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勾引陆青崖手下的军汉,自己为什么不成?

  苏宁安脑子里想法极多。

  但是……

  想到自己贵为千金小姐,竟然要学长房那么不要脸的去做一些卑**的人才需要做的事情。

  她心里一阵不服!

  不能这样!

  她得想其他办法。

  而且,她得有自己的人。

  现在这样人手太少,太被动了。

  她视线落在环姑身上:“我这几日看过婆子的账本,府里的促使丫鬟小厮都是从福生牙行采买的。

  你想办法控制一部分人,将其送到福生牙行,再想办法让陆家尽快采买一批下人,那时将那部分送进来。

  现如今只有陪嫁几个人,委实不够用。”

  等手里能用的人多了,她就派人盯着静竹院那边的情况,等陆青崖死了,她就可以将那边人从苏宁华那**|人手里抢来!

  说完又皱起眉头:“这侯府小厮简直比我们苏家还不如,根本不会看眼色,有时候需要人手,那些人呆的跟木头一样,根本不会主动帮忙。”

  “姑娘,等您日后掌家,可以更改一下府里的规矩,到时候下人就会按着你习惯的方向改变。”

  苏宁安点点头。

  这时粉桃突然从外面进来。张嘴想要说什么时。

  环姑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她抢先说道:“姑娘,现在姑爷身边那个厚朴瞧着不简单,她根本就没碰你给的东西。”

  苏宁安点头:“是个聪明的,越是聪明,证明她心思越大。”

  “粉桃你去盯着厚朴。”环姑突然说道。

  粉桃张张嘴,她不想去盯着厚朴啊!

  跟着姑娘才有前途。

  盯梢别人,太危险了。

  先前霁月干的就是这事,但是霁月人都进坟坑了。

  “姑娘,粉桃想要伺候您,盯梢这种事情,交给下面人就成了。”粉桃委屈巴巴说道。

  苏宁安点了点头:“那就差遣一个三等丫鬟过去,就说李姑娘刚进府,对这边情况不了解,得有人帮衬一下。”

  粉桃脸上露出笑来。

  方才她进来时打算说什么来着,她忘了。

  算了不重要,粉桃去安排人盯梢厚朴去了。

  环姑瞧着粉桃得意洋洋的脸,并没有多恼。

  粉桃这次可以改变姑娘想法,下次也敢,总会有一天碰壁的。

  不过,她等不了那么久。

  姑娘看重的是姑爷,如果粉桃对姑爷有了心思。

  姑娘定然容不下她的。

  姑娘身边伺候的人,可不能有这种心比天高,蠢的害人,不懂职场规则,只会踩着别人上位的。

  不然,她得吃更多苦。

  她年纪大了不想吃苦。

  朱侍郎府邸。

  朱玉明回了京城,朱侍郎从宫里请了擅长外科的御医。

  御医瞧见朱玉明腿上伤口。

  眼睛铮亮。

  他没成御医的时候还比较偏激,也比较有想法,会拿着针线给一些必死的人缝合伤口,去尝试能不能缝合后愈合快。

  尝试能不能死马当活马医。

  只是这样的手段下来,一百个人里也就能活下来四五个。

  进了宫成了御医,大多数都是给贵人看病。

  后宫的主子们身体得美好,他没机会下针。

  前朝的官员及皇子们,那更不能随意下针。

  不然若是出了事故,他这个下针的得背锅。

  所以,冒进偏激都消失了。

  成了一个会做人的大夫。

  根据朱玉明伤势判断,这肯定伤的极重,但是缝合的伤口,看起来跟他下针方式不同。

  他觉得这手法可以学习。

  他极为感兴趣,还想拆开研究一下。

  指不定看一下就能学会。

  灼灼目光看的朱玉明心里发虚。

  “这伤口是谁缝合的,我觉得这技术不错,如果不是缝合的好,处理的快,贵公子这条命,怕是不好保住的。”

  御医说。

  朱玉明看向朱侍郎。

  据隋缙云说,他被人送回寺庙时,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送他归来的人是静北侯府陆青崖的夫人。

  那是年轻女子。

  女子……

  他们道谢都得寻找一个机会,不能这般冒昧。

  把人名字告诉他人。

  更不可能了。

  朱侍郎含糊说道:“犬子被送到开元寺时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至于谁缝合的,谁救助的,朱某也不清楚。”

  “不过,想来那人也不想宣传出去,不然也不会匆匆而去。”

  朱侍郎这般开口,御医也不好追问。

  不过,他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这手艺他想学的!

  “令公子伤势并无大碍,好生养着一个月便能下地,三个月便能走动。”

  御医说道。

  朱侍郎送走御医后。

  走到朱玉明身边。

  详细询问一番那位陆少夫人的情况。

  朱玉明跟苏宁华并不熟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她救的。

  对于这人了解,也就是平南侯府醉汉寻情一事。

  其他他也不知道啊!

  朱侍郎撇他一眼,恨铁不成钢。

  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竟然都注意不到。

  日后根本难当大任。

  “隋缙云,隋缙云应该知道额比较多,毕竟他话少眼睛亮,还极有城府,父亲好奇就去询问隋缙云。”

  朱玉明给建议。

  朱侍郎再次瞪他一眼。

  都是同龄人,那隋缙云像极了他年轻时,这狗儿子像极狗熊。

  “我会请他过府一叙。”朱侍郎说。

  说完盘算起道谢的事情。

  不能主动去侯府,也不能亲自跟女眷见面。

  道谢的事情该得交给她夫人。

  盘算一下最近可能有的宴会。

  也就一个月后的上赏梅宴。

  京郊有一片桃林,那地方也种了不少梅树。

  有红梅白梅腊梅。

  每年那边都会弄个赏花宴。

  趁着赏花宴给人道谢后,还得表示谢意。

  送什么好呢?

  朱侍郎微微头疼。

  这可是救命之恩!

  还有一个月呢,不着急慢慢想。

  不过,那位陆夫人医书那么好,有没有可能把陆家小将军给救活了?

  朱侍郎耳边飘过白日里,他夫人给他讲过的,陆小将军的夫人在佛前许的愿望。

  能深夜雪山出行,用神奇医术救火他犬子,又不求名利的人,会那般想不开?

  ……

  他又想到一些为了爱不爱的死死活活的人。

  最后算了不想了!

  日后就会知道!

  次日隋缙云来了朱家。

  听见朱侍郎询问跟苏宁华有关的事情。

  隋缙云沉默了许久,只说了一句:“她应该是个极好的人。”

  至于她在平南侯府帮过他的事情,他没说。

  那些没必要说。

  朱侍郎瞪了隋缙云一眼,他觉得这浑身心眼子的人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这样的人想要给人保密的时候,谁也问不出来。

  越不说,越有原则,就越让他喜欢,这人才怎么就不是他儿子呢。

  ———陆家即使瑞祥院努力瞒着,邓氏还是知道陆青鸿受伤的消息。

  一早就跑到陆青鸿房间。

  伸手就要查看陆青鸿伤势。

  “娘我只是腿上有些肿胀,看过大夫了,过几日就好,您不用担忧。”陆青鸿瞧着邓氏要掀开他被子,探看他伤势。

  连忙阻止。

  只是他不能有大动作。

  于是视线落在厚朴身上。

  厚朴抓住邓氏的手:“夫人,公子不想让您担心看见伤势您会心疼的,这样,如果对伤势有疑惑,您问我就是,是我从山上把公子救下来的找大夫的,我都清楚。”

  邓氏听见这话,视线落在厚朴身上。

  瞧着厚朴穷酸样,她不怎么感兴趣。

  不过,这人救了她儿子。

  证明有点福气在身上。

  不像那苏宁安,进家门以后就是名利带衰的!

  先是弄丢云山书院名额,又是让秦家不支持她,现在她儿又受伤了。

  可真是扫把星。

  “行吧,你给我说说情况。”

  厚朴将陆青鸿的伤势给说道拉伤韧带,软组织受伤,以及还有石头磕碰出现的伤口。

  不好看,但是也不严重。

  她说的清楚直白,甚至说半个月陆青鸿就能继续跑跳了,只是这几日得躺着,这让让邓氏放下心来。

  她盯着厚朴瞧了几眼。

  想到那儿媳妇进门后,儿子经常为了那**蹄子跟她对着干。

  先前想把张嬷嬷家的杨翠儿弄到儿子身边。

  现在么,有更好的出现了。

  这位可有救命之恩呢。

  越看越喜欢:“你是好孩子,往后啊多往我那边走走,你救了青鸿就是恩人,日后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便是,这样稍后我会让张嬷嬷送你些东西,你可别嫌弃。”

  “谢谢夫人,厚朴也喜欢您,您真温和。”李厚朴开口。

  邓氏更欢喜了。

  只有张嬷嬷不动声色皱起眉头她那小女儿还没上位呢。

  不过,她也不敢说什么。

  一个男人身边总会有个三妻四妾的。

  厚朴若是能被夫人所用,拉起来跟少夫人打擂台。

  那她的翠儿只需要哄好公子就成。

  最起码安全很多。

  邓氏离开瑞祥院。

  又让张嬷嬷把苏宁安叫她跟前。

  这次她又让苏宁安侍疾。

  厨房那边送来的汤药,她会让苏宁安尝试,尝试一口一口又一口。

  一碗下去都被苏宁安喝了。

  看着苏宁安忍着苦涩,跪在床边,一次次的将那些苦涩的药喝下去,她心情渐渐好起来。

  静竹院里。

  苏宁华看着文墨请来的消瘦男人,这人在修缮房屋上极为有主见,甚至在整个行业里风评都不错。

  她说了一下自己要求。

  男人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手里拿着纸笔,将她要求都给记载下来。

  等苏宁华说完,他道:“客栈这般风格是无问题的,雅静清净,位置在桃园梅园那边,可以招待女客,也可招待文人书生。

  这些人对雅追寻比较极致。

  但是朱雀街的饭馆,这风格不太合适,喧嚣的地方,又是经营饭馆,民以食为天,这是人生最满足时刻,应该以欢喜风格为主,若是换成整洁雅致,油渍跟酒水汇集,有些违和,倒不如雅间包间用您说方案,大堂可以做的比较欢喜,您说呢?”

  消瘦男人提出意见。

  苏宁华觉得……

  很有道理。

  她回忆一下上辈子去过的私房菜馆,包间干净整洁居多,但是大堂,干净归干净,整洁归整洁,很少用素雅颜色的。

  她是听劝的。

  她点了点头,让男人发挥。

  这人离开后,她问甲十七:“最近苏宁安日子过的如何?”

  “邓氏让她试药,一日三次,三碗邓氏一口没喝,都官二少夫人嘴里,对了里面加了大量黄连!”甲十七说的很详细。

  苏宁华听见后,脸上露出浅浅的笑,知道苏宁安日子不好,她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