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姜涛公司出来,我直奔吴景山的古董店。

  姜涛现在自身难保,暂时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至于秦德海。

  以他的身份和实力,想要古董直接买就行了,应该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所以目前来说。

  还是吴景山的嫌疑最大。

  古董店内。

  吴景山正在唾沫横飞的为一对中年夫妇介绍着一支古董花瓶。

  那对夫妇的脸上满是心动的表情。

  我只看了一眼。

  便知道这支古董花瓶是假的。

  观气大神通不仅可以看到人身上气,还能看见物体上的气。

  “吴总。”

  我嘿嘿一笑道:“这花瓶不错啊,应该有好几个年头了吧?”

  三人皆是一楞。

  “谁在胡说...”

  吴景山一脸怒容,可是一抬头,便直接楞住了,“张...张阳?”

  吃惊过后,吴景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心中冷笑。

  心态这么差,也敢做绑票勒索这种事?

  “吴总,好久不见啊。”我嘿嘿一笑,直接坐了下来。

  “确实好久不见。”

  吴景山强装镇定道:“张总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那对夫妇看看我,又看看吴景山。

  “吴老板。”

  中年男人笑着说道:“既然你有客人,那我们改天再来。”

  说完他们起身就走。

  吴景山赶紧挽留,可他们去意已决,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张总!”

  吴景山脸色难看道:“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

  刚才那对夫妇大概率会买下古董花瓶,却因为我的一句话,让他们心里多了一分疑虑。

  吴景山生气也是有道理的。

  “啊?”

  我装傻道:“我好心帮你说话,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吴景山眼中闪烁着怒火。

  “张总。”

  吴景山沉声道:“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

  “我找你?”

  我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来找你吗?”

  吴景山顿时脸色一变,慌乱和不解在他眼中交织。

  “你可能搞错了。”

  吴景山笑着说道:“我连你的电话都没有,又怎么给你打电话呢?”

  我心中冷笑。

  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这事就是吴景山干的。

  “是吗?”

  我一脸诧异道:“估计是我搞错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

  走到门口。

  “对了,吴总。”

  我突然回头问道:“你这几天见过跛爷吗?”

  “没见过。”吴景山脱口而出。

  我眼睛一眯,笑了。

  “没想到真是你啊。”我冷笑着说道。

  吴景山愣了愣,疑惑道:“你...你什么意思?”

  我转过身,将卷闸门拉了下来。

  “吴景山。”

  我冷笑着说道:“你应该不认识跛爷吧。”

  吴景山闻言一怔。

  紧接着脸色大变,他这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

  见我慢慢向他逼近,吴景山索性也不装了,冷冷道:“没错,人是我绑的,你如果不想他死,就拿你手里的唐代古董来换!”

  我摇头轻笑。

  “把人放了。”

  我沉声说道:“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闻言。

  吴景山哈哈一笑,直接从桌子下面抽出一把开山刀,凶狠的指着我。

  “你刚才说什么?”

  吴景山嚣张道:“来来来,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叹了口气。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懒得跟他废话,伸手就朝着他的脖子抓去。

  吴景山也是个狠人。

  见我真敢动手,顿时眼神一凝,开山刀狠狠朝我的手臂砍来。

  “卧槽!”

  我忍不住骂道:“你tm真敢砍啊?!”

  话音刚落。

  我闪电般出手,瞬间捏住了刀背。

  在吴景山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我反手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

  吴景山的半边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短暂的失神后。

  他提着刀再次朝我冲来,表情狰狞的吼道:“老子杀了你!”

  我一脚将他踹翻。

  “我tm是不是给你脸了?”

  我踹一脚骂一句,“好好跟你说不听,非要逼老子动手,上次坑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打起我的主意了,本事不大,胆子不小啊!”

  我下手很有分寸,每一脚都避开了要害。

  虽不致命,但疼是肯定的。

  我也不担心他跟我死扛,像他这种见财起意的人,最为惜命,他舍不得这个花花世界。

  果不其然。

  被我毒打了五分钟,吴景山终于崩溃了。

  “别打了,别打了...”

  吴景山哀求道:“我放人,我放人还不行吗?”

  我又补了两脚,然后狠狠啐了一口。

  “呸!”

  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早这么说不就行了?真是个**骨头!说吧,跛爷在哪?”

  吴景山欲哭无泪。

  “滨海码头,十三号仓库。”吴景山含糊不清的说道。

  他的脸肿的像猪头,鲜血混合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再加上他那幽怨的眼神...

  太惨了。

  看的我都有些于心不忍。

  “怪我怪我...”

  我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吴景山的眼神顿时更幽怨了。

  出门打车。

  “卧槽!”

  司机吓了一跳,“兄弟这是咋了?”

  “没事没事...”

  我笑着解释道:“他昨天晚上水喝多了,有点水肿。”

  司机:“......”

  半个小时后。

  出租车停在了滨海码头十三号仓库门口。

  吴景山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还有同伙。

  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染着黄毛的脑袋伸了出来,他打量了我们一下。

  “你们找谁啊?”黄毛问道。

  吴景山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我。”

  吴景山没好气道:“吴景山。”

  黄毛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吴景山。

  “滚一边去!”

  黄毛恶狠狠冲吴景山说道:“你要是吴景山,我就是吴景山他爹!再打扰老子睡觉,对你们不客气。”

  “砰!”

  说完黄毛就重重地关上了大门,留下吴景山独自在风中凌乱。

  “牛逼!”

  我忍不住冲吴景山竖起了大拇指,“把看管肉票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种极品,你的心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