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你去帮他,不是让你取代他。”梁启风有些忍无可忍的拍拍桌子:“你是梁家的人,又是阿超的姑姑,他在天海遇到难处了,你拉他一把也是应该的。”

  “嗯,七岁就把我丢到五忻山,修了二十年的苦禅,你们梁家享尽荣华富贵,现在我修行有成下山了,我又成梁家人了?”

  梁妙心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妙心,你是禅门佛女,梁家以后免不了有需要你的地方,你毕竟姓梁啊。”梁启风压了压胸中的怒意,心平气和的说。

  “别拿亲情道德压我,这玩意我没有。”梁妙心依旧浅笑:“你那两个孙子啊,一个把自己脑袋按水盆里浸死,一个是天生的**。”

  “梁家的未来,还是得靠我这个女人撑起来,罢了,我去天海一趟吧,免得那**死在了天海,让你梁家绝了后。”

  “你……”梁启风肺都要气炸了,他指着远去的梁妙心,话都说不出来。

  挂了电话以后的梁超定了定神,对身边的于虹说:“胡镇业大师来了吗?”

  “已经在路上了,梁少,你真的没事?”于虹有些担忧。

  因为这几天梁超用了超量的药,她很怕他的情绪绷断。

  “我能有什么事?眼下鼎泰大酒店的事最重要,其他的事情,先放一边。”梁超淡淡的说。

  胡镇业到了以后,梁超恭恭敬敬的请他入座。

  “胡大师,鼎泰那边的情况你也了解了,现在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有,那地方我已经现场看了,只需要布下五行相生镇基局,就能化解。”胡镇业信心满满的说。

  “愿闻其祥。”梁超认真的说。

  “此局,以138面铜制法器组成,在地基中宫太极位、坎宫水位、离宫火位、坤宫地脉以及震宫震门布局。”

  胡镇业信心满满:“将大楼中的地脉之气聚拢,只需要每日子时诚心祭拜,就能保证大楼正常施工。”

  “祭拜满十六天以后,再加固中宫太极位的承重墙,可保大厦屹立不倒。”

  “好好,谢谢胡大师了,就按大师说的操办。”梁超大喜。

  这幢大厦对他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真推翻了重盖,也会费不少事。

  郑川又来到了医院,他真的想去看一眼邰文峰,但门口的警卫二十四小时轮岗,他是没一点机会。

  在医院蹲了半天,终于看到谢平夏下车,要去病房楼。

  他连忙冲上前去:“谢……老师。”

  “你叫我什么?”谢平夏有些惊讶的看着郑川,随即她很快认出来了郑川:“是你?”

  “对,谢老师还记得我?”郑川壮着胆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是02届侦察系的郑川。”

  “记得,挺优秀,但被开除了,和沈南一样。”谢平夏有些惋惜:“你来这干什么?”

  “我……想去看看邰局。”郑川定了定神。

  “你和老邰认识?”谢平夏盯着他:“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锦程的人嘛,打打架,进进局子挺正常的。”郑川说:“之前邰局帮过我的忙,听说他受伤了,所以我就想探望一下他。”

  “你和沈南又是什么关系?别告诉我你只是他的副总,二当家。”谢平夏盯着郑川:“他凭什么这么信任你?”

  “我……确实还有一个身份。”郑川抓着脑袋:“我是他的女婿。”

  谢平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这么说,就说的通了。

  “那沈南和老邰的关系你知道吗?”谢平夏又问。

  “知道,他们是同期的,我岳父也在警校读过。”郑川点点头:“他和老邰,还有一个姓郑的,关系应该不错。”

  谢平夏的脸色微变,她不由得抬眼看了郑川几眼:“沈南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你啊。”

  “所以,我能进去看一眼邰局吗?”郑川问道。

  “跟我来吧。”谢平夏沉吟了一下,然后在前面带路。

  郑川舒了一口气,然后跟着谢平夏一起走进了医院。

  重症室里面的邰文峰,依旧只能隔着窗户在外面远远的看一眼。

  他身上缠满了绷带,那张平日里看起来严肃的脸现在毫无生气。

  郑川心中一酸,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情绪,没让自己的眼流落下来。

  “老邰算是度过危险期了,但是目前还没办法醒过来。”谢平夏淡淡的说:“ 有可能,他这辈子都要在病床上度过了。”

  “我……懂点医术,我能进去看看吗?”郑川犹豫了一下说。

  谢平夏瞥了郑川一眼:“能带你进来,已经是破例了,你别得寸进尺。”

  郑川咬咬牙,无奈的点点头:“肇事司机呢?”

  “昨天**了。”谢平夏淡淡的说。

  “那就是彻底的死无对证了?”郑川的拳头不由得握了握。

  “他一死,后面的线索就彻底的断了。”谢平夏瞥了一眼郑川,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郑川的反应。

  “说说沈南吧。”谢平夏问:“据我所知,你呆在沈南身边的时间并不久,你凭什么能让他这么信任你?”

  “我是他女婿啊,他又没儿子,他不信任我还能信任谁?”郑川脸不红气不喘的扯了个谎。

  谢平夏盯着郑川,好半天才道:“就这么简单?”

  “对,事实就这么简单。”郑川一点头。

  谢平夏又盘问了郑川好几个问题,见实在是问不出来什么,只得做罢。

  她挥挥手道:“人你也见了,没什么事就走吧,老邰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郑川点点头,他又深深的看了邰文峰一眼,然后依依不舍的走出了病房。

  他在感叹,外公在就好了,他过世前,已经领悟了“灵枢六运”。

  这门医学融合六经病机,调枢机以破生死。

  有他在,一定能让邰叔醒来,可惜,自己学了这么多年,连灵枢六运的门槛都没摸到。

  看着郑川走了出去,谢平夏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透过重症门外的玻璃,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病房中的邰文峰:“老邰啊,你出事前曾说,已经安排了人去调查沈南还有四海集团了。”

  “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