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什么事?”

  刚一进屋,肖雨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夏阳笑了笑,轻声道:“待得其余三城的建设,和城墙弄好,我打算去一趟金国。”

  “什么?”

  肖雨先是一愣,而后白了他一眼,“官人,太危险了。”

  她可不信,夏阳杀了金国这么多人,金国都城没有夏阳的画像。

  夏阳哈哈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官人,万一金国的人有你的画像呢?”肖雨心中焦急,试图转移话题,“要不,你先休息休息?”

  “媳妇,现在的我精神好着呢,另外,有画像我也不怕啊,可以易容啊?”夏阳笑着回道。

  肖雨无奈道:“你也不看看眼里的血丝?”

  夏阳这样子,一看就是没睡好。

  定是在计划着接下来的每一步,这种高压下,能睡好吗?

  哪怕晚上,她能感觉夏阳已经入睡了...

  现在看来,夏阳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而已。

  夏阳哈哈一笑,笑而不语。

  要说睡好,那是不可能的,未知的事情太多了,若是在城墙建好之后,他倒是能放宽心。

  最为关键的便是,进攻金国。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现在金国国内空虚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竟有多少士兵守城而已,贸然进攻,肯定会吃大亏。

  所以,他需要不断的思索,和完善自己的布置,尽可能做到周全,这造反,才有路可循。

  这些事,都很消耗精力。

  肖雨心疼的看了夏阳一眼,又道:“现在没什么事,要不,你先去休息会吧。”

  “好。”

  夏阳爽快的答应,“对了,这些食物?”

  肖雨嫣然一笑,“我会安排下去的。”

  话落,便是叫人搬来了一口大铁锅。

  趁着这段时间,夏阳也是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吵杂声传了过来。

  不一会,陆虹飞就走了过来。

  “陆将军?发生什么事情?”

  夏阳走到门前,有些担心的问。

  陆虹飞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为难道:“夏大人,搭建城墙的其中一样材料,四城都没有卖的。”

  “没有材料卖?”

  夏阳微微一愣,“那材料是什么?”

  “夯土。”

  陆虹飞无奈一笑,“这附近的土地达不到这种要求...”

  闻言,夏阳反应了过来,夯土一般在北方国家,而距离黑海城最近的北方国家,只有一处,那便是北凉。

  眼下时间紧迫,得去一趟北凉了。

  于是夏阳连忙将一些防御工事交代了下去,只要顺帝不是派军队大规模的进攻,这四城在自行车的强弩下,应该能守住。

  但这种情况,按照目前来说不会发生,毕竟,大乾的主要兵力都在三江城。

  “得快去快回。”

  心中有了主意,夏阳连忙叫上陆虹飞,穿上便衣,连忙朝着北凉去了。

  ...

  次日,日落时分,夏阳与陆虹飞行至码头。

  此处已是黑海城边界外的区域了。

  如今前往北凉,只有渡河,大约三日路程。

  “大人,小心脚下。”

  陆虹飞扶着夏阳上船。

  这里的码头没有大型的船只,要想渡河,只能乘坐小船。

  不多时,他们都登了船。

  “两位客人,你们去哪啊?”

  船夫在船外露了个头,问道。

  “北凉。”

  夏阳回道。

  “恩?北凉...大人呐,不瞒你说,北凉可是不太平。”那船夫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太平吗?我们只是想买点材料而已。”

  夏阳笑着回道。

  “哎,好吧,不过两位客人,去北凉,得加钱。”

  “行,这船我包了。”

  话落,便让陆虹飞将银子递给了船夫。

  船夫去了,不多时又返了回来:“两位客人,有人想搭船,并且出了高价,我拒绝了,可她们非要上船,所以,我过来问问。”

  “几个人?”

  夏阳偏头问了问。

  “两个,不过看上去好像是北凉的客商,而且十分焦急的样子。”

  闻言,夏阳皱了皱眉,“行,让他们上船吧。”

  “好咧。”

  船夫立刻喜笑颜开:“那我就多谢两位客人了。”

  说完,船夫脑袋一缩,立刻交涉去了。

  不多时,便是有着两个客商模样的人上了船。

  夏阳掀开帘子望去,来人是一男一女,看起模样,的确与北凉人有些相似,不过,她们的神色不太好,看起来十分激动。

  陆虹飞立刻凑到夏阳身旁,轻声道:“大人,这两人来路不明,你为何要让她们上船呢?”

  “北凉不太平,为何这两人还要去北凉呢?”

  夏阳笑了笑。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问问北凉如今的情况。

  这时,船夫的声音再度响起,“两位,全是这位大人心怀仁慈,他本来都包了船了。”

  “我知道了。”

  那男子仅仅简单的回了一句。

  说话间,那两人就走了进来,其中那名女子见到夏阳,倒是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那男子瞥了夏阳两人一眼,简单交流了几句,也在女子一旁坐下。

  船夫见状,摇了摇头,转头对着夏阳道:“这位大人,那就现在就去开船了。”

  “好。”

  夏阳点了点头。

  话落,船夫扭头出去,没多久,便飘飘摇摇的驶离了码头。

  夏阳两人这一日里连连赶路,都还没吃什么东西,早就饿了,于是,陆虹飞便去船舱取些食物,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夏阳已经与那两人交谈上了。

  “在下秦陆,不知这位兄台名讳?”

  “夏阳。”

  “看你面相,应该不是北凉人吧,怎么要去北凉?”

  “自然是有事。”

  夏阳笑了笑:“听说两位是北凉客商,不知是做什么生意的?”

  秦陆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不知这位兄台可曾听说过花戏?”

  夏阳苦笑,这不就是五子棋吗?

  “自然听过。”

  此话一出,秦陆以及一旁的女子皆是目光一凝,大乾地界,知晓花戏倒是有些让人意外,这人定是在顺着他们的话说。

  “这位兄台,没跟我们开玩笑?”

  夏阳苦笑,继续道:“花戏共有黑白两色棋子,对战双方各执一色棋子,在空棋盘上交替下子,每次只能下一子,且下子后不能移动或拿起。”

  “五子连珠,即胜。”

  秦陆闻言大喜,旋即试探性的问道:“敢问,这位兄台的花戏水平是何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