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瑶,你还是跟我自己讲一讲文道战的规则吧,这杀道战听起来太暴力了,不适合我这种文雅人。”

  墨瑶被词宋的这句话逗笑了,她掩嘴轻笑道:“行,那我便与你讲一讲文道战的规则。”

  “文道战有些类似于擂台战,一般而言都会有一个守擂者站在擂台上守擂,而后其他书院可以派出学子进行打擂。”

  闻言,词宋好奇道:“那最终谁站在擂台上,谁便是胜者吗?”

  墨瑶轻笑摇头解释道:“当然不是,最终胜者是根据每个书院学子的胜场场次来定的,每击败一个其他书院的学子,便可以算作一场胜场。” 词宋点点头,他觉得这个设定挺有趣的。

  “这便是文道战的一些规则,当然具体还有一些细节,需要你真正参与其中才能了解。”墨瑶说道。 “那这文道战到底有没有限制在书院学子中的切磋试炼中呢?”词宋问道。

  “自然没有。甚至只要有一方书院发起挑战,便可以将文道战升级为杀道战。” “这么随意?”词宋惊讶道。 “是的,毕竟若是有一方在切磋试炼中受辱,便有可能在接下来的杀道战中,因心中怨气而将文道战升级为杀道战。”

  词宋暗道:“这规则看起来是为了保护每一个学子不受到生命威胁,但实际上却是给每一个学子埋下了一个雷,只要心中有怨,便有可能踩到这个雷,将自己和别人都置于死地。”

  “词宋哥哥,你可要小心一些啊,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个周山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你文道战中遇到了他,认输也不为过。”墨瑶叮嘱道。

  词宋听后,笑了笑:“放心吧,我可不会去踩那个雷。”

  “嗯。”墨瑶点头。

  二人聊了许久,直到夜深人静时分,词宋才回到了学山的寒舍之中,此时的房间已经被收拾的一尘不染,不仅被褥换了新的,就连文房四宝都是尚未拆封的新品。

  词宋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他心中想着白天墨瑶跟他讲述的事情:“这文道战说白了就是书院之间秀肌肉的一个舞台,若仅仅是这样倒也还好,毕竟寒窗苦读了这么久,也应该有一个舞台能够展示自己,这是好事。但恐怖的是,若是有一方书院参加学子实力不济的话,其他书院便有可能借助这个机会来打压其他书院,更有甚者将其升级为杀道战,直接断绝书院两代人的希望。”

  “怪不得白师兄与其他师兄来之前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这文道战,对于他们这些书院来说,根本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按理来说这文道战应该是一个双方都可控的竞技,但今天墨瑶所说的那些话,却让他觉得这文道战更像是一场豪赌,而且是一场没有赢家的豪赌。

  词宋心中想着:“若真是如此,那这文道战对于书院而言,便是一场灾难。一个不好,便会将整个书院的命运都搭进去。”

  “想要将灾难转变为有利局面,首先便要保证自己不会成为那场杀道战中的牺牲品。而想要保证自己不会成为牺牲品,便要保证自己与学院的实力,看来我将孔圣的文豪墨宝赠予白师兄”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很快词宋便进入了梦乡,一夜无梦。

  接下来的几天里,词宋清楚的感知到孔圣学堂内的氛围变了许多,四个学院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互动,哪怕是双方学子碰面,也都当做没看见对方。

  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文道战开始前,四院的学子们聚集在才气楼前的那个巨大高台的下方,宁平安以及三位院长站在高台上,他们都在等待夫子的到来,等着夫子亲自宣布文道战的开始。

  “诸位久等了,老夫这几日又有所感悟,所以来迟了一些,希望大家原谅老夫。”

  只见夫子身穿麻衣,脚踏草鞋,向着众人踏步而来。在词宋的视角中,夫子只是走了几步路,却已经从数百米外来到诸位学子的身前。

  “哟,这文道战怎么能没有观战席?”

  夫子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写下了一个“座”字,下一秒一个巨大的竹架凭空出现在了高台的周围,竹架之上还有棉垫,坐在上面十分的舒服。

  “搞定,还请诸位入座。”夫子话音落下,四个学院的学子们纷纷坐到了竹架之上。

  当词宋坐在这竹架上时,只感觉这东西十分的柔软舒适,坐在上面一点都不颠簸,而且竹架的高度也正好,能够让他看清楚高台上的所有事情。

  坐在词宋身边的白夜微笑着解释道:“这竹架和棉垫应该是夫子用文气书写而出,如今夫子的书之一道,世间应无敌手。”

  “这些都是用文气写出来的?”

  就在词宋惊讶之时,夫子站在高台中央,面对着诸位学子,道:“一些繁琐的流程就不做了,老夫宣布,文道战,开始!”

  随着声音传出,夫子,宁平安,以及其他三院院长身影同时消失,出现在了竹架最高处的五个座位上。

  与此同时,那位来自孔圣学堂,名为孔亮的领队走上了高台,“颜圣书院在才气宴中摘得头名,守道者应为颜圣书院的学子,还请颜圣书院派遣学子上台。”

  “守道者?应该就是守擂者的别称吧?”

  还未等词宋回过神,只见他身边的白夜站起身,纵身一跃出现在了高台之上,他缓缓的取出词宋赠予他的那支狼毫笔,身上白色才气涌现。

  这与他平日里表现出的形象完全不同,平日里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玉,而此时的他,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一种凌厉的气势,白夜身披白衣儒袍,手持狼毫笔,如同一名白衣剑客持剑而立,傲视群雄。

  “什么?颜圣书院竟然直接派白疯子上台?他们疯了?”

  在场其他三院的学子见到白夜上台,全都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颜圣书院在搞什么?这白疯子上台了我们怎么办?”

  “难道是新的战术?还是说他们有新的后手?”

  “不管他们有没有后手,反正我是不会上台的,谁敢和这疯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