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博彦、金长史及安国生等人脸色骤变,企图趁乱逃脱。

  瞬间,薛平、沈峻、张弛等人如同猛虎下山,迅速行动,堵住了这些奸细的去路。

  沈峻身形矫健,手中长剑犹如游龙出海,剑光一闪,便斩向了试图突围的安国生。

  安国生只觉眼前一花,还未等反应过来,长剑已至,只得惨叫一声,应声倒地。

  薛平瞅准了许博彦,猛地一跃,手中横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砍向了许博彦。

  许博彦大怒,但是多年的武艺修炼让他迅速镇定下来,面对薛平如猛虎下山般的攻势,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两人交手,刀光剑影,瞬间交织在一起。

  许博彦的刀法凌厉而刁钻,一招每一式都透着狠辣,显然是想速战速决。

  而薛平则是沉稳如山,步伐稳健,手中的横刀步步紧逼。

  “铛铛铛!”

  兵器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陈昭则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戏。

  看看能不能从薛平身上偷师?

  毕竟薛平可是七品。

  而且他的刀法还是跟他父亲学的。

  稳重,却又杀伐果断,干净利落。

  而经过片刻后的缠斗,许博彦已经颓势尽显。

  毕竟,这许博彦也有五十了。

  而薛平正值年少。

  再加上,许博彦只想着逃跑,心神大乱,自然气息也紊乱了。

  薛平见状,猛地大喝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了许博彦的侧翼。

  手中的横刀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狠狠地劈向了许博彦的肩头。

  许博彦大惊失色,急忙挥刀抵挡,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兵器被薛平一刀劈断,而薛平的横刀则势如破竹,继续向前,砍在了他的肩头。

  “啊!”

  许博彦惨叫一声,身形踉跄后退,肩头的伤口鲜血如注。

  他咬了咬牙,还想逃跑。

  薛平身形一闪,再次出现在许博彦的面前,手中的横刀如同闪电般划过了许博彦的咽喉。

  “噗嗤!”

  一声轻响,许博彦的咽喉被一刀封喉,鲜血喷涌而出,他的身形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陈昭还想喊一句“刀下留人”,却也来不及了。

  见许博彦一命呜呼,余下的奸细们仿佛失去了主心骨,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饶。

  金长史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磕头如同捣蒜,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严大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严汝铭一脸冷峻,目光如炬,大声喝道: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这伙人有问题!

  可是万万没想到,你们这群白眼狼,竟然背叛了我大夏!

  哼,等你们的事情奏报到朝廷,少不了要被抄家灭族!”

  金长史听到严汝铭的话,绝望地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此时,陈昭走上前来,对沈峻说道:

  “沈峻,将这些人押到大堂,录口供。”

  沈峻点了点头,立刻指挥手下将这**细一一押解起来。

  陈昭又看了一眼那些折冲府的士兵,走向严汝铭,说道:

  “严大人,依我看,不如让张弛暂代折冲校尉一职,约束他们。”

  严汝铭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失窃案是这**细所为,张弛就是无辜的。

  老夫同意让张弛暂代折冲校尉一职。

  此事我会向西北道武卫府说明情况的。”

  陈昭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将张弛招呼过来,说道:

  “张校尉,那就先委屈你暂代折冲府校尉一职,约束一下他们。

  对了,那些有功之人,你帮忙登记一下。”

  张弛咧嘴一笑,憨厚地说道:

  “大人,这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说完,他便开始着手安排起折冲府的事务来。

  随后,陈昭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大堂。

  大堂内,灯火通明,一切井然有序。

  陈昭坐在主位上,开始审问那些被押解过来的奸细。

  而严汝铭则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啪!

  陈昭猛地拍了下惊堂木,大堂内顿时一片肃静。

  “金川名,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祖上应该是逃难至我大夏的大息贵族吧。

  我大夏好心收留尔等,给你们提供庇护与安定的生活,尔等却狼子野心,萌生背叛之心!”

  陈昭怒斥道。

  金川名闻言,吓得浑身一颤,连连磕头,口中喊道:

  “陈大人,莫要对我用刑,我什么都认!”

  陈昭冷哼一声,道: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起案子的?”

  金川名面露苦涩,叹了口气道:

  “那是前年年末,当时大夏和大息因为河源地区数百里之地而发生了战斗。

  大息国王预感到战事爆发,就派人威胁我等,要求我们破坏军队的补给,以此削弱大夏的战斗力。

  可是我们身处北庭都护府两千里之外,鞭长莫及,根本无法直接破坏后勤补给。

  直到这批粮食入了安州地界,我们才动了心思,打算让这批粮食不翼而飞,死无对证。

  此事乃是我一手策划,许博彦负责执行,安国生则负责善后。

  所以此事在我等的遮掩之下,一直没有曝光。

  我又派人到处散播谣言,说是被阴兵借粮,所以一时间安州百姓都认为是鬼魂所为。

  而雍王愤怒之下,将责任推卸给了押送官张弛等人,所以此事便不了了之。

  我们本以为这个秘密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了,直到大人您的到来……”

  金川名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其实,我们早就听说过陈少卿的威名,也知道陈少卿断案如神。

  不过我们还是低估了陈少卿的能力,原本以为你也不会查清楚这件事的原因。

  可是没想到仅仅一天工夫,我们就收到了云伯的飞鸽传书,才知道进展如此之快,我们这才慌了神,想要趁乱逃脱。

  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大人的法网。”

  严汝铭听罢,脸色铁青,怒喝道:

  “你们这**佞小人,白眼狼,简直禽兽不如!”

  陈昭抿了口茶,看向了曲恒,道:

  “可否做好了记录?”

  曲恒收起了日记簿,道:“已经做好了。稍好,我会做一份详细的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