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大惊失色。

  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周穗岁撂倒在地。

  “还有谁不服的?”周穗岁环顾一周。

  那些观望的人都本能后退。

  崔文奇见状拔腿就跑。

  周穗岁哪给他机会?

  都还没跑出五步远,就被周穗岁抓住了领子拖回屋里一推,摔在地上。

  “你再跑一个试试?”周穗岁讥诮地道,“刚刚叫这么凶,再叫我听听!”

  “我错了,我开玩笑的,阿妹,看在我是你大姑丈的份上,别跟我计较,放过我一次吧。”

  崔文奇骨头一下就软了,哀求周穗岁。

  周穗岁皮笑肉不笑。

  “你求她这个**货……”

  啪!

  崔母的话还没骂完,就被周穗岁反手一巴掌打得愕然。

  “我从来不打老人,你们两口子算是让我开了先例。”周穗岁冷声道,看向崔父,“躲着不出声就没事?”

  “对于无可救药的人,我向来没什么素质,所以,别以为装出一副老实模样我就放过你!”

  啪!

  周穗岁扇了崔父一巴掌。

  “讲究的就是一个夫妻同甘共苦!”

  崔父眼底的狠毒一闪而逝,但他还是不吭声。

  村长从地上爬起来。

  今天真的踢到了铁板,当众这么丢脸!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周穗岁盯着他。

  “既然你们将事情做得那么绝,我有什么好说的?”村长没了开始的嚣张,忍气吞声。

  周穗岁淡声道:“很好,等警察过来,我们就把人带走。村长,我本无意跟你们交恶,是崔家实在过分。

  “我大姑好好一个人嫁过来,险些被打死,谁家看到女儿这样不生气不心疼?换成是村长你怎么想?”

  她递过去台阶,村长赶紧顺着下来,“不是说就拌嘴打了一巴掌而已吗?怎么就闹出人命来了?”

  “你们随便找个女的进房间看看就知道了,我刚看到的时候,还以为崔家是绑匪劫持人质呢。

  “谁家老公把老婆打得半死不活,还绑起来用毛巾堵嘴的?”

  村长这会儿窝着一肚子火。

  本来想帮崔家的,结果自己脸面丢了个干干净净。

  “你去看看。”他随便指了个女人过去。

  那女人推门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阿玉伤得下不了床了,两个闺女也吓得不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借机发脾气,“崔文奇,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将你婆娘打成那样?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

  “哼,还不是那个女人扫把星,天生克我儿子,害他做什么都不顺。最近还跟野男人眉来眼去的,她活该被打!

  没等崔文奇开口,崔母先声夺人。

  周穗岁嗤之以鼻,“你生的儿子废物,不怪你和你老公基因不好,去怪我大姑,不知道的还以为崔文奇是我大姑生的。”

  “你、你……”

  “不过我大姑也生不出那么没用的人渣。”

  “啊啊啊……”

  崔母气得大声尖叫。

  周穗岁捂着耳朵,任由她叫。

  “闭嘴!”村长再次发威,冲着崔母厉声喝道。

  随,他向周穗岁等人道歉,“不好意思,我也是被他们骗了,以为真就拌嘴轻轻打了一下而已。

  “作为村长,我也希望他们好,怕你们来破坏他们感情,这才冲动带人过来,险些闹出误会。

  “既然是你们两家子的事,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好掺和了。该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我们就不在这里碍事了。”

  “多谢村长深明大义。”周穗岁给他戴了顶高帽。

  将他们震慑住,什么事都好办了。

  “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办?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我们不成?”崔母哭闹起来。

  村长头也不回地离开。

  其他人也都怕周穗岁,见状纷纷回家,生怕惹上麻烦。

  崔文奇这会儿终于感到后怕了。

  “阿玉,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崔文奇滑跪,面对房门哭着认错,还一边打自己耳光。

  “我给你写保证书,绝对不会有下次。你要是离开我,我以后怎么活啊?这个家就要散了呀!

  “那么多年夫妻,你怎么狠得下心?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给跪下了,我打我自己,我不是人,你原谅吧。”

  顿了顿,崔文奇又跪着挪到丁启飞面前,扯着丁启飞的衣摆,“启飞,姐夫真不是有心要打你阿姐的,是姐夫太爱你阿姐。

  “一听说她跟别的男人走太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现在我也很后悔很心痛,只要你们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行啊,那你**吧!”周穗岁不冷不热地道,“真爱她就要给她活路,而不是将她往绝路逼。”

  崔文奇一噎。

  都不知道要怎么表演下去了。

  “你这**……”崔母又开始发疯,结果周穗岁一扬手,她就消声了。

  鳄鱼的眼泪。

  欺软怕硬。

  盘踞阴沟的毒蛇。

  这一家子,绝了!

  “启飞,你劝劝你阿姐。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孩子都这么大了,离婚后她怎么办?”

  崔文奇逼着自己不要理会周穗岁,继续求丁启飞。

  等他们都走了,他再好好教训那个**人,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告状。

  “我一定要离婚!”丁玉的声音从房间传出来,“你不同意就上法院,这事没得谈。”

  娘家人过来,她底气都足了。

  “丁玉,”崔文奇立刻恢复原状,神情扭曲地大吼,“我警告你别……”

  “呵呵。”周穗岁的一声冷笑,让崔文奇恢复理智,反应过来时冷汗直流。

  崔文奇痛哭流涕,“阿玉,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

  周穗岁又在鼓掌。

  “继续,奥斯卡不给你颁奖真是可惜。”

  崔文奇终于是演不下去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两口子的事,你为什么非要插手,闹得我们真离婚,你也不怕遭报应?”

  “你都不怕报应,我怕什么?”

  崔文奇咬牙切齿,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啊呀,那么阵仗是干什么呢?刚刚我洗澡听到你们这边动静,怪吓人的。婶,发生什么事了?丁玉又跟文奇闹吗?”

  这时,崔家来了两个人。

  周穗岁循声看去,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