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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弟几人说话间,马车突然一停,紧接着林知皇便掀帘走了进来。

  “你们师兄弟在聊什么?笑得这般开心?”

  林知皇进来后目光先是在马车内逡巡了一圈,而后径直抬步走到了符骁身边自然的坐下。

  符骁见到林知皇进来眸色微顿,却在林知皇走到他身边坐下后神色微软。

  随边弘与温南方则满脸含笑的起身对进来的林知皇行了一礼。

  林知皇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多礼,勾首看看身前茶案面道:“今日是聪深在煮茶?”

  “我倒是想煮,可师弟们不让。”随边弘慵懒地再度坐下身后,就对坐在面前的主公抱怨起来。

  “咸。”符骁冷声道了一字。

  温南方笑:“南方也不愿,但总不能因此事让他们两人闹起来。”

  林知皇听温南方这般说,笑盈盈地转首看向符骁道:“聪深与聪渊都是你师兄,你嫌聪渊煮茶咸,该是你煮才是。”

  符骁先是一愣,而后面无表情地看向温南方道:“他也嫌。”

  符骁这话虽短,但意思很明显,就是温南方嫌弃随边弘煮茶难喝,主动请缨要煮的。

  “那是聪深有礼,你在这最小,怎么也不知主动点?”

  说话间,林知皇已经将要煮茶的茶具从温南方面前扒拉了过来,摆到了符骁面前。

  很显然,林知皇要让符骁给煮茶。

  从来没喝过符骁煮的茶的两位师兄也在一边看起了好戏。

  “师兄们不想喝骁煮的茶。”符骁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位师兄。

  两位师兄假做没看到符骁的眼神,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别处。

  “想让聪庭煮茶的举手。”林知皇举手。

  随边弘与温南方默默举手。

  “看。”林知皇笑着符骁,托手对符骁面前的茶具做了个请的手势:“少数服从多数。”

  符骁:“幼稚。”

  符骁嘴里说着幼稚,身体却很配合,已经拿起面前的茶杵在茶砖上敲茶了。

  随边弘歪头看着已经开始准备煮茶的符骁,慵声道:“之前林院长说师弟乖,师兄原还不觉得,现在看倒有那么点意思了。”

  “口是心非?”温南方意味深长地颔首:“在这点上确实挺乖的。”

  符骁停下杵茶的动作,面色僵硬道:“林院长与师兄言我乖?”

  确实挺乖的。

  林知皇在心里默默道,但终究知道见好就收,曲指敲击案面道:“聪渊莫要逗弄你师弟,哪有的事。”

  温南方亦是道:“聪庭明明是伟岸男儿,怎能用评定小儿的词语评他?促狭。”

  符骁:“”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一唱一和。

  符骁的目光在林知皇与随边弘、温南方三人身上一一溜过,道:“你们主从几人约好了今日来消遣我的?”

  “怎么会,聪庭可以怀疑本王,但怎能怀疑你正直的两位师兄呢?”

  符骁:“”

  温南方轻笑出声,终于不再打趣符骁,转首问林知皇:“主公这时来是有何事?寻我们还是寻聪庭的?”

  “寻你们。”

  这就是有正事了。

  随边弘也收了逗弄符骁的心思,问:“何事?”

  林知皇拿起案面上的茶点吃了一口:“刚才本王收到消息,八浒之一的尚垣庭刺杀了苗跃伏,差点让他刺杀得手了。”

  符骁:“尚垣庭?”

  温南方:“他刺杀苗跃伏?”

  随边弘:“他这个时候怎么出来了?”

  林知皇此话一出,随边弘、温南方、符骁三人都正了神色。

  林知皇又咬了口手中的糕点,随口问:“不知道尚垣庭这时冒出来刺杀苗跃伏是为何?你们作何这般惊讶?”

  随边弘沉眉道:“苗跃伏与尚垣庭以前关系还不错。”

  林知皇挑眉:“尚垣庭以前也是守山书院的学生,还想问你们对他可有了解,看来是很了解了。”

  温南方摇头:“不了解。尚垣庭与苗跃伏两人在书院时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但到了后期,这两独来独往的人倒玩到了一起。”

  符骁道:“因为我。”

  符骁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转眸看向了他。

  “因为你什么?”林知皇问。

  “苗跃伏与尚垣庭两人,好像是因为我才交好的。”

  随边弘面带疑惑地问:“他们两人因为你才交好的?”

  “嗯。”

  符骁回忆从前道:“苗跃伏杀了我偷养在山里的一只小鹿,我气怒不过,命手下家臣上前教训他,尚垣庭当时正好在附近打猎,误以为我以家世欺压苗跃伏,便上来助他。”

  温南方想起来了:“就是你肿了半边脸的那次?”

  符骁:“嗯。”

  随边弘也想了起来,笑得东倒西歪:“你是被他们两人合起伙来打了一顿?”

  符骁:“嗯。”

  “哈哈哈哈哈!”随边弘笑得不行:“这两人果然不讲武德,你那时才多大,他们分明是欺凌弱小。”

  符骁:“”突然有些后悔讲这事了。

  温南方却沉思道:“所以苗跃伏与尚垣庭两人是因为这个契机交好了,后面两人倒是常常一同进出”

  “现今尚垣庭却一出来就要刺杀苗跃伏”

  符骁又开口了:“我知道。”

  你又知道?

  林知皇、随边弘、温南方三人再次转头看向了说话虽少,但只要开口就没废话的符骁。sxbiquge/read/72/7267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