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遥去找沈修韫之前,原本没想那么着急的,可见了人之后,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过来。

  夜间山林寂静,远远地,月光如银辉,倾泻了沈修韫全身,连带着人似乎都在散发着柔和的光。筆趣庫

  美人只着一件雪白的中衣,闭眼靠在池边,面色平静,轮廓柔美。

  被水浸湿的中衣,紧紧贴着沈修韫的身躯,隐约现出柔韧的轮廓。

  哪怕是没有上前,祝星遥也知道衣裳下是何等绝色的风光。

  他瞧得眼神发直,根本移不开目光。

  师尊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熟悉,因为每一寸,他都了如指掌。

  祝星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让师尊试试那些“宝贝”。

  若是在净池里,又无所依傍的……一定会很美。

  所以他想到便用了,挑了个有意思的东西,如愿以偿让师尊突然惊醒。

  那眼中迷蒙的错愕还未散去,便慢慢氤氲起水汽,白皙的肌肤染上粉红,竟是一副要泫然欲泣的样子。

  “师尊近日赶回宗门劳累不已,不如让弟子伺候师尊沐浴吧。”

  祝星遥将人揽进怀里,双手环住沈修韫的细腰,下巴轻轻搁在沈修韫的颈窝里。

  都怪师尊太美,才叫他总是难以把持。

  沈修韫不知说点什么,或者说不出来。

  他浑身绷的很紧,手死死攥着祝星遥的胳膊。

  那是对未知的紧张和害怕。

  他就连几次尝试捏诀揍人,不是灵力在指尖中途溃散,就是差最后一点时被祝星遥捏住手捣乱,导致功亏一篑。

  “祝星遥!”

  始作俑者以手捧水,淋在沈修韫肩头,仔细服侍,若无其事地道:“弟子在,师尊有何吩咐?”

  “你真是个小畜生!”

  沈修韫骂完,便把祝星遥胳膊往上一提,一口狠狠咬住。

  他咬的那手臂渗血,血珠滴落在池水里,他自个儿的泪珠儿也断线似的往下掉。

  艹,他受不了了!

  *

  沈修韫整个人都是懵的,林林总总算下来,祝星遥伺候过他沐浴好几次。

  但没有哪次有现在这般一言难尽。

  他深刻体会到了自己当初留下那些“宝物”简直就是给自己挖了个巨坑,还是爬也爬不上来那种。wwω.ЪiqíΚù.ИěT

  他双手搭在池壁上,又有祝星遥贴身扶着,勉强能站稳。

  “师尊前些日子不是想问弟子那日为何会神识不稳吗?”

  沈修韫汗涔涔的,咬牙切齿道:“我现在……不想……知道……”

  你若出了毛病,就该难受死你,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现在对我的所作所为!

  祝星遥**着沈修韫的墨发,平静地道:“不,师尊想知道。”

  沈修韫:“……”行,你说是就是!

  “那你说……”

  祝星遥不大在意地道:“左不过是那不成器的东西,想要抢夺身体的控制权罢了。”

  真相自然不是如此,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打消师尊总是想探查他识海的念头罢了。

  果然,沈修韫马上紧张起来,“你将他如何了?”

  “成者王,败者寇,师尊觉得是如何呢?”

  沈修韫心底一沉,有种不好的感觉。

  “师尊曾经待我若是能有待他这般一心一意,用心上心,弟子后来也不会……”祝星遥感叹着,忽然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说来奇怪,至今为止,师尊似乎从未隔三差五的消失不见,也没有记忆错乱记混时间,可上一世明明……”

  随着祝星遥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沈修韫紧张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好好的,祝星遥怎么会忽然想起这事的其中差别。

  “师尊往日动不动就撇下弟子,都是做什么去了呢?”

  轻柔软语的调调,贴着沈修韫耳廓说,却总听出了几分阴森森的味道,好似沈修韫答的不好,他便要一口咬下去似的。

  沈修韫人都麻了。

  干什么去了?

  卑微打工人当然是上班,加班啊!

  可是这怎么能让祝星遥知道?

  别说系统那边同不同意,单是祝星遥如果知道自己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上一世还穿来穿去的可能随时会消失不见,那还不得发疯似的要把自己禁锢起来?

  可一时间,沈修韫又找不到别的措辞。

  真是急死人了!

  正当沈修韫火烧眉毛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修韫和祝星遥修为那么高,感知自然灵敏,老远就觉察出来人是云司清。

  “你……快放开……”沈修韫挣扎起来,神情紧张,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林子里的情况。

  眼下他和祝星遥……决不能被师兄撞见。

  “师尊在怕什么?”祝星遥笑着问。

  其实他方才听见声音时,他已经布下一道结界,只是师尊太过紧张,还没回过神来,并未察觉。筆趣庫

  师尊如此模样,除了自己,岂可叫让人瞧见分毫?

  “你师伯来马上就过来了,你赶紧放开我!”沈修韫急道。

  他此刻已然顾不了身体的感受了。

  “师尊别慌,您咬住衣服。”祝星遥不紧不慢道。

  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时间胡闹!

  祝星遥未作解释,捻起衣角,修长的手指停在沈修韫唇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

  “师尊噤声,师伯要听见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