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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擎则摇头道:“齐长铮岂会这般无用?他若真这般无用,符骁怎会败于他手?”

  最先开口说话的谋士当即反驳道:“符骁那是败在了对外祖的信任上,可不是能力上!”

  鲁蕴丹沉声道:“若本相所料不差的话,今日炸雷袭刺之事并非清平门所为,乃齐长铮在借清平门之名生事。”

  鲁蕴丹此言一出,在场不少谋士皆愣。

  一谋士对鲁蕴丹提醒道:“那齐长铮也被炸雷炸了,若不是他手下护卫得力,恐怕难以躲开这一劫。”

  “不错,向齐长铮丢去的炸雷可不是作假的。”

  骆擎眯眼:“但这炸雷的威力并不大。”

  点了这话后,骆擎又反问在场人道:“若是清平门的势力好不容易带着炸雷混进了这种地方,会用这样小威力的炸雷去炸主公以及权王政王?”

  只怕唯恐人会炸不死,炸雷的威力必是要用到最大的。

  众谋士被骆擎此话问住,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倒也有些道理。”

  “据我们曾见到过的炸雷威力,小小的一颗就能将当时宴中所有人都给炸飞,清平门若是来刺杀岂会只伤这些人?”

  “齐长铮为何要破坏自己的封王宴,这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轻视。”骆擎沉声道:“他要的就是我等的轻视。”

  若能炸残或是炸死主公与权王其中一人就更好了。

  在场众谋士再次议论纷纷起来。

  “下去吧。”鲁蕴丹听了会下面人讨论,独独将骆擎留了下来。

  其余人一走,鲁蕴丹问骆擎:“权王今日你怎么看?”

  骆擎沉吟道:“在掀桌时,权王似乎是不能控制情绪的。”

  “但随着与您对话,权王的情绪又逐渐稳定下来。那表现出来的张狂劲和齐长铮今日之举是一个意思。”

  “想让在场众人因此轻视于她,从而不将她视为头敌。”

  鲁蕴丹不置可否。

  “主公有何看法?”骆擎见鲁蕴丹不说话,出言问。

  “权王行事看似莽撞,实则一环套一环,聪明,有野心,也有胆气,且她手下那些文武是真心敬服于她的。”

  鲁蕴丹只说他今日所看到的。

  一个人说的话可以作假,眼神却不会。

  坐在林知皇后席的文武,看向她的目光,只有敬服,没有丝毫轻视或是不耐。

  他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到此点。

  权王,乃极具上位者魅力之人。

  “但她好像确实身体已经有异。”骆擎仔细又想了想林知皇的行为,压低声音道。

  鲁蕴丹并未过早下这断言,转言道:“今日聪庭行事,也不似往日。”

  “他想借权王的势,自然得伏低做小。”

  鲁蕴丹轻笑,缓声道:“以聪庭的傲骨,是绝对不会伏低做小的。”

  “主公的意思是?”

  “聪庭放下了”

  “放下了什么?权?”骆擎意外:“怎么可能?他甘心?”

  聪庭本就不是重权之人。

  此时放下,是权王给了他什么许诺吗?

  亦或是,权王已用情爱困住了他。

  聪庭重情。

  想到此,鲁蕴丹的丹凤眼含威轻阖:“权王倒真是理智。”

  “理智?”

  “在情爱之事上,本相差她远矣。”

  苗跃伏沉面坐在上首主位,听完手下报来的权王、政王以及鲁相国那边的伤亡情况后,低怒道:“这不是清平门的手笔。”

  “嗯。”启阳先生颔首。

  随俐若有所思:“是谁在借清平门的名头行事?权王、政王、鲁相国还是符骁?”

  启阳先生道:“大概率是政王了。”

  “符骁那小子,似乎真对环儿上心。”苗跃伏含怒道。

  苗跃伏这个时候却最在意此事,一时倒让启阳先生与随俐齐齐无语了。

  随俐刚要谏言,哪知苗跃伏话锋一转,寒声道:“所以他在与环儿做戏!”

  随俐一愣:“主公的意思是,权王身体无恙?”

  苗跃伏颔首,笃声道:“权王不仅身体无恙,随边弘与温南方有异心之事也有待考量。”

  启阳先生点头:“在政王、权王、鲁相国中,老夫最看好权王。主公,您此次可明面上站队鲁相国,暗下投权王。”

  “权王不一定会接主公所投。”随俐皱眉道。

  启阳先生笑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主公现在少地,但手下却有八万兵力,怎不为好的合作对象?”

  苗跃伏涩声道:“但环儿知道我的身世。”

  启阳先生道:“所以她更不会怀疑您欲灭清平门之心。”

  “那便……试一试吧。”苗跃伏轻声道。

  林知皇与手下谋士议事散后,符骁便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聪庭怎么看这事?”

  “也有可能是齐氏旁支所为,但行事前必提前知会过政王。”

  “齐氏旁支权利已经盖过了嫡系?”林知皇意外地挑眉,带着符骁一同往茶案处走去。

  符骁颔首:“齐氏旁支有一人名齐博?,此人天资出众,与齐鸿章同辈,齐氏有意推举他做齐氏下一代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