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按时上课,认真听讲,积极参加社团活动,努力让自己融入大学生活。

  顾砚礼之前说会帮她解决学校流言的事情,没想到他这真的说到做到。

  现在学校也没人再传她的流言了。

  当然她也很久没有再见到顾砚礼,只是偶尔会收到他的短信,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谢凌秋每次都会认真回复,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让他不用担心。

  她知道,顾砚礼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才会给她发短信。

  她不想让他误会,也不想让自己陷入麻烦。

  然而,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

  这天下午,谢凌秋正在图书馆看书,忽然接到了李婶的电话。

  “李婶?怎么了?”谢凌秋好奇这个时候李婶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李婶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快回来看看吧!”

  “出什么事了?”谢凌秋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老夫人,老夫人晕倒了!”

  “什么?!”谢凌秋惊得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她……她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已经送到医院,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李婶哭着说,“你快回来看看吧,老爷和夫人都快急疯了!”

  谢凌秋顾不上多问,连忙挂断电话,冲出图书馆,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一路上,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叶守兰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她不明白祖母怎么会晕倒。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快跳出了胸口,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赶到医院,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她赶到医院时,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已经挤满了人。

  谢震杰和向千灯焦急地来回踱步,谢徽也拄着拐杖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爸,妈”谢凌秋的声音有些颤抖,“祖母她……她怎么样了?”

  看到谢凌秋,向千灯脸色缓和了些:“凌秋,你来了啊。”

  谢凌秋强忍着眼泪问:“到底怎么回事?祖母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呢?”

  她记得自己上次走的时候,祖母身体明明还是好好地呢。

  谢震杰一看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厉声道:“你怎么不等你祖母死了再来呢?上个大学,家人都不要了是吗?你祖母天天在家念叨你,也不见你回来一趟?你祖母真是白疼你了是吧?”

  谢震杰说话不好听,刺得谢凌秋有些站不住。

  她强忍着眼泪说:“祖母不会有事的,你别胡说八道。”

  “我说胡霸道?你怎么说话呢?”谢震杰说着就要伸手打人,却被向千灯拦住。

  “行了,妈还在里面,你们吵什么啊?”

  谢徽却忽然冷笑出声:“要我看,她就是一个扫把星,自从她来了咱们家以后,这都出了多少事情?现在还敢来,是嫌祖母命大吗?”

  向千灯狠狠瞪了一眼谢徽:“你也给我闭嘴。”

  其实向千灯知道,齐守兰生病最伤心着急的人是谢凌秋。

  而此时的谢凌秋却像是被人抽走灵魂的木偶,僵直地靠着墙壁。

  脑海里不断闪过齐守兰对她好的画面。

  她忽然就害怕,怕齐守兰真的有个三长两短。

  或许谢徽说得对,她就是个扫把星.......

  只会给人带来厄运.......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说:“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她的情况不太乐观。”

  “医生,这是什么意思?”谢震杰急切地问道。

  “病人年纪毕竟大了,加上上次的毒伤了脾脏,这次是突发的心脏骤停合并主动脉狭窄,我们已经给老夫人做了手术,但是……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后期要好好休养,千万不能忧思过重,否则还是很危险的。”

  医生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谢凌秋的心上。

  谢凌秋的心,痛得快要窒息。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谢凌秋从未想过,那个一向精神矍铄、雷厉风行的祖母,会有如此虚弱的一面。

  没多久,齐守兰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转入了普通病房。

  谢凌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急切地想跟进去,看看祖母的情况。

  可刚走到病房门口,就被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什么意思?”谢凌秋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抬眸,冷冷地看向那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

  “谢总吩咐了,让您回去。”其中一个保镖面无表情地回答,声音机械,不带一丝感情。

  “让我回去?”谢凌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提高了声音,带着一丝尖锐,“我要进去见祖母!放开我!”

  她试图推开保镖,冲进病房,但那两个保镖像两堵铁墙一样,纹丝不动。

  谢凌秋知道,这是谢震杰的意思。

  他不让她见祖母了。

  “让我进去!”谢凌秋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她在门外大声喊道,“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看祖母!”

  她无法抑制内心的焦急和担忧,她迫切地想知道祖母现在怎么样了。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让我进去!谢震杰!”谢凌秋继续喊着,声音已经完全沙哑,“让我看一眼就走!绝对不会打扰祖母休息的!让我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哭得如此失态,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被剥夺了最珍贵的宝物。

  她顾不上什么形象,什么自尊,她只想见到祖母,确认她平安无事。

  不多时,谢震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谢凌秋还在门口,哭得梨花带雨,却没有一丝动容,反而更加厌恶。

  “让你回去没听见吗?!”谢震杰的声音冷酷无情,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向谢凌秋的心脏。

  “你让我去看一眼祖母吧……求求你了,爸爸……”谢凌秋的声音带着哀求,她几乎要站不住了,身体摇摇欲坠。

  谢震杰充耳不闻,他看着谢凌秋,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