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楼双手举高过头顶,僵硬的腰肢扭动起来,原地转圈三周半。

  “嚯~哈!嚯~哈!”

  “是谁~~送我来到你身边~~”

  江海楼捏着嗓音边唱边跳,时而手臂勾下巴,时而翘起**扭动,竟有几分风情万种!

  【变异猩猩海草混合体??!】

  【吗喽你是不是被绑架了??被绑架你就眨眨眼!!】

  【时代果然进步了,都能看到豪门少爷直播跳沙里瓦了……】

  【救命谁往我眼球里倒辣椒水了】

  客厅里的人都沉默了。

  文纱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海楼顿时翻起白眼,嘴巴往下努,娇滴滴一跺脚:“住嘴!不准叫我江少这么粗鲁的名字!都叫我——美~羊~羊!”

  其他人:“……”

  坐着的周云理突然掀了桌子,“我都说了我工作忙没法陪你,你能不能不要耍脾气让我为难!”

  说完,他又变得温柔:“刚刚是我太大声了,宝宝。对了,今晚我带你去参加一个聚餐吧。”

  “什么?你和他睡了?你真让我恶心,我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不是让你给我戴绿帽的!”

  周云理用力扇了自己几巴掌,“他强迫你就不会拒绝吗,你这是在找借口,我不听,分手!”

  邦!邦!邦!

  他越扇越用力。

  【哥你别扇了我害怕】

  【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剧本吗???】

  【周云理一个人这样可能是剧本,但江少什么脾气大家都知道,他怎么可能也配合】

  【所以鱼听棠早上说的都是真的,周云理真谈过恋爱啊??】

  鱼听棠托着腮,吹了个口哨。

  哟呵,狼人自爆局。

  文纱夏吓得往她身后躲,“棠棠,他们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

  “没有。”鱼听棠安慰她,“他们只是被鬼上身了。”

  “这样啊,吓死了,我还以为他们……啊?!!”文纱夏当场褪色。

  祁望皱起眉,“鱼听棠,你别乱说话,你又知道了?说不定他们只是最近压力太大,在发泄情绪。”

  鱼听棠:“妖言惑众,赐死。”

  燕澜声就跟触发自动回复似的:“遵命,陛下。”

  祁望:“……”

  这时,跟拍周云理和江海楼的摄影师脸发白道:“我想起来了,他们回来路上没看路,是从坟堆那边跑过去的。”

  “后来他们就有些不对劲,一个娇滴滴跳舞一个碎碎叨叨……”

  其他人:???

  有这么不科学的事?!

  江海楼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大喊:“我是美羊羊!到底是谁夺走了我的喜羊羊!喜羊羊究竟在哪里!?”

  周云理扇自己巴掌:“琪琪,要想我原谅你不是不可以,反正你都跟别人睡了,不值钱了,你去和郑总睡一次我就原谅你。”

  江海楼:“哈哈哈哈哈沙里瓦~哈哈哈哈哈哈喜羊羊我来啦~~”

  周云理:“苏苏,你都和方总睡了,再睡几次有什么区别?”

  “心心你不愿意?你凭什么不愿意,你痛难道我就不痛吗?我的心每天烈火烹油!”

  江海楼:“沸羊羊,你好粗鲁啊!能不能学学喜羊羊,斯文点!”

  【?死手机一天天跟吃菌子了一样在这发癫,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

  【**这到底是少儿频道还是多人情感频道?!】

  【疯了全疯了,这要不是鬼上身都解释不清了】

  【周云理搁这报菜名呢?一句话换一个女朋友,老子换衣服都特么没他这么勤快!】

  【鬼上身的人说的都是胡话能信吗?!我们哥哥冰清玉洁情史可查!】

  节目组被惊动,带着诊所的医生赶过来。

  给他们两个一看,什么毛病也没有。

  可一个“喜羊羊你在哪里”,一个“琪琪苏苏心心希希爱爱我好痛……”。

  一看就有那个大病。

  鱼听棠捧着瓜啃得津津有味。

  燕澜声挪到她旁边,托着下巴问,“他们这样下去会死吗?”

  “会啊。”鱼听棠吐出瓜籽,笑眯眯,“会社死。”

  节目组慌里慌张找来村长帮忙,谁知村长看到鱼听棠就说:“有大师在这,你们还找我干啥撒?”

  村长就是鱼听棠爱鳖的娘家人,那天和爷爷打电话那位老乡。

  要不是怕打扰到鱼听棠,他天天都想过来刷存在感。

  节目组:?

  鱼听棠什么时候成的大师,他们怎么没听说过?

  祁望挑了挑眉,“哦?原来鱼听棠是大师?这可真是稀奇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鱼听棠还没说话,村长顿时不乐意了。

  “你这小子见识短浅也就算了,怎么跟大师说话呢?像你这样拙见的男人放我们村里,都没女娃愿意要!”

  没女娃要祁顶流:“……”

  这个人知不知道他有多少粉丝,怎么好意思大言不惭的!?

  “我乃羊村第一村花美呃——?”江海楼短暂恢复神志,惊恐地左看右看,怀疑人生。

  不到两秒,“美羊羊”又要出来了。

  江海楼憋得脸通红,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一个浑身发光的人,他顿时跟见到救星似的爬行过去。

  一把抱住对方小腿。

  “我不要和喜羊羊结婚!救我!!!”

  对方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低头:“吗喽啊。”

  “你命该如此,就从了吧。”

  一听是鱼听棠的声音,江海楼差点吐血,额头冷汗越来越多,眼看兰花指又要捏起来。

  他灵光一闪,“陛下!救奴才狗命啊陛下!!!”

  “但话又说回来,谁让朕与你有缘呢?”鱼听棠摸着下巴。

  江海楼热泪盈眶:“是什么样的缘啊陛下!!”

  “两万五千元。”

  “……我给!”

  鱼听棠立马起身,“尔等都是朕之子民,朕岂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你且放心!”

  她往手心哈口气,然后一个大比兜扇到江海楼脸上。

  “啪!”

  相当脆响的一声。

  江海楼“嗷——”一声惨叫,身体抽搐几下后,翘起**趴倒在地,兰花指也松开了。

  鱼听棠甩甩手,淡定地道:“行了,美羊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