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亲王那肥猪一样的嘴脸扭曲着,胡萝卜一样的手指狠狠的拍打着桌面,怒喝道,

  “本王能怎么救你?你想让本王怎么做?带着兵也去把沈长恭家里给抄了吗?”

  听到这话,梁国公眼睛一亮,

  “对啊,我们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说沈长恭也犯法了,咱们也抄他的家去。

  王爷您可真是个妙人啊,妙啊!”

  “我妙你马勒戈壁啊!”

  容亲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气的他指着梁国公的鼻子大骂道,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非战时、无皇令调中央军,你想干嘛,是想谋反吗?

  你生怕那沈长恭抓不到我们的罪证,生怕他没办法带兵围剿我们吗?

  沈长恭能抓人,是因为他执掌着治安军,他有这个权力!

  你有什么权力抓人?你只是一个贵族,你只有带兵打仗和朝堂谏言的权力!

  你难道不知道,前两天沈长恭和定国公一起去吃饭了吗?沈长恭这是抱上恭亲王的大腿了,他成了恭亲王手里的一把刀,他是恭亲王的一条狗,专门咬我们的!

  你敢调兵,陛下立马就会以造反的名义,调派中央军把你灭掉。

  你别忘了,以前陛下手里虽然只有五万中央军,我们有八万,恭亲王有七万,但是英国公倒台后,女帝立马安排了她的心腹去接管了那一个兵团的中央军。”

  容亲王越说越气,吼的嗓子冒烟,想要喝口水,却发现自己的杯子已经被砸掉了。

  “上茶!上茶!”

  他喊完后,门口的侍女立马进来倒茶水,颤颤巍巍的端给容亲王。

  容亲王喝了一口后,噗的一下子吐了出来,将手中茶杯砸在了侍女的脸上,

  “你是想烫死本王吗?”

  “奴婢不敢,奴婢知罪!”

  侍女顾不得脸上的茶水,立马跪到地上不断的磕头。

  容亲王现在火气很大,直接抬脚便照着那侍女的脑袋狂踩,发泄自己的怒火。

  “**,打死你个**婢,你们这种**民出身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他们的不如牲口值钱的玩意儿,跟**沈长恭一样的狗东西!”

  那女子惨叫着,求饶着,却不敢挣扎不敢动。

  燕归巢连忙站起身,拉住了容亲王。

  “父王,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跟一个**婢生这么大气干嘛。”

  “来人啊,把这个**婢拖下去,乱棍打死喂狗!”

  门口的护卫进来,将那个女子拖了出去。

  那女子嘶声求饶着,

  “王爷饶命啊!公子饶命啊!”

  很快,门外便传来了一阵乱棍击打声,女子的哀嚎声从高亢变得低沉,到最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容亲王气消了一点,对梁国公接着说道,

  “刚刚说到哪了啊,啊对,现在陛下的将军已经接管了那个兵团。

  也就是说,现在忠于陛下的有六个兵团,恭亲王七个,我们七个。

  你要带兵?你要造反?恭亲王高兴坏了,连夜过年庆祝,得包顿饺子,知道吗?!

  他会屁颠屁颠的跟陛下一起砍死你,又能邀功,又能削弱我们,瓜分我们的权力和财产!

  是你的一万人能打的过他们十三万人,还是我们七万人能打的过他们啊?

  你以为中央军是你的私兵啊?你以为你振臂一呼,那些人奔着灭九族就跟你造反了?

  早点儿!你洗洗睡吧你!”

  梁国公一边用手抽自己的脸,一边哀求道,

  “王爷唉,下官真知道错了,您得想个法子,救救下官啊!”

  燕归巢站起身说道,

  “梁国公莫急,办法是一定要想的,我们要对付沈长恭,不仅是要救你,更是要救我们自己。

  不过抄家的事情你先别着急,沈长恭就是再嚣张,也不敢前几天刚抄了个国公家,现在再抄一个,他也怕逼反我们。”

  安抚了梁国公后,燕归巢又看向老爹,说道,

  “父王,应对沈长恭,是有对策的,但主要还是看他对我们是个什么态度,我们又想对他是个什么态度。

  父王,这时候,我们先摒弃愤怒,权衡利弊,您觉得,沈长恭这个人有没有用?”

  容亲王肥脸扭曲道,

  “有用?他能有什么用,他就是一条狗而已!”

  “可是这条狗会咬人啊!”

  燕归巢冷冷一笑,敲着桌子说道,

  “父王,面对沈长恭,我们有三个办法:请客、斩首、收下当狗!”

  容亲王冷哼道,

  “他现在是恭亲王的狗了,怎么可能给我们当狗,还有栽赃诬陷,也用过了,反而把梁国公的小舅子给栽进去了。

  斩首就别说了,也用过了,谁能想到这个沈长恭竟然还真是个高手,一个人干死了我那么多死士,心疼死我了!”

  燕归巢笑道,

  “父亲,要对付沈长恭,就要先明白,他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依孩儿看来,他一个草头百姓出身,无依无靠,迫切的需要向陛下表忠心,想要拉大腿,所谓捧一踩一罢了。

  只不过,他恰好选中了我们来得罪,想要抱陛下大腿,而英国公世子,也是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容亲王和燕归巢,至今都认为,不是他们先得罪的沈长恭,毕竟他们可是王爷权贵啊,随便骂几句平民,威胁一下要杀他全家,多正常啊。

  你一个平民,敢对我们怀恨在心?

  开玩笑的吧?

  我们就算是真的杀了**,那也是你的福报啊。

  燕归巢接着说道,

  “父亲,孩儿这些天暗中打探过沈长恭,他以前不过也是个富家子弟的纨绔罢了,干的都是吃喝嫖赌的废物事情,与我们这些大家族子弟的手笔格局根本没法比。

  但这些事情,也是犯法的啊。

  我们可以先请客,稳住沈长恭,如果许以厚利,能把他拉拢到我们的阵营里来,帮助我们对付恭亲王,那就好了。

  顺便我们也可以用钱财腐蚀他,让他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我们就拿到了他的证据,等用完了他,把他推出去顶罪砍了就行。

  如果他不加入我们,我们也可以搜集他以前的罪证,然后买通那些被他害过的人,一起上廷尉府告他。

  他怎么对我们,我们就怎么对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