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微一口应下,“好。”

  苏静婉又拉着冯微让她把在学校看到所有关于陆砚的情况告诉她,直到陆承芝打了个哈欠,实在撑不住了才放人离开。

  母女两人回到陆家本来一人一个房间,但现在两人都睡不着。

  陆雅一想到自己的亲哥哥真的是陆砚,而且还这么厉害之后,更是兴奋极了。

  陆砚一大早醒来,吃过早饭,送安安去上学。

  今天沈清宜要去市面上找一种布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因此交代彩晴中午不用等她吃饭。

  陆砚也要跟着去,沈清宜怕累着他,“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

  陆砚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搭在臂弯,“不打紧。”

  说完跟着沈清宜出房门。

  陆砚并没有什么娱乐爱好,也不喜欢过多的睡觉,偶尔看下时政新闻,任何消遣他都觉得无聊,因此闲下来还会不自觉地去想脑子里没有解决的事情。

  沈清宜没有再拒绝,出门时把大门锁上。

  陆砚打开车门,坐在主驾驶位上,等沈清宜上来关好门坐定,发动了车子。

  沈清宜先让他带着去了一趟百货商店。

  到了目的地,夫妻俩从车上下来,一起上二楼找卖布的柜台。

  沈清宜看过之后,仍旧没有她心仪的那种款式。

  接着又去了本市最大的一家私人布铺。

  沈清宜里里外外的挑了个遍,只找到两款相近的,买了几卷,付完钱,陆砚就将两卷布搬到了车上。

  因为怕弄脏,所以放在了车子的后座上,后面的位置被占,沈清这才坐到了副驾驶上。

  看了一眼跟着她忙前忙后的丈夫,抬腕看表,差不多到饭点了,笑道:“我请你去吃点不一样的。”

  “好!”陆砚唇角弯起。

  沈清宜说了一家饭店的名字和地址,陆砚很快就把车开到了地方。

  下车后,陆砚才发现这是一家比较高档的新饭店。

  装修极有格调,进进出出的男女都穿得相当精致。

  沈清宜牵起他的手,往里走,“夏姐姐带我来过两回,很不错的。”

  妻子很少在公众场合主动牵他的手,陆砚心情很极好,动了动修长的五指将她的手扣在掌心。

  进去后,沈清宜直接走到服务台,向服务员报了夏希芸的身份,就有服务员将夫妻俩领进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包间里装着屏风,墙上挂着画,窗前还放着一个花架,花架上摆着一个素雅的蓝色花瓶。

  花瓶里养着一束陆砚叫不出名字的花。

  古典的中式装修风格。

  两人坐定后,服务拿菜单上来。

  沈清宜把菜单递到陆砚面前,“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陆砚不挑,随意点了两道,沈清宜又加了两道菜和一瓶红酒。

  服务员拿着菜单出门。

  陆砚看着妻子,“你还敢喝酒?”

  沈清宜看着他笑,“尝一点,喝不完带回去。”

  说完给拿起桌上的茶壶和茶杯给陆砚倒茶。

  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端起来抿了一小口放下,拿起桌上的筷子,在茶杯上轻敲了一下,起了个范,“我给你唱曲。”

  昨天晚上她敷衍他了,今天补上。

  陆砚看着妻子笑意盈盈的美眸,长睫弯成一片,红唇上因为刚刚的茶水,透着光泽,她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应。

  “好。”陆砚温声回应。

  “给你来首不一样的,我刚学会的。”沈清宜说。

  妻子的曲子他大部分听过,他很给面子地做出一副洗耳恭听模样,“唱吧。”

  几句下来,陆砚才发现,妻子唱起铿锵有力的曲子还蛮有一番气势。

  不过这首曲子他似乎在哪次文艺汇演中现场听过。

  “没见过那五色的油彩楞往脸上画

  “四击头”一亮相美极了妙极了简直OK顶呱呱

  紫色的天王托宝塔绿色的魔鬼斗夜叉……”

  陆砚想起来了,是《唱脸谱》,当时一个演员脸上画得看不清,铿锵有力地唱着这首,他觉得好吵,听完一段就走了。

  现在听妻子唱,别有一番气势和韵味,他突然有点领悟到了这首曲子的魅力了。

  一曲毕,沈清宜又喝了一杯口茶,杯子见底,沈清宜起身道:“我去上个厕所。”

  “好。”

  沈清宜走后,营业员送菜上来。

  酒和饭菜上来,沈清宜还没有回来,陆砚突然感觉有些不安,连忙起身,出门找她。

  他打听到厕所的方向,疾步沿着包间的长廊走去。

  在经过一间包间时,突然听到一个女子惊呼的声音。

  “放开我……”

  “你们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找陆砚吗?”

  原本觉得不像妻子的声音,打算去喊人,再去找妻子,可听到自己的名字,陆砚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脑门,来不及思考,一脚把门踹开。

  看到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将人堵在了墙角。

  陆砚冲上去,一把扯开其中一个,对准他的太阳穴就是狠狠一拳。

  那人顿时眼冒金星,往后踉跄了几步。

  旁边的男子反应过来,刚想上手,陆砚又快又准地锁住了他脖子上有衣领,那人瞬间呼吸不畅,来不及攻击陆砚,下意识伸手去掰陆砚的手,一只眼睛重重地吃了拳,顿时视力模糊。

  就在背后一个酒瓶即将落在陆砚的背上时,传来一声尖叫,“陆砚!”

  陆砚瞬间转身,躲过酒瓶,那人砸了个空,差点扑倒在地上,陆砚趁着他重心不稳,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酒瓶,朝他头上砸去。

  酒瓶破碎的声音响起,那男人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刚刚被撂倒的两个人,快速站起来,一拥而上。

  一拳招呼在陆砚的脸上,他也没躲,而是又快又准地击中了其中一个人的另一只眼睛。

  那人两只眼睛都疼得睁不开了,本能地害怕着后退了两步。

  最后只剩下一个人,他看着陆砚面无表情地逼近,心里无端的生出一种铺天盖地的恐惧来。

  这人打架有股不顾死活的狠劲,打他既不防守也不退,刚刚只要他收手防卫,他们两个就能趁机靠近把他给架住,往死里揍。

  陆砚见他退,站定后,一腿踢中了旁边的一把椅子,随着‘唉哟’一声,椅子重重撞到了那人的腿上。

  那男子反应过来,忍着痛,同样操起旁边的一把椅子朝陆砚砸去,陆砚一把接住,“你们三个今天谁也别想从这个房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