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主要这个弟弟太能惹祸,这些年光给他擦**,不夸张的说那纸都能叠满一箩筐!

  前段时间还惹上了灯罩,那**简直是无恶不作,**、贩卖**、逼良为**、拐卖人口,几乎那就是个活畜生。

  也就自己还有三分薄面,算是镇住了灯罩,结果徐天这个臭小子,就因为一句莫须有,昨天竟然怀疑是自己杀了贾小朵!

  这怎么可能?

  虽然说不太喜欢那孩子,但对她妈刀美兰可是有些意思,再说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去杀一个小女孩。

  金海心中多少有点气,所以站在那也就没说话。

  “金爷!”这下徐允诺急了,唯一的儿子大半個身子可还在土里呢。

  暂时还没黑化的铁林,见状也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

  “大哥,咱们真不管天儿吗?”

  “唉~”金海长长的一声叹息,眼神中闪过挣扎。

  “给我继续埋!”

  “啪!”

  但说气话归说气话,毕竟当初一个头磕在地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天之后,还是抿了抿嘴唇开口。

  白景发说完也不看金海的脸色,直接挥了挥手让人把徐允诺拖下去。

  “我说的!”

  “你…”

  “拿什么管,我这点面子在八爷那根本不好使,那现在你让我怎么整,也像徐叔一样给人家跪下吗?”

  挣扎着道:“白景发,你要干什么,竟然还敢杀警察,我肯定要把你绳之以法!”

  “好嘞八爷!”小耳朵的几个手下,往手上碎了口唾沫继续铲着土。

  金海阴沉个脸,那不高兴都已经摆在明面上,甚至一激动连东北话都飙出来了。

  “快闭嘴吧!”老泪纵横的徐允诺,伸出那刚刚因刨土脏乱的手,上去就给了儿子一个耳光。

  “老子就杀了,有本事以后就托梦来报仇吧,继续保持这种愤怒跟眼神,可千万别软了,不然我会很失望的!”

  “金爷,按说咱们朋友一场,我应该给你这个面子,但今天不好意思小弟心气不顺,这小子到现在都没说一句抱歉的话,那正好撞枪口上了!”

  经历过刚才差点窒息昏迷,徐天见到那些人又开始铲土,这回脸上总算流露出害怕。

  “八爷,您怎么才能放我这个傻弟弟一马?”

  你这不是找死吗?

  这个时候心里才有点后悔,觉得当初**死了之后,就不应该娇惯这个小子,要不然能惹下这大祸吗?

  “金海,铁林!”

  “所以这个徐天我埋定了,玉皇大帝都留不住他!”

  白景发坐在椅子上,听到他的话直接微微一笑。

  看到徐天那依旧不服输的目光,心里头也是有些生气,都这时候了你还整这表情给谁看呢?

  要不…不管了?

  “他大哥,您快帮忙想想办法呀!”

  徐允诺双拳难敌四手,这个时候浑身上下脏兮兮,两只手一直往出刨着土,但怎么抵得过铁锹。

  金海见状咬了咬牙,心里头总算是有了决断。

  “八爷,您给我个面子行不,柳爷那边的金条我不要了,但是给您赔礼道歉!”

  “对,我们…呃!”铁林反应过来不对劲,赶紧转过头说道:“大哥,那可是您多年积攒下来的积蓄!”

  换句话说这金条,可还有他铁家的一部分呢,这么多年精打细算他容易吗,好不容易攒下那么几根!

  这边徐允诺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跪在地上表示:“对对对,八爷,只要您今天能放我们家徐天一马,我回去就砸锅卖铁!”

  “金大哥,为了徐天这么个愣头青兄弟,真的值得吗?”

  白景发怎么也想不明白,兄弟之间的情谊就这么深厚,要知道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前两天金海同意去南方,觉得一路上不太方便,就托自己把钱带出去,那可是整整46根金条!

  其中他占大头足足有可32根,那个铁林有8根,剩下的就是徐天6根。

  46根金条,一条16两也就是500g。16两的金条当时已经算是大黄鱼了,金海46根金条全是大黄鱼。

  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什么法币金圆券那都已经臭大街了,只有黄金和现大洋是硬通货。

  1根大黄鱼有10两。按照1斤等于16两来算,那么一两就是31.2克,这种大黄鱼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大多数人都是那种31.2克的小黄鱼。

  而现在外面黑市里头换算,通常情况下一条小黄鱼相当于30块大洋,如今有权有势的都想办法逃出北平,以至于房价暴跌,100块大洋就可以在北平买一座小四合院。

  现在收入差不多的小康家庭,每个月最多收入也就有十多块,一年到头不吃不喝也攒不下三根小黄鱼。

  当初金海交给自己的大黄鱼,那可是小黄鱼的十多倍,这46根大黄鱼足足可以买150多座小四合院,哪怕就是现在自己脚下的这个三进院,也可以买上他个十多座,妥妥的北平上流社会有钱人。

  要是换算成现代的钱,就这46根金条,最起码也得相当于1500多万,光金海手里的那36根,估值就得超过1000万!

  可以说这么多年的积蓄,就是以后的傍身养老钱,结果为了这么一个徐天,金海还真豁得出去!

  白景发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了,主要碰到这种破釜沉舟,心里头也纠结了起来。

  这要是硬着头皮把徐天给杀了,那就相当于得罪了金海,这货狠起来就怕他切换大号,当年为报杀父之仇从东北追到北平,而且还管着京师监狱,手底下有一帮子兄弟。

  “算了!”白景发冲着那边摆了摆手。

  小耳朵倒也听话,对着自己几个手下吩咐道:“停下!”

  “呼~”徐允诺松了口气,这个时候徐天嘴都已经快被埋上了。

  “谢谢八爷饶犬子一条命!”

  “别谢我,要谢你还是谢金海吧,伱儿子命好有这么个大哥!”

  白景发表情唏嘘,虽然不至于怕了这个金海,但也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马上就要离开北平了,犯不上为了这么个徐天得罪人!

  这些金条可是十多年的积蓄,心里头在滴血的金海,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

  “八爷,我说话算数,之前托柳爷要换到南方的金条,以后就是您的了!”

  “那就走吧,以后别让我再见到这个徐天,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看金海这个样子,恐怕以后也够呛能做朋友,不过白景发并不后悔,就是心里感觉可惜。

  手里头一直缺这么个人,当时还想着以后到了香江,可以把有些事情交给金海来做,现在看来需要重新找其他人手……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