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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戚扈海看来,权王没有什么变化。

  戚玉寐想了想昨日林知皇穿喜服来分功宴的神态,认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昨日的权王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找打的劲。”

  戚扈海:“”他儿子可真是太会说话了。

  迟鈤:“”还好少主昨日在婚宴上睡着了,这话若当时让权王听到了,可真是找打了。

  戚玉寐摊手:“她都找打了,就说明她想被打。我们再去打她,岂不是如了她的意?算了吧,我比较喜欢打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被打的人”

  “上来找打的人,明显是在引他人先动手好还手啊。”

  戚扈海听儿子这么说,终于正了神色,思索了片刻后道:“昨日权王公然强逼我们献城做贺礼,确实是挑衅,而且一人挑衅我们多方你说的这话也有些道理。”

  迟鈤道:“权王想的是回返后再攻打别方吧?齐冠首这一手出的出其不意,权王事先应该是没料到的。”

  戚扈海沉思。

  迟鈤继续道:“权王此次回去后,必会尽快融合符骁与林知晖的势力,等她融合完这两方势力,整个大济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主公,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战机啊!权王不占地利,便是她兵多也不见得能赢齐冠首,再加上别方诸侯在外等着她”

  迟鈤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战机。

  戚扈海再次被说动,主要是迟鈤分析的局势,而戚玉寐说的不过是心证罢了,根本不能做局势推断依据。

  思考了良久后,戚扈海起身来回走了好几步后,才道:“返军。”

  戚玉寐听他爹说返军摇头,走到贺峡舆图前去看那处的五个出入口,点住其中一个出口道:“我军返军后,先不忙着站齐冠首那边攻权王,先看局势,若局势在权王那边”

  “我们就是回军增援权王的援军。”

  “若局势在齐冠首那边我军就是回军向权王讨要苗杳平分财宝的同盟军。”

  戚扈海听得此言,击掌道:“好!便做两手准备!如此千载难逢机会,怎能就这样携兵退走?实乃鼠辈之举!”

  戚玉寐见自家爹这般战意高涨,轻呼了一口气,心道:这回权王与三师弟要不死不休了。

  这权力场,局势果然瞬息万变。

  他这病不在其中掺和是对的。

  在戚扈海招手下文武细议后续战策时,戚玉寐出了帅辇,翻身上马,骑马行在了帅辇边上。

  戚玉寐在帅辇外骑行了一会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将两指置于唇下,对天吹了一声口哨。

  片刻后一只灰色的信鸽飞来,停在了戚玉寐肩上。

  戚玉寐却没有信鸽身上绑信,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在这只信鸽翅膀上洒了些液体,而后又放飞了这只信鸽。

  不过半个时辰,戚玉寐放出的信鸽便飞了回来。

  骑在马上的戚玉寐抬手接住这只信鸽,玩味道:“果然在这附近。”

  说着话,戚玉寐将回返的信鸽放开。

  信鸽再次飞起,渐渐地在天空中化成了一个小点。

  戚玉寐望着飞远的信鸽,眉宇间隐隐蕴出一缕不易察觉的凌厉之气。

  行军在鲁蕴丹军队前方的陈州兵马是最晚收到消息的,但在此处负责决策的明悟先生做决定却非常快,立即让张舒窈带兵返军,并火速命人去调驻守在览州湖汇郡的五万陈州兵马。

  薄岩基眼睁睁地看着张舒窈在明悟先生这领命,出去整兵准备回返贺峡后,难以置信地问:“先生!我们要帮齐冠首打权王?”

  “嗯。”

  “这怎么行!”薄岩基气急败坏地跳站起身。

  明悟先生缓声道:“此次回返陈州,姜氏与戚氏还有权王都有可能会对我陈州动兵!戚氏、姜氏陈州尚有一拼之力,但权王若率兵来攻才经内乱的陈州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只有权王那边势力乱了,陈州才可安稳。”

  权王那边势力战败了也不可能乱,只有权王死了

  薄岩基意识到这点,怒道:“不行!她此前庇护过本公子一段时间!如今更是符世叔之妻,我不同意!”

  明悟先生抬手抚了抚薄岩基发顶,肃声道:“少主,莫要任性,你母妃如今孤立无援,只能在前而立,我们就是弱势,没有资格同情拯救别人。”

  “不行!”薄岩基恼怒地打开明悟先生抚他发顶的手。

  “少主!”明悟先生看着薄岩基的眼睛道:“公是公,私是私!权王昨夜强逼我方献城时,不也没考虑私情?”

  薄岩基稍微冷静了下来。

  “之前权王对你庇护乃主公用条件换的,我们推了她做联盟军主帅,之前更是在她攻打苍州黄匀郡时,从陈州出兵帮她扰兵?”

  明悟先生见薄岩基在听,缓声继续道:“权王帮陈州从齐长铮手上夺回那五万兵马,我们也给了她吴煦”

  “如此做,对权王来说,还可削弱齐氏的势力,对她来说是双赢。”

  “少主,势力之间,有利则合,无利则分,这是常态,莫要钻了牛角尖。”

  明悟先生在与薄岩基讲道理,也是想通过这事让薄岩基更快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