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的车已经在等着了,但是等江晚出去时,发现比平时多了一辆,墨奕珩自然也注意到了,那车不是墨家的,准备招呼人去看看。

  “晚晚。”车窗降落,孙智学的脸出现。

  他本来是满含笑意的,但见对方身边还有一个墨三少,想起来昨日的通话,霎时笑容僵住半秒。

  “孙叔叔?”江晚有点惊讶道。

  “不是说在医院门口汇合?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来接你。”孙智学笑道。

  “过来吧晚晚,上车。”他邀请说。

  江晚微顿一秒,虽然墨家的车都准备好了,但对方都亲自来接了……

  她扭头看一眼墨奕珩,对方先跨一步说:“走吧。”

  江晚和他一起过去,孙智学见状笑不出来了。

  墨三少怎么也来了?别跟他说是一块搭个顺风车?

  墨家那不是好几辆车呢,还不够他坐的?

  嗯,也有可能是送晚晚,自己不用想太多。

  他还是不看好这段婚姻的,尽管昨天晚晚拒绝跟对方离婚,不过……

  他不会放弃的。

  自己目前没什么话语权,晚晚又从小对家庭失望,等他俩关系如亲父女一般后就能劝动她了。

  女孩子嫁人是大事,意枝离开了,他不能看着晚晚后半辈子辛苦和落人口舌。

  车门打开,江晚上车,墨奕珩贴心的伸手为她挡住车门顶部,孙智学见状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憋了回去。

  献殷勤献到方方面面,墨三少还喜欢晚晚,不能让他俩在一块待久了。

  江晚上了车,孙智学见墨奕珩也坐上来了,而后利落的关了车门,他整个人就这么扭头盯着。

  “墨三少,你不是来送晚晚的?”孙智学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孙叔叔这是将自己的臆测强加在我身上,我没那个意思,本就是要跟阿晚一起的。”墨奕珩扭头看他道。

  孙智学:……

  不是,晚晚会治病救人,你去干啥?

  就算去,那后面你们墨家那么多车呢,我只说让晚晚上车,没说连带你一起。

  “孙叔叔好像不欢迎我,是我的错觉吗?”墨奕珩明知故道。

  孙智学看着他,那表情还挺认真的,好似真的在询问。

  他不欢迎他不是很合理吗?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都跟他在厕所谈过了。

  他怀疑这个墨三少是故意的,故意在晚晚面前说这一遭。

  "哪能呢,我当然很欢迎你。"孙智学僵住微笑道。

  “哦,那就是我小人之心了,毕竟昨天孙叔叔还让阿晚跟我离婚。”墨奕珩又说。

  孙智学:……

  好你个小心眼的小子,又来了是吧?

  “孙叔叔,我不会离婚的,您也别针对墨奕珩了。”江晚夹在中间,对着孙智学道。

  孙智学看着她,一时梗塞难言,昨天电话里晚晚已经说清楚了,现在又提一句,还是当着墨奕珩的面,还说他是“针对”墨奕珩。

  他有种“老父亲”被骗子女婿摆了一道的苦涩感。

  抬头看去时,墨奕珩那张脸也正好印证他的心情,眼神斜视,带着几分挑衅的得意。

  “我没针对,方才就是很寻常很普通的对话。”孙智学握着拳头,和善微笑说。

  江晚点点头,车子早已经发动,一路驶向医院。

  过了好几分钟,孙智学还是觉得自己憋不了那口气,这个墨三少看着人畜无害的,实则八百个心眼子,于是故意说:

  “墨三少怎么不好好休养身体?你这身子遭不住外走吧。”

  “谢谢孙叔叔关心,多亏晚晚,我恢复的还算不错,走路不成问题。”墨奕珩道。

  “那也别太奔波,静养总归是好的。”孙智学说着。

  墨奕珩斜视一眼,这是内涵他身体不好?今天出来碍着他了?

  “没办法,我不来,又怕孙叔叔背着我跟阿晚说我的坏话,防不胜防。”墨奕珩悠悠说,直接正面反击。

  孙智学:…

  真记仇啊!这小子绝对昨天听见他说的那些话了!

  孙智学老脸有点挂不住,毕竟对方是墨家的,尽管是小辈,但确实是他话不对在先,而且晚晚方才还说他针对墨奕珩……

  “咳嗯。”他轻咳两声掩饰尴尬,说道:

  “怎么会呢,我何至于跟你一个小辈过不去。”

  “哦,那就是承认我了。”墨奕珩顺势说。

  孙智学:?哪有这种推理的?不觉得没一点逻辑吗?

  “不对,孙叔叔不过是阿晚母亲的朋友罢了,你承不承认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墨奕珩又补充了一句。

  孙智学感觉心口被叉了一刀,心梗的不行,这小子话里带刺,记仇又小心眼,嘴还毒,真是低估他了。

  江晚一直听着二人的对话,此刻各自扭头看一眼。

  要说他俩在吵架吧,但也没闹得脸红脖子粗,要说没吵吧,句句夹枪带棒,气氛是阴阳怪气的。

  孙智学要说点什么呛回去,但话在嘴边时,就听江晚出声:“孙叔叔,给我讲下孙老爷爷的今早情况吧。”

  话题被岔过去,孙智学于是正色起来,讲着父亲的病情。

  江晚听着,差不多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在讲的差不多时,车子也到达了医院。

  “病房在几楼?”墨奕珩问。

  “三楼。”孙智学说。

  “怎么了?”他又问。

  “没事,不想看见晦气的人,见着了影响心情。”墨奕珩说。

  江晚扭头看他,浅浅一笑,她知道墨奕珩说的是谁,道:“四个蹲局子了,一个出院了,今天碰不见。”

  “你让人查过了?”墨奕珩看着江晚问,江晚还没回答,他紧接着说:

  “你算过了。”

  江晚点了下头。

  “是我的疏忽,应该昨晚就提前查一遍的。”墨奕珩自责道。

  “没事,我已经养成出门看黄历的习惯了,再者这地方自然也多一份注意。”江晚回答。

  孙智学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云里雾里,说道:“谁蹲局子了?这里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又有危险?我立马让人派保镖过来。”

  “不用紧张孙叔叔,没事,我们说的都是已经发生过的。”江晚道。

  孙智学松了一口气,今日晚晚来出诊,他可不能让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