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娴沉默了一下，笑道：“徽州，我不想再去了。”
曹胜有点意外，“为什么？”
王祖娴：“因为你女朋友也在那里呀！”
曹胜：“……”
一阵沉默后，曹胜叹了口气，“好吧！那算了。”
香江。
王祖娴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微微犹豫后，轻声说：“要不，你来香江呀！你过来我请你吃好吃的。”
用好吃的吸引我？把我当什么人了？吃货吗？
曹胜失笑。
“我最近要上课，新书最近刚刚出版，每天都要码字，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哪里都去不了。”
王祖娴眼珠转了转，“那……我去杭州旅游吧！你抽空去一下杭州可以吗？”
曹胜微笑摇头，“都说了我最近走不开，算了，以后有时间再见吧！”
王祖娴挺意外。
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终苦笑道：“好吧！那等你有时间。”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放下手机，曹胜看着桌上的酒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拿起筷子继续开吃。
与此同时。
香江。
王祖娴放下手机，也看着桌上的饭菜，眉头微微蹙起，她在娱乐圈的时间不短了，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练了出来。
曹胜刚刚在电话里的情绪变化，她感觉到了。
她能感觉到他心情变得不太好。
此时，她有点想去徽州看看他。
但她刚刚说了自己不想去徽州了，因为他女朋友在那里。
刚说的这种话，回头又跑去徽州见他，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蹙眉想了一会，她拿起手机拨通助理的号码，“给我订一张最近去内地的机票！对！尽快！”
吩咐完，她挂断通话，面露自嘲的笑容。
……
两天后。
曹胜中午来到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随手掏出静音状态的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人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自己。
讶然看见王祖娴给自己打了两个电话。
还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是：“你运气不错，公司正好安排我来徽州参加一个活动，刚到徽州，你有空过来和我吃个饭吗？”
这么巧？
曹胜有点意外，也有点怀疑。
真的是她公司正好安排她来徽州参加一个活动？
以她的咖位，如果她不想来参加这个活动，她应该能拒绝的吧？
不过，他觉得有些事没必要深究。
既然她这么说，他就可以这么信。
“好啊！你现在在哪儿？”
他回复。
片刻后，王祖娴将酒店的名字和房间号发过来。
曹胜：“我这就过来。”
今天下午还有两节课，但大三的老师管得本来就很松，已经不像大一、大二那样经常点名。
偶尔旷课的学生不少，不多他一个。
最主要是专升本的时候，就有学校领导跟他说过不强求他每天都上课。
所以，吃完午饭，他就离开校园，打车来到她下榻的酒店。
久别重逢。
房门打开，两人四目相对，曹胜露出笑容，王祖娴也露出笑容。
“请进！”
她侧身让开门口，伸手邀请他进屋。
曹胜走进去，帮她关上房门。
张无云，是这家酒店的客房部经理，也是王祖娴的粉丝，刚刚听前台小姐说王祖娴下榻自己工作的酒店，他心里是很高兴、很激动。
当即回到自己办公室，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发型，然后拿上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兴冲冲地往王祖娴入住的客房走去。
想跟偶像要一个签名、说几句话。
这种能近距离接触偶像的机会，他想想就激动不已。
想着自己一会儿有可能和王祖娴握一下手，他乘电梯上楼的时候，下意识在裤腿上擦了擦右手。
当他兴冲冲地来到王祖娴的房门外，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
忽然听见里面隐隐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他隐约能分辨那是王祖娴的声音。
作为成年人，他能听出那是什么声音。
他的表情变得惊诧。
脸色不受控制地发白。
激动的心，有被撕裂般的感觉。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房门，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他心情复杂地转身离去。
……
房间里。
王祖娴趴在沙发上，曹胜坐在她身旁，正在给她按脖子。
因为她刚刚说昨晚没睡好，落枕了，脖子转动的幅度稍微大一点，就疼得厉害。
他一边按，一边无奈提醒，“你别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好不好？只是按摩而已。”
王祖娴懒洋洋地接话，“你管得真宽！”
曹胜：“你再这样，我就不忍了。”
王祖娴轻笑，“谁让你忍了？”
曹胜哼哼两声，“这可是你说的！”
……
张无云回到自己办公室。
想着自己刚刚在王祖娴房门外听到的声音，他脸色还是很不好看，虽然他只是她的粉丝，并不是她的谁。
但自己喜欢的女明星被人睡了，他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关键是这样的声音，还被他听见了。
谁？
谁在她房间里？
张无云忽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些绯闻，王祖娴与曹胜的绯闻。
而这里是徽州，曹胜就在徽州上学。
所以，刚刚在她房里的是曹胜？
“曹胜……中原一点灰……”
张无云喃喃自语。
默然片刻，他用办公电脑登录榕树芐，来到《天地玄黄玲珑塔》的书页。
这本书在网上的连载还没有结束，书评区还是很热闹的。
一些帖子在讨论书里的剧情、人物，一些帖子在讨论曹胜的新书《洪荒演义》。
张无云看过曹胜的作品，但他工作比较忙，平时看书的时间不多，只零星看过曹胜的部分作品的部分内容。
以前，他还觉得曹胜的作品挺不错，挺好看。
但今天来到这个书评区，他只想给差评。
当即就在榕树芐注册了一个账号，然后在《天地玄黄玲珑塔》的书评区连刷十几条差评。
诸如：“**书！”
“我实在想不通这么烂的作品，竟然有这么多人喜欢？”
“中原一点灰？是中原一点色吧？”
“书写成这样，还是早点出去找个工作上班吧！”
……
等等。
让他憋屈的是——他这些帖子刚发出来没片刻工夫，就不断有读者在他帖子里反驳、骂他。
刚开始，他还能和对方骂得有来有回。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读者加入，他很快就骂不过了。
“草！”
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冲动之下，他在书评区曝了曹胜和王祖娴的关系。
“你们这些棒槌！你们知道这个作者是什么人吗？他脚踏两只船！明明有女朋友，还和王祖娴有一腿，这种人品的作者，你们也喜欢？”
这个帖子发出来后，他不时刷新一下网页，等着看大家的反应。
他此时只想让曹胜身败名裂，以泄心头之恨。
但……
随着他一次次刷新网页，书友们的一条条跟帖映入在他眼帘。
猪小肠：“嘁！这个绯闻媒体早就报道过了，你想黑阿灰，有没有点新东西？”
七星电：“呵呵，脚踏两条船怎么了？风流才子！才子风流！这不是很正常吗？都什么时代了，还拿这个来黑人？”
邪童刘一刀：“咦，楼主这是有什么证据吗？有的话快晒出来啊！阿灰真有这么牛叉的战绩？”
星尘为月：“多大点事啊！我们喜欢阿灰，是喜欢他的作品，楼主要是想让我们讨厌他，请找出他作品里的毛病，而不是在他私生活上挑毛病！”
……
这些跟帖的书迷，好像约好了一般，竟然都是一个口风。
接连十几条跟帖，全是这样的态度。
把电脑前的张无云看得表情很错愕。
他不敢相信这些书迷竟然都是这个态度，作者的私生活如何，竟然没有一个在意的？
“这些人、这些人，一点是非观念都没有了！人渣！都是人渣！果然有什么样的作者，就有什么样的读者！”
他愤愤地嘀咕着。
拍了一下办公桌，拿出手机，想给媒体爆料，让记者拍到曹胜和王祖娴在一起的证据。
但……却被自身的人脉限制住了。
他没这方面的人脉，没有任何一个记者的**。
也被自己的胆量限制住了。
他不敢向自己的熟人、朋友们打听记者的**，担心事后有人猜到是他向记者爆料，导致自己酒店的客人隐私泄露，进而导致自己丢了这份工作。
他越想越憋屈。
却还是打消了找记者爆料的念头。
……
客房中。
曹胜和王祖娴并排躺在床头，已经开启事后闲聊模式。
王祖娴：“你上本书里的电影世界改编的剧本，还有几个没卖出去呀？”
曹胜知道她问的是《天地玄黄玲珑塔》里的那些电影世界。
“不多了，好像就一个《暮光之城》还没卖出去了。”
王祖娴有点惊讶，“真的假的？你这本书里那么多电影世界，都改编成剧本卖出去了？太夸张了吧？”
曹胜莞尔，“其实也没多少，其中有好几个电影世界都是系列电影，系列电影，一般只能卖出去一个剧本，买剧本的时候，买家一般都会要续集开发权限，比如最近卖出去的《猩球崛起》，迪士尼就要了续集开发权，要不然也卖不到250万美金。”
“那也不少了！那可是美金呀！”
她接话。
曹胜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你最近心情好点了吗？还是不想工作吗？”
王祖娴轻笑一声，“好多了！感觉又有接戏、工作的热情了，这还得感谢你，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曹胜被逗笑，“你这话夸张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还让你找到人生的方向？你太夸张了！”
王祖娴摇头，“没有！我说的是真的，自从你建议我生个孩子，我就渐渐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只要有了孩子，我的余生就知道该做什么了，有了孩子，也不会再觉得孤单，也不会再觉得努力工作没有意义，你说这不是人生的方向是什么？对不对？”
曹胜失笑。
她忽然轻叹一声，“只可惜，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怀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怀上，你要是能经常去香江找我就好了。”
曹胜看着她，“我们写的，基本上都是宅男，就像拉磨的驴，每天看似忙着不停，其实都在一个地方转圈圈，不想出门的。”
王祖娴给他一记白眼，“你拉倒吧！拉磨的驴是被人拴着，才只能在一个地方转圈圈，你有人拴着吗？你是自己懒，不想出门！”
……
傍晚。
王祖娴打电话给前台，点了几菜一汤，要求送到自己房间。
前台小姐满口答应。
客房部经理张无云正好下班，从前台经过，和他关系不错的前台小姐看见他，随口感慨了一句：“唉！还是大明星爽呀！龙虾、鲍鱼随便吃，我哪天要是也能这么吃就好了！”
张无云闻言，脚步一停。
转脸望向她，皱眉问：“你说的是谁？王祖娴？”
前台小姐一边拨通后厨电话，一边点头，嗯了声。
张无云皱眉想了想，站在吧台前面，一直等前台小姐打完电话，才转身往后厨走去。
竟然不急着下班了。
大半个小时后。
张无云代替服务员，推着餐车，将王祖娴点的餐，送到她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心里想着：会是曹胜来开门吗？
在等待开门的时间里，他心里很复杂。
既希望是曹胜来开门，又希望是王祖娴来开门。
因为如果是曹胜来开门的话，就能验证他之前的猜测。
而如果是王祖娴来开门，他就能跟她说两句话，近距离看一看她。
一时间，他自己都不知道更希望是谁来开门。
片刻后。
房门打开一条缝，露出王祖娴半张脸。
她看了他一眼，视线下移，看见他面前的餐车，微微一笑，将房门完全打开，“送餐的？进来吧！辛苦你了。”
张无云心头一跳，有点激动，深吸一口气，连忙将餐车推进房间，目光悄悄地四下打量，想看看曹胜是不是在里面？
“好了！就放这儿吧！等我吃完了，会打电话给前台，到时候你们再派人来收拾，这是给你的小费！辛苦了。”
王祖娴的声音传进他耳中，跟着，一张二十的人民币递到他面前。
张无云自嘲一笑，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就低着头退出房间，从始至终，都没看见曹胜的身影。
难道我之前听错了？曹胜没来这里？
房门关上的时候，他心里这么怀疑。
却不知道房间里，曹胜的身影已经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这是一个套房。
曹胜有点意外，“为什么？”
王祖娴：“因为你女朋友也在那里呀！”
曹胜：“……”
一阵沉默后，曹胜叹了口气，“好吧！那算了。”
香江。
王祖娴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微微犹豫后，轻声说：“要不，你来香江呀！你过来我请你吃好吃的。”
用好吃的吸引我？把我当什么人了？吃货吗？
曹胜失笑。
“我最近要上课，新书最近刚刚出版，每天都要码字，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哪里都去不了。”
王祖娴眼珠转了转，“那……我去杭州旅游吧！你抽空去一下杭州可以吗？”
曹胜微笑摇头，“都说了我最近走不开，算了，以后有时间再见吧！”
王祖娴挺意外。
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终苦笑道：“好吧！那等你有时间。”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放下手机，曹胜看着桌上的酒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拿起筷子继续开吃。
与此同时。
香江。
王祖娴放下手机，也看着桌上的饭菜，眉头微微蹙起，她在娱乐圈的时间不短了，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练了出来。
曹胜刚刚在电话里的情绪变化，她感觉到了。
她能感觉到他心情变得不太好。
此时，她有点想去徽州看看他。
但她刚刚说了自己不想去徽州了，因为他女朋友在那里。
刚说的这种话，回头又跑去徽州见他，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蹙眉想了一会，她拿起手机拨通助理的号码，“给我订一张最近去内地的机票！对！尽快！”
吩咐完，她挂断通话，面露自嘲的笑容。
……
两天后。
曹胜中午来到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随手掏出静音状态的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人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自己。
讶然看见王祖娴给自己打了两个电话。
还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是：“你运气不错，公司正好安排我来徽州参加一个活动，刚到徽州，你有空过来和我吃个饭吗？”
这么巧？
曹胜有点意外，也有点怀疑。
真的是她公司正好安排她来徽州参加一个活动？
以她的咖位，如果她不想来参加这个活动，她应该能拒绝的吧？
不过，他觉得有些事没必要深究。
既然她这么说，他就可以这么信。
“好啊！你现在在哪儿？”
他回复。
片刻后，王祖娴将酒店的名字和房间号发过来。
曹胜：“我这就过来。”
今天下午还有两节课，但大三的老师管得本来就很松，已经不像大一、大二那样经常点名。
偶尔旷课的学生不少，不多他一个。
最主要是专升本的时候，就有学校领导跟他说过不强求他每天都上课。
所以，吃完午饭，他就离开校园，打车来到她下榻的酒店。
久别重逢。
房门打开，两人四目相对，曹胜露出笑容，王祖娴也露出笑容。
“请进！”
她侧身让开门口，伸手邀请他进屋。
曹胜走进去，帮她关上房门。
张无云，是这家酒店的客房部经理，也是王祖娴的粉丝，刚刚听前台小姐说王祖娴下榻自己工作的酒店，他心里是很高兴、很激动。
当即回到自己办公室，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发型，然后拿上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兴冲冲地往王祖娴入住的客房走去。
想跟偶像要一个签名、说几句话。
这种能近距离接触偶像的机会，他想想就激动不已。
想着自己一会儿有可能和王祖娴握一下手，他乘电梯上楼的时候，下意识在裤腿上擦了擦右手。
当他兴冲冲地来到王祖娴的房门外，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
忽然听见里面隐隐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他隐约能分辨那是王祖娴的声音。
作为成年人，他能听出那是什么声音。
他的表情变得惊诧。
脸色不受控制地发白。
激动的心，有被撕裂般的感觉。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房门，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他心情复杂地转身离去。
……
房间里。
王祖娴趴在沙发上，曹胜坐在她身旁，正在给她按脖子。
因为她刚刚说昨晚没睡好，落枕了，脖子转动的幅度稍微大一点，就疼得厉害。
他一边按，一边无奈提醒，“你别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好不好？只是按摩而已。”
王祖娴懒洋洋地接话，“你管得真宽！”
曹胜：“你再这样，我就不忍了。”
王祖娴轻笑，“谁让你忍了？”
曹胜哼哼两声，“这可是你说的！”
……
张无云回到自己办公室。
想着自己刚刚在王祖娴房门外听到的声音，他脸色还是很不好看，虽然他只是她的粉丝，并不是她的谁。
但自己喜欢的女明星被人睡了，他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关键是这样的声音，还被他听见了。
谁？
谁在她房间里？
张无云忽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些绯闻，王祖娴与曹胜的绯闻。
而这里是徽州，曹胜就在徽州上学。
所以，刚刚在她房里的是曹胜？
“曹胜……中原一点灰……”
张无云喃喃自语。
默然片刻，他用办公电脑登录榕树芐，来到《天地玄黄玲珑塔》的书页。
这本书在网上的连载还没有结束，书评区还是很热闹的。
一些帖子在讨论书里的剧情、人物，一些帖子在讨论曹胜的新书《洪荒演义》。
张无云看过曹胜的作品，但他工作比较忙，平时看书的时间不多，只零星看过曹胜的部分作品的部分内容。
以前，他还觉得曹胜的作品挺不错，挺好看。
但今天来到这个书评区，他只想给差评。
当即就在榕树芐注册了一个账号，然后在《天地玄黄玲珑塔》的书评区连刷十几条差评。
诸如：“**书！”
“我实在想不通这么烂的作品，竟然有这么多人喜欢？”
“中原一点灰？是中原一点色吧？”
“书写成这样，还是早点出去找个工作上班吧！”
……
等等。
让他憋屈的是——他这些帖子刚发出来没片刻工夫，就不断有读者在他帖子里反驳、骂他。
刚开始，他还能和对方骂得有来有回。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读者加入，他很快就骂不过了。
“草！”
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冲动之下，他在书评区曝了曹胜和王祖娴的关系。
“你们这些棒槌！你们知道这个作者是什么人吗？他脚踏两只船！明明有女朋友，还和王祖娴有一腿，这种人品的作者，你们也喜欢？”
这个帖子发出来后，他不时刷新一下网页，等着看大家的反应。
他此时只想让曹胜身败名裂，以泄心头之恨。
但……
随着他一次次刷新网页，书友们的一条条跟帖映入在他眼帘。
猪小肠：“嘁！这个绯闻媒体早就报道过了，你想黑阿灰，有没有点新东西？”
七星电：“呵呵，脚踏两条船怎么了？风流才子！才子风流！这不是很正常吗？都什么时代了，还拿这个来黑人？”
邪童刘一刀：“咦，楼主这是有什么证据吗？有的话快晒出来啊！阿灰真有这么牛叉的战绩？”
星尘为月：“多大点事啊！我们喜欢阿灰，是喜欢他的作品，楼主要是想让我们讨厌他，请找出他作品里的毛病，而不是在他私生活上挑毛病！”
……
这些跟帖的书迷，好像约好了一般，竟然都是一个口风。
接连十几条跟帖，全是这样的态度。
把电脑前的张无云看得表情很错愕。
他不敢相信这些书迷竟然都是这个态度，作者的私生活如何，竟然没有一个在意的？
“这些人、这些人，一点是非观念都没有了！人渣！都是人渣！果然有什么样的作者，就有什么样的读者！”
他愤愤地嘀咕着。
拍了一下办公桌，拿出手机，想给媒体爆料，让记者拍到曹胜和王祖娴在一起的证据。
但……却被自身的人脉限制住了。
他没这方面的人脉，没有任何一个记者的**。
也被自己的胆量限制住了。
他不敢向自己的熟人、朋友们打听记者的**，担心事后有人猜到是他向记者爆料，导致自己酒店的客人隐私泄露，进而导致自己丢了这份工作。
他越想越憋屈。
却还是打消了找记者爆料的念头。
……
客房中。
曹胜和王祖娴并排躺在床头，已经开启事后闲聊模式。
王祖娴：“你上本书里的电影世界改编的剧本，还有几个没卖出去呀？”
曹胜知道她问的是《天地玄黄玲珑塔》里的那些电影世界。
“不多了，好像就一个《暮光之城》还没卖出去了。”
王祖娴有点惊讶，“真的假的？你这本书里那么多电影世界，都改编成剧本卖出去了？太夸张了吧？”
曹胜莞尔，“其实也没多少，其中有好几个电影世界都是系列电影，系列电影，一般只能卖出去一个剧本，买剧本的时候，买家一般都会要续集开发权限，比如最近卖出去的《猩球崛起》，迪士尼就要了续集开发权，要不然也卖不到250万美金。”
“那也不少了！那可是美金呀！”
她接话。
曹胜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你最近心情好点了吗？还是不想工作吗？”
王祖娴轻笑一声，“好多了！感觉又有接戏、工作的热情了，这还得感谢你，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曹胜被逗笑，“你这话夸张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还让你找到人生的方向？你太夸张了！”
王祖娴摇头，“没有！我说的是真的，自从你建议我生个孩子，我就渐渐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只要有了孩子，我的余生就知道该做什么了，有了孩子，也不会再觉得孤单，也不会再觉得努力工作没有意义，你说这不是人生的方向是什么？对不对？”
曹胜失笑。
她忽然轻叹一声，“只可惜，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怀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怀上，你要是能经常去香江找我就好了。”
曹胜看着她，“我们写的，基本上都是宅男，就像拉磨的驴，每天看似忙着不停，其实都在一个地方转圈圈，不想出门的。”
王祖娴给他一记白眼，“你拉倒吧！拉磨的驴是被人拴着，才只能在一个地方转圈圈，你有人拴着吗？你是自己懒，不想出门！”
……
傍晚。
王祖娴打电话给前台，点了几菜一汤，要求送到自己房间。
前台小姐满口答应。
客房部经理张无云正好下班，从前台经过，和他关系不错的前台小姐看见他，随口感慨了一句：“唉！还是大明星爽呀！龙虾、鲍鱼随便吃，我哪天要是也能这么吃就好了！”
张无云闻言，脚步一停。
转脸望向她，皱眉问：“你说的是谁？王祖娴？”
前台小姐一边拨通后厨电话，一边点头，嗯了声。
张无云皱眉想了想，站在吧台前面，一直等前台小姐打完电话，才转身往后厨走去。
竟然不急着下班了。
大半个小时后。
张无云代替服务员，推着餐车，将王祖娴点的餐，送到她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心里想着：会是曹胜来开门吗？
在等待开门的时间里，他心里很复杂。
既希望是曹胜来开门，又希望是王祖娴来开门。
因为如果是曹胜来开门的话，就能验证他之前的猜测。
而如果是王祖娴来开门，他就能跟她说两句话，近距离看一看她。
一时间，他自己都不知道更希望是谁来开门。
片刻后。
房门打开一条缝，露出王祖娴半张脸。
她看了他一眼，视线下移，看见他面前的餐车，微微一笑，将房门完全打开，“送餐的？进来吧！辛苦你了。”
张无云心头一跳，有点激动，深吸一口气，连忙将餐车推进房间，目光悄悄地四下打量，想看看曹胜是不是在里面？
“好了！就放这儿吧！等我吃完了，会打电话给前台，到时候你们再派人来收拾，这是给你的小费！辛苦了。”
王祖娴的声音传进他耳中，跟着，一张二十的人民币递到他面前。
张无云自嘲一笑，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就低着头退出房间，从始至终，都没看见曹胜的身影。
难道我之前听错了？曹胜没来这里？
房门关上的时候，他心里这么怀疑。
却不知道房间里，曹胜的身影已经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这是一个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