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阿戎压低声音。

  “阿沫,昨天阿尘刚到阿康他们寨子,就知道了芭龙古寨杨泽对他放话的事。”

  阿沫轻叹,说:“他只要一回去,这事肯定瞒不住,我这边一直都不敢给阿尘说,就是猜到他对自己学历的事耿耿于怀!可他哪里知道他的优秀是无数高材生都望尘莫及的。”

  “阿叔,昨天的事危险吗?你不还说他车技比你好吗?怎么还...”

  “阿沫,当时我们离开阿康那里的时候,阿尘虽然一直都坚强撑着,可我们都看得出他情绪有些低落,加上路上弯道又大,他应该是走神了,差点出事的那个位置,如果换着我开车,恐怕早掉下去了。”

  “最悬的那一段吗?”

  “嗯!可这阿尘,我们明明都看见他不受控制的掉了眼泪,可这小子却说眼里进脏东西了,那眼珠子红得跟血是似的他是看不见;阿沫,阿尘跑去鹏城的那些天到底做什么去了。”

  “我不清楚!我也不会问他这些的,他是男人,年龄虽小,但却是未来的一家之主,我们做女孩的什么事都要问的话,那像什么话。”

  阿沫心疼。

  她的善解人意,或许才是阿尘最心醉的地方吧。

  “阿叔,有些时候阿爷对阿尘的过度关心,会让阿爷失去正常的思维,所以你在阿爷身边要多提醒一些,让阿爷千万别过问阿尘个人的资金流向。”

  “阿沫,你知道阿尘的资金量有多大吗,今天银行的人找上门来,那可是八千多万啊。”

  阿戎叔只要一想到八千多万转出去就不见回来,那种疼丝毫不比他阿爹轻。

  可燕京的阿沫却说:“听我的阿叔!阿尘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关于他的资金,他愿意说你们就听,听了只能在装在心里,别传出去。”

  “如果他不说,你们也别问。”

  阿沫之所以叮嘱自己的阿叔,一来是她信阿尘。

  二来是她已经从财经新闻上看见,黔省这边的糖糖资本最近一段时间的资金量相当庞大,并且已经在向周边省份扩张了。

  总经理苏浅携带上亿资金强势进入川省,半月时间不到就连续拿下好几家公司的股份。

  大名鼎鼎的长虹便是其中之一。

  苏浅在股市上的手段,阿沫自己分析过,与阿尘出现在鹏城期间时的那股神秘力量同出一辙。

  所以她怀疑阿尘去鹏城的时候,肯定在那边股市吃掉了不小的资金,然后转给了糖糖资本。

  现在唯一还没分析出来的那股高达十七亿的资金从港城回魔都,进入那家刚成立的基金后,为何又跑回港城去了。

  还有老师尹老他们查到的那家在魔都也是刚注册的沫尘资本,为何行事怪异得令不少金融天才都捉摸不透。

  这个沫尘资本和那神秘基金只用几天时间就从港城那些资本家口中夺食,手法已经被尹老他们列入经典案例给学子们学习分析了。

  十七个亿啊!

  据大盘数据显示,这股神秘力量投入不到三个亿,如果不是神话般的头脑和巅峰操盘手的操作预测,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

  重要的是,沫尘资本和那神秘基金没有丁点的违法。

  “阿沫,事情既然都捅破了,阿尘也已经对青苗的芭龙古寨动了手,你就给他表明心意吧,我看他挺忧心的,他今天还把你阿娘气得苦笑不得。”

  “又怎么了?”

  阿戎叔又把早上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阿沫。

  这回,连阿沫也哭笑不得了。

  “阿尘他怎么这么逗啊,难道这都半年了他还不知道我阿娘是谁吗?”

  “应该不知道,不然他哪敢那么跟你阿娘说话。”

  “行我知道了,这件事阿叔你先别给阿尘说,我很想看他知道他怼的人是我阿娘后会有什么反应。”

  阿沫忍着笑意,阿戎说:“你别吓他了,这小子从昨天知道杨阿泽要来跟他竞争后就心神不宁的,刚才又跟魔都来的那些汉家人上山了,你抽时间给他打个电话吧。”

  “不然这爬坡下坎的,他要是再来昨天那么一出,从哪座山头摔下来,咋办。”

  “阿叔你别咒他了!他上山,身边就没人跟着吗?”

  “当然有,你阿爹带人跟着的,可阿尘不知道那是你阿爹啊。”

  扑...

  阿沫忍不住又笑了,“阿叔,你们这样,不会是故意给阿尘使绊子的吧,他不知道我阿爹是谁,万一又把我阿爹给得罪了,岂不是让我两头为难。”

  “早就得罪了,不过你阿爹很喜欢他,也不让我提前透风,说要近距离暗中观察,阿尘家这新房子还是你阿爹带着最好的匠人亲手盖的。”

  “天了,你们在家里到底想干什么啊!算了我不跟你说了阿叔。”

  匆忙切断通话的阿沫,第一时间就给阿尘打去。

  此刻的阿尘,正与魔都来的陆锐他们在山间寻找最后的几个点。

  阿沫的阿爹带着三四十个雀东寨精壮苗郎跟着,当找到最后一个点之后,阿尘兴奋得叫人赶紧挖坑、埋桩、定位。

  随后乐呵呵地散了一圈好烟,之后翻看着两套方案图纸,蹲下来做备注。

  阿沫她阿爹见阿尘写得这么认真,虽然不怎么看得懂,但看得还是很仔细。

  片刻,陆锐过来说:“慕阿哥,按照我们实地标注的点位,这样来的话,一千二两万的预算怕是塞得太满了。”

  “超过预算了吗?”

  “应该会超二三十万吧,所以我建议把这几个点去掉,或者缩减你家下面的那些点。”

  慕尘望着陆锐在图纸上圈出的记号,他思索之后,摇头说:

  “山上的这六个点一旦去掉,整体上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可我不想有任何的瑕疵。”

  “至于我家门口,更不能缩减了,如果我真的讨到了心仪姑**花带,当晚就要领姑娘认门的,要是缩减了这里,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

  闻言,陆锐愈发的敬畏身边这位比自己小上几岁的苗家小阿哥了。

  这苗家小哥要钱有钱,要伙子有伙子,才艺也是登峰造极,没想到这爱情观也远超他的想象。

  “慕阿哥,如果方案不变动,自然是最美的!可万一…”

  阿尘猛地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