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婚 最熟悉的陌生人

小说:痒婚 作者:简思 更新时间:2024-08-22 02:24:03 源网站:乐文小说网
  易素的爱情,她只想找到一个专属于自己,那个人会懂她、爱她、敬她、欣赏她、呵护她。

  易素拖着露西去商场,几乎要把所有的商场都转变,最后花了两千块左右买了一双鞋子。

  露西有些不懂,就她来看,品牌不错,可是样子太死板。

  易素掏钱买鞋子的时候,肉都在疼,是真的疼。

  两个人随便的在街上吃了一口,露西也买了不少的东西,反观易素,她现在如果不是有需要买的,她一定不会上街,不去逛超市,因为逛街和超市会花钱,而她现在没有多余的钱可以随意的消费。

  露西看中了一条波西米亚的长裙,很漂亮,裙子摆着很好看,可是易穿到露西的身上,她深深皱着眉,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合适,哪里都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难看死了。

  露西有些愤怒,她的身材和脸蛋都是一流的,凭什么一条群里她竟然撑不起来。

  易素觉得不管多么有智慧的女人,也有时候是幼稚的,就比如现在的露西。

  露西指着那条裙子,刷卡。

  易素不明白,她觉得穿着不好看为什么要买?

  露西恨恨的说着:“易,你来穿……”

  其实刚才看见那条裙子的时候,易素很喜欢,可是觉得价格有些高。

  露西将裙子扔给易素:“下次多帮我做点事情就行了,别客气,我们是好朋友,易。”

  周末是休息的时间,易素猜起床,昨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药的原因,竟然睡了,虽然睡得不多,不过是真的有效了,今天起的有些晚,露西脸上还挂着眼睛,揉着眼睛,她比易素睡的还晚。

  易素安抚着露西:“你睡,Parera叫我送点东西。”

  露西挥挥手,拉过被子继续睡。

  易素昨天穿的那套衣服送洗了还没有拿回来,想了想,时间也着急,来不及化妆了,将昨天露西让给自己的那条裙子换上。

  湖水蓝一直长至脚踝的长裙,肩上有两条细细的带子,她披散着头发,就连脸也只是冲忙的冲洗了一把,涂了一层防晒霜,就出了酒店。

  易素脚下穿着夹脚的拖鞋,拦了辆车直接去了光宇总部。

  易素进入光宇的时候,无可避免的流言又多了起来。

  这茅侃侃和易素的关系可算是整个公司无人不知,现在两个人是在搞什么?

  易素按着电梯的毽子,进入电梯的时候,正要关门,有人的大掌伸了过来,易素赶紧按开电梯门。

  冲进来一个带着帽子的年轻人,从打扮上来看,是国外人,不过易素看不清他的脸,因为遮挡的太严密了。

  出了电梯,果然看见Parera在外面,易素将手中的报告交给Parera。

  Parera看向易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Rafael对中国不是很熟悉,我希望你能陪他出去走一下。”

  Parera没有说的是,Rafael才参加完红土比赛,因为他的脚受伤,所以缺席下一站的比赛,他的心情很糟糕。

  易素愣住,然后她身后的男士伸出大手,易素这才看出来,原来在电梯中带着帽子和墨镜的男人就是Rafael,她头晕,若是被女儿知道了,一定会和自己抗议的。

  Rafael穿着短裤,长衣,脚踝的位置还包着纱布,身后背着一个大包,一身的运动打扮。

  “会给你算加班费的。”Parera说着。

  易素点头,伸出手看向身后的人:“我是你的导游,Parera先生。”

  Rafael听见这个称呼显然头很疼,皱着眉:“不,可爱的女士,请叫我Rafael,Parera是指我的哥哥或者是舅舅们,我不是。”

  易素笑笑。

  Rafael的目光看向易素的脚趾,而后似乎觉得这样很不礼貌,禁不住转移目光,眉心微蹙。可惜意志不受控制,没多大会,他又再度不自觉瞥向易素的脚。

  看着好像那种手工的香皂块,好漂亮,而且好小。

  “我的脚有什么问题嘛?”易素显然也是发现这个问题了。

  Rafael摆手:“只是觉得很小……”

  易素了然,想当初露西曾经捧着自己的脚丫子看了一个晚上,一直在说怎么可能,其实只是地方文化的差别而已。

  两个人从电梯里走出,Rafael是西班牙人,土生土长的西班牙人,他不会德语,说的都是英语。

  易素抚着头,她想今天来的是露西其实更为合适,不过就是两个外国人走在街上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目。

  她的英文还算过得去,至少一些简单的用语还是没问题的。

  Rafael的发音让易素听起来很吃力,而且内容深了,她是半听半猜。

  Rafael似乎对什么都有兴趣,一路上说个不停,易素和他并排走着,他的个子太高了,就显得易素很娇小,其实易素的身高就东方女性而言不算矮了,可是跟他一比,还是像来自小人国的。

  Rafael说话的速度很快,易素只能离他近点,侧着脸倾听,然后回答,听不懂的直接就是微笑,还好Rafael的性格很好,他自己也清楚易素英文可能是不那么好,连比划带说的。

  Rafael走着走着视线就会不受注意的看向易素的脚,越是看越是觉得漂亮,怎么会这么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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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台阶的时候,易素因为裙子太长了,下的时候脚蹿了一下,就滑了下去,还好Rafael反应够迅速,托住了她的身体,易素吓了一跳,心蹦蹦的跳着,Rafael哼了一声,易素看向他。

  “你没问题吧?”她有些担心。

  自己受伤不要紧,她可以慢慢的养,可是Rafael不同,他是职业球员,一点病可能会影响他很多。

  Rafael只觉得脚腕抽疼了一下,然后舒展看笑容:“没事,没事的,不需要担心,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易素还是有些担心,所以在他脚上就多了一些注意力,果然还是受影响了。

  Rafael走了一步,不行,该死的。

  易素站住脚:“是不是扭到了?”

  Rafael摊手:“它她不争气了,竟然在女士面前如此失礼。”

  易素笑笑,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大男孩儿。

  其实她所知道的Rafael很少,甚至没有女儿知道的多,如果不是因为女儿经常说Rafael是西班牙人,她差点都以为老板是德国人了。

  她走过去,搀扶着他的肩;“你的脚恐怕需要去看一看,我送你去医院吧。”

  Rafael拍着头:“我的老天啊……”

  易素大笑。

  两个人消失在光宇。

  一些躲在大门后的人开始偷偷议论着。

  “是外国人……”

  “你猜是什么关系?”

  “是情人吧?”

  “谁知道了呢……”

  没一会儿就传高原耳朵里去了,高原阴着脸,横眼看了一下和自己说八卦的秘书:“你是不是事情太少了?那你晚上留下来加班吧……”

  小秘书像是后面有狼在追一样,一会儿就没影子了。

  晚上易素给女儿打电话,说Rafael就在自己住的酒店,小丫头毛了,挂了电话就让老太太给她收拾衣服,要马上回酒店。

  老太太看她这火急火燎的,一边收拾着一边还问这:“是不是你妈叫你回去啊?”

  mini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奶奶,我偶像来了,我要去见偶像……”

  老太太听她说的名字头都疼,这都什么人啊,派司机送小丫头回酒店,告诉司机要把人送上去。

  易素为了感谢Rafael救了自己,请他在酒店的大堂用餐。

  “你……”易素指指他的帽子:“没问题吗?”

  Rafael了然的笑笑:“我不想上头版……”

  易素耸肩。

  Rafael看着眼前的西餐,无奈的叹口气:“我认为如果你是想感激我,至少要请我吃本地的特产……”

  易素指指他的脚:“我想你需要等它好了之后才可以。”

  Rafael皱眉:“我恨死它了。”

  易素大笑。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

  mini冲进大堂,老远就看见了妈妈,不过她妈妈她是经常看,不要紧,眼珠子看着Rafael的后背,恨不得马上滴出血来。

  “妈妈……”

  听见喊声,易素抬起头,不得不说她女儿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她都怀疑。

  易素拉过小朋友,为她擦着汗,对这Rafael指着mini:“我女儿mini,我想你见过的……”

  Rafael点头。

  伸出大手,和mini小小的手握在一起,然后Rafael给mini叫了一份凉饮。

  mini看着自己眼前的雪糕,然后看着易素:“妈妈,我不是在做梦吧……”

  易素无力的抚头。

  小丫头整个晚上就恨不得长在Rafael身上了,易素可谓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粉了,真是可怕啊。

  这么小的孩子从人家祖父祖母问道哥哥弟弟的,她就差没问人家一天上几次厕所了,易素第一次知道mini有做八婆的潜质,好吧,这个小八婆是她的女儿。

  Rafael在酒店中修养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他实在忍不住了,约着易素出去。

  而Parera不愧是做哥哥的,前些天还说自己必须将自己的工作做完,不然就连德国都不能回去,可是现在让自己给他弟弟做导游。

  一大早Rafael拿着两张球票交给易素,是在上海举办的大师赛。

  两个人下了飞机,直接奔着球场奔去,看网球的人很多。

  Rafael带着严严实实的帽子和墨镜,别的人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比赛开始,Rafael的神情很专注,易素对网球其实了解的不多,她不明白的问题有很多,甚至连最基本的都不懂。

  Rafael倒是很耐心,一边看着,一边给她讲解着,易素听得半懂,然后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下次一定要拜露西为老师,好好学英语,听不懂太难过了。

  旁边有个小姑娘一直将视线探过来,易素有些警觉,将视线看过去,可是女孩儿马上又转开了视线。

  女孩儿似乎转过头在和自己的同伴在说什么,没一会儿女孩儿的同伴也将视线看过来,然后慢慢的易素听见。

  “是纳达尔吧?……”这是不确定的声音。

  “好像是他……”有些确定。

  “纳达尔……”这是试探的人。

  Rafael看球的时候,比较投入,所以别人虽然说的是中文,可是他还是习惯的转头,然后那几个女孩儿张着大嘴。

  “我的老天爷啊……纳达尔……”

  易素捂着眼睛,最讨厌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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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Rafael马上拉过易素的手,就要离席,可是他们是坐在中间的,所以没办法,前面的人开始陆续的站起身,越来越多的叫声喊声。

  甚至连下面打球的球员都有些受了影响。

  Rafael的笑容很温和,很善意也很谦逊,他拉着易素的手,压低自己的帽檐,试着往外走,可是人实在太多了,有一些粉丝已经开始掏出笔和本子想让他给签名。

  Rafael笑着拒绝。

  情况越来越脱离正轨,人越来越多,看过来的人全部挤过来。

  没一会儿保安进入坐席,将Rafael和易素包围起来,Rafael拉着易素往外走。

  Rafael不停的字啊和身边的人交谈着什么,因为人实在太多了,易素被人拉扯了好几下,Rafael护住她,将易素圈在他的怀中,不停的说着对不起,请不要拍照。

  大赛主委会的人胸前还挂着牌子跑了过来,脸上格外的高兴,和Rafael在说着什么,Rafael的脸上的笑意已经越来越少,敷衍,不耐烦开始越来越多。

  易素想试着和主委会的人说明一下情况,Rafael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易素的身上,将她的头盖住,贴在她的耳边:“不要拿下来,不要说话。”

  易素点头,只能任由他牵着自己像外走。

  很快,两个人被保护上了黑色的车子。

  易素要拿下盖在头上的衣服,Rafael按住她的手。

  没一会儿易素就看见了在电视中发生的事情,竟然有记者驱车在追赶。

  简直太疯狂了。

  车子在市区不停的打转,最后转了将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将记者给甩掉了,两个人算是历尽千辛的上了飞机。

  易素觉得这真是历尽千险的一天,下了飞机回到酒店,她也只剩半条命了,拖着疲惫的身体上网,果然,网上已经开始蔓延开。

  易素叹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在走霉运。

  和老板的弟弟闹绯闻,被Parera知道一定会将自己给撕成碎片。

  露西有些好奇的抢过电脑,指着里面的人:“易,她的裙子和你的是一样的……”

  易素叹口气,何止是一样的,那根本就是她好不好。

  不过Rafael真的很警觉,所以她才没有被拍到正面,不然露西现在看见的就是自己的脸了。

  房间的电话响起,露西拍着头:“老天,我忘了,我要去开会的……”说着冲向卫生间,没一会儿提着裙子就冲了出去。

  易素叹口气接起电话。

  “对不起易……”是Rafael。

  易素无声的笑笑:“没有关系,不怪你的,我的脸不是没人看见吗……”

  挂了电话,易素换了衣服坐在床上继续工作。

  晚上露西回来说,Parera要请大家吃饭,明天是在中国的最后一天,案子完成了,圆满顺利。

  易素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去了。

  mini和易母周阿姨先提前回了德国,易素换好了衣服下了楼,不过今天看他们的意思,好像并不是要在酒店吃。

  露西拉着易素的手,偷偷的说着:“光宇的老板要请我们吃饭,吃好吃的……”

  露西和安德里他们走在前面,易素走的靠后,Parera今天的神情还不错,可以认为他的身体很好。

  “Rafael麻烦你了……”

  易素摆手,算加班费没什么麻烦的,这样的钱赚的很轻松。

  她没理由挑三拣四的。

  易素觉得可能是因为母亲找的那些药起了作用,最近的睡眠好了很多,脸色也好了很多。

  易素画了一个最近很流行的三色眼影,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衬衫。

  进了包房,里面很热闹,明显光宇的人已经来了,Parera、易素、安德鲁、露西坐在光宇的那一桌,高原的情绪很高,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让外面上白酒。

  易素看着架势蹙眉,安德鲁在易素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易素的身体有些僵硬。

  没一会儿茅侃侃从门外走进来,一脸的歉意,和Parera握手。

  包房里的声音很高,吵得易素的耳朵很疼。

  茅侃侃像门外看着,没一会儿走进来一个女人,精致的妆容,精致的衣服晃疼了在场所有女人的眼睛。

  因为她的穿着哪里像是来吃饭的简直是要像去参加国宾宴会的。

  高原有些傻眼,现在是什么情况?

  演戏嘛?

  安德鲁和Parera都不太明白,室内的气氛为什么马上降到了零点,可是他们不懂,光宇来的人懂啊。

  大家心里想的都是,现在什么情况?

  李丽的妆容有些刻意的张扬与华丽,对这大家笑笑。

  茅侃侃拉着她坐下,简单的介绍着:“我女朋友。”

  高原还在倒酒的手直接将酒全部贡献给安德鲁的衣服上了,安德鲁叫着,高原才缓过神,他直接拿起酒瓶子将剩下的酒喝了,他需要清醒一下,老板被人附身了吗?

  其他人都尴尬的看着地,看着上面,就是不看桌面。

  易素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在Parera的耳边解释着;“现在进来的这位是茅先生未来的太太……”

  高原一口酒噎在喉咙里,卡得不上不下的。

  “高秘书你噎到了吧,我们陪你出去……”

  几个光宇的人站起身拖着高原就往外冲。

  高原翻着白眼,他又不是吃鱼扎到了,为什么要出去?

  几个人在走廊一个个的叹着气。

  “里面的气氛太难受了……”一个男人说着。

  高原也点点头,是啊。

  包房内李丽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给茅侃侃布着菜。

  Parera简单的说着这次合作的感想,易素面无表情的翻译着。

  露西夹菜的姿势有些僵硬,她就是觉得自从那个女人进来之后,屋内的空气就变得稀薄了。

  易素不咸不淡的夹着菜。

  不是她装淡定,而是她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他找到了未来的人生伴侣,她替他开心,就这样。

  茅侃侃也看不出表情,至少高原是觉得自己美看出来他有什么不对的,一切都太对了。

  简直就是个影帝啊。

  看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带来的风采,一顿饭下来,高原竟看茅侃侃了。

  李丽有些狐疑的看着高原,她怎么觉得这个特助对茅侃侃有不一样的感情呢?

  是她想的多还是……?露西和和一些这些天共同做事的人说着,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大家全部的目光全部都定在茅侃侃的脸上不说话。

  “我脸上有东西吗?”茅侃侃眼眸一转,问着。

  看向他的人同时将视线转开,装着吃饭。

  “易小姐,能请你喝一杯吗?”茅侃侃端起酒杯。

  李丽听见茅侃侃的称呼一愣,姓易?

  她记得茅侃侃的前妻是姓易吧?

  不会不会,她觉得自己绝对是想多了,茅侃侃的前妻怎么会出来工作?还陪人喝酒?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的眸子定格在她那头乌黑的直发上。

  Parera看着易素,易素简单的解释着,对方要请自己喝杯酒,Parera问着她可以吗?

  易素叹口气,不可以又能怎么样?他都点名自己了。

  只好硬着头皮往上上。

  易素站起身,头发垂在胸前,她的头发比离开的时候长了很多。

  茅侃侃亲自拿过白酒的瓶子给易素倒满酒,易素接过。

  茅侃侃打量着易素的穿着,很是简单得体,她一向都知道怎么穿才能显出自己的特点。

  她和自己结婚之后,头发就剪短了,茅侃侃一晚上都憋着一口气。

  他很想拿剪刀将她的头发都给剪了,原来嫁给他就是那么痛苦的事情,离开他,痛苦就结束了是吧?

  他知道易素不会喝酒,如果她和自己服软的话,那么没问题,这个酒他自己喝了。

  易素端起杯子,满满的一杯酒,高浓度白酒,她面无表情的举起杯子:“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一仰脖子就干光了一杯酒。

  茅侃侃都想为她鼓掌了,她多本事啊。

  他并没有起身,拿着杯子浅浅喝了一口,然后皱眉:“这个酒是假的吧,难喝死了……”

  说着将酒杯送到李丽的唇边,李丽脸有些红,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慢慢就着他刚才的位置喝了一口,心里想着,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李丽的脸腾地红起来,易素的脸倒是刷地比一张纸还白。

  Parera问着她:“没事?”

  易素点头:“没事。”

  其实她的嗓子好疼,火烧火燎的疼,以前就算是喝也只是喝红酒,不像白酒劲儿来的这么快,直接就上头了。

  李丽觉得茅侃侃有些失风度,她温柔的去握住茅侃侃放在桌面上的手,半晌,像是斥责茅侃侃,可是可能是因为声音的原因,说出的话软软的,更让人觉得是在撒娇。

  “侃侃,怎么能这样对易小姐呢……”她也吃不准易素是结婚了没有?

  看样子不太像,总是觉得她和她的老板关系有些不正常,想到此,李丽会心的一笑,她懂的。

  高原心里暗叫道,糟了。

  茅侃侃的个性就是人来疯的,越是有人给易素求情,他越是不会放过她的,高原想着原因,估计是和那一个大版面的绯闻有关系吧?

  易素身上的那条裙子,全光宇谁没印象?

  “高原,叫他们给我上好酒,要好的……”茅侃侃大手一挥,挥开了李丽盖在他手背上的玉手,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

  Parera这回是看出来了,对方有意为难易素,和安德鲁交代了两句,安德鲁是不喜欢易素,因为易素差点弄死了Parera,可是再怎么说,易素是他们这边的人,自然不会让茅侃侃欺负。

  安德鲁抓着杯子站起身去敬茅侃侃,茅侃侃抓过杯看也不看就干掉。

  光宇的人自然也不能让老外欺负他们老总,就这样,双方僵上了。

  Parera被灌了很多杯,他身体不适宜喝太多酒,在光宇的人再次敬他的时候,易素出乎意料的抢过他的酒杯,一口喝光,然后将杯子倒扣在桌面上。

  高原等人自然是不可能会灌她的,只要转变了方向开始灌露西。

  可是露西是谁啊,喝起酒来就是一男人,脱掉自己的小外套,什么气质的全部抛掉,抓起酒杯就和对方刚了起来。

  屋内的气氛是越来越怪,四周好像有火花在吱吱的闪着,仿佛见点光就会马上燃烧起来。

  茅侃侃按着胃部,他喝了不少,可是头脑却出奇的冷静。

  他还真不信,他在酒桌上打拼这么多年,还喝不过一个易素?

  茅侃侃叫了十瓶茅台,全部交高原启开盖子。

  “你陪我喝,全部都喝光了,这次的费用我加倍。”

  Parera有些急,问着易素他在说什么,易素简单的说了一下,Parera抓住易素的手,看向茅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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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需要加倍,只要正常结算就好,对不起,我们要告退了……”

  Parera客气得体的等着易素翻译。

  易素知道茅侃侃是什么个性,这话她要是真的原封不动的说出去,她敢说,尾款不用说,光宇肯定至少会拖上一年。

  虽然有合同能打官司,不过他的目的只是为了为难自己,犯不上连她公司一起拉上。

  她也不愿意让外国人认为中国人就是这样的水瓶。

  易素安抚着Parera说自己和他们是熟悉的,在开玩笑,Parera不理解,他们的表情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开玩笑。

  易素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无论谁劝,她也僵上了。

  两个人都红着眼睛。

  李丽觉得茅侃侃状态很不对,就算对方哪里不得他心了,可是对方毕竟是个女人,这样闹下去双方都不愉快,他简直太冲动了,李丽心里只觉得易素一定是得罪茅侃侃了。

  她去拉茅侃侃的手,得体的劝着:“酒药少喝……”

  茅侃侃本来和易素僵着,她突然来这么一句,茅侃侃差点骂出口,哪里跑来的疯女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看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自己带来的,试着压下自己的闷气。

  李丽觉得茅侃侃给足了她面子,对着易素笑着:“对不起,他喝多了……”

  易素放下杯子,不介意的笑笑:“没事。”

  本来应该宾主尽欢的局面被茅侃侃搞的很糟。

  Parera出去吐了两次,易素不放心,跟着安德鲁出去,毕竟他的腿不太好。

  安德鲁点了一根烟,给易素一根,易素接过,点上。

  “你和他有仇?”安德鲁觉得只有这样的答案才能解释的通。

  易素耸肩,她的过去,她和茅侃侃的关系,没必要拿出来说。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

  “也许吧。”

  安德鲁见她不愿意多说,也就没追问。

  茅侃侃阴狠着脸,看着他们离开的门,恨不得将那门板烧出两个窟窿。

  露西喝多了,还在那边说着。

  “知道吗……Parera对素素感觉很不一样的,别看他的腿不好,可是他是天才……”

  高原的脸有些黑,这个外国娘们喝多了怎么还不闭上嘴?

  茅侃侃知道自己今天太操蛋了,他豁出去了,推开椅子,高原的心跟着一抖。

  他走出包房的门,远远就看见拐角的卫生间处,易素和安德鲁在吸烟。

  看看她多本事?

  每天穿的那样招摇的,露着两条腿,她想给谁看?

  自己给她的离婚瞻仰费不够她花吗?

  那是她老板还是她老公?

  他记得自己当她老公那会儿,她也没那么柔顺来着,他承认自己喝多了,脑子嗡嗡的响,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总之现在心脏的位置难受死了,他捂着胸口。

  易素变独立了,她成了职业女性,多本事,离开他只会变得越来越好,可他呢?

  他就永远是她看不上的那个,先是张扬,又是什么网球明星的,现在又搞出来一个瘸子?

  他就连一个瘸子都赶不上了是吧?

  心头的熊火烧到了头顶。

  两年,就两年的时间,她是吃了强大饲料还是怎样?

  他心里不舒服,他不舒服就要所有的人都不舒服。

  其实心底更多的是害怕吧,易素懂得化妆了,懂得将自身的优点全部展现给别人看,不在是他的,不在是他一个人的,他心里发慌,她变得有魅力,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成长到让让任何男人魂牵梦绕,他能怎么样?

  想起自己前两天还给她洗……

  想到这里,茅侃侃就恨不得将自己的双手给剁了。

  他就是犯贱。

  他这辈子跟谁说过爱?

  可是她呢,觉得他的爱是廉价的,他挖心挖肺的对她好,可是换来了什么?

  女儿是自己的命,他连命都不要了,可是她呢?

  想着在桌子上看着她光洁的手指头,茅侃侃就恨不得将她的脸给撕碎,因为看见她就能让自己想起,他过去是怎么犯贱来着。

  Parera走出卫生间,脸色很难看,安德鲁跟易素说着要送他前回去,易素点头。

  易素将烟熄灭,然后才转身就被人风一般的给推进了女卫生间。

  易素的鞋子跟很高,被他这么一推,脚下一别,脚踝的位置传来一阵穿心的疼,她本来也喝多了,脑子里都是浆糊,被他这么一推,想吐。

  可是茅侃侃死死箍着她,一双手将她按在墙上,有几个女人听见响声,从单间里面出来,哇哇叫着,茅侃侃回过头阴狠狠的看着她们:“滚……”

  然后将门锁死,将她推倒门板上。

  熟悉的气味儿充满的她的鼻间。

  两年的生活,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易素怎么可能不清楚呢,只是她没有想到,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张大,还是这样的孩子气,她不是以前的易素,不会任由他这样对待自己。

  茅侃侃将她按在门板上,两条腿别着抵着她只穿着丝袜的腿,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几乎要将她肺里的空气全部给挤出去,易素很难受,她想吐,可是被他这样按着,不能动。

  她的长发就仿佛是一把火,彻底点燃了他全部的戾气,胸口有把火在烧,烧得他昏头昏脑。

  茅侃侃迷惘了,熟悉的气味,身下是熟悉的女人。

  他的手指几乎是在颤抖,大手游走在她的后背上,他的手很凉,易素的背部细细麻麻的起了很多的鸡皮疙瘩。

  “你放开我……”她开始挣扎。

  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逼迫自己,想起自己掉的那个孩子,就是这样来的,易素的眼睛恨得红红的。

  茅侃侃看着她的脖子,唇颤抖着,吻了上去,他的唇有些湿湿的。

  他告诉自己,只是不想看见她这么好,可是身体一挨上她的,味道就全变了。

  说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妈的挖心挖肺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她穿成项链挂在她脖子上,终究是不甘啊,不甘……

  他一口气重重吐在素素的耳后,易素有些晕,她强忍住想吐的欲望。

  她的胃部像是在海上被海水来回的拍打,好难受。

  当他的手指拉下她的内衣,易素疯了,她往后重重一撞,用自己的后脑去撞他的头。

  那一次就是在另一个女人的世界她被他强,现在又是一样的情况,她不要,她不要……

  茅侃侃本来也是喝多了,被她这么一撞,眼前只觉得眼冒金花。

  易素想要跑,可是茅侃侃自然不放过她,一把拉过她,按住她的手,别住她的脚,像是吸血鬼看见了血一样,就去吻她的唇。

  易素去咬他的唇:“你给我滚开……”

  茅侃侃怒极反笑,吐掉口中的血水。

  “我就是搞不明白,我是看上你哪里了啊?素素你告诉告诉我?告诉告诉我……”茅侃侃吼着。

  他的一颗心被人揉来揉去踩在地上,不断的践踏。

  他妈的够了。

  他不要在这样生活了。

  易素试着冷静:“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放开我……”

  茅侃侃烧红了眼睛,她和自己连话都没有?

  那她和那个瘸子呢?

  “说说看,你是怎么进的那家公司,潜规则?陪人家上床?像是陪我那样……”

  啪!

  他可以侮辱自己,可不是不能瞧不起自己,她是没有他那么好的能力,可是她一直在努力,在努力将生活过好,努力给mini一个号的生活环境,努力去做一个合格的妈妈,他凭什么看不起她?

  易素的眼神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简直就是要活活活刮了他。

  茅侃侃脑了,他觉得易素想杀了他不算,似乎在他死后还要将他的脑浆给挤压出来,他就是贱,爱上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都没有想的,用这个世界最恶毒的话去骂她。

  “外国人的尺寸比我更能满足你?”

  易素就连说话都觉得肮脏,她努力压抑住心头的恶心。

  她不愿意睁眼睛去看,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自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她只是悲哀,他是mini的父亲,为女儿感到悲哀……

  茅侃侃停下手,茫然的看着自己,他问自己在做什么?

  这和强J有什么分别?

  他茅侃侃什么时候沦落得到如此了?

  他喝多了,真的喝多了……

  茅侃侃放开易素的手,易素拿起放下脚下的垃圾桶砸在他的头上。

  “我看不起你……”

  易素拉开卫生间的门,捂着胸就跑了出去。

  冲到外面,才发现自己内衣的带子一半还在外面挂着,胡乱的将它扣上,给露西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出来一下,她什么都没拿,没办法回酒店。

  易素本来是有些喝高了,头昏昏的,被风这么一吹都清醒了。

  只觉得自己真是贱,被人家那么骂,她是活该。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她现在这样被人瞧不起,就是因为她没有混出一片天,易素慢慢的顺着墙蹲下身。

  她仰起脸。

  她还有女儿,她不能哭。

  茅侃侃从卫生间走出来,被外面的风一吹也清醒了。

  他都干了什么蠢事?

  茅侃侃,你不是人,真不是人。

  李丽见他半天还没有出来,就出来寻他,见他从女卫生间出来,还以为他是喝多了。

  李丽的妆画的很精致,真的太精致了,加上头顶的灯这样一照,熠熠闪闪的,茅侃侃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他已经浪费了两年的时间,他还在浪费什么?

  这个世界只要除了易素,有都是女人喜欢他,待见他。

  他拍着自己的头,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李丽搀扶着茅侃侃,她有些担心的说着:“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茅侃侃点点头。

  他要回家睡了,睡醒之后,他和素素就从此真的断了。

  李丽见到了地方,可是他一动不动,她试着推推茅侃侃,可是他却没有动。

  “侃侃……”她试着叫醒他。

  茅侃侃只觉得头沉,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回到了十几年前,才看见素素的时候。

  他想自己真傻啊,那么个狠心的丫头,自己凭什么爱她?

  他不爱,对,他不爱了……

  他拉住李丽的手。

  这天,李丽没有回家,而是留宿在了茅侃侃的家中。

  午夜,茅侃侃披着睡袍站在阳台上,口中叼着一根烟,那根烟有些微微的颤抖,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心碎离开

  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

  为了寂寞

  是否找个人填心中空白

  我们变成了世上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后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汹涌

  爱得那么深

  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

  却回不了神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

  激动的灵魂

  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

  沉沦

  茅侃侃捂着自己的脸,不让哭声出来。

  这是易素离开他两年后,也是他第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坚持,和一个没有一点爱的女人……

  上床了……

  易素好不容易下了车,露西并没有跟她一起回来,下了车,她的脚又崴了一下,坐在进门的地上。

  进进出出的都是人,她只觉得自己很凄凉。

  她靠双手养女儿,养家人,可是他却说,自己是靠身体换来的?

  门童走进易素:“小姐……”

  易素试着站起来,可是脚根本站不住,她又坐回去。

  她痛恨,痛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无能?

  痛恨自己让别人骂。

  “我想你需要帮忙……”

  易素抬起脸,脸上还带着泪痕,看着眼前的一只大手。

  男人笑着,他像是从乌云之中拔空出现的天使,走向易素,晃疼了易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