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爷。”

  孙思琪和小胡对视一眼,立刻转身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孙文石两人。

  “说起来...”

  孙文石感叹道:“张先生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我这个糟老头子真正的身份吧?”

  我闻言点了点头。

  不得不承认,我对孙文石的身份确实有些好奇。

  “正常来说,”

  孙文石沉声道:“我的身份不能让普通民众知道,但你救了我的命,若是再隐瞒身份,是对这份恩情的不尊重。”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

  孙文石说道:“我是华夏西南边境的守备军总司令。”

  我一愣,没想到他的身份竟然如此显赫。

  华夏西南边境,与数个国家接壤,是华夏国防的重要一线,守卫着华夏近千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和亿万人民的安全。

  而守备军总司令,则是这支庞大军队的最高指挥官。

  其地位之重要,可见一斑。

  “难怪了...”

  我恍然大悟,以孙文石的身份地位,想要取其性命的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想取我性命的,”

  孙文石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冷冷道:“是倭国的阴阳师,这些年倭国看似和华夏和平相处,实际上却贼心不死,一直想要突破我华夏的西南防线,但屡屡被我们击退。”

  倭国阴阳师?

  好像是一种懂得驱使式神、画符念咒的修行者。

  “所以...”

  我恍然道:“夜幕组织的杀手,还有这噬心蛊,都是倭国的手笔?”

  “不错。”

  孙文石点了点头,笑道:“他们距离成功就差一步,可惜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我家隔壁就住着一位绝世神医,随便一出手,就让他们多年的布置付诸东流,哈哈...”

  “跟我没关系,”

  我笑道:“是孙老您命不该绝。”

  “张先生,”

  孙文石沉声道:“我孙文石一生铁血,鲜少对人低头,但今天,我要代表整个西南防线,向您表示最诚挚的感谢,你不仅救了我的命,更是守护了华夏西南千万里防线,这份恩情,我孙文石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孙老严重了,”

  我说,“我也是华夏人,能为华夏出一份力,我深感自豪。”

  孙文石闻言,面露欣慰之色。

  他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越看越满意,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张先生,”

  孙文石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军?以你的本事,不出三五年,必定可以在军中获得不小的成就。”

  “参军?”

  我闻言吓了一跳,旋即苦笑道:“我就是个俗人,自由散漫惯了,怕是受不了军队的约束。”

  “哈哈...”

  孙文石大笑道:“这个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用着急做决定,可以慢慢考虑,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您的选择。”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孙文石又聊了很多,大多数都是关于华夏西南防线的情况,以及倭国方面的动态。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孙老,”

  我站起身,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好,”

  孙文石点了点头,笑道:“我送你。”

  “不用了,”

  我摇了摇头,笑道:“您身体才刚刚恢复,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卧室。

  见我下楼,孙思琪立刻起身,亲自把我送到了门口。

  “张神医,”

  孙思琪递给我一张卡,一脸感激道:“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这是孙家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如果是在得知孙文石的身份之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收下,从此与孙家互不相欠。

  可现在不同了。

  孙文石是华夏的守护者,而我作为被守护者,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收钱,那就太不像话了。

  “不用了,”

  我拍了拍口袋,笑着说道:“剩下的那些培元丹就是我的报酬,那些材料也不便宜,再拿钱就过分了。”

  回到自家别墅。

  刚进门我就看见冯小雅在客厅焦急的来回踱步,除了辰辰坐在沙发上吃零食,其他人都不在。

  “张阳!”

  看见我回来,冯小雅立刻迎了上来,“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

  我问道:“出什么事了?”

  “院长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冯小雅一脸焦急的说道:“说房东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让我们最迟明日中午离开孤儿院,否则就会强行把我们赶出去。”

  我眉头一皱。

  租期明明还有小半个月才到期,对方如此迫不及待,真以为孤儿院没人撑腰好欺负?

  “小雅姐,”

  我淡定的说道:“别着急,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回去一趟,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

  安抚好冯小雅。

  我给周书婷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明天要用车,不料当天晚上她就把车送来了。

  第二天一早。

  跟沈梦菲打了声招呼,吩咐辰辰留下来看家后,我便带着冯小雅马不停蹄地赶往洛安县。

  上午八点,我们到了孤儿院。

  刚到门口。

  我就看见孤儿院的小原子里,站着几个身穿黑衣,面带凶相的大汉,站在院子里吊儿郎当的抽着烟。

  院长徐慧秀,以及二十几个小孩子,被他们围在中央,年纪小一些的孩子被吓的哇哇大哭。

  “你们太过分了!”

  徐慧秀将孩子们护在身后,大声道:“我们的租期还没到,凭什么赶我们走,你们这是毁约,是违法的!”

  “违法?”

  为首的一个大汉不屑一笑,吐出一口烟圈,说道:“哈哈,老子就是法,今天你们必须滚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徐慧秀气的浑身发抖。

  这些大汉是房东派来的人,她一个弱女子,哪敢跟他们硬碰硬?

  “**,吵死了!”

  有个黄毛直接将一个大哭的小孩拎了出来,怒骂道:“给老子闭嘴!再跟老子哭一声,信不信老子打烂你的嘴?”

  小孩子被他一吓唬,顿时哭的更凶了。

  黄毛脸色一沉,抬手就要打。

  “你干什么?!”

  徐慧秀大惊失色,“别碰孩子!”

  她冲上去想把孩子抢回来,不料混乱之中抓破了黄毛的脸。

  “草!”

  黄毛疼的呲牙咧嘴,勃然大怒道:“找死!”

  说完。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徐慧秀的脸上,随后又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徐慧秀闷哼一声,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