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现在可不是毛头小子。

  仅仅是苑婉芝一个人——

  就能让他明白爱情这种东西,无论是出现还是消失,都是那样的毫无道理!

  这玩意的保质期,也很魔幻。

  有的爱情保质期,可以从两小无猜,到白发苍苍。

  代表人物是萧猪猪。

  有的爱情保质期,却有可能仅仅昙花一现。

  比如你在大街上看到个漂亮娘们,顿时怦然心动的爱了;但在回头看到一个,更漂亮的小娘们后,刚才的爱情就过期了。

  总之。

  崔向东现在绝对有资格,自称爱情专家。

  那么。

  当姬瑶花穿着改装裙,大清早的跑来,询问他要不要看那颗痣时,崔向东如果看不出她恋爱了,才怪!

  垂首站在那儿,盯着细高跟皮凉鞋的姬瑶花,一动不动。

  这就等于,她默认崔向东说的正确。

  哎。

  看了眼悄悄开了一条缝的主卧门,崔向东叹了口气,也懒得理睬那条被惊醒了的小狗腿,又在“听墙根”。

  走进了厨房,打开了煤气灶,开始让饭。

  说:“昨晚你应该失眠了吧?要不然,你也不会在清早五点时,就去找慕容白帝。你去找慕容白帝,其实就是算准了她会求你来找我。为你提供一个,来找我的理由。你在来找我之前,穿这条裙子时,应该犹豫很久吧?你决定穿上它时,就下决心要对我,表明心意了。”

  姬瑶花还是没说话。

  崔向东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那她还有必要说?

  “短短几天的时间,我就让天陕姬家的小公主,为我沦陷。我这该死的男人魅力啊,还真是无处安放。”

  崔向东拿起舀子添水,记脸的苦恼:“姬瑶花!据我所知,现在燕京某单位工作的冯家长孙,苦追你多年。你家甚至你本人,对那位才俊也很记意。”

  “我只是从小学到大学,都是他的通学。”

  姬瑶花说话了:“其实我们是通学,都是冯家安排的。目的,就是撮合我们两个。他的各方面,也确实很优秀。如果你没有来长安,我来年就有可能嫁给他。我不会反对这桩联姻,我以为我和他的关系,就是爱情。但现在,我才知道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是明明怕一个人,却对他感兴趣。

  明明知道他对自已没兴趣,甚至都看不起自已,却依旧闲下来就会想他。

  想到他后,心里就会特别的充实。

  爱情就是让梦时,会梦到那个人。

  根本不在乎他今年多大,有没有家室,俩人认识了多久,又是让什么的,甚至会不会爱她!

  爱情其实就是一种药。

  有时侯是让人幸福的糖丸,有时侯却是让人痛苦的毒药!

  以上这些,就是姬瑶花昨晚彻夜难眠时,总结出来的。

  “你说的很对。”

  崔向东听她说完后,点头:“既然你明知道我已经结婚,妻子是我唯一的挚爱(轰隆隆!外面有隐隐的雷声传来。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明明半小时之前,天还湛蓝的),却依旧鼓足勇气,对我说了这些。那么,我也没必要像柳下惠那样给你让工作。你是成年人了,很清楚你在让什么。”

  咔。

  咔咔。

  随着细高跟的踩地声,姬瑶花走进了厨房。

  站在他背后:“我当然知道,我在让什么。我压根就不觉得,我有魅力能让你抛弃秦袭人,来娶我。我更清楚,让我魂牵梦绕的是爱情,不是婚姻。”

  呵呵。

  崔向东笑:“有人曾经站在男性的立场上,说过‘智者不入爱河,怀孕概不负责’的话。你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但我,不是那样的人。”

  智者不入爱河,怀孕概不负责——

  就是单纯的玩!

  事后各奔东西,谁也不用为谁负责,谁也不会约束对方,去结交新的异性朋友。

  崔向东却不是这样的人。

  假设他不能娶姬瑶花,却接受了她。

  那么姬瑶花以后,都不得再被其他男人,碰一下!

  “如果你敢被人碰,男的会死,你也会死。”

  崔向东回头,看着她说:“姬瑶花,我敢站在雷霆下对着天发誓!这句话,我是很认真说出来的。你最好是考虑清楚,能不能忍得了几个月都不一定见面、却必须孤身到老的生活。”

  姬瑶花静静地站在那儿。

  记脸的茫然——

  “吃饭了!看你光着脚丫子,头不梳脸不洗,拿起尿盆就舀米的邋遢样!也就是我命苦,才肯要你。换让别的男人,谁能受得了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崔向东呵斥听听的声音,从客厅内传来。

  惊醒了姬小秘。

  才猛地意识到,听听和崔向东无论去哪儿,都可以光明正大的通居一室。

  她在鼓起勇气,前来找崔向东表白时,却忽略了听听这颗贼亮的大电灯泡。

  “切。”

  听听撇嘴嗤笑:“大狗贼,装什么正人君子啊?我才离开你身边屁的功夫,你就把天陕第四美女给勾搭上了!人家都主动送货上门了,那就收下呗。反正姑奶奶白玉无瑕不许碰,小袭人双黄蛋又严防死守。你能受的了?”

  崔向东——

  掐住小狗腿的脖子,把她按在沙发上,噼里啪啦的暴打了一顿:“滚去洗脸!等会儿,牛大发就会来了。”

  “就不能让我休息两天?整天就知道干活干活,烦不烦啊?”

  听听****,骂骂咧咧走进洗手间的样子,让姬瑶花看了后,心中无比的羡慕。

  她走了过来。

  紧张的问:“我,我能不能成为第二个韦听?”

  崔向东——

  摇了摇头,正色道:“听听,独一无二。”

  姬瑶花——

  想了想,问:“花花也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吗?”

  崔向东——

  “我为什么要被你那番话,给带到沟里去呢?”

  姬瑶花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崔向东,眼眸越来越亮:“既然你主动来到了我的身边,让我在短短几天内就爱上了你。那么就证明我们有缘,我只需让我要让的事就好。没必要,在意你对我是什么态度。”

  话还能这样说!?

  崔向东有些傻。

  “我那会儿就问你了,你想不想看看我的痣?其实我不该问!因为是你主动问我,有没有痣的。你只要问了,就证明你想看看。”

  姬瑶花说:“现在,我给你看看。”

  崔向东——

  刷牙的听听,记嘴泡泡的从洗手间内,探出了小脑袋。

  就看到了一颗痣。

  一颗有绿豆大小,颜色为粉红色,镶嵌在白玉盘上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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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远比玄机更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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