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意自己。

  她喜欢自己。

  纷杂的思绪在脑海里交缠萦绕最终化作嘴角快速消失的一抹笑意。

  刚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的祝锦只觉得背后有一阵凉风吹过,冷得她浑身一哆嗦。

  她摸了摸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下意识找寻着凉风吹来的地方,下一秒却落入了温暖的怀抱中。

  “洗完了?”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祝锦轻轻地推了下对方,“我头发还湿着呢。我先去吹干,你也快点去洗,别等会捣鼓太晚了。”

  “恩。”

  湿润温热的吻落在祝锦的脖颈间。

  祝锦身子一僵,面上瞬间飞上两道彩霞。

  她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加重了推搡人的力度,朝着不远处努努嘴,“你去洗漱。”

  “我帮你吹头发。”霍景城说的时候不愿意松开搂着人纤细腰身的手。

  祝锦想再瞪他一眼,但距离问题让她很难转头,只能鼓了鼓腮帮子答应下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正巧倒映出霍景城和祝锦的两张脸。

  男人修长的手指就像是梳子一样帮忙简单地梳理凌乱的头发,温暖的风吹过时,让头发缓缓地变干。

  霍景城让人靠在自己身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忙梳着,温柔和暖意让人染上了睡意,眼皮子越发沉重。

  “我和她不熟。”

  霍景城突然开口说的话让祝锦下意识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向镜子里的霍景城,“谁?”

  “赫莲娜。”霍景城说,“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她的亲昵称呼是国外的习惯,并不代表我和她关系亲密。”x33

  祝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认认真真地和自己解释这件事。

  她没想过对方会解释得这么认真,这倒真是出乎祝锦意料了。

  “你要是介意,我下次见面的时候会提醒,让她注意。”霍景城说。

  祝锦眨了眨眼。

  霍景城的手正将她的手握住,弯腰,下巴靠在肩膀上。

  “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感觉你似乎很在意这件事。”霍景城捏捏她的指尖,“我不愿意让你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希望能够将事情和你解释清楚。”

  心里甜滋滋的感觉渐渐地溢出,祝锦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

  她是介意,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过。

  祝锦没想到霍景城自己会察觉这件事,并且会认真地和自己解释。

  被人在意的感觉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体验。

  这种被人放在心尖尖上宠着,在意着的感觉真的很让人高兴。

  “没事。”祝锦说,“我是有一点点在意。但是你和我解释清楚就好了。”

  “我很高兴你愿意认认真真地和我解释。”祝锦转头看向霍景城,在对方的脸上落下一个温热而带着暖意的吻,“咳,谢谢你。”

  下一秒,唇上便被人所吻住。

  祝锦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两个人的距离太近,导致呼吸交缠,津液互换。

  怦怦直跳的心脏宛若下一秒便会从胸口蹦出来。

  祝锦闭上了眼,沉浸在这个吻中。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抱着腾空而起,下意识去搂上对方的脖颈,整个人被带到床上。

  还带着湿意的头发让祝锦忍不住轻轻地推了推对方,“我头发还没干呢。”

  “没事,空调开着。”

  热烈的吻再一次堵住了祝锦的唇,将所有想说出口的话语都被堵了回去。

  祝锦仰着头去承受这个吻。

  双腿在下一刻环上了对方的腰,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脱了下来,两个人紧贴着的身躯格外的烫人。x33

  月亮被云层所笼罩,遮挡住了光亮。

  一夜好梦,又是**愉,一夜荒唐。

  第二天,祝锦醒来时,霍景城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被子下那满身的痕迹,耳根子泛红得厉害。

  祝锦觉得自己和霍景城的关系似乎在昨天晚上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不是表面上,行为上的亲密举措,而是两个人心上的联系。

  霍景城关心和在意让祝锦逐渐放下了心里对人的防线和警戒。

  她和霍景城的恋爱关系就像是一场互相的试探。

  而霍景城能够给予她极大的安全感。

  这是自从母亲去世后,祝锦所没能感受到的。

  “睡醒了么?”敲门声和询问声一同响起。

  祝锦听到熟悉的声音,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人的关系和亲密互动,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整个人都塞到被窝之中。

  也许是昨晚太过疯狂,导致祝锦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她对霍景城的回应都是隔着厚重的被子,“恩。”

  “给你准备了三份早餐,你要在卧室吃还是要出去吃?”霍景城问。

  祝锦依旧没有选择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只回答道,“我出去吃。”

  “好。”

  过了好一会,祝锦听霍景城没再吭声,这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结果一眼就和正坐在床边的男人对上了。

  “唔。”

  祝锦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眼立马又要缩回去。

  “别一直闷在被子里,对身体不好。”

  “药膏我放在床头柜上,你等会可以涂一涂,咳,对那些红印会有用。”

  祝锦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放在床头柜上发出声音,而后是轮椅转动和门被合上的声音。

  等到房间都归于安静后,祝锦才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

  屋子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心里头没由来的有点失落,但在瞧见床头柜上的药膏时,嘴角又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总是能关心到自己的情绪和想法。

  祝锦攥着药膏起身去卫生间。

  身上明显且穿衣服也很难遮住的红印确实需要用药膏。

  自己的肌肤属于容易留下印记且很难消除。

  下一场比赛的时间很近,自己总不好顶着浑身的印子去参赛。

  ……

  房间外的客厅中。

  “这个利益上,我们最多只能够再让出一个点。”霍景城点了点平板上的策划案,“让裘自去谈下来。这是对于他的最后一个考核。”

  “如果能谈下来,那之前确认的原始股份,我能够再多给他百分之五。决策权和在公司的地位根据他谈下来的情况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