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在房内环绕一圈,拧着眉头说:“去查查院里有没有不安分的,那些东西落在外面,没有家贼是不可能的。

  还有既然见不到宁安,你想个法子跟环姑见一下,让她回来一趟。

  侯府那边定然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儿发生。

  不然,不会闹到这一步。”

  翠姑应了一声。

  朝着外头走去。

  院里伺候的下人排查了一圈,都没发现谁有问题。

  虽然注意到最近离开了一个粗使,但是粗使连夫人房间都没进去过,平日里也木讷,跟谁也说不上话。

  这会儿人调到了浆洗房。

  那边活儿更累,这人更不可能出问题了。

  查到人还好,查不到人,翠姑心里惴惴的。

  只要想到院里伺候的人有不安分的,夜里睡觉都安生不得。

  找不到有问题的人,只能将所有人都放在观察范围里,心里不得清闲。

  这就算了,还得想办法跟环姑联络。

  靖北侯府。

  苏宁华这几日委实过的舒服了一些。

  只是,前两日来了月事打断了舒适,原身自幼被忽视,吃穿养护自己也不那么用心,这个时候异常虚弱。

  荣喜堂的老夫人得了消息又送来一些燕窝跟银耳,虽说来了小日子证明没怀孕,这消息对于荣喜堂那边算不得好。

  但是老夫人不会因此对她不满。

  有没有儿孙,还是得看缘分。

  或许旁人在这个时候会派几个丫鬟去伺候陆青崖,增大留后概率。

  但是老夫人想到她那孙儿那般英姿,若为子嗣,不同丫鬟夜夜索要,如种马种猪一般毫无尊严。

  她也做不出。

  子嗣,还是看缘分。

  不过,例假过去后。

  她又变的生龙活虎,只是往后的目标又多了一个,将自己身体养的好好的,从内到外,要气血充足,要一眼看去就没有月经不调影响。

  “夫人,这是平南侯府沈柔姑**帖子。”

  文墨瞧见捧着医书晒太阳的人,脸上挂着笑,将帖子送到苏宁华手里。

  苏宁华瞧了一眼,把帖子放在手里把玩一下。

  “沈姑娘邀请我下月初,一起去寺庙祈福。”苏宁华说了句。

  文墨挠了挠头:“那您去吗?若是去的话,小的提前去安排。”

  “再说吧。”苏宁华摇摇头。

  这会儿要紧的事把嫁妆带回来。

  她得回苏家一趟。

  “对了,这两日苏府叫翠姑的人在府外徘徊,早上环姑出去一趟,跟那个翠姑碰面了。”

  文墨又说。

  苏宁华沉吟一番。

  “安排一下,明日我回苏府。”

  “好。”文墨应了一声,转身安排。

  苏宁华回到房间里。

  瞧一眼床上躺着的陆青崖。

  她手指落在他脉搏上开始研究。

  自学一段时间,加上御医跟药一山偶尔过来,她提出疑惑后,那些人都会耐心指导。

  因此,对诊脉有点基本功力。

  她算发现了,每次药一山过来一趟,陆青崖的脉向就会有细微变化。

  那些变化她暂时说不出个什么来。

  但是根据御医脸色,她就能猜到药一山在医道上更胜一筹。

  陆青崖能感觉到自己被当成试验品,不过,他已经学会苦中作乐。

  能让她把脉从中理解脉搏变化的影响,他也算是有用的吧。

  高门贵妇学医的极少。

  甚至还有有些人觉得这些都是中九流非上品,不屑一会儿不允许子女学。

  他不一样。

  经常在外行走,会知道有个医术能多便利。

  尤其在战场上?能力这个东西越多越好,没有不没用的。

  苏宁华给陆青崖把脉后,又往庭院走去,给院里的人挨个的把脉。

  都是健壮的汉子爷们,除了有些火旺以外,倒没有发现其他问题,让白蕊给院里的军汉们准备些菊花茶。

  她又开始研究医术。

  二房。

  瑞祥院。

  陆青鸿拧着眉头,听着小厮汇报外头的消息。

  前世这个时候,唐漠衍已经把隋缙云的推到御史台。

  但是,这一世,空缺的名额依旧空缺着。

  他委实想不通。

  “对了,今日唐大人还参了工部侍郎,因其夜宿花楼。”小厮将打听来的消息说出来以后,陆青鸿脸上的疑惑变得更深了。

  在他的上一世,唐漠衍可是一个非常冷漠的人。

  嫌少跟外界人有联系。

  这一世,怎么像个疯狗。

  难不成这是他重生带来的变数?

  “那隋缙云最近在做什么?”陆青鸿又问。

  小厮听见这话,有些哑口无言。

  他认识的人有限,公子又要关注唐大人,又要关注那什么隋缙云。

  穷书生有什么好关注的。

  他当然盯着有价值的。

  “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小的继续差人打听,只是公子,这外头人不好差遣,小的银钱不够了。”

  小厮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伸手搓了搓拇指。

  陆青鸿皱了皱眉头。

  钱这个东西。

  他每个月能供使用的不多。

  母亲把持的比较严格,父亲那边用钱也比较多。

  但是,这些事情也不能不处理。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外头看去。

  正好瞧见从邓氏院子返回的苏宁安。

  他的宁安脸上带着疲累,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

  不过,她心软心善,只要他有所求,她都会答应的。

  这样的人,才能让他惦记一辈子又一辈子。

  他起身朝着外头走去,拉住苏宁安的手,体贴道:“这几日母亲身体不适,辛苦你了,从明日起你就不用去侍疾,我去便是,放心母亲定然不会责备你的。”

  “那怎么可以,夫君你是要做大事的人。”苏宁安立马摇头。

  她都伺候这么多天了,瞧着邓氏已经发泄完了。

  这会儿陆青鸿如果替她说话,指不定邓氏更生气。

  可不能让他掺和。

  “可是,我心疼你!”陆青鸿眸子里全是深情。

  苏宁安继续摇头,她声音越发温柔,抓住陆青鸿的手,生怕他坚持要替她:“夫君日后可是要让我当诰命夫人的,这些算什么,我们本就一体的。”

  “我心疼你罢了,既然不用我去,那我便听你的,你坐会休息下,喝点茶!”陆青鸿将苏宁安按在圆凳上,又提起茶壶给她倒水。

  等她喝点茶水,脸上疲色稍稍褪去。他才说起:“宁安,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助。”

  “夫君你说。”苏宁安随口回话。

  陆青鸿道:“我需要银钱,只是手里不宽裕、”

  苏宁安心里咯噔一声。

  哪个男人会对女人嫁妆下手。

  但是他平日里对她极好。

  她……

  “宁安是不愿意吗?”陆青鸿见苏宁安不回话,皱了皱眉头。

  上辈子,不用他开口,只要他需要,她都会备好的。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