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大笨鹿屁颠屁颠去炒菜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全宗门上下只有林盛这位大师兄会叫自己一声鹿师弟。
这一声鹿师弟，能让大笨鹿开心半年，它还是很需要归属感的。
“恭喜师兄真阳熔炉诀即将小成！”
宁道然一边夹菜，一边打听修炼界上层的秘密：“对了，这功法掌握精深程度，我只知道入门、小成、大成、圆满这四个境界，再往上是否还有境界？”
“师弟，你这就问对人了。”
林盛满饮一杯后笑道：“当年我刚刚拜师成功，师父喝多了跟我们一群弟子吹牛的时候有说过这件事。
一般而言，功法掌握精深就只有你说的那种，但在天才面前圆满这种壁垒也是能突破的，在圆满之上还有两个境界！”
他忌讳莫深伸出酒杯。
宁道然会意拿起酒壶倒满，剑眉一挑：“师兄可以说了。”
林盛哈哈一笑：“圆满之上的第一个境界，叫做化境，能将一门功法修炼到化境的人，已经算是人中龙凤。
然而，化境之上还有一个境界，叫做返璞归真！
用师父的原话来说，功法圆满，这是功法创造者的极限，而化境则是青出于蓝，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境界！
至于返璞归真，这就玄乎了，师父说，能将功法修炼至返璞归真的人皆乃修仙界的绝世天才，因为返璞归真代表的是这门功法真正的极限，臻至天人合一的极致。”
“厉害啊……”
宁道然由衷的赞叹了一句，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淬体诀化境的下一层还有一个境界，正是返璞归真！
化境都已经强到这种地步，返璞归真岂不是无敌？
自己只要苟得住，静静的在山里种田数年，便可以轻松将淬体诀修炼至返璞归真，当那淬体诀修炼史上的第一人！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
林盛是糙汉子，没注意这么多，压低声音道：“师弟，服下这粒蕴灵丹后闭关一个月试试，你若是冲破瓶颈进入炼气中期，为兄保你进内门！”
“咳咳，再说再说……我对自己的资质没有什么信心，而且进内门要执行各种凶险任务，我担心自己……”
“哼！”
林盛轻轻扬眉，道：“宁师弟，你这就不对了，我辈修士在仙途之上怎么能此般的瞻前顾后？
你须要知道，天道对我等凡人从未有任何怜悯，自古以来的修仙者都是逆天而行，唯有逆势而上才可能会有一线曙光，若是顺势，便注定一生为凡人！”
他似乎有些失望：“这些话为兄不会再对你说第二遍，以免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我懂。”
宁道然点点头：“师兄是为我好，这些我都懂，但每个人的路不一样，也希望师兄能理解。”
林盛有些悻悻然，自觉失态，又喝了几杯后便离开了。
……
某个清晨。
77号小院二楼阳台上，宁道然饮下一杯茶，感觉很修身养性。
一旁的大笨鹿也坐在椅子里，捧起茶喝了一口，轻唤一声表示这茶有点难喝。
宁道然有了新的主意，他决定将化雨诀修炼一下。
如今自己入宗两年半，表面上从炼气一层修炼到炼气三层，并没有太“勇猛精进”，这种修炼速度在外门弟子中相当常见。
而自己种了两年半的灵米，在灵植一道上天赋异禀，一不小心将化雨诀修炼到四层也算是相当合理。
于是，花费了三百余年的精修光阴，轻松将化雨诀修炼至四层。
四层的化雨诀，可种植二阶青竹灵米，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去年种植的灵米可以收成，今年的刚好可以种下青竹灵米，但前提是要去贡献大殿登记、领取青竹灵米的稻种。
“老鹿，出门一趟！”
一人一鹿前往主峰，路上不断与来来往往的师兄、师姐打招呼，显得人缘极好。
大殿。
“茕壁峰，77号灵田，宁道然……”
一位白胡子外门执事老者皱了皱眉，不敢置信的看了过来：“你说你化雨诀修炼到了四层，可以种植二阶青竹灵米了？”
“正是。”
“演示我看看。”
“是，师叔！”
宁道然轻轻一扬手，顿时一缕湛蓝色水云在指间律动，极为温润灵妙。
“果真化雨诀四层了！”
执事老者惊喜不已：“小家伙，你是如何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将化雨诀修炼至四层的？”
“我也不清楚。”
宁道然有些懵懂的挠挠头，道：“就是每天只关心灵田的事情，不知不觉间施展化雨诀越来越娴熟，就升到了四层。”
“看来你在灵植一道上确实有天赋，行吧，你要申请多少青竹灵米种子啊？”
“二十斤？”
“可以！”
外门执事大笔一挥，宁道然便提着二十斤种子返回了茕壁峰。
……
不久后，外门大殿。
“宁道然……化雨诀四层……”
一名外门长老的咧嘴笑道：“看来，我们外门捡到宝了，这毫无疑问是一位有灵植天赋的天才啊，徐长老，你当初可是看走了眼。”
那名为徐宁的长老禁不住一声嗤笑：“区区的一个灵植夫，就算是在此道上有天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他人的踏脚石。”
众多长老轻笑，也没多说什么。
混沌宗主峰，紫霄峰。
宗主洞府前。
一位身穿白色素雅长裙的女子走出洞府，她生得仙姿绰约，不但容颜绝美且酥峰饱满起伏，一双玉腿莹润修长，正是混沌宗宗主姜雨，如今宗门内唯一的金丹期。
相比于辈分，姜雨其实是三位内门长老的晚辈，但金丹大成的那一天便被上一任宗主任命为新宗主，从此坐镇紫霄峰。
“宗主。”
外门长老递上簿册，道：“外门灵田司又多了一位化雨诀四层能种植二阶灵米的灵植夫。”
“哦？”
姜雨淡然道：“黄师叔，咱们混沌宗的灵田司虽然不算太大，但能种植二阶灵米的人至少也有两只手了吧，有何稀奇的？”
“启禀宗主，此子刚刚进入宗门两年，仅仅只有二十二岁。”
“原来如此。”
姜雨扫了眼簿册：“宁道然，外门弟子，九品杂灵根，炼气三层……”
她忽然没了兴趣，道：“既然在灵植一道上有天赋，那外门就多给些方便，人尽其才好了，若是他修炼上有什么需要，也可以稍微给一点便利，混沌宗不亏待有天赋的弟子，哪怕是种地天赋。”
“是，宗主！”
……
77号灵田。
宁道然、大笨鹿已然热火朝天的大干特干起来。
将外面的三亩灵米尽数收割之后，焚尽稻禾，翻地松土，之后便开始培育青竹灵米的秧苗，这些秧苗极为稀贵、脆嫩，所以必须用化雨诀不断呵护。
好在宁道然如今真的灵植技艺大成，每一个程序都做得一板一眼。
当然，在种植的时候是关闭草木圣灵状态的，外面的灵地可种不得草木圣灵加持的灵米。
有一年忘记关闭草木圣灵，只得半夜的时候连夜全部拔了。
也没什么，唯谨慎耳。
数日后。
另外几块灵田也绿莹莹的一片，大家都收获了一季灵米，种上了新的秧苗。
田埂上，鲁老兀自嗟叹一声。
“鲁老有心事？”
宁道然带着大笨鹿路过。
“也没什么心事。”
鲁老笑道：“就是年岁渐增，但修为上却没有任何突破的迹象，贫道在想，与其耗尽寿元坐化不如最后放手一搏，或许还能进入炼气中期，此生也能看看中期的风景。”
宁道然顿时无语，炼气中期有啥风景啊，也就那样了。
“鲁道友也有此心？”
辛焱的声音传来，他正将裤腿放下，道：“最近在下也日感焦灼，尚缺一件合适的法器来精进修为。
听说南松秘境的禁制最近有了松动的迹象，许多炼气前期的散修打算结伴前往探索，鲁道友可愿一起？”
“贫道正有此意！”
鲁老沉吟一声，目光看向宁道然：“宁道友天赋异禀，也滞停在炼气三层足足一年有余，是否一同前往？”
“我就不去了，祝两位道友好运。”宁道然淡然拒绝。
探索秘境这种事，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是绝对不沾的。
两个月后。
辛焱与鲁老一同离开茕壁峰，前往外界寻求机缘。
一下子冷清了少许，好在还有宁道然、大笨鹿每天打打闹闹，茕壁峰上依旧热闹。
……
半个月后。
消息从外门传来，鲁老外出历练遇难，再也没能回来。
将消息传至外门的人是辛焱，鲁老闯秘境的时候误入一处毒瘴，身死其中，连尸体都没有能带出来。
老榕树，大石板下。
赵礼辰给宁道然等人带来这个消息后就离去了。
云翠婆婆的一脸木然，这就是散修的命数，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钟燕则抿着红唇，心底暗自庆幸自己的道侣辛焱没事。
没多久后，辛焱归来。
“宁道友！”
辛焱挤出一抹苦笑，道：“鲁老……再也回不来了。”
“嗯。”
宁道然倒是平静：“可惜了，鲁老人还蛮好的……”
“是啊……”
辛焱聊了几句，便牵住妻子的手离开。
只是，在他拥住妻子的那一瞬间，不经意的露出了长衫下腰间别着的一柄紫色短刀刀柄。
“……”
宁道然陷入了沉默。
这修仙界，确实凶险！
大笨鹿屁颠屁颠去炒菜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全宗门上下只有林盛这位大师兄会叫自己一声鹿师弟。
这一声鹿师弟，能让大笨鹿开心半年，它还是很需要归属感的。
“恭喜师兄真阳熔炉诀即将小成！”
宁道然一边夹菜，一边打听修炼界上层的秘密：“对了，这功法掌握精深程度，我只知道入门、小成、大成、圆满这四个境界，再往上是否还有境界？”
“师弟，你这就问对人了。”
林盛满饮一杯后笑道：“当年我刚刚拜师成功，师父喝多了跟我们一群弟子吹牛的时候有说过这件事。
一般而言，功法掌握精深就只有你说的那种，但在天才面前圆满这种壁垒也是能突破的，在圆满之上还有两个境界！”
他忌讳莫深伸出酒杯。
宁道然会意拿起酒壶倒满，剑眉一挑：“师兄可以说了。”
林盛哈哈一笑：“圆满之上的第一个境界，叫做化境，能将一门功法修炼到化境的人，已经算是人中龙凤。
然而，化境之上还有一个境界，叫做返璞归真！
用师父的原话来说，功法圆满，这是功法创造者的极限，而化境则是青出于蓝，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境界！
至于返璞归真，这就玄乎了，师父说，能将功法修炼至返璞归真的人皆乃修仙界的绝世天才，因为返璞归真代表的是这门功法真正的极限，臻至天人合一的极致。”
“厉害啊……”
宁道然由衷的赞叹了一句，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淬体诀化境的下一层还有一个境界，正是返璞归真！
化境都已经强到这种地步，返璞归真岂不是无敌？
自己只要苟得住，静静的在山里种田数年，便可以轻松将淬体诀修炼至返璞归真，当那淬体诀修炼史上的第一人！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
林盛是糙汉子，没注意这么多，压低声音道：“师弟，服下这粒蕴灵丹后闭关一个月试试，你若是冲破瓶颈进入炼气中期，为兄保你进内门！”
“咳咳，再说再说……我对自己的资质没有什么信心，而且进内门要执行各种凶险任务，我担心自己……”
“哼！”
林盛轻轻扬眉，道：“宁师弟，你这就不对了，我辈修士在仙途之上怎么能此般的瞻前顾后？
你须要知道，天道对我等凡人从未有任何怜悯，自古以来的修仙者都是逆天而行，唯有逆势而上才可能会有一线曙光，若是顺势，便注定一生为凡人！”
他似乎有些失望：“这些话为兄不会再对你说第二遍，以免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我懂。”
宁道然点点头：“师兄是为我好，这些我都懂，但每个人的路不一样，也希望师兄能理解。”
林盛有些悻悻然，自觉失态，又喝了几杯后便离开了。
……
某个清晨。
77号小院二楼阳台上，宁道然饮下一杯茶，感觉很修身养性。
一旁的大笨鹿也坐在椅子里，捧起茶喝了一口，轻唤一声表示这茶有点难喝。
宁道然有了新的主意，他决定将化雨诀修炼一下。
如今自己入宗两年半，表面上从炼气一层修炼到炼气三层，并没有太“勇猛精进”，这种修炼速度在外门弟子中相当常见。
而自己种了两年半的灵米，在灵植一道上天赋异禀，一不小心将化雨诀修炼到四层也算是相当合理。
于是，花费了三百余年的精修光阴，轻松将化雨诀修炼至四层。
四层的化雨诀，可种植二阶青竹灵米，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去年种植的灵米可以收成，今年的刚好可以种下青竹灵米，但前提是要去贡献大殿登记、领取青竹灵米的稻种。
“老鹿，出门一趟！”
一人一鹿前往主峰，路上不断与来来往往的师兄、师姐打招呼，显得人缘极好。
大殿。
“茕壁峰，77号灵田，宁道然……”
一位白胡子外门执事老者皱了皱眉，不敢置信的看了过来：“你说你化雨诀修炼到了四层，可以种植二阶青竹灵米了？”
“正是。”
“演示我看看。”
“是，师叔！”
宁道然轻轻一扬手，顿时一缕湛蓝色水云在指间律动，极为温润灵妙。
“果真化雨诀四层了！”
执事老者惊喜不已：“小家伙，你是如何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将化雨诀修炼至四层的？”
“我也不清楚。”
宁道然有些懵懂的挠挠头，道：“就是每天只关心灵田的事情，不知不觉间施展化雨诀越来越娴熟，就升到了四层。”
“看来你在灵植一道上确实有天赋，行吧，你要申请多少青竹灵米种子啊？”
“二十斤？”
“可以！”
外门执事大笔一挥，宁道然便提着二十斤种子返回了茕壁峰。
……
不久后，外门大殿。
“宁道然……化雨诀四层……”
一名外门长老的咧嘴笑道：“看来，我们外门捡到宝了，这毫无疑问是一位有灵植天赋的天才啊，徐长老，你当初可是看走了眼。”
那名为徐宁的长老禁不住一声嗤笑：“区区的一个灵植夫，就算是在此道上有天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他人的踏脚石。”
众多长老轻笑，也没多说什么。
混沌宗主峰，紫霄峰。
宗主洞府前。
一位身穿白色素雅长裙的女子走出洞府，她生得仙姿绰约，不但容颜绝美且酥峰饱满起伏，一双玉腿莹润修长，正是混沌宗宗主姜雨，如今宗门内唯一的金丹期。
相比于辈分，姜雨其实是三位内门长老的晚辈，但金丹大成的那一天便被上一任宗主任命为新宗主，从此坐镇紫霄峰。
“宗主。”
外门长老递上簿册，道：“外门灵田司又多了一位化雨诀四层能种植二阶灵米的灵植夫。”
“哦？”
姜雨淡然道：“黄师叔，咱们混沌宗的灵田司虽然不算太大，但能种植二阶灵米的人至少也有两只手了吧，有何稀奇的？”
“启禀宗主，此子刚刚进入宗门两年，仅仅只有二十二岁。”
“原来如此。”
姜雨扫了眼簿册：“宁道然，外门弟子，九品杂灵根，炼气三层……”
她忽然没了兴趣，道：“既然在灵植一道上有天赋，那外门就多给些方便，人尽其才好了，若是他修炼上有什么需要，也可以稍微给一点便利，混沌宗不亏待有天赋的弟子，哪怕是种地天赋。”
“是，宗主！”
……
77号灵田。
宁道然、大笨鹿已然热火朝天的大干特干起来。
将外面的三亩灵米尽数收割之后，焚尽稻禾，翻地松土，之后便开始培育青竹灵米的秧苗，这些秧苗极为稀贵、脆嫩，所以必须用化雨诀不断呵护。
好在宁道然如今真的灵植技艺大成，每一个程序都做得一板一眼。
当然，在种植的时候是关闭草木圣灵状态的，外面的灵地可种不得草木圣灵加持的灵米。
有一年忘记关闭草木圣灵，只得半夜的时候连夜全部拔了。
也没什么，唯谨慎耳。
数日后。
另外几块灵田也绿莹莹的一片，大家都收获了一季灵米，种上了新的秧苗。
田埂上，鲁老兀自嗟叹一声。
“鲁老有心事？”
宁道然带着大笨鹿路过。
“也没什么心事。”
鲁老笑道：“就是年岁渐增，但修为上却没有任何突破的迹象，贫道在想，与其耗尽寿元坐化不如最后放手一搏，或许还能进入炼气中期，此生也能看看中期的风景。”
宁道然顿时无语，炼气中期有啥风景啊，也就那样了。
“鲁道友也有此心？”
辛焱的声音传来，他正将裤腿放下，道：“最近在下也日感焦灼，尚缺一件合适的法器来精进修为。
听说南松秘境的禁制最近有了松动的迹象，许多炼气前期的散修打算结伴前往探索，鲁道友可愿一起？”
“贫道正有此意！”
鲁老沉吟一声，目光看向宁道然：“宁道友天赋异禀，也滞停在炼气三层足足一年有余，是否一同前往？”
“我就不去了，祝两位道友好运。”宁道然淡然拒绝。
探索秘境这种事，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是绝对不沾的。
两个月后。
辛焱与鲁老一同离开茕壁峰，前往外界寻求机缘。
一下子冷清了少许，好在还有宁道然、大笨鹿每天打打闹闹，茕壁峰上依旧热闹。
……
半个月后。
消息从外门传来，鲁老外出历练遇难，再也没能回来。
将消息传至外门的人是辛焱，鲁老闯秘境的时候误入一处毒瘴，身死其中，连尸体都没有能带出来。
老榕树，大石板下。
赵礼辰给宁道然等人带来这个消息后就离去了。
云翠婆婆的一脸木然，这就是散修的命数，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钟燕则抿着红唇，心底暗自庆幸自己的道侣辛焱没事。
没多久后，辛焱归来。
“宁道友！”
辛焱挤出一抹苦笑，道：“鲁老……再也回不来了。”
“嗯。”
宁道然倒是平静：“可惜了，鲁老人还蛮好的……”
“是啊……”
辛焱聊了几句，便牵住妻子的手离开。
只是，在他拥住妻子的那一瞬间，不经意的露出了长衫下腰间别着的一柄紫色短刀刀柄。
“……”
宁道然陷入了沉默。
这修仙界，确实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