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凌亦薇似乎尝到了万劫不复,她真的不懂,寒澈为什么会这样!

  上次拒绝他求欢,足足冷战了一个月,她本以为会慢慢结束,谁知情况越来越严重。

  之前他就算心中气恼她,但仍会逗宝宝,偶尔也会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只是不和她说话。而现在,他简直当她透明,无论她如何去主动搭讪,他也不理会,他看她的眼神还多了一份鄙夷和愤怒,她无法理解且从没见过的愤怒!

  到底是什么原因,什么原因嘛!!

  数不尽的憋闷、沉郁和哀伤,时时刻刻包围着凌亦薇,她想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会不会变疯。

  每天的煎熬和折腾,使她原本红润的脸开始变得黯淡无光,纤细的身材更加瘦弱了。

  这天苗颖外婆过来吃晚饭,跟大家告别,原来,她一个英国好姐妹突然身染重症,恐怕命不久矣,她决定去看看,送好姐妹一程。

  她注意到了凌亦薇的状况,很是担忧:“亦薇,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没什么事吧?”

  内心哀伤被触动,凌亦薇差点就要倾诉出来,可一想到苗颖已为好友的事难过,便不想再给她多添一份烦恼:“外婆您别担心,我没事,估计是最近胃口欠佳,影响到精神状态。”

  苗颖似乎不信,满眼疑惑。

  担心她继续追问导致自己忍不住坦白,凌亦薇赶忙转开话题:“对了外婆,您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英国那边的天气比我们这边冷很多,您得多带点冬衣御寒。”

  “嗯,都带齐了,外婆又不是第一次回英国,准备工作不成问题。”苗颖抓住凌亦薇的手,一边轻抚一边笑着道:“倒是你,要多吃点饭,把身体养胖,再给外婆添个曾孙女,娇娇滴滴漂漂亮亮,像你这么乖巧懂事,外婆就真的满足了。”

  一股苦涩感再度袭上凌亦薇心头,她讷讷地笑:“外婆打算几时回来?”s:ЪiqikuΠet

  “几时回来还真说不准,要视乎我那朋友的情况。”苗颖说罢叹了一口气,“你想念外婆可以打电话,阿澈妈妈那里有外婆在那边的联系资料。”

  “嗯,我会的,外婆多多保重!”不知因何缘故,凌亦薇心中有股不祥之感,她总觉得这次是自己和苗颖最后一次见面。

  心里暗暗叹息,她极力甩去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最后还借用逗玩宝宝来压住这无法理解的心悸和恐慌……

  苗颖去了英国,凌亦薇苦闷的日子继续在上演。

  起初她还想着如何了解寒澈的变化原因,想方设法讨他欢心,然而经过一轮轮失败之后,她便开始淡定下来,认命地承受这种已然习惯的日子。Ъiqikunět

  平时除了照顾儿子,上博客写写东西,其余时间都在编织毛衣。上次把那件毛衣转送给了寒君浩,她便打算重新织一件给寒澈,准备在父亲节那天为他捧上。

  自己的爱人已经升级为父亲,他是自己儿子的爸爸!

  每每想到这里,凌亦薇内心的苦楚哀伤便会舒缓不少,对寒澈的爱如旧,她把这些爱意转到毛衣上,一针一线,凝聚着自己对他永恒不变的眷恋。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一件做工精致、体裁独特、质地温软的蓝色毛衣终于完工。

  明天就是父亲节,她打算今晚送给他,晚饭后她立刻回房,将儿子放在床上,取出毛衣再次端详来回,最后才将它折叠好,一边逗着儿子,一边等待寒澈进来。

  她还决定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借这机会与他和好如初,跟他说既然他还不想结婚,那她保证以后都不提,必要时还会主动服侍他,放下羞涩做他最喜欢她做的那种事。

  这么多惊喜,他应该会感动,然后怒气全消吧?

  自己和他又会恢复到那段甜蜜的日子吧?

  想到这些凌亦薇难掩兴奋和开心,不停亲吻儿子,表达自己的喜悦,惹得宝宝也哈笑连连。

  可惜欢乐的气氛维持不了很久,凌亦薇左等右等也不见寒澈进房,经询问,才知他出去了。

  这么晚他出去干什么呢?今天是周六,他照理不会约见客人。

  犹豫了片刻,凌亦薇拨通寒澈的电话,足足打了五次他才接听,她赶紧问:“澈,你在哪?”

  电话那端,沉默。

  她不禁又催促了一次。

  “你管我!”寒澈终于做声,却是冷冷的三个字,说完便挂了机。

  凌亦薇呆呆地,看着手机,满腹忧愁、哀伤和悲怅,她忍不住,继续拨打,可惜任她如何努力,电话再也没有接通。

  泪水抑不住地淌留出来,带着苦楚、委屈、悲伤的味道,一滴滴,一窜窜,连绵不绝地落在毛衣上,在上面形成一个个小水珠,那么的晶莹,那么的剔透,透过它们,她似乎看到了一颗颗破碎的心……

  市内某高级俱乐部。

  原来今天是董嘉雯的生日,她包房约朋友庆祝。

  华美的高贵,浩大的典雅,精致的气度,奢侈的享受,正好形容了这间高级俱乐部。

  宽大的室内装潢豪华,地面铺着厚实昂贵的地毯,小圆桌错落有致地摆放其中,长长的吧台上放着各色美酒美食,若干男女在品尝聊天,五光十色的舞池里面,几个人影跳来窜去。这些人,年轻活力,非富即贵,都是董嘉雯邀来的朋友。

  隔着玻璃幕墙往外望去,珠江两岸的景致尽收眼底。

  在两岸灯光的辉映下,江面波光粼粼,一浪接着一浪。

  寒澈正好侧身坐在靠窗边的一个长形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手指不时爬上杯沿缓缓摩挲,俊美无铸的脸庞微微涨红,眼神有点散涣,估计已经喝了不少酒。

  董嘉雯紧挨着他,娇颜红粉菲菲,美目含情脉脉,边打着酒嗝边对他低吟道:“阿澈,这样的生日会应该没试过吧?我也是第一次体验,前面6年,无论是你或我生日,我们每次固定在酒店那间总统套房里度过,烛光晚餐,唱生日歌,许生日愿望,跳贴面舞,一起洗鸳鸯浴……”δ:Ъiqikunēt

  寒澈默不作声,举高手中酒杯,又喝了几口。sxbiquge/read/72/728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