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瑶和林晋琛成了中央军、政、科研要员住宅区的风云人物,天天带着特战兵到那些夫妻俩劝降不成,反遭谩骂侮辱的人家去耀武扬威。

  不是气晕了人家的老人,就是吓哭了人家的孩子……简直成了恶霸的代表,把狗仗人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余瑶瑶:……我果然有做反派的潜能!

  林晋琛:……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首都,中央别墅,蒋领导家。

  “他们夫妻真的到了人嫌狗憎的地步了?”

  “是的,蒋领导!他们俩这一闹,已经有好几家来递过话了,态度已经软化了,听意思像是愿意归顺。”

  “哼,这些人都是**骨头!好好说的时候不愿意,非得遭罪了才学乖!先晾一晾他们,无非是想争取最大的利益罢了,一个比一个虚伪!”

  “好的,蒋领导!那林晋琛的身世还要不要曝光?毕竟,林晋琛夫妻俩现在看起来还挺卖力的!”

  “曝光!为什么不曝光?姓林的跟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后边,我偏要把他拉出来!这些年全是我在筹划谋算,他一直坐收渔翁之利。现在都这时候了,他既想获利又想博个好名声,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

  1973年的春节假期,注定是不平凡的,尤其是首都人民,吃瓜吃到撑。

  大年初一下午,大街小巷和报纸上还谴责林晋琛和余瑶瑶是白眼狼,光顾着自己一家享福,弃老家的父母哥哥于不顾呢!

  这刚大年初三的上午,事情就迎来了反转。

  各大报纸、电台争相报道传播林晋琛根本不是青县清水村老林家的三儿子,而是林领导的大孙子。

  首都的大街小巷又热闹起来了。

  “天呐,这老林家老两口子居然在医院里偷换了人家的孩子,缺了大德了!”

  “老林家太恶毒了,居然从小就虐待抗越英雄林军长,太不是人了!”

  “是呀,不仅如此,看看,这还写着趁林军长没在家的时候,一大家子欺负林军长的媳妇儿子呢。”

  “简直无耻,人家林军长媳妇回娘家住了一宿,这老林家居然污蔑林军长媳妇偷人!”

  “是呢!这次更过分居然跑到首都来攀咬污蔑林军长夫妻了,这种人真是该死!”

  “没错,这种人就不配活着!我就知道林军长,身为抗越英雄,不可能是那种不顾父母的白眼狼。”

  “是呀,听说林军长媳妇是个很厉害的医生,还是搞什么科研的!”

  “这么说,人家林军长两口子都在为国家做贡献,结果惨遭污蔑,还被撤职了……”

  “不行,我们要举报,为林军长夫妻正名!”

  “对,咱们都回去写举报信!”

  ……

  身为首都居民的余大伯家和欧阳家,这个年过的是提心吊胆,五味杂陈,所有的担忧此刻都变成了震惊。

  首都,郊区,小洋楼里。

  老林家四人也闹了起来。

  林老大拿着报纸一脸不可置信,“娘,老三不是你和爹的儿子?”

  林老二也是一脸懵逼,“爹,你说话呀?老三到底是不是你和娘生的?你们为什么非要偷换老三?”

  林老太最近大鱼大肉胡吃海塞养的红润的脸,此刻血色尽褪,惨如白纸,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发黑。

  “老……老头子,咋……咋办呀?”

  林老头颤颤巍巍的把一支大前门香烟叼进嘴里,火柴划了一根又一根,始终点不着烟。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

  首都,中央别墅,林领导家。

  林天放整个人都是懵的,期待的看着林领导,“爷爷,这……这……我不是独生子吗?琛哥居然是我亲哥吗?”

  林领导死死咬着后槽牙,眼里的阴鸷差点夺眶而出,死死攥着拳头,才压下心中的情绪。

  “这青县的老林家简直该死,居然是他们偷走了我的大孙子!”

  林天放又惊又喜,“爷爷,琛哥真的是我亲哥!”

  林领导深吸了几口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小放,你确实不是独生子。

  当年你爸妈曾经去青县工作了两年,你妈在那边怀孕了,可是在医院生产时却生下一个死胎。

  咱们全家都悲痛欲绝,以为你哥一出生就夭折了。

  没想到是被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老林家给偷换了。

  这老林家导致咱们家骨肉分离二十多年,非但如此,还虐待你哥,欺辱你嫂子和两个侄儿,简直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林天放一听,拳头也硬了,“爷爷,不能轻易放过老林家,他们偷换孩子本就是犯法的,这次还来污蔑身为高级官员的哥嫂,一定要重罚,送他们去农场改造。”

  林领导点头,“那是肯定的!”

  林天放皱眉,总感觉他爷爷说的话有种阴恻恻的感觉,但是他也没多想,毕竟,他同样对老林家恨之入骨。

  “爷爷,咱们什么时候去找我哥嫂和两个侄子?是不是得在家里收拾出来几间房间,虽然他们在中央别墅有房子,但是一家人还是应该住在一起的好。”

  林领导神情微顿,面色也有些不自然,“小放,不要着急,第一次以亲人的身份见面,可不能空手去,应该买点礼物。现在这情形,我这不方便出去,你去买吧,多买点!”

  林天放赞同的点头,可心里又生出了疑问,“爷爷,我哥这事是蒋爷爷安排人传播的吧!怎么没有事先告诉咱们呀?要不是报纸和广播,咱们还蒙在鼓里呢!”

  林领导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窜了上来,可却只能再次忍下。

  “小放呀,你蒋爷爷已经变了,野心太大了,做的事情越发出格。爷爷老了,不想跟着他折腾,没想到他却用你哥来牵制我。”

  林天放双目圆睁,“所以,蒋爷爷是故意的?太过分了,您和他可是至交好友呀,这么多年您一直支持他,甚至替他背了不少骂名,他怎么非但不领情,还算计您呢?”

  林领导面色坦然,“小放,人心难测!事已至此,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先去买东西,咱们好去看你哥嫂侄子!”

  林天放点了点头,一溜烟出了家门,脚步中都带着欢快,一想到林晋琛是他亲哥,就高兴的要飞起,因蒋领导产生的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林领导见林天放开着车没影了,支走了保镖,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喷**,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转身走到了一楼的杂物间,从墙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地板缓缓翘了起来,出现了一个一米宽的入口。

  孔领导拄着拐杖,顺着阶梯走了下去。

  ……

  中央住宅区,不论是别墅区,还是洋房区,都被林晋琛突然曝光的身世打的措手不及,家家户户的书房都在秘密的召开着家庭会议。

  靳雷家。

  靳雷靠在窗边,耳朵听着他爷爷和他爸争的脸红脖子粗,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虽然他林哥的身世变的微妙起来了,但他依然相信他林哥和余姐。

  高家。

  高国良靠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陈家。

  陈择司令着实是被惊到了,可最后也只能是认命的叹了口气。

  ……

  而还处于昏迷中的孔领导,意识是清醒的,正听着顾望和五个保镖的谈话。

  保镖1:“我们果然看错人了!怨不得这林晋琛和余瑶瑶叛变了,敢情人家本来就是对方阵营的。”

  保镖2:“哼,真是辜负了孔领导对他们夫妻那么好!白眼狼!”

  保镖3:“卑鄙小人!”

  保镖4:“无耻至极!”

  保镖5:“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杀了他们!”

  顾望抿了抿唇,“传言真真假假,我们被关在这里,并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要妄下断言!”

  保镖们闭了嘴,但表情仍旧是恨不能杀了林晋琛和余瑶瑶的样子。

  顾望也不再多言,虽然他知道登报的事情基本就是事实了,但他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

  昏迷的孔领导: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快了快了……

  另一边,余瑶瑶、林晋琛和俩宝以及六个保镖也在家里各自讨论着这件事。

  一楼,六个人聚集在保镖男寝聊天。

  “林军长居然是林领导的孙子?太不可思议了!可是,这算不算政见不和呀?”

  “和不和的,跟我没关系,我就跟着余副院长!”

  “对,我也跟着余副院长!”

  “没错,我也是!”

  “对,党争本来就跟我们关系不大!”

  “我也一样,只认余副院长!”

  楼上卧室。

  “媳妇,你可太厉害了,这六个保镖算是对你忠心不二了。”

  “都是相互的!况且,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对了,林领导太精明了,我们的计划你有多少把握?”

  “媳妇放心吧!正因为精明才更知道怎么选!”

  余瑶瑶点头,赞同了林晋琛的说法,“要不是为了拉拢林领导,你是不是一辈子不打算认亲?”

  林晋琛笑了,“媳妇,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我押送赵解放进京的时候,孔领导就告诉了我的身世。我自己也一直在调查,越查越不对劲,好多事情都说不通。我感觉林领导家水很深,我经历了这么多除了你和俩孩子,别的亲人对我而言可有可无。说实话,不是被逼无奈,我是一点也不想认。媳妇,我不是有意瞒你那么久的,实在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捋清头绪!”

  余瑶瑶当然理解,因为她也是这种感觉。她只和林领导打过几次照面,每次都感觉很违和,她直觉认定林领导不简单,可却没有丝毫线索和证据可以佐证自己的直觉。这种情况,确实没办法和别人说,因为说也说不清楚。

  边上看似学习,实则支棱着耳朵听的大宝二宝:爸爸不是清水村老林家亲生的?爸爸有了新爷爷,林叔叔变成了他们亲叔叔!可是,新爷爷可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