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城门已经关闭了,谅他们也逃不离边城的。

  等逮到那两个歹人,他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那两人是何人?”

  相较于陌青山的气急败坏,马飞倒是满脸兴味。

  那两人的武功倒是很不俗。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能让那两人为主子所用,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回将军,属下没见过他们?”

  “哦?”

  马飞更有兴趣了。

  “尽可能找到他们,查查他们身上有什么古怪。”

  离开前,那有些瘦弱的男子不知撒了一把什么东西出来。

  想来他们不可能是多此一举,定是有着什么深意在的。

  他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可不想就这么死在不知名的东西身上。

  主子爱才,他不介意原谅那两人一回,拉拢他们为主子效力。

  陌锦初两人出了城主府就进了空间。

  “真是可惜了,今晚没能杀了那个人。”

  陌锦初蹲在溪边洗干净了手脸上的血迹。

  她没有杀人,但落到她手里的人几乎都是皮开肉绽,不会怎么好过。

  “你的手里,不要沾染太多人命。”

  穆南琛说。

  也都怪他,是他的命数躲不过那些阴谋算计,这才连累着陌锦初要一直陪着她面临这些血雨腥风。

  陌锦初看他一眼毫不在意道:“我们修习武艺,除了自保,便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身边的亲人。

  不认识你的时候,哪怕你遇到多大的凶险,估计我只会袖手旁观。

  但现在不同,你是我的未婚夫,你的事情就是我事情。

  我们手里沾染的鲜血,并不是我们喜欢逞凶斗狠,而是那些人挑衅在先,作恶在先。

  若真一切太平,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手染鲜血。

  只是这世道,容不得我们太过善良。”

  等一切尘埃落定,估计那些肮脏之事就能远离他们了。

  “不过,虽没有杀了那些人,但是以后,他们估计怕是就没那么好过了。”

  陌锦初笑得眉眼弯弯。

  五叶草那个小东西研制出来的毒药一般医师可是解不了的。

  那药粉不会要了那些人的性命,但却会浑身疼痛,生不如死。

  这还是五叶草最近才研制出来的。

  要不然,她早就送给陌青山让他多受一些折磨了。

  刚才她也想撒一把毒药直接要了那些人的性命。

  只是,那马飞该死,但那些侍卫是无辜的。

  他们只是听命行事,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所以,刚才穆南琛也是手下留情,并未伤及那些人的性命,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了对抗能力而已。

  说白了,他们都是龙渊国的人。

  只要不是什么大恶之人,穆南琛都会网开一面,留他们一条性命。

  洗干净手脸,陌锦初又拿出几盘菜和穆南琛边吃边聊。

  “那马飞一看都来者不善。

  不过呢,咱们荒原现在成了一块香饽饽。

  周围的小势力吃过亏后不敢再来造次,倒是引来了朝中的大人物。”

  穆南琛眸色微冷。

  “呵,朝廷没办法治理这里,那些人就起了心思。

  前有老皇帝,后有二皇子。”

  “老皇帝便也罢了,毕竟自己的国土自己没有权利管理,那心里多少事有些不得劲的。

  倒是这二皇子,估计是嫌这老皇帝活得太久还不肯退位,想来他已经等不及了。”

  暗卫来报,这马飞明面上是老皇帝的人,其实私下早已投奔了二皇子。

  皇朝更替,朝中总要有一些权势交替。

  二皇子虽能力平平,但是让人家有一个盛宠不衰的母后呢?

  所以审时度势后,马飞毅然投入了二皇子的阵营。

  要说这老皇帝也是个狠人。

  他登基的年岁不太大,十五岁登基,至今已过去了四十几个年头。

  可他依旧把持着朝政不放,至今也未曾另立太子。

  老皇帝膝下一共有着二十几位皇子,不算孤独渊,二皇子今年也都三十来岁了。

  孤独渊当太子那些年,老皇帝时时提防着这个优秀稳重,又能力出众的大儿子。

  他很怕孤独渊有一天会取而代之,成为这龙渊国的下一任当权者。

  所以,在别人找到一些疑似的证据后,老皇帝根本就不管真假,将自己的发妻连同太子一家尽数剿灭。

  就连太子妃的母家也未能幸免。

  就是现在,那二皇子看似得宠,朝堂上的好多事也都交给他处理,但只有他知道,真正拿主意的还是老皇帝。

  尤其是国库的钥匙,二皇子至今都未曾摸上一把,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此次派马飞前来,想来也是对荒原这块肥肉起了心思。

  所以啊,朝堂这潭浑水,可热闹着呢。

  “我们既是这南域的闯入者,也是打破这南域固有平衡的人。

  现如今的南域看似平静,其实平静的表面下已经是暗潮涌动了。

  有人在明面上挑衅,也有人背地里耍手段,过后脑子冷静下来便只能认怂了。

  但是,这皇家之人历来阴险狡诈还轻易不会认输。

  等明日寻个机会,我们再去会会那马飞。”

  反正这会儿,估计他们已经满地打滚,没有什么抵抗能力了。

  说起马飞,穆南琛眼底涌上了浓烈的杀意。

  将军二字,让往日被他藏在心底的那些不敢去触碰的一切都浮现在了眼前。

  战场上漫天的厮杀声以及血雾似在眼前蔓延,激起了他想要复仇的血性。

  而倒在战场的无数尸体夹杂着父兄绝望的叮嘱声,是那样的清晰,又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敌军砍下来的刀子,让穆家一门忠烈以及无数冤魂将血性凉透。

  以前他不懂。

  为何久经沙场的人有朝一日会裹尸疆场,还会叮嘱自己不要再回边城,走得越远越好。

  今日见到马飞,似乎一切都能说得通的。

  那人,毫无建树,在父兄面前只会曲意逢迎,极尽奉承之事。

  遇到战事更是缩头缩脑,踌躇不前,贪生怕死。

  可就是那场战役,父兄等一众将士几乎尽数死去,而那人却带着一小股兵力打退了敌军的进犯,从而平步青云,从一个小兵卒成为了现如今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