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阿尘和阿沫他们就在山上一边吃着香气四溢的野味,一边与三个支系的寨老们谈论地的事。

  阿尘手中端着的米酒,就没断过。

  但凡他一口喝完,就会有阿妹趁机给他倒满,搞得他现在都不敢一口闷了。

  片刻---

  “短裙苗支系的阿妹们。”

  “在!”阿妹们集体回应。

  阿尘大声道:“求求你们不要灌我酒了,灌昏了怎么能和你们寨老们谈下面的事啊!”

  咯咯咯---

  阿妹们咯咯直笑。

  阿尘一点离得近的十几个短裙苗阿妹,咬牙道:“我记住你们的,踩鼓节那天你们灌我灌得最狠,今天还灌,你们下手也贼狠了。”

  嘻嘻---

  阿妹们又笑。

  阿尘盘膝坐了下来,一个不注意,刚张嘴咬肉,又被灌了。

  还是高山流水。

  只是这次灌他酒的不是短裙苗,而是长裙苗。

  带头的,居然是阿尘见过的那个龙阿柠。

  龙阿柠也就是踩鼓节第三天讨花带时,慕阿甸那草包事件中的姑娘。

  苗家姑娘就是这么洒脱。

  龙阿柠的花带就是因为慕阿尘的出现,不作数退回来的。

  这位阿姐非但不恨阿尘,反而笑呵呵的灌酒。

  阿尘一点阿柠。

  阿柠居然笑眯眯地说:“不许碰着碗哦阿尘,不然得全喝完。”

  此时此刻山顶这一片,欢声笑语,苗家儿女们唱着山歌。

  那种愉悦的氛围,愈发轻松。

  即便现在的苗家很穷,但他们依旧活得高高兴兴。

  咳咳...

  阿尘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开始昏了的!

  最后还是阿沫过来扶他,三个支系的阿妹们这才放他一马。

  “阿沫媳妇啊,你现在才想起我啊!我都快被阿妹们灌死了。”

  阿尘大声哭诉,这一片又是哈哈大笑声。

  几十个寨子的嬢嬢们也全都笑了起来。

  阿沫瞧见阿尘这跌跌撞撞的样子,不知道阿尘是装的还是真昏,毕竟阿尘装醉的时候,连她都看不出来。

  果然,阿尘悄悄用九尤空间稀释掉八成以上的酒精后,直接从阿沫的搀扶中溜到了三位寨老那边,阿沫傻眼了。

  又装?

  “阿妹们,阿尘是装的。”

  “阿尘哥装醉,灌他!”

  阿尘又被阿妹给围了。

  阿沫笑而不语。

  就连白苗支系的阿狮和长裙苗支系的阿雄他们也傻眼了。

  “阿狮,阿尘他居然装醉,他喝了那么多还没醉?”

  “我喝不赢阿尘,阿雄你要觉得你行,趁现在阿尘喝得多,你去找阿尘拼一把,肯定能碾压他。”

  阿雄连连摇头,“不去,圣女在的!阿狮你胆子大,你敢你去,反正我不敢把车轮战玩在圣女盯着的阿尘身上。”

  “我也不去,圣女一生气,倒霉的就是我。”

  这两人,也是非常的怵他们苗家圣女。

  阿狮之前还想讨圣女的花带。

  可惜讨花带还没正式开始,他就败在了慕阿尘手中。

  当时还是他没有越界,否则青苗杨阿泽的下场,肯定也是他的下场。

  未来苗王,在这种事上可不会留情的。

  不然牛气哄哄的杨阿虎现在在阿尘面前,也不敢狂了!

  阿尘这边,终于逃出了三个支系的阿姐阿妹们的重重包围。

  这一次,他稀释的酒精,撑死也就是六成。

  不过,阿尘还是没昏,不免感叹,还是九尤空间好,用起来随心所欲,一点反噬都没有。

  只是阿尘如今的清醒,别说是落在阿姐阿妹们眼中觉得不可思议了,就连苗郎们,也是一脸的惊讶。

  他们可是亲眼见阿尘被灌了很多很多的,居然还没醉?

  阿沫见阿尘盘膝坐在自己旁边,她也盯着阿尘看了好半天。

  她现在都怀疑阿尘喝的不是酒了,所以让旁边的阿妹给她倒一碗。

  可试过之后,没问题啊!是她们苗家的米酒。

  阿尘是没醉,但却涨得难受,好在他打了个几个饱嗝,舒服多了。

  “三位寨老,你们再不跟我谈正事,今天我要是被灌醉,明天我就不来了,我去其他支系重新找地方。”

  此话一出,三个支系的寨老赶紧阻止。

  笑话,这要是把阿尘给吓跑了,他们可是哭都来不及。

  果然,阿尘终于轻松了。

  阿沫把标志好的手工地图给他,他马上就开始画。

  片刻,让寨老们坐近一点,这才指着地图说:“我现在画的只是个大概,具体的要等咱们商量好之后去量了才能写进合同里。”

  “你们看,中间这两杠是下面的峡谷中的河!”

  “我们现在的位置这儿,也就是峡谷的北边!北边我要一千亩。”

  “峡谷的那边,也就是南边,我要八百亩。”

  “你们都看看你们山头和地在哪儿?就写在上面,我怕记不住。”

  三位寨老马上就开始标注,他们写的字虽然不好看,但至少能写。

  片刻,阿尘拿了过来,看了眼基本上清楚了。

  峡谷对面的八百亩是白苗支系的。

  峡谷这边,以天然湖为界,左边是长裙苗的四百亩,右边是短裙苗六百亩。

  阿尘按照心里的计划,说:“大家都应该知道我跟雀东寨和黑乌寨的账目吧!”

  “但是这一次的规模非常庞大,我们苗家的公司要投入好几百万进去!”

  “所以,白苗支系和短裙苗支系,分别占你们地界百分之八的股份!”

  “长裙苗支系的,占百分之五!”

  “其他的劳动力这些,笙糖公司会按照上工的结账,就是像当初我弄雀东寨和黑乌寨的那样,基本上是一样的。”

  “不管我拿来做什么,你们三个支系看看没有想法?”

  白苗和短裙苗两个支系没有想法,可长裙苗这边,似乎想问他们的为什么会不一样。

  阿尘说:“因为你们长裙苗支系的这一片,我要拿来做更重要的,你们虽然只占百分之五,但分到的,不会比白苗和短裙苗少。”

  阿沫也是说:“别看长裙苗只是百分之五,但你们地界上要种的,阿尘早已有规划,赚的钱比他们百分之八的还要多。”

  解释清楚后,长裙苗这边就没疑问了。

  等一切都商量妥当后,量地之前,白苗的阿婆问:“阿尘,这里离果林那边虽然只有十几公里,但山路不好走,接下来你肯定要在这边的,就在这里盖吊脚楼。”

  阿婆指出位置,“这一片偏坡都是阿婆家的,就靠近你喜欢的瀑布,阿婆给你,苗儿,在这里落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