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士奇瞧着那张电影票,微微皱眉,立刻丢在了一边去。

  薛灵儿看了一眼,偷偷将电影票捡了起来,藏在了手心中。

  占南徽刚回到学校,占荣华的电话就打到了宿舍楼中。

  占南徽去接了电话。

  “电影票我已经让慕容意送去了薛家,今晚的电影,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占荣华沉声说道,“你若是还要这个家,你就必须去!”

  占荣华说完,就挂了电话。

  占南徽皱眉,挂上电话。

  电影院门口,薛灵儿望着手里的两张电影票十分难以抉择。

  两张电影票都是一场的,只是位置不同而已。

  薛灵儿的内心里其实是喜欢占南徽的,自然是想与占南徽在一起看电影,但是一想到算命人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又有点顾虑。

  占南徽结婚了,占家将来如何还不确定,再加上薛士奇的反对,让她有些动摇。

  就在薛灵儿不知道如何抉择的时候,不远处走来了两个男人,一个身材挺拔,五官俊绝,就连脸上微微的小疤痕,也让男人更加有魅力。而另外一个男人身材瘦弱,个头都矮了一截,带着眼镜,只看他还觉着斯文,但是此刻两人站在一起,立刻分出高低美丑来。

  来的人正是占南徽与陶国安。

  两人恰好凑到了一起。

  薛灵儿立刻藏在了人群中,转身的瞬间,她已经有了答案。

  陶国安转眸瞧着占南徽,微微皱眉:“你是易安安的男人?”

  占南徽瞧见陶国安,本来心中有些不悦,但是当听见陶国安对他的称呼的时候,心情瞬间好了很多,也就呲呲牙说道:“没错!”

  陶国安冷哼了一声,越发觉着男人脸上的笑容碍眼,他皱眉问道:“那现在易安安呢?”

  占南徽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将手里的电影票放在了陶国安的手中,“你是来看电影的吧?如果你进场,那就麻烦去告诉我旁边的人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情走不开,电影就不看了!”

  陶国安还想说什么,占南徽已经转身离开。

  陶国安看着那电影票陷入了沉思,他想了想,这个里面看电影的人会不会是易安安?

  陶国安简单地犹豫一下之后,就将自己手里的电影票丢掉,然后拿着占南徽的电影票进去了电影院。

  陶国安走过去,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看到自己座位旁边坐了一位年轻的女性,他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

  其实易安安清污画作的那一天,他就在现场。

  陶国安亲眼看到易安安完成了他父亲都完成不了的事情,当女孩抬眸微笑的时候,那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吸引着他。

  所以第二天,当父亲喊他过去见易安安,他其实是知道父亲的心思的。

  他默认了,觉着娶易安安这样的女孩也不错,至少会帮着陶家会发扬光大。

  但是没有想到易安安的身边已经有了占南徽,据说还结婚了!

  陶国安后来又找人调查了占南徽的背景,奇怪的是,竟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但是他很确定的一项就是,占南徽入学的证明上是未婚!

  所以陶国安认定占南徽与易安安没有结婚,或许当时,只是易安安的借口而已。

  陶国安觉着这是上天给自己的好机会,他赶紧走了过去,越过了身边几个人之后,终于到达了座位上。

  陶国安坐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转过身来,郑重地说道:“易安安同志,我是陶国安,不知道你还认识我吗?”

  坐在位子上的薛灵儿,听到陶国安的自我介绍,一下子愣住。

  陶国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不就是那位陶大师的儿子,她的师兄吗?

  薛灵儿慢慢转过脸来,与陶国安四目相对。

  陶国安看到薛灵儿的瞬间就愣了一下,手心一下子就出汗了。

  完蛋了,难道是他丢错了电影票?

  而在薛灵儿的心中,也是这样的想法。

  不会啊,她明明看清楚才丢的,怎么会……

  而且她明明听见陶国安喊她易安安的,易安安是谁?

  “陶师兄,你不是跟我看电影的吗?”薛灵儿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她抬眸笑着问道,“你刚才喊的是易安安?”

  “哦哦,不,您听错了,薛师妹……哎呀,电影开始了,咱们先看电影!”陶国安这会儿尴尬得都想找地缝钻进去。

  不过薛灵儿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她很确定她现在坐的位置是占家给她的电影票,至于陶国安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或许就只有陶国安知道原因了。

  不过薛灵儿也就装作自己真的听错了,陪着陶国安看完了电影。

  在电影门口,两人分道扬镳。

  薛灵儿上车之后,忍不住冷笑,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被占南徽放了鸽子!

  薛灵儿回家之后,立刻给慕容意打了电话,好好地告了一状,顺带哭哭啼啼地,最后趁此机会,坚决说了不会再与占南徽见面。

  慕容意接到电话,微微皱眉,不敢告诉占荣华。

  看来她还是得想法子撮合占南徽与薛灵儿!

  那个易安安的事情,她也要尽快去做!

  易安安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在晚上十点多到了严镇。

  但是严镇在下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火车的窗户上。

  易安安有些心焦,衣服啥的都不重要,主要怕打湿她好不容易带回来的画作。

  在到站之前,易安安将画又包了一圈,这才藏在衣服最里面,一手护住了背包,准备下车。

  刚下车,就有一把伞撑开在头顶之上。

  易安安愣了一下,抬头就看到了陆长风。

  “你怎么在这里?”易安安愣了一下。

  “从首都回来就这一趟火车,所以我这两天都在火车站等你。”陆长风说道,“火车到了这边都深更半夜了,又没有车,你要回家肯定不方便。”

  易安安笑笑,刚要道谢,就见前方不远处蹬蹬地跑来了祈元宝,手里还抱着一把伞。

  “嫂子,我来晚了,我们今天有拉练,我……”祈元宝气喘吁吁地说道,抬起头来看了陆长风一眼,瘪瘪嘴,“陆秘书您抢到我前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