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又夹了一块满是肉的腊排骨给黑皇吃。

  黑皇这才不叫了,趴在地上“呜呜呜”的啃排骨。

  因为讯息很少,而且时隔二十多年了,我们也就没有继续打听。

  房子的事儿,肯定就搁浅了。

  爷爷这会儿继续笑着,一边和我们喝酒,一边打听毛敬和张宇晨的身份信息。

  “小毛、小张,你们都是哪儿人啊?

  我听宁子说,你们都学了些风水学问。

  小毛,你还开了一家风水铺对吧?”

  张宇晨和毛敬听我爷爷询问,也都点点头。

  张宇晨第一个开口道:

  “没错啊!我家祖传的风水知识,我叔张正,道号正气。

  在巫北坎做丧葬先生,我就是跟我叔学的。

  不过我现在,在厂里上班。

  平日就喜欢和姜哥他们交流风水知识。

  打算以后就回老家,继承我叔的衣钵,嘿嘿嘿……”

  张宇晨也直接,把自己说得明明白白的,这也是对我和我爷爷的信任。

  毛敬则没那么多话,只是平静的回答道:

  “姜爷,我是青城弟子。

  铺子是我师父开的,我平日就跟着师父学习。”

  爷爷听到这里,微微点头,然后对着张宇晨道:

  “巫北坎,我记得以前那里有个丧葬大师很有名,叫张北望。是你什么人?”

  张宇晨一听这话,脸色惊变:

  “哎呀!姜爷,你认识我爷爷啊?

  张北望是我爷爷啊!

  我以前听村里人说,我爷爷老厉害了,可就是死得早。

  没有将大本事传承出来,就死了。

  我叔都是拿着我爷爷的书,自学的。”

  爷爷听完,点了点头,表情却微微严肃了几分:

  “这么说来,你还是我故人的孙子。

  我和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有过几面之缘。

  当年陆路交通还没那么方便。

  我在丰城江边跟过几年船,顺流而下就是你们巫北坎镇,那时候结识了你的爷爷。”

  一听这话,我们再次几人都很惊讶。

  没有想到我爷爷和张宇晨爷爷,年轻的时候还有点交集。

  张宇晨瞬间就兴奋起来了,拿起酒杯就对着我爷爷道:

  “姜爷,没想到啊!你是我爷爷的朋友,我敬你我敬你。”

  张宇晨一口就喝了半杯泡酒,很是高兴。

  我爷爷笑了笑:

  “难怪我看着你有点眼缘,你爷爷和你一样壮,一样高大。”

  说完,我爷爷还拍了拍张宇晨的肩膀。

  张宇晨“嘿嘿嘿”的笑了几声。

  随后,我爷爷又扭头看向了毛敬,开口道:

  “说来也巧了,我年轻的时候,在上海滩混社会。

  当时也认识一个青城山下来的道长。

  不过当时他年纪就有四十多了,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毛敬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

  “姜爷,你可还记得那位师长的名号?”

  爷爷点点头:

  “记得,他叫恒宇道长。”

  此言一出,毛敬那平静的脸色,却是微微一颤。

  嘴里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他是我师叔祖!还健在。”

  听到这儿,我和张宇晨表情都是一惊。

  “师叔祖”这个名号,我可是听过的。

  当初鸡头山上,大凶之眼出现要杀我。

  后来因为九尸楼那边,小雨和三爷出手,大凶之眼才消失。

  逃到山下,大家问我大凶之眼是什么,我才提到了九尸楼,提到了小雨,提到了九尸楼里,大凶之眼对我的追杀。

  当时张宇晨说,要刷爆九尸楼。

  毛敬和潘玲就说,让我去他们青城山躲一躲,他们门派里还有一位“师叔祖”坐镇。

  没想到,我爷爷人脉还挺广,青城山的师叔祖都认识。

  可仔细一算,我爷爷是年轻的时候闯荡上海滩。

  现在我爷爷都快八十了,爷爷说当年那个恒宇道长,就四十多岁。

  这么算起来,青城派的师叔祖,不得是百岁开外的长寿老人啊?

  我想到了这一点,张宇晨也想到了这一点。

  就开口问道:

  “毛哥,你们师叔祖多大岁数了?

  姜爷年轻的时候认识的,那你们这位师叔祖,不得一百多岁了啊?”

  毛敬点点头:

  “没错,师叔祖他老人家,过完年就一百零六岁了,的确高寿。”

  同时间,我爷爷对着毛敬开口道:

  “小毛啊!如果你哪天回去了,替我向他问个好。

  就说姜无道,还记得他的好。”

  毛敬“嗯”了一声:

  “一定把姜爷的话带到。”

  毛敬说完,爷爷又“哈哈哈”的笑了几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和你们两个小子的家中长辈,都有点关系。

  缘分啊!这就是缘分。

  来来来,咱们再喝一坛!”

  说完,爷爷直接将桌子下的一罐,装满酒的土瓷坛子端上来。

  这一坛子,少说有四五斤。

  而且这是泡酒,度数很高。

  哪怕我们三个现在有道行在身,看到这么一大坛子桂花泡酒,也是一阵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