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乖乖上缴物资,进入县城后他们就会是不受重视的底层幸存者。

  受人奴役要挟,根本得不到什么有利的线索。

  但直截了当的挑事可就不一样了,彰显出自己的实力,自然有高层前来招安。

  这样,他们便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普通幸存者。

  而是可以同高层进行交易,甚至平起平坐的异能小队。

  从一开始被对待的地位不同,接触到的人和可以获得的信息自然也不一样。

  招呼着车内的所有人下车,林千浣将两辆越野收入了空间内,姿态闲适散漫。

  她绝不会让这些人从她手里捞到半点好处。

  尤其是这两辆越野车!

  站在原地等了不过5分钟,一行人匆匆赶来,额间甚至带着几滴汗。

  为首的是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尽管走路速度很快,身上的衣服却依旧整洁干净,丝毫不见凌乱之色。

  是个讲究人。

  林千浣站在原地,抬眸看向他,毫不畏惧地上下打量着对方。

  一副狂傲至极,目中无人的样子。

  男人唇边噙着笑,也在不动声色地研究着林千浣等人的站位。

  他听手下人说了,最先动手的就是这个长相出众的女人。

  如今看来,她抱臂站在队伍最前面,那几个看起来就实力不凡的男人甚至都以她为首。

  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神色略带了些歉意。

  “您好,我叫梁兆息。

  很抱歉我手下的人没什么规矩,惹了您不高兴了,真是对不起。”

  他毫不在意地和林千浣道歉,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几位请进吧,我们基地长听闻有幸存者被守卫员恶意为难,心里很是愧疚。

  他专门备了饭菜给几位接风洗尘,也请您赏个脸如何?”

  林千浣轻笑一声,将鬓边散落的碎发固定到耳后。

  “我们几个何德何能,能被你们这里的基地长召见啊?

  还有,你们这不就是个破县城吗?什么时候成了安全基地了?”

  她说话毫不客气,甚至多了几分打压对方的意味。

  梁兆息也不恼,脸上的笑意甚至加深了几分。

  “规模小,因此名声也不算大。

  但幸存者们都在基地内安居乐业呢,如果几位有想法留下来的话,我们也十分欢迎。”

  说完,他伸手引路,微微弯腰,姿态放得很低。

  “各位请吧,不过我想多嘴问一句,该怎么称呼您?”

  林千浣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面,随意开口:“我姓林。”

  梁兆息微微点头:“好的林小姐,我先给您和您的队员们安排一个住处,请随我来。”

  林千浣跟在梁兆息身后走进县城内,越往里走,能看到的人就越多。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衣着干净整洁,立刻就能让人想到四个字。

  安居乐业。

  单是看着这副场面,梁兆息的确所言非虚。

  随着他的指引,林千浣等人顺着街道来到了一个酒店门前。

  周边的人不算多,旋转门前有着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端着标准的笑容引领几人进门。

  梁兆息轻笑一声:“我就把几位送到这里了,接下来自会有专人为几位服务。

  今晚7点,基地长会在酒店二楼的包厢内宴请诸位,还请各位不要迟到。”

  他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林千浣没有再多问,几人乘坐电梯一路来到了酒店5楼。

  每人手中都被礼仪小姐塞了一张房卡。

  “如果有任何想要的服务,您都可以拨打室内电话。”

  留下这样一句话,对方踩着高跟鞋翩然离去,只留下淡淡的香水味。

  林千浣略眯了眯眼,对照着房卡打开了分给自己的房间。

  就是末世前普通的大床房。

  但环境整洁,被褥平坦,屋内纤尘不染。

  对于在外奔波忙碌数日的幸存者来说,这样的房间简直就是天堂。

  林千浣轻笑一声,怪不得将他们带到这里。

  她打量着屋内,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监控装置。

  倒也还算老实。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林千浣刚想闭目休息一段时间,却突然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

  她略微蹙眉,赤脚踩着地毯走上前去,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身材健硕,姿色尚可的男人。

  林千浣上下打量着他,对方面色带着几分谄媚,身上的衣服堪堪遮住重点部位。

  腹肌、人鱼线尽数落入她的眼中。

  “您好林小姐,我是专门来为您服务的。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上前一步,胸肌几乎贴到了林千浣脸上。

  “您还满意我吗?

  我会的很多,可以把您伺候得很舒服。”

  见林千浣没吭声,男人略有些得寸进尺,低头想要去嗅她鲜嫩的颈。

  真好啊,之前伺候的都是一些五大三粗,长相丑陋的女人。

  如今这个简直就像个天仙一样,他甚至隐隐有些激动。

  可还没靠得更近,他却突然被人拽了出去,腹部猛地被踹了一脚,整个人嵌入墙内,随后猛然掉落在地面上。

  林千浣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江幸扯着手腕带进屋内。

  为了避免有人**,窗帘被她拉得严丝合缝。

  略有些昏暗的室内,两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就连空气都隐隐有些升温。

  “他碰你了?你为什么让他离你这么近?”

  江幸声音沙哑,不悦地一手攥住林千浣的手腕,将她抵在门板上。

  “他很脏,你该推开他的,为什么不?

  你喜欢他这样的?

  喜欢他哪里?身材?脸?”

  林千浣皱眉想要从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可他用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江幸,你发什么疯?”

  她抬脚想要将人踹开,脚腕却被他攥住,灼热的温度像是要烙进她的皮肤里。

  “浣浣,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我干净,他脏,我比他好。

  你喜欢他穿的那样的衣服?我也可以穿给你看,你不要看他好不好。”

  江幸气息灼热,眼眶略有些泛红,喉结上下滚动,视线锁定她柔嫩的唇瓣。

  刚刚有女人来敲他的门,他直接将人丢了出去。

  可视线朝着林千浣所在房间的位置看了一眼,却见她和那个男人离得非常近。

  理智瞬间被怒火裹挟,他完全无法思考,只是靠着本能将她拘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