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收拢民心的大事上,他总会出头定下处理之法。

  但在焦头烂额的事情上,他从不过问。

  就像是今日之事,这都要动摇国本了,他倒好,当起了缩头乌龟。

  此事处理得当,一切功劳就都是那老东西的。

  若是失败,那一切的罪责就都是他这个挡箭牌的。

  孤独殇新想到这些,恨不得跑去后宫拧下那老东西的脑袋。

  等着吧,等一切安排就绪,他就送那老东西去见阎王。

  反正,谁也别想抢走属于他的一切!

  韩将军一听可以去南境,有些意动出列道:“末将遵命。”

  那南域现在可是香饽饽,好多人都想过去咬上一口呢。

  他自然也不例外。

  马飞那个草包不知去干了什么,最近只是听闻他已经不在了,所以二皇子便提拔他顶替了马飞的位置。

  要是能够帮二皇子铲除栾清辞这个心腹大患,将来自己的位置说不定还能再升一升呢。

  几个武将见韩将军接了这个任务,也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若是以前,但凡是敌国来袭,他们作为武将义不容辞都应该率兵上阵,保家卫国。

  可这次,二皇子居然让他们去绞杀自己人,这不是乱搞吗?

  南蛮国骚扰龙渊国边境多年,早些年更是将凉城抢了去。

  现在栾将军带兵不但抢回了凉城,还反攻下了兰城。

  这势如破竹的攻打气势,想要拿下川城那也是迟早的事。

  二皇子不但不派兵增援,还想来个在背后放冷箭,他这不是乱搞是什么?

  哪怕栾将军无令出征有点不应该,但所有的事情,等栾将军凯旋归来再进行定夺也是可以的。

  再加上朝廷这些年并未给栾将军一两银子的帮助,若是作为他们,也都对朝廷早就不满了。

  二皇子这样做,只会激发两者之间的矛盾。

  而且,一旦接手剿灭栾清辞的任务,韩将军就要面对南域那三大势力的围剿。

  南域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里鱼龙混杂,各大势力盘根错节。

  以前那里就是一个烂摊子,谁想接手谁遭殃。

  也就那什么陌家人有着过人之处,不但将荒原发展成了大家都趋之若鹜的地方,更是和栾将军成了好朋友。

  还有穆南琛。

  穆少将军可不是什么软弱之人。

  只要他在太子身边,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而且,有太子在,光是太子的身份,就能让这场看似有点忤逆的行动变得名正言顺。

  韩将军想要去和这些人对抗,呵,难啊。

  一个不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家里人。

  毕竟,不管出多大的事,下面的臣子就是为皇家背锅的人。

  孤独殇见韩将军应了,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随即又看向其余那些装鹌鹑的大臣,真想将他们都拉出去砍了。

  这些人平时你争我斗闹得可欢实了,一到正事上,就像是锯嘴的葫芦,闷得让他心烦。

  刘尚书见二皇子看向他,虽然心里直骂娘,但还是出列躬身道:“殿下,微臣.......微臣觉得此法不妥。”

  他心里暗暗叫苦。

  他是户部尚书不假,可衙门里没有多少银子,粮库里也没有很充裕的粮食,让他拿什么去准备那一千车粮草?

  再者,若南境那边出现的人真是太子殿下和皇长孙,他们拿什么去斗?

  再加上穆南琛和栾清辞,光是这二人就能干翻龙渊国所有的将军。

  再者,太子殿下带兵攻打下南蛮国的几座城池,不但能够威慑住其他几国的人,让几方边境能够安生一段时日,皇家的声望也能高上许多。

  毕竟,太子也是姓孤独的,只要好好安抚住太子,这对龙渊国可是有着很大好处的。

  若是和他们作对,呵,那就是找死,然后逼得太子将来不得不对他们出手。

  他是拥护太子殿下的。

  刘尚书心里想。

  只要自己不死,等将来太子殿下打回来了,他就煽动城中的百姓以及拉拢与他交好的官员与守军作对,打开城门欢迎太子殿下归来。

  当然,现在这些话他还不敢说。

  “有何不妥?”

  孤独殇冷沉着脸问。

  他出兵剿灭漠视自己的人有什么不对?

  “殿下,栾将军在南境驻守多年。

  别的人不说,光是与南域各大势力的关系就很不错。

  我们若是派兵过去,别说是接近栾清辞了,就是想要安全通过南域就都不可能。

  那南域的人都很是野蛮难以驯服,平时虽不与官府作对,但也不像其他地方归官府治理。

  再加上南域还有陌家人。

  只要陌家人振臂一呼,我们的将士怕是会很难通过那里。”

  这可不是刘尚书危言耸听。

  要是那些人好收拾,朝廷早就派人去管理那南域了。

  虽说民不与官斗,但南域除外。

  以前南域贫瘠,朝廷也想将那块地方给舍弃了,还希望南蛮国能帮皇家铲除了栾清辞,那南域就是朝廷送给南蛮国的一块鸡肋。

  只是现在,南域成了栾清辞最有力的后盾,那里的人更是以陌家人马首是瞻。

  在这紧要关头,二皇子不但不派兵支援,还想派兵剿灭栾清辞等人,真的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殿下,刘尚书说的不错。

  现在的南域不比以前。

  若是我们派兵支援,那陌家人估计还能网开一面呢。

  若是听闻去剿杀栾清辞等人,怕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兵部尚书也出列说了几句。

  没办法,将军调遣不归他管,但那些兵士可都属于他的手下,他不愿看着他们去送死。

  本来这两年征兵之事就很是艰难。

  四处灾祸不断不说,好多百姓听闻朝廷都不给军队发军饷,他们便东躲西藏,或是瞒报家里人口数量以及年纪,所以这几年新招收上来的兵士也就一两万人。

  这一下要拿出三万人去送死,那可是很伤国运以及兵部的元气的。

  再者,作为太子的人,他实在不愿与太子等人作对,还巴不得太子赶紧回来将孤独尚这个草包给赶下去呢。

  “殿下,臣等附议。”

  众大臣纷纷出列,很是怎同兵部尚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