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瓶拿过来!”

  徐蕊对着童泽示意道。

  “来一段,来一段就给你。”

  童泽也是上头,对徐蕊嚷嚷着。

  “天上无云地下旱,刚才那瓶不能算;百川到东海,何时再干杯,现在不喝酒,将来徒伤悲。”

  徐蕊张口就来,然后对着童泽勾勾手。

  “我去,才女啊!”

  童泽对着徐蕊竖了个大拇指,三两下把茅子给弄开了,嘿嘿一笑:“我给才女倒酒。”

  “满上满上!”

  徐蕊则是提着啤酒瓶给白心宁倒酒。

  徐蕊,童泽,余天成三人把剩下的一瓶茅子喝完,白心宁也跟着喝一瓶啤酒。

  正如余天成所料的那样,白心宁根本没喝过什么酒,两瓶啤酒下去,脸上红的跟猴子**一样。

  而徐蕊这家伙还没个够,茅子喝完,直接拉过一筐啤酒:“喝完白酒喝啤酒,黄金白银咱都有,来,老余,白的你刚才没喝多少,啤的可不能再赖了,来,走一个!”

  余天成吐了口酒气,也有点上头:“行,今天不跟你喝出个一二三的,你还真不拿我当回事了。”

  童泽也跟着起哄:“喝之前来一段,没段子喝着不尽兴。”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大家吃喝好,全靠老余来领导。”

  徐蕊张口就来,把童泽和白心宁都给说懵了。

  “你这拍马屁的功夫,也是没谁了。”

  余天成无语的看着徐蕊。

  “你就说喝不喝吧!”

  徐蕊嘿嘿傻笑。

  “行,老子今天也舍命陪君子,还能让你一个小丫头给整不行了?”

  余天成也来了劲,抓起酒杯就跟徐蕊干了起来。

  徐蕊敬完,白心宁又壮着胆子过来跟余天成喝酒。

  余天成也是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不得不说,酒这东西,它是真的能让人放开身心。

  三瓶酒下肚,白心宁这种纯淑女也彻底撒了欢了,放开了,跟徐蕊一起,又是吵又是闹的,不但胆子大了,还嚷嚷着要酒喝。

  “喝一斤的喝一桶,回头提拔当副总!”

  “会喝一桶的喝一缸,酒厂厂长让你当!”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够;感情薄,喝不着;感情铁,喝出血。”

  徐蕊提着酒瓶,大着舌头,硬生生的,把白心宁,余天成,童泽三人给喝懵圈了。

  余天成被三人轮番敬酒,也是喝的有点头大,自己脑袋有点发沉,抱着酒瓶坐在那打鼾。

  白心宁也是俏脸绯红,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而童泽则是跟当初的老驴,杨健一样,喝的懵懵的,跟徐蕊俩人搂着肩膀,牛皮都要吹爆了。

  “我跟你说,就京师城那帮二代,我认识的里面,就没几个好人。”

  “就那个吕正斌那**!”

  “成哥知道,上次我们一起打架那个。”

  童泽晃着脑袋,打着酒嗝。

  余天成点点头,这个吕正斌他当然知道,吕桥的亲戚,当初双方打的头破血流的,差点要火拼的。

  “那孙子多不是东西,给人小姑娘给弄了,后来人家小姑**哥哥找过来,他给人手筋挑了。”

  “后来赔了一百多万,才算把这事平息下去。”

  “再后来,人小姑娘跳楼了。”

  童泽一边说着一边呵呵冷笑:“这种事,多了去了。”

  “畜生啊!”

  徐蕊吐了口气:“纯纯的畜生!来,喝一个!”

  “咕噜……”

  童泽跟徐蕊又喝了一杯:“还有上次在台球厅,我跟松哥,差点被一帮小崽子给干了。”

  “那帮愣头青,**,不管不顾的就敢动手。”

  童泽大着舌头继续吹嘘着他的战绩。

  “你还打台球呢?就你这水平,能打赢谁啊?”

  徐蕊也是喝得迷糊,人家说打架,她直接扯到了打台球上。

  “老妹,不是哥吹嘘,我小时候连保罗亨特都打过。”

  童泽挑着大拇指,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

  “保罗亨特是谁?不认识,我们村丁二牛打台球也牛逼,但是他不是我对手,我一开杆,十五个球全进,一杆梭哈,把丁二牛都给打哭了。”

  “那丁二牛见了我都得喊一声蕊姐,不过后来这小子出息了,出国打台球去了。”

  徐蕊同样翘着手指吹着牛逼。

  “切,你们村一个小屁孩,能跟保罗亨特比?人家是世界级的台球大师。”

  童泽满脸的不服气。

  “我家丁二牛那也是世界级台球新星,一代新人换旧人你懂不懂?”

  徐蕊据理力争着。

  “别说别人,你就说你行不行吧!”

  童泽用手指戳着徐蕊的肩膀说道。

  “我?我能把你打的尿裤子你信不信?”

  徐蕊斜眼瞪着童泽。

  “靠,我还不服气了呢,这酒店里就有台球厅,不服咱俩干一局去?”

  童泽听到徐蕊说打得他尿裤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干就干,谁怕谁?”

  徐蕊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长身而起,身体晃了一下,便让她稳住了。

  “靠,走,酒喝不过你,球还打不过你?”

  童泽晃了晃脑袋,扶着沙发靠背站起来,走路都歪歪扭扭的。

  “挺大个男人,行不行?”

  徐蕊走过来,一把扶住了童泽。

  “行,不用你扶,台球杆都拿得起,用你扶个屁!”

  童泽推开徐蕊,扶着墙,蹭到了门口,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房门拉开,转头看着徐蕊:“走不走?”

  “来了!”

  徐蕊挥挥手,踉跄着跟上。

  两人勾肩搭背,扶着墙,踉踉跄跄的,走在酒店的走廊里。

  屋门缓缓的关上,合拢。

  屋内,只剩下了余天成和白心宁两人。

  余天成坐在这边,脑袋耷拉着,一点一点的。

  白心宁靠在对面,趴在沙发上,睡的很沉。

  大概半小时的样子,白心宁迷离着睁开了眼睛,感觉肩膀有些疼,换了个姿势,倒**凉气扭了两下胳膊,发现屋内一片狼藉。

  两筐啤酒只剩下了两三瓶,徐蕊和童泽已经不见了踪迹。

  对面的余天成脑袋一下一下的点着,眼看着就要杵到了桌子上。

  白心宁下意识的起身,一把扶住了余天成的脑袋,把他的身子往后一托,想要让余天成靠在沙发上。

  不过她力气太小了,余天成的身子一歪,直接靠在了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