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怎么着?!”

  林荣理直气壮的问。

  “这……”

  邹修能反倒是被整的有点不自信了。

  他只好连忙继续上奏,“启禀陛下,林荣肯定是得了癔症了!您看他,现在完全就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啊!”

  “启禀陛下,如此粗鄙不堪,不知所言之人,何以为官啊!”

  陈尽美也连忙附议。

  “陛下,如若留下如此颠三倒四,不敬礼法之人在朝,微臣不惜一头撞死在此!”

  郝渊之更是向前逼近了两步,言辞坚定如铁。

  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至于其他朝臣,现在还处于呆滞之中。

  “啊……”

  曹公公直到现在,才从懵逼中恢复过来。

  他满脸无辜的,看了一眼屏风后面的顺仁皇帝。

  主子,如果我说,该叮嘱的,奴婢是一个字都没少啊,您信吗?

  却见顺仁皇帝嘴角连连抽搐,而澜贵妃也是满脸的错愕,二者半晌没有动静。

  他只好又出声道,“林大人,你言语之间,的确是有令人费解之处啊!”

  “启禀陛下,微臣之言已经很清楚了,微臣的确是去过天上云间,但天上云间绝非花街柳巷,绝非他们说的那般不堪……”

  林荣拱手道。

  “切!”

  顿时间,一众朝臣都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声。

  只见林荣继续上奏,“微臣此言,绝非无的放矢,就微臣去欣赏歌舞,诗词唱和之日,宁王殿下和东亭郡主也去了,如若那里真是腌臜之地,别的就不说了,东亭郡主何许人也?岂会前去凑热闹?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最后,他把质询的目光,放在了一众朝臣身上。

  “我**!”

  宁王心里直接就骂翻了天。

  好家伙,本王还得给你作证是不是?你怎么不**啊?!

  他好容易,才压制住自己的杀机。

  “邹大人,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询问宁王殿下……”

  林荣一身正气的道。

  “我……”

  邹修能都快哭了。

  他满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宁王……

  只见宁王一张脸黑如锅底!

  他直接吓得浑身一哆嗦。

  自己发难,结果却发到自己主子身上了,这找谁说理去?

  最为关键的还是,东亭郡主,可是涉及到皇家颜面啊,谁敢乱嚼舌头根子?

  “**!”

  极速思考之后,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接连自己掌嘴了二三十次,直至嘴角溢血,这才停了下来,“微臣有罪,微臣不该恶意指责林大人,微臣自请……,自请杖责!”

  “陛下说了,邹大人也只是无心之失,你站回自己的位置去吧。”

  曹公公摆了摆手,又看着林荣问,“林大人,可你之前所说,事关郝渊之大人之事,还是令人不解啊!”

  “启禀陛下!郝大人说,卑职不配立足朝堂,可卑职倒是想问一句,顶替他人功名为官者,又当如何?!”

  林荣掷地有声的道。

  “什么?!”

  顿时间,全场寂然。

  就连曹公公,都直接呆立在了原地。

  之前胡不归三人,前来禀报过,说是找到了一具尸骨。

  至于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所以之前他还以为,那是其他案件的证据。

  不料,林荣现在却是口吐惊雷,直接爆出了这么大一个瓜。

  就连顺仁皇帝和澜贵妃,现在都不敢置信的坐直了身体。

  这个玩笑,开的是不是有点大了?

  特别是顺仁皇帝,饶是以他的定力,心绪也是久久无法平静。

  要知道,他可是极为看重郝渊之的。

  以林荣以往的论述来说,这种臣子,乃是一代国臣!

  林荣以往跟他吹牛逼,谈及相关事宜之时,总是会提起于太保的故事。

  当然了,他是不知道此人的,只当是林荣整合说书人的故事瞎编的,但其事迹,却是令人心生敬佩。

  也因此,立志成为千古一帝他,也有意将郝渊之向那个方向培养。

  想要为大武打造出这样一个,铁骨铮铮,千古流芳的名臣来。

  岂料现在……

  林荣在大事之上,可是从来滴水不漏,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郝渊之,难道你当真……”

  他的目光,已经变得尤为的阴冷了。

  “林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本官行得端,站的正,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郝渊之狠狠的摔了一下衣袖。

  而此时的宁王,也是心思百转。

  “原来林荣是想要以这种手段,直接办了郝渊之,以震慑天下文人……”

  他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随之嘴角也浮现出了一丝深沉的笑意。

  郝渊之此人,他拉拢过不下十次。

  可最后却都是不了了之。

  现在林荣所为,对于他而言,乃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郝渊之在朝野的声望,鼎盛到了极致。

  将之收入麾下,自己所得,将会超乎想象!

  “郝博之,本官已经识破了你的真实面目,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要再继续装模作样吗?!”

  林荣突然一声大喝。

  此时的曹天阙,也已不着痕迹的来到了朝堂中央,准备维持秩序。

  果然,下一刻,朝堂之上直接炸锅。

  一时间,对林荣的指责接连不断。

  有人甚至愤怒的,直接就要去撕扯林荣……

  “不得喧哗!”

  曹天阙猛地一声大喝,这才压下了骚乱。

  “哈哈哈……”

  郝博之不由仰头大笑起来,显得十分的悲怆,足足笑了好半晌,他才双手抱胸,目光冷冽的道,“这是本官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林大人,你不妨一一把你的根据说出来,本官倒是要好生听听,你拿我那可怜的亡弟,到底能作出什么文章来……”

  “林荣,你岂敢如此!”

  “郝大人的弟弟,乃是郝大人的心病所在,其弟失踪之后,郝大人差点因为悲痛哭死过去,你怎能再揭开伤疤撒盐?!”

  “你太卑鄙了,我等耻与你这等卑鄙小人为伍!”

  ……

  这时候,就连那些中立派的官员,也都义愤填膺的大喝了起来。

  “肃静!”

  曹天阙再次出面维持秩序。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朝堂中才再次安静下来。

  “郝博之,看得出来你对自己很自信,而你也的确是有自信的底气,只可惜,你关心则乱,露出了一系列的破绽,若非如此,本官还真查不出此案的前因后果。”

  林荣抱着笏板,开始慢慢踱步。

  “愿闻其详。”

  郝博之不屑一哼。

  “此事,还要从燕北县说起,本官在来天都的路上,偶遇一个埋在地下的神秘宗师,临死之前让本官帮忙救人……”

  “随后,便是胡屠户被冤枉的案件,本官见其问题极大,便将其接过亲自审理!”

  “也正是由于此事,本官进入了你的视野之中,同时,你的内心也开始焦躁了起来,因为你我皆是极通刑狱之道的人,所以你对我的了解,比之于其他人,都要深刻得多……”

  林荣不紧不慢的讲述。

  一时间,满朝文武都竖起了耳朵,生怕落下哪怕是一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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