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担心不舍,也不敢表达出来,陆砚现在有多粘人她是知道的,只要她一开口,陆砚一定会更加难受舍不得。

  她伸手搂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身,与他紧紧相贴,温声道:“你去,我等你。”

  良久没有声音。

  陆砚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我会早点回来。”

  沈清宜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嗯。”

  陆砚看着妻子失落的神情,突然有点后悔提前告诉她。

  他伸手把妻子抱上来,自己挪到被子下面。

  等沈清宜反应过来,背后的*衣扣就被解开了,酥酥麻麻的痒意瞬间传遍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她抱着他的头,微仰着头感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变得越来越会,也越来越懂她,让她从抗拒羞涩到喜欢渴望。

  她有些抑制不住地又将手指扣进了他的后背的肉里。

  陆砚舒服得喟叹了一声,他喜欢听到她的声音,闻到她的气息,更喜欢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那种痛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舒适。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实感受到妻子对他的渴望。

  …………

  旖旎过后,陆砚抱着香汗淋漓的妻子,又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亲了亲,穿好衣服打扫战场。

  打开水替她清洗过后重新睡在她旁边。

  沈清宜揽住他的腰,“我说了,要生个女儿,你下回能不能别戴了。”

  陆砚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将人重新搂在怀里,“我不想要女儿,你要做什么,我和安安陪你就是。”

  沈清宜想起织毛衣的陆砚,哭笑不得,“不行,你要不喜欢,我自己带,大不了再请个阿姨。”

  陆砚听着妻子倔强的语气,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我回来后,咱们俩第一次你和我说过什么了吗?”

  沈清宜摇了摇头。

  陆砚看着妻子的模样,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记忆没有全完恢复,还是又忘了。

  “你说你不想再生第二个,我知道生安安带安安要了你半条命,况且我又时不时出差,所以不要生了好吗?”

  沈清宜怔然,“我说过这种话吗?”

  陆砚点头。

  “那一定是我们的关系不怎么样,我不想自讨没趣。”

  陆砚看着妻子陷入苦恼的样子,有些不忍,又说:“你要真想生,等我退休。”

  沈清宜听了这话,有些气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那时还有力气吗?”

  陆砚紧了紧怀里的人,“过两年退不行吗?”

  沈清宜怔住,半晌才道:“那还是算了。”

  陆砚抚了抚妻子的头发,唇角弯起,又亲了亲她的头发,他一点也不想她再生了,一个足够了,这辈子所有的爱都给她和安安。

  两人相拥而眠,沈清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早已没人。

  抬腕看表,七点半了,她起床穿衣穿鞋,正打算去后院洗漱,就看到父子俩坐在桌前吃早餐,而彩晴这个点早就吃完早餐出去送货了。

  沈清宜走近一看,安安又在吃拌面,从回来的那天就开始吃了,一连好多天,沈清宜有点腻了。

  陆砚抬头看她,“我给你做了皮蛋瘦肉粥,温在锅里,刷完牙过来吃。”

  沈清宜刷完牙回来,就看到桌子上摆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她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粥香四溢,她尝了一口,好吃到眼睛弯起。

  “等会你去上班,我送安安上学吧。”沈清宜心情很好地主动请缨。

  安安冲着沈清宜眨了眨眼,“爸爸不是说你累了吗?”

  沈清宜听到这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偷偷看了一眼陆砚,见男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摸了摸安安的头,“对,妈妈工作累了,吃完早餐,爸爸带你上学。”

  沈清宜低头喝粥。

  安安吃完早餐,“爸爸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好。”陆砚笑着应他。

  陆砚看了一眼妻子,见她低头喝粥不说话,伸手替她将落在脸颊的头发挽到耳后,小声道,“辛苦了,吃完早餐再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睡够了再起来工作。”

  沈清宜不知道怎么回,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安安从后院跑进来,“爸爸,可以出发了。”

  说完去沙发上背起书包,又转身对沈清宜说道:“妈妈,再见,下午你来接我哟。”

  沈清宜冲着儿子挥了挥手,“好。”

  父子俩手拉着手出门。

  沈清宜吃完早餐去洗碗,回到房间,坐在桌前打开手稿本开始画稿。

  其实自从她学会沉浸的享受后,也没那么累。

  也就之前和他抱怨过一次,这男人就记在心里了。

  画完手稿,沈清宜决定去工厂看看,因为自行车被彩晴骑走了,决定去坐公交车。

  上车后她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听着身后一个漂亮姑娘义愤填膺的控诉,“你说承平哥到底什么意思啊,就这么着急地催着咱们回去。

  他还以为自己不开车送咱们,咱们就没办法出门了一样。”

  冯微笑笑,“咱们的护照马上过期了,确实得赶紧回去。”

  陆雅不以为然,“那就遣返呗……”

  听到这话,冯微连忙捂住了陆雅的嘴,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注意这才小声道:“你别乱说话好不好?”

  陆雅不吭声了,到站下车,陆雅和冯微一起回陆家老宅。

  陆雅直接去了伯父陆文启的书房控诉道:“伯父,您这边能不能再安排人找找那个叫陆砚的年轻人?这次一定不会错。”

  陆文启一身中山装,站在书桌前练习毛笔字,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陈伯伯不是派人找过吗?这么长时间,就差把整个京都翻过来了,根本没有你说的这么一号人。

  你是不是记错了?”

  冯微不等陆雅开口,连忙证明,“不可能错,确实有这么一位叫陆砚的年轻人。”

  他太特别了,就算不是陆伯伯的亲生儿子,也是过目难忘那种,她绝对不会记错。

  陆雅连连点头,“真的。”

  陈文启放下手上的毛笔,“既然如此,我记下了,明天再派人去查查,你们的护照快过期了,先回去,有了消息我会给你爸发电报。”

  陆雅见大伯终于应下,也缓和了态度,“好,过两天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