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婚 你身上有股野心的味道

小说:痒婚 作者:简思 更新时间:2024-08-22 02:24:03 源网站:乐文小说网
  卢海洋无奈地看着卢子昂离开大厅。

  外面的大门被推开,卢竟司提着行李走进来,看见路海洋显然一愣,然后取掉戴在头上的帽子,将行李放在一边,坐在卢海洋旁边。

  “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工作不顺利?”

  卢海洋摇摇头,站起身,过了很久无奈的说着:“二哥,看着点大哥……”

  卢竟司一愣,老大?

  老大又怎么了?

  卢竟司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累都要累死了,也别多想,躺在沙发上想着等母亲回来,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卢海洋和黄笑笑的婚礼要操心的事情很多,在这件事情上卢海洋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思,在说也只是一个婚礼,她想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吧,卢母等着礼服送过来,让黄笑笑试了试,她一直绷着一张脸,显然对礼服的尺寸很不满意。

  黄笑笑觉得还好,腰是有点松,因为她本人也没亲自过去,加上过了这么久,身材有变化也是难免的。

  卢母挑高眉眼:“腰的部分有点松,在紧一下……”

  帮助黄笑笑试穿礼服的小姐保持着微笑,慢慢的说着:“卢夫人,因为有考虑到怕新娘子在结婚的前夕身材会有所变动,所以设计师特意给留了一指,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加上婚纱的后面有头纱会挡住,所以……”

  卢母拧着没,站起身,拿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包。

  “不需要,她不会胖。”

  那小姐无奈地对着卢母笑笑:“那好,我马上让人改……”

  卢母点点头。

  黄笑笑进去将礼服换下来,有些歉意的看着帮自己服务的小姐。

  “对不起啊……”

  那位小姐善意的笑笑:“没事,有要求是好事,还有你的婚礼我会一直跟着进行,有什么需要的不足的地方都可以找我,我24小时在……”

  两个人出了店门,卢家的车停在外面,外面的空气里夹着一层燥意,卢母有些不耐地坐进车,然后看着黄笑笑发话:“不上车?”

  黄笑笑弯下腰,在车窗的部分看着卢母。

  “我要回台里一下,婚假我还没有请……”

  卢母点点头,吩咐着前面的司机:“开车吧。”

  车子缓缓开走,黄笑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开车,拦了一辆车去了电视台,也许是因为卢海洋的原因,她的婚假竟然是最长的一个,甚至就连副台长的婚假都比她要短上许多,台里说什么的都有,说风凉话的,替她开心的,冷嘲热讽的。

  从台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意外的和夏青青走了个对头碰。

  夏青青的脸有些发黄,嘴唇有些发紫,面无表情的看了黄笑笑一眼。

  人这一生都是这样,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夏青青最近在走霉运,上次台长的老婆大闹台里,她的地位就变得很奇怪。

  手上所有的节目被临时喊停,她是满嘴哭吐不出。

  “恭喜你……”夏青青进了台长办公室。

  黄笑笑从大门走出来,她今天穿了一条蓝色的长裙,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小西装,一个人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转着。

  结婚所有需要的东西都不需要她插手,卢母一切都给包办了。

  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想买的,看见一双很漂亮的高跟鞋,她很慷慨的刷卡买下,然后开着车去了老师的家。

  何芳听见门铃声,披着睡袍从房间走出来,带上卧室门,走到门前,看到外面的人一愣。

  “进来坐。”

  黄笑笑进门的时候看见了摆放在地上的男士皮鞋,她无奈的走进客厅,何芳拿出一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交给黄笑笑,黄笑笑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玻璃板上。

  “偶然间看见就买了,老师……”她站起身然后对这何芳弯下腰:“谢谢您,在我的心里你和我妈妈是一样的……”何芳没有动,她披着卷发,挡住了半张脸,也许是因为没有化妆,皮肤有些松弛和平时光艳的形象对不上号,她点了一支烟,长长吐了一口。

  “没什么好谢的,是你自己的努力。”

  黄笑笑知道自己在这里不方便,对何芳点点头:“那老师我先走了,改天我在给老师亲自送请柬……”

  何芳点点头,还是没有动,大红的指甲上面滑过一道光。

  黄笑笑走出去,卧室里面的男人听见关门声才踩着拖鞋走出来,穿着和何芳身上是同一款的睡袍,肚子有些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怀孕五个月了呢,,何芳出来的时候只是批了一件睡袍,里面什么也没有穿,显然男人也知道,坐在她旁边。

  “给我倒杯水……”说着脱了鞋子横在沙发的另一头,然后有些胖有些肿的脚伸向何芳的睡袍里面。

  何芳将烟按灭在烟缸内,拍掉男人的脚,她进了厨房,看着冰箱里成瓶的水没有动,然后取出一瓶,拧开盖子,倒在杯子里,端着杯子走出来,然后站定在男人的身前。

  男人伸出手去抱何芳的腰。

  “我老婆过两天就回来了,我可能不在来了……”

  何芳手上的杯子一倾斜,水顺着杯壁全部浇在男人的头顶。

  男人也显然是一愣,然后叫着起身,最后无奈的解释着:“她到了那边就得了阑尾炎,我也不能不让她回来吧……”

  何芳没有说话,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除了她没人知道。

  咣当一声将杯子放在玻璃台上,坐下身:“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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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知道她脾气又上来了,叹口气进了屋子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搂着何芳的脸亲了两下,这次她没有在反抗,任由男人亲着,男人眼里有不舍,这么多年了,甚至感情比自己家的老婆还要深,无名无份的跟着自己,从一个小姑娘到了现在,他心里都是内疚,可是做大事的人就因为儿女情长。

  “我先走了,过几天来看你。”

  男人弯下腰穿上鞋子,然后离开。

  何芳看着那道门很久。

  她自认不算是一个好女人,叹口气,起身走进卧室,将外面的所有阳光挡在外面。

  每个人看见她都问,为黄笑笑做的值吗?

  值吗?她问自己。

  值。

  曾经她没有逃过,进了那个染缸弄到现在这步路,她的人生只能这样了,她的心被钱、名牌权势熏染了,笑笑年轻,如果当年有人肯拉她一把的话,也许今天她也会有个孩子,有个普通的家,会因为一点钱吵得鸡飞狗跳然后又因为男人一句话而窝心的哭泣着,可惜……

  黄笑笑看着拿在手中的一瓶水,她没有权利去批评别人的生活方式,只是为老师可惜。

  那样的一个奇女子,却只能以这种形式生活下去。

  坐在车上很久,也想了很多,她问自己如果没有卢海洋她会怎么做?

  是走条和老师相悖的道路还是走上同一条道路?

  也许是同一条吧,毕竟她对爱情没有向往,结婚与否对于她来说真的不是很重要。

  启动车子,半途接到卢海洋的电话,带起耳机。

  “喂……”

  卢海洋将手上的工作放放:“我在茉莉定了位置,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黄笑笑说好,挂了电话,车子调了头。

  进了餐厅,卢海洋还没有到,黄笑笑就自己点餐了,卢海洋进来的时候,食物才被端上桌,侍者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

  “今天礼服看得怎么样?”卢海洋喝了口水问着。

  黄笑笑点点头:“就那样呗,你妈不太满意。”

  两个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一顿饭40分钟竟然说不到30句话,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卢海洋喜欢什么?比较关心那些,她完全都不知道,这样的婚姻……

  叹口气。

  对于一个新娘子而言,她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要高兴,不过父亲高兴却是真的。

  吃过饭两个人走出来,黄笑笑等着他的车过来,上了车,系上安全带。

  “下午没事?”他随意问着。

  黄笑笑点点头,闭上眼睛。

  卢海洋将她送到地方,黄笑笑打开车门,因为巷子很窄走个人都费劲儿所以车子是肯定不能进去。

  “你不要送我了……”

  卢海洋径直下了车,跟司机说了两句,然后跟着她一起像前面走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了楼下,黄笑笑家的楼下有一颗很大的树,讨厌的就是有时候上面会掉虫子,这点让所有人都很烦恼。

  “上去吧,你的车一会儿有人会给你回来……”卢海洋淡淡的对着她说着。

  笑笑点点头,转过身就要上楼。

  “笑笑……”卢海洋的目光清亮,又不失锋锐,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子,蕴着了然的笑意,却不动声色的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然后伸出手,黄笑笑接过。

  是戒指。

  不用想都可以猜到,上面一定会有很大颗的钻石吧或者是宝石,进了楼里。

  回了家,父亲下午还有课还在学校,她带起手套准备收拾屋子,可是家里一尘不染的,卫生间只有一件父亲的衬衫,看样子是才穿了一天的,父亲已经习惯了脱下的衣服马上洗干净,黄笑笑拿过那件衬衫,拿在手里。细细闻着,一点味道没有,叹口气将白色的衬衫投入到水里,洗干净之后挂在小小的阳台上,看着风将衬衫吹起。

  黄笑笑这辈子最羡慕的人是妈妈,因为她有眼光找到了爸爸,最恨的人也是妈妈,因为她爸爸一生未娶,最尊敬的是自己的老师,她收回视线回了自己的屋子。

  电脑桌上还放着卢海洋交给她的那个戒指盒。

  笑笑家的窗户还是以前的那种木框的,大开着,楼下大树的树枝就横在她的窗子下,风一吹有沙沙的声音,有鸟儿在叫,纱窗被树叶挂着发出细细的声音。

  她拿过那个盒子,拆开上面的带子,将盖子取下。

  然后目光一顿。

  里面只有一对很平常的指环,甚至就连一颗碎钻也没有,最简单的款式,指环很窄男的女的都一样。

  她将讲指环从盒子里拔出来,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套在食指上戒指也会进去,只是有些卡,套上中指上微微有些紧,她拔下戒指套进无名指上,微微有些松可是正好卡在骨节上,不会掉。

  将指环退下来放在电脑桌上,黄笑笑回了自己的小床上,躺在床上看着放在电脑桌上的指环。

  她的床是上下铺的那种,小时候看见邻居家的姐姐和爸爸闹着要一个姐姐,爸爸没有办法给她买了这样的一张床,后来长大了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是已经离不开这个床了,父亲将上面的那个床让人卸下去,墙壁上有的地方还被她写着字。

  卢海洋黄笑笑结婚了!

  卢家的车横在小巷的外面,从外面走进楼里差不多有五十个人左右。

  黄家的邻居们有的开着窗子看,有的开着门看,一些孩子在卢海洋前面跑着,嘴里喊着:“新郎新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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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鞭炮声和孩子们的笑声,大人们的交谈声混成一团。

  卢海洋很轻松的进了黄家的门,并没有时下的那些挡门游戏,甚至门就是开着的。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脖子上的领带换成了领结,手里拿着花球,走到黄父面前:“爸……”

  黄父站起身应了一声,然后推推卢海洋,卢海洋走向黄笑笑的房间里,她的房间很小,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化妆师,他这么一进来就显得更加的拥挤。

  外面卢竟司看了一眼腕表,推推卢海洋:“到时间了……”

  黄笑笑和卢海洋走出小巷,上了上面的车,黄父坐在后面的车子,车队缓缓像酒店开去。

  卢母穿了一条艳红的旗袍,就连夏之乔都被她命令今天要穿红的,婚礼依旧是西式的,黄笑笑挽着父亲的手缓缓走上红毯,前面站着她要嫁的那个男人,她的脚步很沉重,黄父的眼眶有些红,虽然是告诉自己不需要难过的,可是这种气氛之下很难不伤感。

  黄父将黄笑笑的手交给卢海洋,卢海洋接过,然后像黄父行李,然后高高牵起她的手走向前面。

  简单交换戒指的时候,坐在头排的卢母目光一阴。

  因为卢海洋工作很忙,所以没有蜜月,婚礼结束,黄笑笑也累瘫了,因为光是换礼服就用了她全部的体力。

  两个人回到新房,房子不大,才100平左右,不过两个人住还是很大。

  房子是卢海洋用公积金买的,一前一后进了屋子,笑笑换了鞋,走进厨房里倒了一杯水,然后探出头:“你要喝水吗?”

  卢海洋点点头:“给我一杯。”

  笑笑倒了两杯水,然后端着水杯走出来,交给他一杯,海洋接过,点开电视看着央视新闻。

  他们的婚礼和别人的有些不一样,看完新闻卢海洋去了书房,黄笑笑上了床,看着手上的杂志,然后觉得困了就闭了台灯睡了,卢海洋关掉电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今天真的是有点累,结个婚也不容易。

  从书房走出来进了卧室,黄笑笑已经睡了,他一侧的地灯还亮着,和一个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同,到也能接受。

  早上卢海洋清醒的时候,脑子有些乱,头发软软的贴在脸上,脸庞照比以往有些稚嫩,他揉着自己的头,虽然昨天没有人灌自己酒,可是大喜的日子难免还是喝多了一些,揉着太阳穴,有些迷糊,还以为是在黄笑笑的公寓,后来清醒了之后才想起来他结婚了,现在是在自己的公寓里。

  看着床上还在睡的女人,淡淡的笑了笑,下了床,尽量不去吵到她,冲洗过后,整个人彻底醒了,准备好早餐自己坐在桌前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报纸。

  黄笑笑醒的时候没有看见卢海洋,还以为他是上班了,坐起身,全身都在疼。

  抓过一旁的睡衣,有些不习惯早上没有父亲叫自己起床的声音,从床上爬下来,拉开门,有些意外的对上卢海洋的眼睛。

  笑笑有些尴尬,她的头发乱七八糟的顶在头顶,他怎么还在?

  卢海洋取过纸巾抹了一下唇,将自己的工资卡放在桌子上,起身:“我今天要上班。”

  黄笑笑点点头。

  卢海洋穿好衣服,司机的电话正好打进来。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黄笑笑看看房顶,这一天要怎么过呢?

  叹口气见他走了,也不需要保持什么形象了,坐下身,取过一片面包,桌子上放着一杯满满的牛奶,看样子应该是给她的,喝了一口,心里赞叹着,一个男人也可以把荷包蛋煎得这样的漂亮,一点都没有破。

  吃过早餐,将屋子收拾干净,看着卢海洋脱下的衣服,叹口气。

  对这衣服自言自语说道:“你要懂得感谢我,我第一次给别人洗衣服,当然我爸爸除外……”她嘟囔着。

  “我知道饿了,谢谢。”

  黄笑笑听见此刻不应该在这里人的声音,身体僵住。

  有些惊恐地站起身。

  卢海洋举举手上的东西;“我回来拿东西……”

  黄笑笑无奈的想着,这个人肯定是鬼,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卢海洋走到门边停下脚,转过头看着还在发愣的黄笑笑,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夫人辛苦了,相公我去给你挣买钻戒的钱……”

  碰!

  是黄笑笑脚下拖鞋砸在门板上的声音。

  杜母看着紧紧关闭的卧室门,心里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时间。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时间她还不上班?

  想着可能是她身体不舒服,送着孙女和那个拖油瓶去了幼儿园。

  回到家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于莫芯竟然还在卧室里。

  杜母走过去,在门上敲了两下:“莫芯……”

  其实于莫芯早就醒了,她的生物钟到了这个时间,无论多么累她都会醒。

  可是醒了之后,格外的空虚,因为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她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然后坐起身,现在怎么办?

  接下去的路要怎么走?

  这时候外面杜母敲门,她下了床,拉开门。

  “妈,有事?”

  杜母愣愣地看着她的脸,本来想问她今天怎么没上班,可是一看她的脸色,出口的就是关心:“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

  说着杜母伸出手,想摸摸于莫芯的额头,于莫芯身子往后一退,杜母的手在空中扑了一个空,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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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莫芯走出房间,进了卫生间洗着脸然后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妈,我一会儿要出去,下午我们去看看杜畅的那个房子……”

  杜母无奈地说着:“人家现在不搬,你就是去了有什么用啊?还不如直接找个房子我们搬算了……”

  杜母想,既然高原往回要了,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们也不能学别人。

  于莫芯没有说话,换了衣服去了光宇,站在光宇的大门外,抬起头看着几十层的办公大楼,眼睛被阳光晃得很疼,进了大厦。

  “于小姐早啊……”

  门卫和她打着招呼。

  于莫芯没有像往常一样回话过去,直接上了电梯,她的心很忐忑,之前一直在光宇也没有接触过那个领域,现在被取消代理她怎么办?没有补偿吗?

  这些才是她关心的。

  一步错步步错。

  于莫芯看着电梯中的自己,依然是那个自己,可是她都做了什么?

  她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她以为她坐到了和茅侃侃一样的位置就可以拥有他的爱,可是到头来却是被人算计了一场,什么都没有,如果最后什么没剩下,那也是她自己找的。

  她有些懊悔,自己怎么会这样?

  到了地方出了电梯,秘书室里还是像以往一样的热闹,从门边经过都可以听见里面几个小秘书的笑声,偶尔还有张秘书和高原的笑声。

  张秘书和高原都有自己的办公室,可是还是喜欢在外面和一些小秘书一起办公,因为有意思,以前她虽然不和那些小丫头聊天,不过听着她们聊天有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笑出来。

  于莫芯对于自己以后的路很迷惘。

  她是一个很理智脑子很清醒的人,这样的失误是不应该出现的。

  经过前些日子自己办公的地方,里面已经被搬空了,看样子是要给别人做办公室,于莫芯在门上敲了两下,没人应答,她推开门走进去。

  看着那张桌子,她站在桌子前两步位置停下脚步,看着那把她四天还坐过的椅子。

  世事无常。

  她走过去,伸出手抚摸着那把椅子,指尖有些留恋地从皮椅上滑过。

  四天之前她还拥有一个梦,可是四天之后,她的世界一无所有。

  从办公室出来,眼睛有些红,要去茅侃侃的办公室必定是要经过秘书室的大门的,她站定脚步。

  走进去,里面原本还在说笑的人,都愣住,几个小丫头脸上的笑容甚至有些狼狈地僵在脸上。

  张秘书抬起眼看了于莫芯一眼,站起拿着文件走向电梯的位置。

  高原清清喉咙对小丫头们指指自己的办公室,回了办公室,几个小丫头赶紧回原位,一个茅侃侃现任的秘书起身:“于……”她本来是要喊于秘书,可是一想现在也不是了,人家是老板了,硬生生压下:“于小姐……”

  于莫芯勉强笑笑,看了茅侃侃办公室一眼:“茅总在吗?”

  小秘书点点头,然后按下内线:“茅总,于……小姐想见您……”

  茅侃侃才在纸上龙飞凤舞完,扔开笔,将头往后重重一靠:“让她进来,顺便冲两杯咖啡。”

  小秘书起身,推开茅侃侃办公室的门,然后对于莫芯笑笑走进饮水间。

  于莫芯走进茅侃侃的办公室,明明还是那个办公室,可是感觉却不一样了,现在的她就好像是外来者闯进了别人的领域一样,心里忐忑,紧张。

  茅侃侃转过椅子,笑眯眯地看向她,指着自己前面的椅子:“坐,客气什么。”

  小秘书将咖啡端进来,茅侃侃叫住他,拿起一份文件:“做事的时候脑子挂在屁股上面了?”茅侃侃挑着眉。

  小秘书吐吐舌头,诚恳地认错:“老板,我又哪里弄错了?”

  茅侃侃打开文件夹,指给她看,小秘书站在茅侃侃的身边,弯下腰两张隔了一段距离,可是从于莫芯的角度来看,两张脸却像是贴在了一起,她的拳头悄悄地握紧,起身脸上带着微笑,走了过去,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她弯下头:“茅总交给我做吧……”

  茅侃侃和小秘书都傻了。

  两个人的视线齐齐望向她,像是看着外星人。

  这人脑筋搭错线了吧?

  茅侃侃将文件交给小秘书,然后挥手:“你先出去。”

  小秘书合上自己还张着的嘴巴,她怎么觉得老板和于秘书之间有奸情啊?

  正常一个离任的秘书敢这样吗?

  难道她是在……嫉妒?

  小秘书觉得这世界癫狂了。

  于莫芯有些尴尬地抬起头,站在茅侃侃的身前,她的身体就贴着茅侃侃的腿。

  茅侃侃的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一只手支撑着下巴看着她。

  “莫芯啊,需要我将话讲明白吗?”

  光线从正对着她的窗口落进来,地上有谐和整齐的几何图形。

  茅侃侃的声音微冷而清冽,他身后的墙壁上挂了一幅易素怀孕那时候的素描。

  关于这张素描于莫芯记得很清楚。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可是心里的小兽已经被食物的想起引了出来,若是不吃点东西,它一定不肯就这样回去。

  她下意识的将脑海里最后的一句话给蹦了出来。

  “夫人真是好手段……”

  于莫芯在话说了出去,有些懊悔地咬着唇,她的声音很是清脆,特别是在没有任何声音的办公室里,回音似乎还在飘荡着,他自然也听得清楚。

  茅侃侃点点头,浅浅的微笑:“是啊,她手段在高其实也没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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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莫芯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茅侃侃不动声色的看着于莫芯,目光中有一丝淡淡的异样,于莫芯微微握紧手心。

  他闭上眼睛身体向前一些,于摸芯僵直身体,轻轻的嗅了一下,然后叹口气,继续说着:“莫芯啊,你身上有一种味道,你知道是什么吗?”

  于莫芯是半信半疑抬起自己的休息闻了一下,并没有味道。

  茅侃侃椅子往后一退,轻描淡写的就说:“是野心的味道,素素身上也有一种味道……”他的椅子滑了出去,停在离于莫芯四步远的地方,然后起身:“是善良的味道。”

  “我……”

  茅侃侃制止她说话:“以前呢,我妈说说你去学黄梅戏是带着目的性的,我不这样认为,当然你也觉得委屈,因为你去学的时候你也不知道会在哪里看见我妈妈,可是莫芯啊,你拍拍自己的心胸,然后你告诉你,你是为了什么去学黄梅戏的?或者说我可以这样问你,你和杜畅结婚之后你还有去学过吗?素素怀孕的时候你去学画,在同一个画室这也没什么,凑巧的事情那么多,可是素素离开之后,你又有去过吗?”

  茅侃侃一开始也想不明白,因为她太透明,所有的一切明明白白的摆在他的眼前,他就是怀疑都没的怀疑。

  可是茅侃侃知道一个高位会让人的贪心、野心、欲望求、渴望全部激发出来。

  也许她是无意识的,可是她那份无意识中还是带了份有意,可是有意的部分被她压下,所以她的个性会显得格外的奇怪,她站在了一个高度,认为人生已经发生了变化,这样,心里所有的不满,渴求就全部被放了出来。

  一开始他真的是没想明白。

  于莫芯觉得心跳如擂鼓,咚咚咚的在响。不自知的,又深呼吸一口,才算勉强定神。

  “茅总我说我没有你信吗?我说了您也不信,不过夫人……”

  茅侃侃嘟起嘴,摇摇头。

  “她什么都不知道,莫芯你知道为什么我以前的女朋友都不敢来找我吗?”

  于莫芯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他还是一样清爽俊朗的眉宇,目光沉沉的仿佛是黑洞,将她最细微的一丝表情都吸纳在了其中,最后,语带调侃,半真半假:“我以前很风流的,女人过手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可是她们之中一个都没有找过我麻烦,知道为什么吗?”

  于莫芯的脑子乱乱的,她知道自己这次完了,她也知道自己太傻了。

  这样明晃晃的去挑拨人家夫妻关系,以茅侃侃爱易素的心,她能落到什么好处?

  太有失水准了,可是她控制不住那张嘴巴,现在的她就像是被外星人附身了一样。阳光笼罩着这个城市,带了些许温热的炙烤。从高处看下去,对面马路上大树的影斑将平滑的大路割裂如残缺的弹坑。

  “因为她们不敢……”茅侃侃想想,发现自己的记忆库里真的没有女人敢给他使点绊子,或者跟他玩鹰。

  于莫芯和别的女人这点不同,她将自己漂得很白,所以他不会觉得她是在图什么,所以弄到现在还让她抱着,以为自己还可以有什么的心。

  于莫芯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抱着胸,她看见茅侃侃的侧脸,似乎是有人将这个城市仅剩下的、所有的璀璨光芒打在了他的身侧,一种难以言说的俊美。他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微微侧过头,轻轻扯开薄唇:“因为茅侃侃是没心的,惹了我下场会很惨,比如这次你为什么会被取消代理……”

  茅侃侃将脸转向于莫芯,笑了,笑得很是舒心。

  于莫芯捕捉到这个笑的时候,仿佛瞬间都被浸润在了碧蓝冰冷的海水里了,连呼吸之间都有着寒意。莫名的恐惧。

  于莫芯突然恨,为什么给自己这个机会?

  如果她没有走上高台,她还会是那个她,不会这样心里扭曲。

  人的出身不能选择,她最大的错就是遇见了茅侃侃,茅侃侃像是一块上好的蛋糕,一块华美的宝石,他就是一个让人犯罪的药引,别人之所以安然无恙是因为别人没有贪念,她之所以沦陷了是因为她心底就像是茅侃侃所说的那样,还是有了贪心。

  她羡慕易素,刚进公司的时候,只是羡慕,一种看别人的心态,可是慢慢爬上来,站在高处,见多了她的幸福,心里的天枰慢慢失衡,所以她的内心里是嫉妒的,易素有那么好的父母,有那么好的面容,出生了就踩在别人的头顶,她身上所带来的东西是别人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

  她看着易素就好像在看着哈哈镜中的自己,想着为什么自己不能那样呢。

  于莫芯从茅侃侃的办公室跌跌撞撞的走出来,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别的女人不敢去阻碍他。

  因为赌不起。

  她现在什么都没了,因为那颗不知满足的心。

  回到家很意外杜畅在家,于莫芯换了拖鞋,心里有些诧异,杜畅和她一样,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是不会请假的,她换好鞋走进客厅。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

  杜畅顺着她看过去。

  “我记得很久以前在一个杂志上看了一个故事,很有感触,一个女孩儿跑出来见网友,两个人很高兴,住在外面的旅馆,女孩儿特意说,他们不能住在一起,男孩儿答应了,五一旅馆单人间都满了,只剩下多人间,女孩儿和服务员交待说自己包下一间,半夜的时候她感觉有人压在她的身上,她想推,想喊,可是这个时候已经失身了,她想那就这样吧,反正她也是喜欢男孩儿的,她清醒的时候没有看见男孩儿,她出去的时候和男孩儿碰到一起,她对男孩儿说,你这辈子都是欠我的,因为你强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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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儿冲进里面,看到白色床单上的血,后来两个人恋爱了,过了恋爱的蜜月期,女孩儿觉得男孩儿很烦,想着我可以找到更好的,如果不是你绊住我的脚步,那么我今天会更好,她的心总是想去外面闯闯,男孩儿想和她结婚,可是她却选择分手,她离开的时候,指着男孩儿的鼻子骂道,如果不是因为失身给你,我不会忍这么久,你就不是一个真男人……”

  “男孩儿露出一个很涩的苦笑,这两年,就因为那件事,女孩儿不断的打压着他,这些他都忍了,因为爱她,她娇蛮,不切实际有野心有欲望,这些他都不在乎,可是这一次……他站起身让女孩儿想清楚,说如果你这次离开,我们就真的完了……”

  “女孩儿很不屑的说,离开你才是我最正确的选择,女孩儿走了,她带着一颗野心走了,她在火车上遇见另外的一个男人,男人很幽默看着很有钱,说遇见她是猿粪,女孩儿笑了,再次觉得心停跳了,两个人甚至就在火车上一起了,女孩儿这次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她就是连睡着的时候都带着笑容,因为她相信,已经找到了她的幸福,可是她醒过来的时候,男人走了,已经下车了,她拨打着男人留下来的号码,却被告之是空号,她突然明白了,对自己好的只有那个永远会和自己唠叨的男人,可是她舍不下脸,她选择继续在外面漂泊……”

  “一年之后她重新回到第一次和男孩儿见面的那家旅馆,因为太过于思念他,选择了上次入住的房间,服务员很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不解,问服务员怎么了,服务员说还是不要住那间房了,换间吧,她问为什么?服务员说一年前就在她当班的那天犯了一个错误,因为后半夜有些迷迷糊糊的,竟然把一个男人放进了一个女孩儿包下的房间,第二天男孩儿赤红着双眼找到她,说他的女友被人强奸了……”

  “女孩儿傻了,她疯了一样的跑回两个人以前住的地方,男孩儿很是平静的给她开了门,可是他的家中已经有了另外的女孩儿,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儿,男孩儿送女孩儿下楼,她问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忍受自己那些嚣张,男孩儿淡淡的说着,因为那时候我喜欢你,你是因为我出的错……”

  杜畅说完就没有在说话。

  于莫芯抓住包包的带子。

  杜畅淡淡的笑笑,看着自己的脚尖:“我做不到他那么优秀,可是我想说,莫芯我们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共同的家,虽然我现在缓不过去,可是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跨过去,如果你像那个女孩儿一样,认为你还需要一段时间实现自我,那我们就分手吧……”

  于莫芯僵住。

  茅侃侃晚上接到许圆圆的电话,约他们过去,在体育场见。

  体育场今天人比较少,见了面,两个人相互一顿扒。

  “呦……妹妹,你是吃酵母粉了啊,怎么身材跟肿了似的?”茅侃侃搂着简宁说着话。

  “哥哥,你早晚也会这样的……”简宁推开他,她就讨厌别人说她胖了。

  许圆圆将自己的家伙拿出来,放在地上,茅侃侃走过去,看了一眼。

  许圆圆指着地上的F1赛车:“跑两圈?”

  茅侃侃哼哼着:“转弯是几厘米?”

  “15……”

  茅侃侃点点头,拿起赛车看了一眼:“得有点彩头,不然没意思。”

  许圆圆冷哼:“我老婆脚才好,为了给她庆祝小爷今天非赢呢给她做彩头不可,你说……”

  茅侃侃切了一声:“去你丫的,德行……谁输谁脱裤子……”

  许圆圆掀掀唇,将赛车放在地上,这种赛车跑起来甚至比路上的汽车都要快,周围的人围上来,两个人跃跃欲试的,许圆圆调好遥控,赛车在草坪上狂野地飞奔起来,因为这种赛车是模拟真实的赛车,所以它还可以做某种要求不高程度的爬坡,耳边有嗡嗡的引擎声,草坪上冒起一阵土。

  简宁觉得那玩意不错,过去去抢,许圆圆也根本没注意她上来了,一下子被她抢过去,简宁上哪里会玩,刚抢过去简宁就张着嘴巴看着赛车直直地照着体育场旁边正在盖的墙撞上去。

  “我的车……”许圆圆泪奔。

  他的钱啊……这个死三八……

  “脱吧……”茅侃侃嚣张地看着许圆圆。

  许圆圆去掐简宁的脖子:“我的车,你个笨蛋,你赔我……”

  简宁反掐着他的脖子:“你松手……”

  “你先松……”

  “那同时松……”

  易素无奈地看着那两个人,茅侃侃喊着:“圆圆圆圆……内裤露出来了……”

  许圆圆收回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看着自己的裤子,翻着白眼:“你懂什么,这叫潮流……”

  两个人回程的过程中,茅侃侃架着许圆圆的脖子。

  “我以为你要留在日本做活标本了……”

  许圆圆切了一声。

  “我们这里前些天抢盐……”说起这个茅侃侃显得特无奈。

  如果抢盐的都是老人这也说得过去,可是他所看见的,闹的最凶的却是二十到三十这个年龄层的人,这个年龄层要么还在接受教育,要么已经接受完了教育,怎么还会这样呢?

  提到这个,许圆圆说:“我记得东京第一次震的时候,我去接林工,真的就没有感觉和平时有什么不同,没有红绿灯也不会有人鸣笛,去的时候因为车子很多,我在路上花了四个小时,可是一来一去两条路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绝对不会出现因为交通乱而形成堵塞的情况,而且有一点我觉得是比较好的,就是当时是绝对几乎很少有囤积食品然后为了以后卖得高价的……”

  说到这个茅侃侃更是无言,前几天看新闻最多的就是这个囤积了几千斤的食盐,那个囤积了几千斤的,当然囤积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发笔小财,不过可惜的是梦碎了。

  我们也有很了不起的人,留在当地的我们的人有七十万,义务抢在前线去救治的义工义医们,不是因为他们生活在那里,而是此时他们代表的是我们的国家,美国和法国在忙着打利比亚,我们要让日本知道,虽然两国之间之前发生过许多现在依然有许多的问题,可是远亲不如近邻,这个时候永远支持你们的人在哪里?

  “第一批送林工上飞机的时候,林工说他不走,是我们强制性的将他送走的,回程的时候遇见捐款的,我们公司有一个翻译,抗日情绪很重,说凭什么捐?不捐,在另一个随行的人员将日币捐了进去,那个学生鞠躬,她说感谢中国,中国加油!其实我们地震的时候也有很多老奶奶学生为我们捐款,那个时候依然有很多人带着纯真的笑容说中国加油,可能看见这个的还是很少,所以现在大部分人是抱着一种侥幸幸灾乐祸的情感,说为什么不干脆整个国家都被埋呢,可是我们还有七十万的人在这座岛上……”圆圆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