“是呀,大姐,这就是我们想说的,不管你是我们大姐还是我们小姐,我们都不想让你死。”

  凤十一甩袖子,恨不得上前握着凤心瑶的手相求了。

  凤心瑶见状,勾唇一笑:“安心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到时候我们再团圆。”

  话音落下,胭脂进来说马车已经安排好。

  这就是萧明澈手下的效率。

  如今正是半夜,四个孩子被抱上车的时候都没有醒来,凤心瑶也不想同他们告别了。

  作为她和萧明澈的孩子,是要有点随时应对事情变化的好心态的。

  看着家里人都离开了,院子里面的暗卫也都慢慢离开。

  整个院子就剩下凤心瑶一人,她正转身想走就看见胭脂跑了进来。

  朝她笑道:“小姐,胭脂可不是国公府的,北陵王没让我回去,我便不走。”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凤心瑶闻言笑了笑,也就随着她去了。

  北陵王府的人,皇上不会轻易下旨处死的。

  “那你陪我。”

  “是,胭脂誓死追随小姐。”

  胭脂坚定的说。

  胭脂给凤心瑶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将府里的镇国公印鉴,还有先前收集的证据都放在一处,想着天一亮就再去宫门口,却听见外面响起纷杂的脚步声。

  凤心瑶将东西收进暗格里,出门就看见萧冥山带着谢氏和萧明宇闯进院子。

  “凤心瑶,你遣散家奴是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吗?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国公府要如何自处?”

  萧冥山厉声质问。

  见凤心瑶失势,谢氏也不装了,瞪着凤心瑶吼道:“你个村姑小**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多少人?你的人是放干净了,如今就希望我们死吗?”

  “你们若是舍得,也可以放手下们去逃命,毕竟跟着你们几十年了,如今放手也算是他们没白伺候你们一场。”

  “你……”

  见凤心瑶的话音落下,周围的一众家丁小厮全都看了过来,萧冥山气的一时说不上话。

  到死他也觉得,自己若是倒了,这群人陪葬也无所谓。

  见萧冥山不说话,侍卫们都很失望。

  凤心瑶又道:“老国公爷,手下的死活你不在乎,不如写一个放妻书,让你妻儿躲过此劫吧,今日不选择离开,日后八成没机会了。”

  凤心瑶说完,谢氏便立即看向萧冥山,眼里满是希冀。

  可萧冥山却连看谢氏一眼都没有,冷声道:“我妻儿和府上的侍卫仆从,怎么会像是你们府上这般贪生怕死,又怎么肯在这大难来临的时候,独自逃命呢?”

  说完,萧冥山还不忘看向谢氏确认。

  谢氏还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神情,待萧冥山转过头的时候,才敢露出一脸担忧。

  眼下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她看向萧明宇。

  却见萧明宇给萧冥山跪下道:“爹,儿子院子陪爹赴死……”

  萧冥山闻言一顿,转身看着萧明宇神情里的认真,瞬间大笑,格外得意道:“哈哈哈,好,不亏是我萧冥山的儿子,就是勇猛,好……”

  萧冥山开心的不行,可萧明宇当即道:“爹,儿子是您的,爹去哪里儿子就去哪里,可是娘亲身子不好,恐怕牢狱和惊吓都扛不住,弟弟又年幼,求爹放娘亲和弟弟先行离开吧。”

  “你说什么?”

  萧冥山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转身错愕的瞧着萧明宇。

  像是全然听不清他的话一样。

  凤心瑶非常热心地帮着重复一遍:“萧大公子说,希望国公爷放了他娘亲弟弟,若是国公爷没了,国公府没了,谢氏千娇百媚带着儿子再嫁一次也可行的。”

  “凤心瑶,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总是对我娘抱有偏见?”

  萧明宇听见凤心瑶的话,当即起身便要对峙。

  凤心瑶却一点也不激动,嗤笑道:“我夫君还是六七岁的孩童时,就被你娘亲,你兄弟欺负,如今我对她岂止是;偏见?”

  “你那时候都不在京城,你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以为自己认为的对?”

  萧明宇一脸的不解,给凤心瑶

  筆趣庫看笑了。

  “你不会告诉我,六七岁的孩子能做得了你娘亲的主,能给你娘亲气受吧?”

  “当年,萧明澈顽劣,害死我娘肚子里的孩子,他……”

  “萧明宇,我是顶好的郎中,别在我面前说谎。”wwω.ЪiqíΚù.ИěT

  凤心瑶音色冷静的可怕,让萧明宇的话当即卡在喉咙上。

  当年萧明澈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是知道的,娘亲说那个孩子不能留,便才借萧明澈的手弄掉了,可这么久远只有他们母子知道的事情,凤心瑶当真会知道吗?

  他想赌一把,刚要开口,凤心瑶就看向镇国公:“国公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想必也知道什么是滴血认亲吧?我知道点事情,不知道国公愿不愿意听。”

  “凤心瑶,你别想诋毁我。”

  谢氏听到这话,瞬间就急的从萧冥山身后窜出来。

  凤心瑶见状,十分好奇的瞧着谢氏:“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丑事是关于你的?莫非你真的有国公爷不知道的事?”

  “才没有,我们夫妻二十载……”

  “二十载?谢氏,你不是十二年前才进门的吗?进门的时候还带着跟别人生的萧明宇,国公不介意你曾是别**子,不介意你带着儿子,如今你却说你们夫妻二十载,怎么?你前夫的那几年也算在了国公头上?”

  “凤心瑶,你放肆。”

  萧冥山听到此处张嘴了,再说下去可能一些陈年旧事就要抖搂出来了,不能任由事态再发展了。

  凤心瑶闻言,唇角勾起冷漠的弧度:“你们不是早就知道我放肆了吗?怎么还老是因为我放肆而生气呢?”

  “国公爷,别跟他说了,这女子巧舌如簧,咱们现在就关了她,带着她去给皇上请罪,就说咱们这群老骨头跟萧明澈与凤心瑶没关系了。”

  “爹,虽然弟弟犯错,也有我这哥哥监管不力的责任,可如今危急存亡之秋,儿子觉得娘亲说得对。”

  萧冥山闻言眸子深了深,半晌摆手道:“来人,把这疯女人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