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人不少,还各有各的心思。

  大房就简单多了。

  苏宁华安静看书。

  客栈跟饭馆需要的掌柜跑堂杂工,有十七就能放心一大半。

  重装上,有审美在线的霍连山盯着。

  她只要安静继续学医便是。

  学累了,还可以去老夫人最新送她的书肆跟木材行看看。

  至于二房的纷争跟争斗。

  有人盯着,时不时给她汇报一下。

  她从中分析一下,有没有让苏宁安名声受损的,有的就动动手,没有的,就当看狗咬狗。

  翌日一早,霍连山又来了一趟,将修改好的细节给苏宁华过目。

  确定无问题后他便会寻人将客栈跟饭馆统一改好。

  而且还得在下个月赏梅宴之前修缮好。

  毕竟那客栈地理位置太好了。

  修缮需要的木材从少夫人手中的木材行采买便是。

  送走霍连山。

  苏宁华带着白蕊跟清屏去往秦家。

  自然,她的那批军汉依旧会跟在后头,明理暗里盯着。

  这日,正好赶上御史大夫钱重岐老母亲生辰。

  好些马车在钱府外头的街道上堵住。

  苏宁华的马车,自然也堵住了。

  堵车这事儿,苏宁华在后世经常遇见。

  绕路就行。

  掉头换路。

  刚走到巷口。

  迎面窜过来一豪华马车,马车通体檀木,上头镶金带银,边缘处还有祥云纹,明明瞧见前面有车,那马车依旧不减,疾行狂奔。

  路上行人躲的极为狼狈。

  车上的驾车的车夫瞧见苏宁华乘坐的马车,对着车里说道:“郡主,是静北侯府陆家大公子的马车,可要下车交涉。”

  “什么大公子马车,大公子都成了快死的人,车里定然不是她,冲过去!”

  她道。

  车夫眯眼,鞭子落在马**上,还喊道:“前面车速速让开!灵韵郡主路过,速速让开!”

  “不长眼的滚开!”

  那马车越来越近,瞧见对面的马车不动弹不避让,开始骂了!

  驾车的文砚生气了。

  这道路很宽,明明减速会车都能过。

  凭什么让人后退。

  他们将军还没死,这承安王府的小郡主竟敢如此。

  以往,看见将军马车都会停下来打招呼,再表示好感。

  现在……

  十个军汉们瞧见这迎面过来马车,突然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

  自打被老夫人送到大少夫人手里,他们还没正经护卫过主子呢。

  军汉眼见那急奔的车还不勒马,一同站在马车前面,等对面马车靠近,其中一人猛地翻身对着马腿踹了过去。

  一般来说人是踢马是没办法踢翻的。

  但是军汉不一样,他们知道对哪里下手,能把控住时间。

  这一来,马直接卧倒。

  后头的车往前滑行一段,直接压在马背上。

  马被压疼,直接窜出来想要狂奔,军汉不会看着马在大路上狂奔,直接把马打晕地上。

  乘坐马车的人突然颠簸,又忽然被拉着前行一段。

  在车里碰撞几下,梳理整整齐齐的头发都乱开。

  扯开车帘子,娇嫩的脸上带着狠辣,手里拿着鞭子对着车夫甩过去:“我让你早些去外祖家,你怎么回事,车都赶不好。”

  “姑娘,是他们不让路,还把马绊倒,还……”

  车夫挨了几鞭子,身上穿着的棉服都被打穿,血迹斑斑。

  手颤抖着指着就把马打晕的军汉。

  “**|人,给我下来!”灵韵郡主看见马车端坐看她笑话的苏宁华,以及钳制**军汉,脸上表情瞬间裂开。

  眼神通红狰狞又就狠辣。

  手里鞭子朝着苏宁华甩过去。

  驾车的文砚空手接住鞭子。

  死死拽住!

  “灵韵郡主,这是我们少夫人,你说话注意点。”

  苏宁华想了想,手在袖子里摸了摸,在袖子隐藏下,从空间里把凤簪拿出来,插在头上。

  这凤钗一插上!

  等同于她跟灵韵郡主身份齐平。

  这一来,不管是文砚接鞭,还是军汉将发狂的马给制住。

  都不算以卑犯尊。

  “什么少夫人,顶多一个冲喜的玩意,下来给我跪下磕三个头本郡主心情好了就原谅你,不然,今天别想走了。”

  灵韵郡主开口,视线落在苏宁华身上。

  那目光,仿佛在哦看什么卑****。

  “下跪,磕头,我下跪你敢承受吗?”苏宁华指了指头上的钗子。

  这东西,见贵妃公主都不用下跪。

  她一个郡主。

  以为自己是皇后么?

  甚至,带着凤钗,见了皇后也只需行半礼。

  “你……”灵韵郡主盯着凤钗,咬牙切齿。

  又想抽鞭子打人。

  然而鞭子被文砚抓的死死的,那些卑**的军汉都挡在那完好无缺的马车前。

  她气急,又甩了给她驾车的车夫一鞭子。

  而后,视线落在白蕊跟就清屏身上。

  “这俩**婢没凤钗吧,见到本郡主还不跪下,还敢看戏,**!”

  她开口,扔下手里鞭子,将车夫使用的马鞭拿出来,对着白蕊抽过去。

  白蕊瞪大眼睛。

  苏宁华皱眉。

  这个疯子!

  她不允许白蕊被打!

  她伸手把白蕊拉到身后,然而,速度还是慢了,白蕊袖子被打破。

  胳膊上出现血痕。

  苏宁华深吸一口气,撇了一眼清屏:“把她抱起来扔路边**堆里,你们几个把车夫也扔走,路清干净,咱们走!”

  清屏听见这话,迈步上前,主子吩咐,照办就是,其他的不用思考,夫人就是她的外置大脑,他兄长跟着将军时就这样的,不自己动脑子,毕竟不好用。

  她朝着灵韵郡主靠近,把人扛起来,扔融化积雪的泥堆里。

  仔细看,泥堆里还有屎跟尿。

  军汉把挡在前头的马车清理干净。

  文砚这次赶车离开。

  “你找死,你等着,下次见到你,本郡主不杀了你,誓不为人。”泥堆里的灵韵郡主眼睛红的,直接掉出眼泪,她咬着嘴唇看着那辆豪华马车离去。

  马车远离现场。

  文砚说道:“她是承安王府郡主,曾爱慕将军,但是有福安公主在前,她只敢偷偷摸摸表达好感,只是将军受伤后,她便没动静了。”

  承安王,苏宁华很快就从脑子里调动出这人资料。

  是先皇的弟弟。

  现在皇帝的叔叔。

  生母是宫女,本身还是个结巴。皇帝登基后,没剩下几个皇亲,为了表现比较尊长爱幼,便给这位承安王极多优待。

  这位郡主母亲,是御史大夫正三品官员的嫡长女,她的表姐是在月前被下旨许给晋王为正妃,还未完婚,因此,极为骄纵。

  “我只你担忧什么,只是我就算不把她扔雪窝里,她也不会放过我,既然这样还不如得罪狠了,冒犯郡主,顶多被皇后斥责,被禁足,被处罚,总归不用偿命,若是我不这般,她会要了白蕊的命。”

  顶多一个月,陆青崖就会醒来。

  她不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