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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皇用花铃递过来的帕子净了手,心中翻腾地怒意也消了下去,轻叹了一口气道:“悦音此话错了,本王坐的位置越高,手中掌有的权势越重,便越不可轻忽周身所发生的每一件事.......”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到了本王这个位置,杀人是最容易的一件事情,但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最优之法。”

  花铃不懂,只得闭嘴,想念起了温令君。

  若这个时候温令君在主公身侧,必能懂主公所说之言。

  甚至主公都不必开口,温令君就能知晓主公如今在心忧什么,此时难抑的郁躁是为什么。

  林知皇也只是想说罢了,并不指望花铃能回她,擦干净了手后,便收了剑,往主帅大帐方向走去。

  符骁若有此心,那此时放他回去,也必不会与齐冠首相斗。

  反可能会用手段控制忠于他的文武与忠于齐冠首的文武相斗。

  那她此时放符骁回去,无疑为他那方势力放了定海神针回去。

  符骁的用法,得改了。

  之前与他所谈的一郡两城,便不能做数了。

  林知皇头顶鸟屎边走边想,对于与人商定好了条件又言而无信这件事,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当晚,虞沟生去符骁休养愈伤的大帐去查看他的情况,却没在帐内见到自己要诊治的伤患。

  一问才知道,林知皇使手下青雁军将人搬去林间后,就再也没搬回来,忙去林间寻人。

  就这样,在林间喂了近有三个时辰蚊子的符骁,这才被人给抬回大帐。

  虞沟生忍笑给符骁清理了他漂亮胸肌上的一坨已干的鸟屎后,边给符骁腹部的伤口换药,边打量符骁上半身被蚊子咬出的红肿大包,同情地问:

  “俊弟弟,你这会身上是不是很痒,需要我让人来给你抓一抓去痒么?”

  “.......不能给我抹点药吗?”

  “那药里有活血的成分在,你现在这情况,可不能在身上大量抹那药。”

  符骁思索再三,还是冷着脸开口道:“.......不大量抹的话,是可以的?”

  虞沟生想了想,点头。

  符骁见虞沟生点头,面上竟有些松了口气,格外小声道:“可否.......”

  “可否什么?”符骁后面的话声太小,虞沟生实在是没能听清。

  “胸.....那里的红包,劳烦虞娘子唤一名男兵来帮本州牧抹上一些止痒的药膏。”符骁维持着沉冷的声线,小声地对虞沟生要求道。

  虞沟生闻言弯下腰,仔细去看符骁那漂亮胸肌上的两颗咖啡豆,见它果然比平时看起来肿一些,了然道:“原来你被蚊子咬了这里,那确实十分难忍。我这就给你抹一点止痒的药。”

  “不行!”符骁当即断喝。

  正在药箱里掏药的虞沟生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符骁这声音调极高的断喝吓了一哆嗦。

  “吓死人了!突然高声,你是想吓死谁呢?”真被吓了一跳的虞沟生当场炸雷,高声斥道。

  虞沟生见符骁长得少有的俊,身材也是一顶一的好,故而对他多有照拂,治疗他时的态度也格外的积极。

  但这仅限于她没有生气时。

  虞沟生若是被谁惹生气了,可不管对方是谁,那肯定是没有好脸色的。就算对方是她最爱的亲亲师父,该吼还是得吼。

  符骁这回可不管自己有没有被虞沟生吼,他只想阻止虞沟生为他的胸前两点抹药。

  虞沟生再怎么样行为似男子,她都是女子。

  要是出手给他胸前两点抹了药.......

  符骁只要想想,就觉羞愤欲死。

  “怎么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大吼符世叔?”

  吴煦正好带着吵着要见符骁的薄岩基过来探望,进帐两人便听见虞沟生的怒斥声。WWw.GóΠъ.oяG

  吴煦知道虞沟生不是随意发火的人,只是询问。

  薄岩基则不同了,他见一白发女子对躺在榻上连动弹一下都不方便的符骁怒吼,进来便为符骁出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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