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锦一身月白色旗袍,高叉正巧开到膝盖上方,脖颈处正挂着一条圆润珍珠串成的项链,而耳垂上挂着的珠子也正巧是配套珍珠,那头乌发盘在脑后,一根青花瓷发簪斜斜**其中,固定住了略显松松垮垮的长发。

  这套穿着打扮极具中国风的特色,尤其是月白色旗袍上那用银色丝线缝出来的暗纹,在闪光灯下能够隐隐约约瞧见泛着的细碎光亮,让这件本来看着平平无奇的旗袍,此时此刻却显得格外有质感,没有上手**都能够感觉得到那针脚细密的触感。

  祝锦配合地在摄像头前进行拍照。

  直播间的弹幕更是在猛猛地夸赞她的美丽。

  “话说她脖子上和耳朵上的这套首饰怎么让我觉得那么眼熟?”有人好奇道。

  “用珍珠做的首饰都差不多吧?感觉可能是你之前看过类似的。”

  “对啊对啊,其他宝石的话,颜色,形状可能不太一样。但是,珍珠感觉相差不是太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祝锦身上的珠宝,直到其中有人一句话结束了所有的话。

  “别说了。这套首饰是霍氏自己的,价格可不便宜。刚才搜了下,全球只有五十套,霍氏自己就留下了其中五套。”

  “除非是有慈善晚宴,或者是需要除夕的活动。不然,这五套珍珠首饰是不会出现的,所以很少有人能够看过。”

  “啊?”

  “啊?”

  弹幕上全都是震惊地连着发出问号。

  祝锦却全然不知自己特意挑选的这套珠宝在刚刚开幕就被人扒出了整套的来历,这可是她特意挑选出来,觉得比较低调的一套。

  珍珠的价值和其他珠宝不同,如果不是专业人士,很难能够从珍珠的形状,色泽上去确定他的价值。

  再者,现在很多廉价的珍珠会通过人工技术去让他看起来色泽莹润且形状完美。

  这也让很多消费者无法分辨珍珠的好坏,以为所有的珍珠都是一个形状,一个颜色,便宜的珍珠和贵的珍珠没有区别。

  但其实如果实际接触过便会发现,其中的差距大得很。

  甚至于有的廉价珍珠涂上的奇怪药粉是带有气味的,有的厂家用的材料不合格,可能还有致癌风险。

  佩戴久了自然是会对身体不好。

  祝锦正要离开红毯去座位上入座。

  忽然一个话筒就怼到了她的面前。

  祝锦下意识后退半步,眼神里带着些许困惑。

  她并不记得有采访环节,毕竟这只是一条提供给获奖者和媒体进行互动的红毯,重点还是大家都希望能够有好看的照片出现在报纸报道的头版头条中。

  这条红毯,按理来说都只是走在上面凹姿势,等不同角度的媒体拍完后,微笑着点点头便去下一个场所。

  但突然出现的话筒和戴着记者证的媒体着实是吓到了祝锦。

  “你是……”祝锦问道。

  对方却像是没听到问话,直截了当地开口,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你好,祝设计师,我想代表广大网友问一下。为什么今天的活动,乌麻工匠没有参加?”

  乌麻?

  祝锦眉头微蹙,眼前这人看着便来者不善。

  “祝设计师。”对方没有得到回答,又加大了声音,发出质问,“请您回答我的问题。这次比赛最后得奖,我想您自己也应该清楚,这并不是您一个人的成果。”

  “乌麻工匠不出现是因为您不愿意让他出现吗?”

  “您是不是担心乌麻工匠的出现会影响,您在这次比赛颁奖典礼上,大家的注意力呢?您是不是想要独吞这次的成果呢?”

  对方的三联质问更让祝锦确定眼前的男人来者不善。

  祝锦后退半步避开了对方几乎都要递到嘴边的话筒。

  “抱歉。我不会回答你任何带着恶意的问话。”祝锦说,“如果你是真的担心乌麻,那我愿意告诉你,他的近况和为什么无法参加这次的颁奖典礼。”

  “但是,您明显只是充斥着满满的恶意。我无法从中感受到你对乌麻的关心,所以,我也不会将他的情况告诉你。”

  说完,祝锦不慌不忙地朝着旁边看去,“工作人员,我怀疑这人没有采访资质,建议你们严格调查。”

  维护现场秩序的工作人员刚才也瞧见了这一幕,本来以为是祝锦和媒体的友好采访,他们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一看,这人明显是来捣乱的!

  工作人员忙不迭地上前将人带走,还朝着祝锦赔笑地点了点头。

  祝锦只颔首示意,而后款款朝着典礼上自己的位置走去。

  直播间将刚才的那一幕都拍了下来。

  弹幕上没有出现任何的质疑声,反倒是纷纷在夸赞刚才祝锦的回答不错。

  “不卑不亢,回答得有理有据,啊啊啊,这姐我是真的喜欢上了。”

  “没有被刚才有心之人的问话牵着鼻子走,有自己的节奏,还会反问。她真的好厉害!”

  那些想搞事的人瞧见弹幕上的一水夸赞,又气又无奈,只能选择其他的路去带节奏。

  毕竟,在弹幕的上带节奏,他们的号已经被封了好几个了。

  再封下去,他们就没号了!

  这也只能另辟蹊径。

  红毯是按照排名来让人一个个走过的。

  霍安安坐在车上看见了祝锦刚才处理这件事全过程,即使她再不喜欢对方,也不得不称赞一句,对方临危不乱,事情处理得好。

  ……

  “二爷,刚才那个人并不在邀请的记者名单上。”陈助理气喘吁吁地趴在宾利的车窗,将自己调查到的消息一一说出,“对方打晕了本来要参加这次的采访的记者,然后冒充那名记者进入颁奖典礼。”

  霍景城没有吭声,修长的手指哒哒地轻敲着车门的把手位置,等待着陈助理接下来的汇报内容。

  “这人是黑户,暂时调查不到其他消息。”

  霍景城猛然睁眼朝陈助理看去。

  陈助理被他眸底一闪而过带着杀意的寒光给吓了一跳,说话时磕巴了下,“他,他……他说是有人花高价收买他,让他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