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王府。

  躺在床上的南胥泽突然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剧痛,他险些翻下床。

  幸好被福生及时扶住,“王爷,您哪儿不舒服?”

  南胥泽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煞白地摇摇头。

  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

  但是,心里突然传开一阵奇异的感觉,像是和某个人的相互联系,他好像,突然感应到某个人……那个人,好像是母妃……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南胥泽便苦笑着摇摇头,露出自嘲的苦笑。

  母妃早就去世了……

  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王爷,要不要请叶姑娘……”

  南胥泽刚想说不用,不知想到什么,又点了点头。

  福生帮他盖好被子,便匆匆去请人。

  叶轻棠骂骂咧咧地跟着福生过来,“大半夜的,到底让不让人睡觉啊!”

  福生边走边道,“你是个大夫,怎么还挑病人的理呢!王爷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辛苦点儿怎么了?”

  叶轻棠嘶了一声,狠狠在后头踹了他一脚,趁他踉跄那会儿,快速超过了他,还回头朝他扮了个鬼脸。

  福生气得要冒烟,却又拿她没办法。

  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以后没准儿能成为王府的女主人,得罪不起,根本得罪不起……

  在他愤愤不平之际,叶轻棠已经进了南胥泽的屋子,福生自知要避嫌,就在院子里站着。

  屋子里,叶轻棠正在给南胥泽把脉。

  随即把他的手一甩,“这不是死不了吗,叫我过来作甚!”

  南胥泽苦笑,内心很矛盾。

  他自己也不知道,叫她过来作甚。

  只是,方才还慌乱不已的心,此刻却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稳稳当当地在胸膛里,有节奏地跳动。

  “方才突然胸口疼得厉害,福生担心本王有失,自作主张把你请了过来……”

  恰好端着安神汤走到门口的福生,“……”

  王爷,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些什么……

  叶轻棠顺手把他滑到腰间的被子给拉到了胸口,还说了句,“睡吧,有我在,你就死不了……”

  南胥泽笑着闭上了眼睛,“你放心,就算你治不好本王,本王也不会要你的眼睛的……”

  叶轻棠根本就没把这茬放在心上,“你还想要我的眼睛?要是没有我,你要过去了也活不了几天,别想了!姑奶奶的眼睛,你要不起。快睡吧,想多了也容易英年早逝。”

  南胥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你回去吧,本王入睡时,不喜欢有人在侧。”

  叶轻棠伸手,撩起他的一缕头发拽了拽。

  “嘶……叶轻棠!你做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真当姑奶奶是你养的狗了?”

  南胥泽叹气,“本王并无此意……”

  “哼!你躺进去点儿,给我挪个窝!”

  叶轻棠说着就已经躺下,吓得南胥泽赶紧翻了个身,往里挪了挪,“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做什么……”

  要不是行动不便,他这会儿就该跳下床和她保持距离了。

  叶轻棠抓住被子的一角往自己身上拽了拽,边翻着白眼边阴阳怪气地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姑奶奶困得站着都能睡着!懒得走了!在你这儿凑合凑合,又不是没睡过,你矫情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