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刁民,竟然敢说他祁瑞霖是穷酸破落户。

  他要杀了这些**民!

  祁瑞霖拼命地想要睁开眼,可身体却像是石化了一般,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咦!你们快看,这男人的身上贴了张纸?”

  “有认识字的人吗?快来看看,这纸上写了什么?”

  “让开让开,本人是秀才,让我来读!”

  然而只看了一眼纸条。

  秀才的脸色就变了。

  只见这纸条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上面画了一个巨大的箭头,刚刚正好指向祁瑞霖的那张猪头脸。

  而箭头下,就只有两句话。

  【介绍一下:此人乃新任禁卫军统领,柳尚书家未来的乘龙快婿,祁尚书家的二公子,祁瑞霖祁将军。】

  【友情提醒,祁将军染上了花柳之症,诸位好人家的姑娘公子,慎嫁慎结交哦!】

  秀才惊叫一声:“祁将军?”

  他吓得把手中的纸一丢,转身就要走。

  “不读了,我不读了!你们快让让,我要离开这里。”

  他一个小小的秀才,可得罪不起禁卫军统领。

  但人群正等着听八卦呢!

  “哎,你别走啊,这上面到底写着什么?”

  “什么祁将军,难道躺在地上的这穷酸乞丐,是那位新上任禁卫军统领的龙武将军?不可能吧?”

  “起开,没卵蛋的东西,你不敢读,老子来读。老子可不怕他们当官的。”

  一个游侠模样的男子一把推开秀才。

  从地上捡起那张纸,声如洪钟地念起来。

  两句话实在是太短了。

  游侠男子一瞬间就读完了。

  读完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像是便秘般那么难看。

  “要死了,纸上是说,这男人得了脏病?哎呀,我们快离远点,脏病可是要传染的。”

  “将军,祁将军,将军您怎么睡在这里啊!”

  一个武将打扮的男子拨开人群,急匆匆来到昏迷的祁瑞霖身边,伸手要将他扶起来。

  “哎呀,小伙子,不能碰!这人得了花柳病,我听说花柳病是要传染的,你可别被祸害了!”

  来人是祁瑞霖的副将庞若,听到众人的劝阻,他吓了一跳。

  口中大喝着:“你们莫要胡说八道,将军洁身自好,怎么可能染上脏病?”

  话虽这么说,可伸出去的手,却迅速缩了回来。

  “嚯,他叫祁将军,这得了脏病的男人,还真是位将军啊?”

  “一个将军怎么被人丢在春香阁外?”

  “还用说吗?肯定是喜欢拈花惹草,染了脏病还要去祸害人家姑娘,所以被丢出来了呗。”

  祁瑞霖双目紧闭不能动弹。

  可一双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调动全身的内力怒吼了一声。

  “你们都给我闭嘴!”

  “本将军何时得了花柳病?你们胆敢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本将军杀了你们?”

  庞若见祁瑞霖苏醒,欣喜地叫了一声:“将军,您醒了?”

  “昨晚您到底去哪了?郭大人他们说你把他们都赶出去,要亲自教训个不长眼的妓子。”

  “可后来,春香阁里却找不着你的人和那妓子了。”

  同席的那些官员还以为祁瑞霖是气不过被一个**指着鼻子骂。

  又嫌在春香阁不好把人处置的太过。

  所以带着莺莺去私宅凌虐了。

  结果,祁瑞霖府上的仆人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祁瑞霖。

  才让他的副将急匆匆出来寻找。

  一提到昨晚,祁瑞霖的面皮就忍不住剧烈地**了一下。

  极端恐怖的记忆,伴随着全身的剧痛,汹涌而来。

  他痛的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表情却越发仇恨狰狞。

  “哎呀,你们快看他的脖子,还有手上,全是红疹!”

  “这不是得了花柳病是什么?”

  “刚刚还说我们胡说八道,要杀了我们呢!将军了不起啊,就能随意杀人了?”

  “我听说,这位祁将军再过三个月就要与柳家千金成亲了,这……柳家能要一个得了花柳病的女婿?”

  “唉,柳小姐可是京城第一才女,要嫁给这种**虫,还要染上一身病,真是太可怜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传入耳中。

  庞若原本都要搀扶祁瑞霖的手,却像是被火烫到一般缩了回来。

  惊恐的目光在祁瑞霖的红疹上流连。

  将军他,他当真得了花柳病?

  不过听说,祁瑞霖在被认回祁家,成为龙武将军前,过得都是苦日子。

  被认回祁家后,或许是第一次品尝到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所以成日里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夜夜笙歌。

  有皇商为了讨好祁瑞霖,还在城郊专门建了个庄子。

  把各种环肥燕瘦的美人儿送给祁瑞霖耍玩。

  有段时间,甚至还有祁将军天赋异禀,能夜御七女的谣言传出来。

  祁瑞霖觉得这是对他的奉承,便也笑着没有澄清。

  这样荒**无度的生活,直到祁家与柳家定下婚约,才有所收敛。

  可谁知道是真的收敛了,还是避着柳家的耳目,在背后偷吃。

  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庞若是真的怕祁瑞霖染上了花柳病。

  祁瑞霖虎目圆睁,一个巴掌狠狠甩过去。

  “你也敢怀疑本将军染了花柳病?”

  庞若被抽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连连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可身体,却非常诚实地不敢靠过去。

  “哎,回春堂的郑大夫不是在这里吗?让郑大夫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花柳病了?”

  很快,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被推了出来。

  他脸上满是恐慌,心中简直懊悔到了极点。

  早知道就不来这里凑热闹了呢!

  “老夫医术不济,看不准,看不准地!你们快放手,老夫要回去坐诊了!”

  祁瑞霖厉声喝道:“不许走,你,过来给本将军诊脉!听到没有?”

  郑大夫苦着脸走上前来,颤巍巍地伸手搭上脉搏。

  祁瑞霖剧烈喘着气,低吼道:“诊出来什么脉,大声地告诉所有人!”

  “要是敢有半句虚言隐瞒,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他这般强硬,倒是让围观众人对之前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难不成这位祁将军真的没得花柳病?

  所以才敢让大夫当场给他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