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辛苦了!”

  “为兄要应对左冷禅,刚刚恰好修炼到紧要关头,所以没有去接师妹,还望师妹勿怪。”

  岳不群一脸讨好地走了进来。

  他刚刚不是在修炼,而是在沾胡子。

  随着《辟邪剑谱》越来越精深,他属于男人的一些特征,也在弱化,甚至消失。

  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胡须,声音也逐渐开始变得尖细,甚至还多了一些小动作。

  后续两种,他还能想办法克服,纠正。

  但是胡须的脱落却没办法。

  因此每天必须重新贴胡子。

  而这也导致,他现在很怕宁中则,更不敢与宁中则同处一屋。

  因为这很容易就被揭穿。

  现在辟邪剑谱满大街,而且他也不知道,宁中则是否知晓。

  现在,他是争取能拖一天算一天。

  看到岳不群前来认错,宁中则内心复杂,之前一点恼火消失,只剩下愧疚。

  “要不今晚好好陪一陪师兄,也算是一点补偿。”

  宁中则心中这样想道。

  毕竟这段日子与秦云在一起,让宁中则也是对夫君的愧疚与日俱增。

  态度也逐渐缓和,温声道:“师兄为华山但殚精竭虑,已是万分辛苦,我这又算的了什么,更何况还没有带回冲儿。”

  “师兄这段日子辛苦了。”

  宁中则拉着岳不群坐下,手掌放在岳不群的肩膀上,人也缓缓靠了过去。

  岳不群当即浑身紧绷。

  虽然不知道为何宁中则这么主动,但他可不能给宁中则机会。

  想到这儿,岳不群猛的起身,后退一步,露出尴尬笑容。

  “过两日就要召开大会,为兄今日还需好好调息,应对大敌,师妹风尘仆仆,想必早已累了,今晚便好好休息。”

  岳不群说完,便退着步出房间。

  本来他还有一些话想要询问,尤其是关于秦云的,但是看到宁中则这幅样子,岳不群深怕引火烧身,因此也顾不得询问。

  毕竟问话随时都可以,但要是被发现秘密,一时间他还没想好如何面对。

  宁中则看到这一幕,心更是凉了半截。

  “这样都无动于衷,难道师兄真的另有新欢,所以早已对我厌倦?”

  宁中则神情复杂,不得不如此想到。

  毕竟岳不群的行为,拒绝的太直接了。

  此前在华山的时候,宁中则就隐隐有些察觉岳不群对她的疏离,终日不与她同房,甚至不愿与她独处。

  现在自己这般明显,但岳不群还是不为所动,直接拒绝,这怎能不让宁中则多想。

  委屈、气愤等等种种情绪,却是冲淡了不少她心中的愧疚。

  “唉!”

  宁中则长叹一声,跌坐下来,一时无言。

  而另一边,岳不群回到房间,却是长出一口气,差点就露馅了。

  “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果然名不虚传,就连师妹这样端庄内敛的女人,到了这个年纪,也控制不住自己……”

  岳不群摇了摇头,一时心情复杂。

  毕竟,从此以后,他再也无法满足师妹的需求。

  但岳不群并不后悔。

  因为他换来了强大的力量。

  虽然说如今辟邪剑谱烂大街,人手一本。

  但有勇气修炼的,却是百不足一。

  而剩下的一成中,有足够天赋的,再去其九。

  能够练成的人中,修为有他深厚的,更是百不足一。

  总的来说,当下他依旧是所有修炼《辟邪剑谱》人中的最强者。

  甚至未来,修炼这门功法,想要追上他的,也少之又少。

  毕竟除了剑法外,他的内力修为,在当世也是一流。

  现在他唯一顾虑的是,现在《辟邪剑谱》公诸于众,那么认识其内剑招的人绝对不少。

  若是在五岳大会上,他的剑法被人认出,必会引来怀疑。

  “只要能成为五岳盟主,即便真的被人知晓又如何!”

  但很快,岳不群的神情便逐渐变得坚定。

  “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他连自宫都做了,又岂会在乎风言风语。

  这个江湖,只认强者。

  强者做的就是对的,强者说的就是对的。

  其他的都不重要。

  ……

  另一边,陆大有等人为宁中则、秦云、岳灵珊等人接风洗尘。

  宁中则满腹心事,匆匆吃了点东西,便以疲惫为借口回房。

  而岳灵珊喜欢热闹,在欢快的气氛中一直聊到很晚。

  而不知何时,秦云也以不胜酒力提前回去休息。

  秦云直接进入对面宁中则的房间。

  因为他知道,岳不群不敢与宁中则独处,自然不用顾忌。

  “你怎么来了?”

  看到秦云,宁中则当即一惊,警惕地望向四周,压低声音呵斥,“还不出去。”

  “师娘,你放心吧,师兄和师姐都在楼下,没人会来的。”

  秦云笑意吟吟地走到床边。

  宁中则瞪了一眼秦云,“你好大的胆子,你师父就在隔壁,你也敢乱来,还不出去。”

  “师娘,弟子只是不忍你独守空房。”

  秦云握住宁中则的手,人也顺势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独守空房?你就不怕你师父回来看到?”

  宁中则惊道。

  毕竟她并不知道岳不群修炼了《辟邪剑谱》,万一岳不群进来,那就一切完了。

  因此一时间有些心惊胆颤。

  “师娘,我听到之前你和师父的对话了,我知师娘心伤,这才前来安慰。”

  秦云轻声安慰,“师父不知师娘心事,弟子懂得,做为弟子,师父没做的事情,弟子理应帮助师父排忧解难,理当代替师父伺候好师娘。”

  “胡来,你师父就在隔壁,你怎敢如此放肆?”

  “你忘记上次在王府的事了吗?”

  宁中则低声呵斥。

  想要拒绝,但又怕闹出大的动静,惊动隔壁的人。

  好在这段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因此对于压制自己的声音与动静,宁中则早已轻车熟路。

  “师娘,你若觉得难为情,可以把我当成师父。”

  “谁想他了。”

  宁中则当即反驳。

  不过说完宁中则又有些后悔。

  不管怎么说,她与秦云都身份有别。

  但很快,她就没心思去思考这些。

  “师娘,你可要低点,师父可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