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之后,贺斯言也逐渐忙碌起来了。

  不仅仅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更多的都是和婚礼有关的。

  婚礼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由贺斯言亲自把关。

  就连宋砚修手头上的工作都暂时放下了,专心配合贺斯言准备婚礼的事宜。

  就算是这样,他每天还是准时下班,

  南初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上班了在忙,回到家里,也要忙着照顾她。

  脸上的疲惫虽然浅淡,但也不是看不见的。

  两人在梨苑的花园散步时。

  南初又跟他说,“我觉得婚礼时间选在二月的时候,还是有点赶了,要不,等我……”

  话还没说完,男人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不赶,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南初低眸,和他十指相握,四只手轻轻地放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但你会很累。”她轻声开口。

  贺斯言轻轻地笑了笑,“是很累。”

  他没有否认。ωωw.

  “但是,我也很开心。”

  闻言,南初微怔,“很开心?”

  他嗯了声,“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真正的婚礼。”

  上一次的,只是因为节目。

  但这次,他们的婚礼才是真正的婚礼。

  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听到他的话,南初心里也有了几分期待。

  是啊,是不同的。

  “那今晚,我们不要走太久了,早点回去休息,你好好睡一觉。”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散步一个小时的。

  现在才走了十几分钟。

  男人无奈,但也点头应了,“好,都依你。”

  南初很满意。

  ……

  元宵节之后,有一场商业宴会。

  贺氏集团在受邀名单里。

  不过,需要携女伴出席。

  但贺斯言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带南初去。

  那里人多,南初怀孕了,他很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老婆,我会早点回来的,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别等我。”

  南初坐在沙发上,翻看着童话故事书,应了声,“好。”

  贺斯言顿了顿,拿着领带走过来,蹲在她面前。

  “可以帮我系一下吗?”

  南初看了过去,衬衫是白色的,隐隐约约还能够看到锁骨处的纹身。

  这些日子好好上药,纹身边缘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不少了。

  南初伸手接过领带。

  男人凑近,低下头,方便她把领带穿过衣领。

  南初动作慢慢地打着领带结。

  以前她是不会打领结的。

  后来是看着他系,看多了,就学会了。

  她整理好领子,轻抚了下系好的领带,“好了。”

  贺斯言低眸看了眼,十分满意。

  他抬起下巴,亲了亲南初,“那我去了。”

  南初嗯了声,“去吧。”

  她说着,打开刚才的童话故事书,继续翻看着。

  贺斯言沉默了几秒,“初初,我要走了?”

  “嗯,走吧。”她说。

  贺斯言:“……”

  他说完,也没动,就这么蹲着。

  半晌后,南初也发现不对劲了。

  她抬眸看他。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

  南初无声地叹息一声,“过来。”

  男人靠近了些。

  南初低头,吻了吻他的唇。

  离开前,她停顿了两秒,又轻咬了下。

  唇瓣上留下浅淡的牙印。

  南初眸子微挑,“去吧,早点回来,少喝酒。”

  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温柔,低低地嗯了声,“不喝。”

  他起身,揉揉她的头,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卧室。

  看着他的背影,南初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无奈地摇摇头,收回视线,低头翻看着手中的书。

  ……

  楼下。

  贺斯言习惯性地嘱咐了管家一番,这才离开。

  宋砚修开车接他。

  宴会是在郊区的一座庄园里举办的。

  不少北城的商界名流都会来参加。

  贺斯言下车后,宋砚修就跟在他的身边。

  走进宴会大厅。

  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贺斯言的身上。

  商业宴会说白了就是来谈合作的。

  平常想要见到的人,都要提前预约的。

  但是在宴会上,倒是可以轻松地见到。

  就好像贺斯言。

  男人身材颀长,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双手插兜,眸色漫不经心的。

  孙泽霖早早就来了,见到他出现,端着两杯红酒走了过去。

  “还以为你会留在梨苑里陪嫂子。”

  他递过去一杯红酒。

  贺斯言垂眸,没接,“我不喝。”

  孙泽霖瞪大眼睛,咽下红酒,“来这里,不喝酒?”

  贺斯言漫不经心地抬眸,“我要不喝,谁敢让我喝?”

  孙泽霖:“……”

  “是没人敢。”他点了点头,同意地道。

  “你家总裁不喝,那你来喝?”

  孙泽霖递给贺斯言身后的宋砚修。

  宋砚修接过,“谢谢孙少。”

  孙泽霖挑眉,“好说。”

  他轻抿了口酒,嗓音压低,“你说,今晚到底有哪些人会来找你,想要来分一杯羹呢?”M.

  贺斯言眸色淡淡,右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野心是大,但凭他们,吃不下。”

  孙泽霖轻笑,“也是,这个项目本来就是贺氏独资,若不是你最近忙着筹办婚礼,也不至于轮得到他们。”

  贺斯言偏眸,“轮不到他们,但孙氏可以,想要吗?”

  他这话,就好像是在问,待会去不去吃饭这么简单。

  孙泽霖愣了一下,“你认真的啊?”

  男人嗓音微低,“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要就要,不要就算。”

  “要。”

  孙泽霖立马开口,生怕完了一步,贺斯言就会后悔。

  这事儿成了,光是利润就不止十位数了。

  他怎么敢不答应?

  贺斯言嗯了声,“改天让宋砚修给你送份合同。”

  “行。”孙泽霖点头。

  两人闲聊了几句。

  其他人见孙泽霖在,也不敢轻易上前打断两人的对话。

  贺斯言习惯性地扯了扯领口。

  但手刚放上去,就想起来领带是南初系的。

  他停下了动作,侧头,“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

  “透个气。”

  贺斯言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孙泽霖应了声,“行,不用我陪你吧?”

  贺斯言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抬脚往露台的方向走去。

  这时,不远处有一个身影悄然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