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苍茫。

  秦小春眯着眼打量金碧辉煌的山庄。

  “到处都是该死的铜臭味!”

  “不过,我喜欢!”

  “用来金屋藏娇再完美不过了。”

  “嗯,冰冰住东边,萱萱住西边,美芝跟我睡正中间。”

  他嘴里嘟哝着,开始分配房屋了。

  要杀范长明,小春有十成把握。

  南林寺武夫再牛逼,还能有催命阎罗叼了?

  一掌劈了这货太便宜,怎么着也得先搞炸他的心态。

  秦小春打定主意。

  从葫芦里取出一个小钵,掏出黄符纸。

  然后咬破指尖,滴血于钵,画起了断龙符。

  人的运势、财富、吉凶既定于天。

  但后天所居的风水,同样可影响命运。

  风水既可养人,亦可杀人。

  一个倒霉的穷光蛋,祖坟葬的好,或者长居于风水宝地,很可能会中彩票一夜暴富。

  同样一个亿万富翁,住进了风水大丧之地,也有可能倾家荡产。

  秦小春作为龙神后裔,天下风水掌控于鼓掌间。

  除非范长明请了法尊级高人摆风水阵法。

  否则,他轻松可破。

  或许是自仗佛门气运,范长明的黄金山庄并未摆设风水大阵。

  对春哥而言,更换风水简直不要太简单。

  “富者不仁,天地不容!”

  “德不配财,福运不予!”

  “今日以神龙斩福运,破财门,乃替天行道!”

  秦小春按照上古断龙仪式,燃香三柱,请表上苍。

  “唪!”

  “断其龙脉,引煞水,请霉风!”

  小春法指一动,符咒自燃。

  嗡!

  一条土黄色神龙没入地底。

  紧接着龙王瞳所视,一道黑光如瘟疫般四下蔓延,笼罩了整座山庄。

  “成了!”

  “坐等老范心态爆炸!”

  秦小春嘿嘿一笑,收起法器,哼着小曲晃荡荡的离去了。

  长夜漫漫,不能浪费啊。

  春哥掰起了手指。

  美芝、冰冰、萱萱三大美女。

  美芝出来前,刚耍过。

  再者,她毕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活儿再好,硬件设施摆在那,体验终归是比后两位差那么一丢丢的。

  冰冰嘛,工作狂。

  而且住的是员工宿舍,白天嚎两嗓子,同事能忍。

  这个点再去搞事,就有点故意搞人心态了。

  指不定会有暴躁老哥拔枪跟他玩命。

  算来算去,还是萱萱吧。

  年轻、体力好。

  虽然二进宫,有点没人性。

  架不住这年头的美女们,好这口不当人的。

  秦小春打定主意,一溜烟摸进了张府。

  房间内。

  刚洗完澡的张萱,正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检查呢。

  她感觉自己好像坏了。

  秦小春这霸道鬼不讲道理,什么怜香惜玉都是**。

  他是拍拍**,一提裤子走人了。

  张萱到现在还火辣辣,难受的慌。

  “还大师,简直就恶霸、虎狼、强盗。”

  “第一次都不晓得可怜着点!”

  张萱一边检查,撅着小嘴恨恨嘟哝着。

  “萱萱,你是在说我吗?”

  秦小春推开门,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

  张萱吓了一跳。

  她记得明明打了反锁的啊。

  “这世上有我泡不了的妞,有我进不了的房吗?”秦小春反问道。

  “你来干嘛?”

  张萱拉了毛毯,赶紧盖住了身子。

  “我来看自己女朋友不行啊。”

  秦小春嘿嘿一笑,走到床边轻轻揽住了她的蛮腰。

  “我,我困了……”

  张萱心里是又慌又喜。

  喜的是,小春在意自己。

  慌的是,她没跟男人同睡一床过夜,总觉的有些别扭。

  “困啥?”

  “我都看到了,有现成的伺候你,自己耍个啥呢。”

  “咋地,没够?”

  秦小春亲了她一口,肉麻兮兮问道。

  “你才没够,我反正是要睡觉了。”

  张萱俏脸一红,麻利儿钻进了被窝。

  “宝贝,你猜对了。”

  “我是真没够,谁让我萱萱润呢。”

  “你别碰我,都火烧火燎了!”

  “一回生二回熟,不在痛苦中流泪,就在痛苦中尖叫,习惯就好!”

  “啊!”

  春哥钻进了被窝,两人在毛毯底下打起了滚。

  一会儿,张萱就鬼喊鬼叫了起来。

  ……

  翌日清晨。

  她像只小猫一样乖乖从男人怀里爬起来,撑着侧脸打量着小春。

  咋可以有这么帅的男人?

  咋可以有这么好使的坏蛋?

  她又偷偷撩起毛毯,往里边看了一眼,越看越是爱的发狂。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满足了她一切的梦想。

  包括在无数个寂寥夜晚,幻想的旖念。

  就这一宿,她是真够够的了。

  “醒了,我再睡会!”

  秦小春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眨眼一笑,又闭上了眼。

  “别睡了,赶紧走吧。”

  “待会该让人看见了。”

  张萱有些害羞的推了推他。

  “不走,没睡够。”

  “对了,给我准备早餐,多煎几个荷包蛋、备上乌鸡汤。”

  “操劳过度,不补点是不行了。”

  秦小春没半点起身的意思。

  “你想得美呢,赶紧的,我待会上班该迟到了。”

  “胡队会扣我考勤的。”

  张萱焦急的催促。

  “怕个球!”

  “你现在是和她平起平坐的姐妹,自信点好吗?”

  秦小春坐起身搂着她,在胸口攒了几把。

  “哼!”

  “什么姐妹,那叫情敌。”

  “她要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整我呢。”

  “女人心眼都很小的,晓得不?”

  “你睡吧,我吃早餐去了。”

  张萱嘟着小嘴,穿起了衣服。

  “哎,没法睡了。”

  “我也起得了。”

  “大小姐,给男人伺候上!”

  秦小春懒洋洋的张开了双臂。

  虽然在一块了,张萱还是有点敬畏他的。

  乖乖替小春穿好了衬衣。

  在穿裤子时,她手都打抖。

  昨儿折腾到了快天亮,这**居然还……

  给小春穿好,她加快脚步先走了出去。

  没两步,大长腿欧巴就赶了上来,牵牢了她的手。

  “多大人了,跟男朋友过夜又不犯法,羞个啥!”

  “大方点,你现在是女人,不是女孩了。”

  小春却是晓得她那点心思,打趣笑道。

  “你以为人人像你秦大师,脸皮厚的能开跑车。”

  张萱挣脱了几下,没甩掉,只能硬着头皮让他牵着了。

  餐厅。

  张建文哥俩正在吃早茶。

  自从昨晚萱萱和小春成了,两人都是心情愉悦,胃口也好多了。

  正聊着天。

  “大小姐!”

  在门口服务生的喊声中,两人转头一看,小春牵着张萱走了进来。

  “秦大师?”

  “这么早就过来看萱萱了。”

  “我就说嘛,年轻人之间,那是一夜不见如隔三秋。”

  张建文见两人如此亲密,欣慰大笑。

  “什么一夜不见。”

  “昨晚他就在这过的夜,要不我这黑眼圈哪来的?”

  张建武指着耳朵,笑哼了一句。

  “爸,伯父!”

  张萱面红耳赤的打了声招呼。

  “快坐!”

  张建文暗中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他是真没想到,侄女有这风情,还能把秦大师又勾了回来过夜。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秦大师在楚州,好几个对象呢。

  看来萱萱很受宠啊。

  好事,天大的好事。

  “刘妈,给秦大师上份大补汤,鸡蛋多煎几个……”

  张建武冲厨房喊了一嗓子。

  “甭说,还真是饿的慌,感觉现在一头牛都能吃下去。”

  秦小春日常风趣,到这会儿才舍得松开张萱的手。

  “哈哈,了解,了解!”

  张家哥俩哈哈大笑。

  张萱翻了个白眼,如坐针毡的低头吃起了早餐。

  吃完早餐。

  她招呼都没打,麻溜儿拎包就跑了。

  “秦大师,吃完饭,咱再过几招?”

  一边吃着早餐,张建武问道。

  “别!”

  “再打,这宅子废了,我可赔不起。”

  “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秦小春想也不想,果断拒绝了。

  “哎!”

  “你说这楚州,是真找不到人练手。”

  “能打的范长明、雄四海,都摆着谱,不应我这茬。”

  “剩下的又都打不过我,躲着我!”

  “无聊啊。”

  张建武仰天长叹。

  “行了!”

  “打打杀杀的干嘛,没事了,去挑挑婴儿床、尿不湿啥的不好吗?”

  张建文笑道。

  噗!

  正喝着汤的小春,差点没呛死。

  “咋了?是味道不好,还是食材不够新鲜?”张建文着紧道。

  “咳咳,没,没!”

  “压力有点大!”

  ……

  接下来两个月。

  秦小春百事不想,每天陪着美芝、冰冰、张萱。

  然后,就是看范长明各种倒霉。

  黄金山庄内。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

  “我每年几十万薪水养着你们这群饭桶干嘛的?”

  范长明暴跳如雷,数十万的手串一把摔了个粉碎。

  底下一群西装革履的高官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给别人干活,干不好,很可能炒鱿鱼。

  给这主干活,干不好,是要沉尸东江的。

  范长明的财富,主要来源于投资、保险、煤矿、餐饮、银行五个方面。

  说来也是邪门了。

  打两个月前,各种倒霉透顶的事就开始上门了。

  先是他在附近开的煤矿透水,虽然没人员伤亡,但几个“金窑子”全给沉了,几乎是腰斩似的毁灭。

  投资方面,股票各种暴跌。

  注资的重点项目,一个接一个的黄摊。

  保险也是各种赔。

  餐饮不是让主播爆料火锅有套子、蟑螂,就是顾客、保安扎堆打架。

  各种负面新闻不断,一家接一家的凉。

  私人银行就更别提了。

  好几个借了贷款的大老板,直接拎桶跑国外去了。

  他本事再大,手也伸不到境外去啊。

  各种倒霉让范长明两个月资产缩水了近三分之二,他能不恼火吗?

  “我警告你们,要是这个月业绩再提不上来。”

  “老子没钱,你们没命!”

  “都给我滚!”

  骂了一通,范长明怒吼道。

  底下的高管赶紧夹着尾巴溜了,管家很有眼力架的带上了房门。

  “玛德,一群饭桶、废物,气死我也!”

  范长明摘下金丝眼镜,狠狠丢在了一边。

  “老爷,消消气。”

  “我就觉着吧,这事邪的很。”

  管家给他倒了茶,束手退到一旁沉声道。

  “怎么就邪了?”范长明冷哼问。

  “佛爷有佛光庇佑,这些年无不是福泽深厚,财运亨通。”

  “这次又请了数十个风水名家,无一能探查出究竟。”

  “我觉的这……”

  管家谨小慎微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没敢说下去。

  “这……什么,吞吞吐吐,快说!”范长明不满道。

  “我觉的是人祸!”

  “人祸?”

  “没错!”

  “你不觉得,自打夫人来了以后,您就开始走霉运了吗?”

  “我听说徐夫人在东安,可是赔了精光。”

  “兴许是……是她克你呢!”

  管家咬了咬牙,壮着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