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刚那里接过一万块,他将钱递给栾荣,“栾哥,这是给龙哥和战哥的,你给分分。”

  “我说了不用,这钱我会给。”张哥抢过钱,直接塞进了李刚的包里,这次的态度非常坚决。

  赵勤只得作罢。

  至此事情全部说完,大家各自洗漱,赵勤也觉得此行还算圆满,除了没有泛舟松花江钓鱼外。

  洗漱过后,大家各自睡觉。

  栾荣回房后,到底还是没忍住打开小布包看了一眼,随即拿着布包就想再冲回东头屋,结果被他媳妇儿给叫住了。

  “他们都睡了吧,你又过去干啥?”

  “这也太贵重了,怎么能收啊,不能收的。”他嘴中碎碎念着,

  本以为,赵勤给他们每人一支,会是那种五六十年的,但没成想,居然是百年的山参,

  别看就相差了几十年,那价格可是天差地别。

  五六十年的一支参可能只要一二十万,但只要过了百,没有百万以上肯定是拿不下来的,甚至是更高。

  其实赵勤也不想给百年的,但大家都看到了,如此贵重的东西不见者有份,他今晚还真不定敢踏实睡觉,

  现在不同了,虽说他有这么多,但大家也都有了一支,在心理上来说是不一样的,

  千万别拿重宝去考验人性!

  这也是他为何刚开始不想显露的原因,但张哥的做法太暖了,让他觉着不拿出来有股子罪恶感。

  “啥东西,值得你一惊一乍的。”

  栾荣只得耐住性子和自己媳妇解释了起来。

  “真值100多万?”

  “只多不少,你说说这样的礼咱能收吗?”

  他媳妇也被惊得不轻,她知道赵勤和李刚家境肯定不错,但这也太夸张了,价值百万的东西就这么随手送了,而且听自己男人说,还送了三支出去,

  这是真不在乎,还是傻大方啊!

  “你别直接去跟阿勤说,估计春子还不知道呢,你先给春子发个信息,让他出来商量一下。”

  栾荣一想也是这么个理,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便拿着参站到了院中等着。

  没一会张哥走了出来,“又咋了?”

  栾荣将自己手中的布包递给他,又打着了手电,“你看看吧。”

  张哥细看了看,这次倒没有太惊讶,小心的将参递还回去,又掏出香烟点着这才道:“你说,阿勤给咱仨的都是百年以上的?”

  “另两支我不知道,但按说要给的话,应该都是差不多的。”

  “唉,这么重的礼该咋还啊?”张哥也头疼了起来。

  “要不还给他?”

  “人家都说了,不退不换,提前封着口呢,阿勤的情况我不是太了解,但想来底子是我没法比的,

  人家看中的是情义,咱还了又算什么呢。”

  “但这拿在手里烫手啊,还有那张图,唉。”

  “给阿勤回去带的东西准备了吗?”张哥又问起了另一件事。

  “准备好了,也就一些山货,还有风干的野味,他和刚子一人一箱,现在来看,根本拿不出手。”

  “可以了,你也别想太多。”张哥一根烟抽完,将烟头捻灭随即笑道:

  “我算是想明白了,咱和阿勤相处,又不是看中他送咱的人参,所以啊,咱量力而行,也别考虑太多,

  真要是毁家破业的还人情,那倒是让阿勤难做了,就这么的吧,回去睡觉。”

  张哥走了两步又停下了,“那个地图,明天我复印一份给你?”

  “放你那就行,反正到时咱一起。”

  张哥便不再啰嗦,回屋休息,栾荣又站了片刻,这才又回了屋。

  “春子咋说?”

  “春子说收着就行,唉,他才是最难做的。睡吧,这玩意咱也不能捂太久,让春子一起带走,帮着尽快处理掉。”

  这么贵重的东西,栾荣别说现在身体好着,就算真不好,他也是舍不得用的,

  放在家里不说被鼠虫咬了,要是被偷了那可是哭都没眼泪,若是传出风,晚上直接来抢的都有,

  还是尽快变现,这样才踏实。

  “春子真说过完年,咱两家一起去阿勤家时玩?”他媳妇儿倒是没啥困意,

  心情美着呢,她考虑的没那么多,想着马上家里的存款就有百万以上,兴奋的根本睡不着。

  “是啊,阿勤提了两三次,春子也答应了,到时一起吧,听阿勤说,他盖了一个三亩多的院子,根本不愁住的地方,

  还有两孩子一直不是吵着要去看大海嘛,也算是随了他们的意。”

  “我也没看过大海,听说海水可咸了,你说他们那是不是不用买盐,烧菜舀一瓢海水放里就行了…”

  栾荣哭笑不得,“到时你就知道了,睡吧。”

  “睡不着。”

  “两孩子在旁边呢。”

  “你胡想什么,我就是觉得咱家好日子要来了。”

  两夫妻这一夜说了挺久的话,直到深夜还在嘀嘀咕咕。

  清早起床,赵勤吃的还是鸡蛋油饼,饭后,张哥发动了自己的车子,栾荣则帮着赵勤将行李搬上车,

  相较来时,赵李两人各多了一个大箱子,里面自然是栾哥提前准备好的土货。

  两人可不客气,就是都觉得带的有点多,路上得受罪。

  “栾哥,你也去?”见栾荣也上了车,赵勤好奇问道。

  “我跟春子一起,把你们送到机场,”

  赵勤还待再说不用那么麻烦,张哥已经踩了油门,车子上了大路后,他才道:“你俩的机票我托人买了,

  你的是下午2:45的,刚子的是1:50,比你早了近一个小时。”

  “哈哈,来时我迟了一个小时,结果走又提前一个小时,恭喜你阿勤,在东北大地,你比我整整多待了两小时。”

  赵勤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想到来时路上所说的事,“刚子,我11月份去拜访李叔成不?”

  “你就是带的东西有点多不方便,不然就该跟我一起飞鲁省。啥时都行,越快越好。”

  路上,几人闭口不谈人参的事,倒是说起了各地的见闻。

  “张哥,栾哥,你们大冬天反正太冷啥也做不了,11月份阿勤去我那,你们带着家人也去呗,咱再在齐鲁顺利会师。”

  “我觉得可行,到时我把我老婆也带着,让李叔觉得,只有他儿子是一只单身狗。”赵勤笑着附和。

  “哈哈哈,那刚子,你好日子就得到头了。”张哥也有些意动,反正今年对他来讲,该忙的几乎结束了大半,

  还有半个月,再收一批干货发出去,剩下就等着猫冬,去齐鲁玩一趟也是挺不错的。

  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吉林之后,他们就在机场附近找了一个饭店,吃饭的功夫,张哥给李刚发了个信息,

  内容大致说明,阿勤给的人参是过百年的,回去后别糟蹋了。

  李刚看了短信,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在饭桌上再问及,而是看向栾荣,“张哥同意去了,栾哥,就看你的了,要不等你到家给我电话,我帮你和嫂子请示一下。”

  “呵呵,也没什么,就觉得到时得麻烦你不好。”

  “没啥麻烦的,到时带你们尝尝正宗的鲁菜,糖醋鲤鱼可不比你们这酱焖鱼差。”

  赵勤从这货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丝的嘲讽味道,显然对于啥好鱼都酱焖的做法,这货也是不敢苟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