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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勤掏出手机正要打给陈东,只见这家伙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过来了。

  片刻挂了电话迫不及待的问道:“阿勤,真有两条大黄唇?我可是把风都放了出去,好几个老板在往这边赶呢。”

  “骗你好玩?行了,赛委会等着你过磅收货呢,抓紧。”

  陈东拿着自己的号牌,不仅参赛者有号牌,就连收购商也要**号牌才能入场的。

  “有人卸货吗?”赵勤问道。

  “我办事你放心,今天下午我过来时,就咱镇子上叫了10号人,这边的人我不放心。”

  “哈哈,你就不怕我会空船来啊。”

  “你会吗?就算是空船,咱大不了就贴十个人的人工,又不是贴不起。”

  两人说笑着来到过磅的地方,这里居然还布置了LED显示屏,上边明确标识着今天海鲜的行情,几乎常规品种全都有。

  这些一方面是给那些远道参赛的船只看的,告诉他们本地的海鲜价格,其二是用于核算每艘船收获来确定名次用的。

  “别看这个,咱的价格比这高。”陈东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东哥,收购的人来了没,不行就租码头边的冷库先放几个小时。”

  “你发信息就给了我半个小时联系,哪有这么快,估计还得一会儿。”

  “我不想早发啊,海上也得有信号才行。算了,这一次休息我还是装个卫星电话吧吧,看看要多少钱。”

  两人这边聊着,那边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他们自然不认识赵勤,但不少人认识陈东。

  “陈总,你这收货的区域跨得有点大啊。”有个本地的收购商语带不善的说了一句。

  “吴总,这你可冤枉我了,这是我自己家的渔船,我自己收没毛病吧。”

  听他这么一说,对方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并没有离开,都想看看这趟第一艘回来船的收获。

  “陈总,你家的船回的也太早了,还有近三个小时才结束呢。”旁边又有老板搭茬道。

  “没啥货,所以早点回来了。”这句是赵勤说的,他不喜欢这帮人围观,期望这句话能让人散了,不过他想多了,就算就一筐货,这帮人也得看到才死心。

  陈东的电话此刻响了,挂掉一个紧接着又响,片刻的功夫接了三四个电话。

  “收货的老板来了几位,不用租冷库了。”挂掉电话,陈东说道。

  这次是那种平板车,赛委会准备的,直接把货卸到平板车上,倒一下几步路的事。

  “不少泥猛啊,鱼不算好,但这一车也有一千来斤啊,挺不错的。”

  “怪不得回来这么早,看来这船跑的不远,估计就在附近拖的网。”泥猛是典型的近海域浅海区鱼种,所以有人才会这么说。

  “没什么相了,要都是泥猛的话,捕个上万斤也才…”

  “上万斤?那可就好几万了,一趟能有几万块的收入,去掉油费还能赚一多半呢,还想咋的。”

  赵勤有些郁闷,这帮人看就看吧,按他以前老家的话说,嘴还不怂。

  结果泥猛鱼整整拉了四车,过磅后总重量是5120斤。

  当然,这些对于他们来讲也不算什么,虽说这次作业时间只有三天,但油费还是要近两万块的,按照显示屏上泥猛今天的挂牌价,

  也才5块7一斤,等于说这些也就够付油费和人工工资的,并没有什么利润。

  而且泥猛的价格太低了,即使是碰到鱼群捕到几千斤,在这一场比赛中,肯定也是垫底的存在。

  接下来卸的是黄鸡,看到每一尾都在两斤左右的个头,不少收购商有些眼热了。

  今天黄鸡的挂价分两档,一斤以下的是18块一斤,一斤以上的是32块,悬殊就是这么大,

  如果按照这个价格收到手,那么还有不少的利润。

  而且这一车就卸了一千多斤,可算是不少。

  “看来这船还是跑远的,近海没这么大的黄鸡。”

  “啧啧,泥猛不算什么,这黄鸡就很不错了,怎么让一个外来的收了?”

  “这是陈东自己家的船,人家的货凭啥让我们赚一道。”

  “行了,都别酸,不就一点黄鸡嘛。”

  赵勤跟赛委会,还有陈东叫来的收购老板三方一起计重,这里的秤肯定不会有问题,所以三方称完,就可以直接装车了。

  黄鸡装了三车,接着卸的是樱花虾。

  “哟,这虾可难碰着。”

  “可惜了,这要是活的,还能卖个好价钱,死的也就20多块一斤。”总有些人,吃不到肉认为肉就是臭的。

  “20多块也不错了,这一车又一千多斤,两三万块呢。”

  “这船很厉害啊,这收获加一起有20来万了,乖乖,前十肯定在了。”

  “人家早回来,敢情是收获够数了啊。”

  等到冰鲜的樱花虾称完,就轮到红鲈了,看到这货,大家彻底不淡定了,这才是真正的好货啊。

  “卧槽,这鱼也能碰着鱼群?”

  “没看着嘛,人家这一车就拉了一千多斤。”

  “塞林母,这一车就十来万了啊。”

  “槽,咱的船没指望了,这家的船运气也太好了吧。”

  “陈总,这货匀一点给我成不,价格好商量。”有的收购商看着眼热开口道。

  每个人都有一些固定的客户,要不是大老板,要不就是酒店,有好货哪怕价格高点也不愁销售的。

  “各位,这货大家就别想了,我都嫌不够呢。”开口的不是陈东,而是陈东叫来收货的老板,赵勤记得好像姓周,生意做的蛮大,

  每次他的船回来,就这个姓周的老板收的最多。

  “这都两车了,你让三成给我就行。”

  周老板索性不搭理他了,催促着赶忙称货。

  三车的红鲈,4000多斤,可把这帮子收购商馋坏了,这个货截到手,可不就是赚几块钱的事,一斤少于20块的利润都不带出手的。

  虽说红鲈也时常能碰着,但那也是一尾两尾的,这样批量的现场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

  “还有货,我天啊,这船怕不是要疯吧。”

  “怪不得提前回来,这到底是拖了多少网啊,咋这么多货。”

  “总共拖网就那么点时间,这是每一网都爆了啊,这运气没谁了。”

  看到开始过磅小扒皮鱼时,在场的人都不淡定了,倒不是说这鱼多稀有多值钱,关键是又一千多斤的单一品种啊,他**,这运气太好了。

  “鱼呢?鱼呢?阿东,还没出手吧?”一个胖胖的老板一边跑一边叫嚷着。

  “金总别急,鱼还在船上,还没卸下来呢。”

  听到此话,金老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是冲着黄唇鱼来的,路上堵了一会车,可把他堵得心焦,一向好脾气的人,居然破天荒的埋怨了司机两句。

  恰在此时,居然有人扛着摄像机,跟在一个拿着话筒的美女身后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