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思朗起床的时候跟向引素说：“晓明前几天肠胃炎，你过来看看她去，顺便给她点钱，我给她，她不能要。”
钟晓明又是钟晓明，向引素皱着眉，胸口好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又像是塞了一口的棉花，她想跟秦思朗说些什么，可是应该说什么呢？
“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她快要憋死了。
秦思朗的反应就果然如向引素所想的那样，皱了皱眉，秦思朗觉得向引素是荒唐，多大的年纪了要孩子？
她简直就是开玩笑呢，不说家里有没有孩子，外面的人会怎么说？
“别想那些没用的，家里的孩子还少嘛，你要是无聊我给你买只狗。”绵绵悠悠却似有若无飘进向引素的耳朵里。
是啊，她的价值就是一条狗，她是活明白了。
“引素，你怎么了？”秦思朗也是觉得向引素情绪有些问题。
向引素笑笑，把脸上复杂的表情全部服服帖帖的压下去，她很快笑笑。
“没有，只是一个朋友突然怀孕了感慨，对了，我要给我妈换一个房子，你看……”
既然不能在感情上全部给她，那么就用金钱来弥补吧，以前是她傻，省到最后这些也不是她的，通通都是秦家人的。
向引素开始大量的花钱在自己娘家的兄弟姐妹身上，她需要用这种快感来压住自己心里的不满。
是了，欢颜动手术的那天秦思朗在钟晓明那里，向引素想如果自己就剩一口气了，钟晓明病了，那么秦思朗会出现在谁的床边呢？
向引素有个弟弟，没什么本事，倒是吃了玩了很在行，以前秦思朗不喜欢这个弟弟，向引素就远离，可是今天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弟弟的家门口。
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里面的人有点懵，拉着裤子让屋子里的女人赶紧走。
他前几年以为鬼混和老婆离婚了，孩子她妈妈带走了也不让他见，反正他也没钱给抚养费干脆也不见，前些年他是没少往自己这个姐姐身上贴，想捞些好处，可是向引素看不起自己，他心里清楚的很，久而久之自己也不去了，就是过年他都挑他们离开的时间在回去，今天这是……
“姐，你怎么来了？”
向引素看着屋子里，到处乱的很，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台子上放着可能没有吃了的饭菜，到底是自己弟弟，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你最近没去看看冰冰？”
冰冰就是向引素的那个侄女。
向国强也不敢说自己根本就不想去看，就推说没钱。
向引素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就来气了，从自己包里拿出来一沓钱仍在上面。
“这里有几万块钱，你……”说着瞪了向国强一眼“家也不像是一个家，找点什么事情做，别一天跟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要是想要好好的，就找个好女人结婚，刚才那个不行。”
向国强那些个所谓的女朋友都是跳舞跳来的，能是什么好人。
他是不明白，向引素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自己的生活来了，这有点怪异，之前那几年她也就是那么看着自己过的。
“姐，是不是姐夫欺负你了？”
向国强一句话让向引素的情绪再次就崩溃了，向国强看着他姐的神色，他是混，可是秦思朗这样就是欺负人呢，他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向引素拉住他。
“你干什么去啊？”
向国强喘着粗气：“这个王八蛋，你嫁给他的时候是黄花大闺女，他嫌弃你什么？生，姐凭什么没有自己孩子啊，那时候你跟我走的不近，我也不敢说，有些事你不生自己的孩子，那些个小崽子现在是需要你，等以后都成家了，秦思朗在没了，谁还会当你是妈啊，到底不是亲生的，你看着吧，在好也没有自己生的亲……”
这些话还用他讲，向引素就是想明白了，所以现在才会心中有动摇的。
向国强看着向引素不再说话，神色淡了淡，他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就是他姐真有什么事儿他也帮不上。
“我说的你也别进心里了，也许秦家的这几个就跟别人不一样呢……”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姐是傻，年轻的时候都不生，这时候在生……
向引素想到底是自己的亲兄弟心里还是挂着自己的，叹口气，又说了一会儿话，起身就走了。
向引素开车去了钟晓明的家里，手里拿着钥匙打开门，是，她手里还有钥匙。
打开门进去，并没有拖鞋，而是踩着高跟鞋走进去，看着自己的家，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用一个白色的信封里面装了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她想钟晓明多聪明啊，要是她在家里住，能有这么多的零花钱吗？
她也不想想她爸爸一个月开多少，聪明的孩子啊。
转身锁了门就又走了。
秦昭昭和秦欢颜往家里走，快到门口的时候看着那人像是向国强，秦昭昭不是很喜欢向国强这个人，觉得这个人不好，她爸也说过向国强是做过牢的，在秦昭昭心里那坐过牢的人还不算是坏人？
秦昭昭不说话，秦欢颜对着向国强笑笑：“舅舅……”
向国强看着秦昭昭，这个小兔崽子当做没有看见自己是吧？
对秦欢颜笑笑：“放学了啊……”
秦欢颜点点头，原来是向引素没在家，秦昭昭打开门自己径直就上楼了，可是秦欢颜不能上去啊，她给向国强倒着水，找着水果给他吃，向国强觉得还是秦欢颜懂事，楼上的那个就是一个哑巴，话也不会说一句。
秦昭昭在楼上叫秦欢颜，秦欢颜跑上去，推开门。
“姐，你叫我？”
秦昭昭挑起眉头：“你还在楼下干嘛啊，他也不是你亲舅舅。”
秦欢颜觉得自己的眼睛刺痛了一下，勉强笑笑。
“妈不是还没有回来吗，毕竟是客人……”
秦昭昭懒得去理楼下的人，说别叫自己下去。
向引素叫向国强来是商量一件事儿的，向引素的爸爸前几年过世就随便埋了一个地方，这些日子她做梦总是梦见，就回娘家跟自己娘家妈说了，她妈就说。
“你说你爸也不容易，死了都没有好地方，可是我们家没有本事的人，那公墓好一点的都上十万，不好的也一两万啊，你哥哥弟弟的……”向母摇摇头：“家里就你一个本事的，可是这事儿要是让思朗知道了，算了吧……”
母亲的话就放在了向引素的心头上，她怎么就不能给她爸买一个墓地？
向国强是完全地支持姐姐的做法，凭什么给老秦家攒钱啊，这些年他姐已经够意思了。
“要我说就买好的，咱就买大的……”
向引素也伤脑筋，要是一万两万的她给倒不是什么事儿，可是要买那大的带院套的得十万，本来她手里是有的，可是前些日子不是给向国强点吗，现在手里就有点紧吧。
向国强看着向引素的嘴角有些起皮知道他姐肯定又上火了。
“要不买个一万两万的也行，实在你手里要是没有，前些日子你不是给了我点嘛……”
牵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得，向国强咬着牙吐了话。
向引素让向国强先回去，自己过两天去找他，走的时候给向国强带了一些吃的，毕竟他自己一个人，家里也没有一个女人。
秦昭昭看见了，下楼就对着向引素嘟囔着。
“妈，你怎么让他来家里了？要是家里丢点什么怎么办？”
向引素的脸子有点不好看，她有点不耐烦地说着。
“昭昭，那是你舅舅，你怎么说话的，你舅舅是小偷啊？”
秦昭昭傻愣愣地看着向引素，她这是发的什么脾气，是爸爸上次说的，他丢了点东西，家里就这些人总不可能是家里人偷的把，就向国强嫌疑最大。
秦昭昭耷拉着脸一扭就上楼了，本来向引素冷静下来想上去的，结果脚才上了一台阶，脑子里想起向国强的话。
“你对他们在好，可是那些小崽子不是你生的，将来秦思朗没了，争家产谁会挂着谁啊……”
向引素的脚又挪了回来。
向国强说的好，姐你应该有点自己的私房钱，不然……
向引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些混话她怎么就听进去了呢。
晚上秦思朗回来，向引素接过他的衣服挂起来，两个人进了卧室里。
“我妈说要给我爸买个公墓。”向引素开了口。
秦思朗也没有说什么，想买就买吧，也是应该的。
“要是看中哪里了，我出钱吧，我也是应该的。”
毕竟是人家的女婿。
向引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她叹口气：“我是想着给我爸买那个带院套的，不是地方看着大点。”
秦思朗皱眉。
“人都死了，再大地方也感觉不到的，再说别人都盯着呢，就买个普通的就行了。”
秦思朗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你花十几万买一块墓地值得吗？
可是这话听进了向引素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本来她是可以什么都不说的，自己背后偷偷动作就是了，可是她现在就忍不住了。
“思朗，给你前妻买就值得是吗？”
秦思朗特别讨厌别人这么说，什么是前妻？
看着向引素，不愿意在多跟她说了，没有必要，这样说下去肯定会吵起来的。
“我去客厅睡……”
向引素第一次完全没有避忌地拉住秦思朗的手。
“我说到你的伤心处了？过圣诞节的时候你骗我说你同事家的儿子结婚，你想去看她，跟我说实话我会怪你吗，可是一句实话你都不跟我说，在你心里我算是什么？一个暖床的？”
“你说的这些是什么话啊？”
他是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他去哪里是不是必须要报告？
秦思朗想让钟晓明出国，这孩子总在国内也不能有什么发展，首先钟晓明念的这个高中就不是最好的，就算是考上大学了，不是一流的念了有什么用？
他答应过妻子要找回来孩子好好照顾的，可是出国的费用不低，这些年他是挣了不少，可是家里三个孩子的开销，就是因为了这层思想所以向引素提出要给她父亲买公墓的时候秦思朗才会有些抵触。
死人就先等等。
秦思朗知道朵湛的家里条件肯定不差，如果那孩子出国了晓明出不去，这样再好的感情都不行，他年龄越来越大，慢慢的以后能挣的机会就少了，他得未雨绸缪，青墨已经上大学了，他已经定型了，昭昭和欢颜都是女孩子，学习也不是那么好，以后找个好人家就行了，可是晓明不同，晓明聪明，这是他这个做爸爸唯一能给她做的。
因为有了这种思想，秦思朗这段大批的接东西，他同事看着他都有点危险，不说别的，你这样上面会发现的。
两个人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同事就问秦思朗。
“我说老秦啊，你家里是不是要用钱啊？我手里没有太多，几万还是有的，要不我先给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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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朗摇头，同事着急。
“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弄这么大动静，上面虽然不见得是不知道，可是一旦真出事儿，你以后……”
这么干太危险了，别人接钱也不过就是几万几万的接，可是秦思朗现在胆子太大了，他收人家回扣然后私下底给人标书，你这样被抓到了是要送命的。
秦思朗叹口气。
“老王我跟你说实话，我家就一个能学习的，我想送她去美国学习。”
老王倒吸口气，去美国啊？
那简直就是烧钱的啊，去别的地方就不行吗？
他们到底是空手套白狼的，这事儿不稳妥啊。
“我说老秦，你先停停手，你听我的，先不要动。”
秦思朗的反常向引素也看得出来，不过到底为了什么她不知道，老王找到她的时候，老王知道向引素这个后妈当的也不容易，可是这话他不能直说，要是直说人家夫妻真打起来怎么办，他现在是想拦着老秦。
“弟妹啊，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老秦最近收了不少，他这样下去可就危险了……”
向引素像是挨了一闷棍，家里能有什么事儿？
唯一有事儿的就是自己和秦思朗说过要给父亲换个带院套的公墓，向引素听完老王的话心凉了半截。
他这是要送死去啊。
回到家里等到半夜秦思朗回来，向引素跟他说。
“思朗，那公墓我不买了。”
秦思朗不知道她这又是唱的哪出，前段时间说买，现在又不买了，不过买不买随她的意吧，他真没有闲心去管，点头。
向引素见他根本就不提收钱的事儿，索性自己捅破。
“老王今天来找我了，思朗你这样干，以后就毁了自己了，我们可以慢慢来，一年一年来，钱可以慢慢挣，你别着急。”
秦思朗能不着急吗？
这事儿说来要怪还真要怪朵湛，他嘴巴大，说他妈想让他出国留学，本来是无意当着秦思朗说的，结果秦思朗听进去了，并且实施了。
秦思朗十分不悦，冷声呵斥着向引素。
“你知道什么，不知道就别瞎说。”
向引素知道自己的语气不好，秦思朗听着可能想到别的了，她没别的意思。
抓着秦思朗的手，她是恨秦思朗，可是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恨了，她错了，她要是知道这样逼他，他会接那些钱她一定不会把钱给娘家的人，她错了。
“思朗，我求你，你别收了，像是以前那样好不好，这样动作太大别人会察觉的……”
秦思朗这人做事很稳健，讲的是细水长流，现在这么冲动真不像是他的作风。
谁都能等，可是秦思朗不能等。
朵湛带着钟晓明去滑冰，钟晓明从来没有滑过冰，她站不稳，朵湛在后面拥着她，把持着她的双手张开。
“没事儿，有我呢。”
钟晓明走都不会走就是靠着朵湛带着，朵湛滑冰滑的很好，带着她一圈一圈转，他拽着钟晓明的手不让她摔倒，钟晓明抱着他的腰身。
叶师盈给朵湛打电话，说是他爸说道了要送他出国去念书，本来叶师盈上次说过一次，可是丈夫没有发表意见，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又提起这件事儿了，叶师盈只能先对儿子说，如果丈夫定下了主意，那么朵湛反抗不了的，他得先做好准备。
朵湛一个不去，十个不去的，开玩笑呢，他打死都不去，除非是和钟晓明一起去。
叶师盈手里也是有事儿，没怎么听他说就挂了，结果朵湛就遇上秦思朗了，秦思朗就活心了。
朵湛让钟晓明自己滑，自己从那边快速冲过来，钟晓明想躲，可是躲不开，朵湛抱着她的腰转，钟晓明被他的贯力推开很远，她捶打着他的胸膛，朵湛过来的时候刮了一阵风，吹着雪迎面扑来，他抱着钟晓明开怀大笑，把这她的手张开双臂往前走。
朵湛的成绩降的厉害，降到了让老师头疼的地步，各种找家长，可是他那家长根本找不到，这给老马气的，可是没有办法啊，无论说什么他就是不听，老马没有办法只能从钟晓明下手。
“进来。”
老马看着进来的钟晓明，心里叹口气，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够有耐心的了，他们俩是不是觉得自己跟他们玩呢？
老马把朵湛的模拟卷子仍在桌子上，钟晓明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着老马，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在恋爱吧，你自己看看他现在都什么成绩了？就这成绩他以后上什么大学啊？”老马有些激动拎着卷子就站起身了，那卷子在钟晓明面前飞来飞去的，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压下怒火：“晓明啊，老师知道都是朵湛追着你跑，可是你得为他想想啊，他有未来，你们现在还小，我现在说这些话你肯定觉得老师不善解人意，可是晓明啊一个男人，将来就这成绩上个二流的大学，你们有什么未来可言语？就算是将来你们分手了，可是他朵湛日后想起来会不会觉得是因为你，他成绩才下去的？”
老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就希望赶紧断了吧，朵湛那边不可能那就从钟晓明这边下手，太影响成绩了。
钟晓明的眼神碰触到老马的，她好半天点点头，老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钟晓明不是不知道朵湛成绩掉的厉害，她有些木然地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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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温绿菊和钟晓明不知道去哪里了，朵湛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心里纳闷，人去哪里了？
钟晓明快到一点的时候和温绿菊前后回来的，进了教室朵湛对着钟晓明笑，钟晓明只是恨平静的看着他，然后坐下了身。
朵湛在后面贴着她问：“你中午去哪里了？”
钟晓明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老马在中午放学的时候又找到了她，是跟她和温绿菊一起出校门的，钟晓明觉得压力大。
老马的那种眼神让她害怕，是啊，自己都学不好呢，何苦在牵扯一个进来。
朵湛的脾气本来就大，见她不回答恶劣地站起身将她桌子上的卷子都扯地上去了，钟晓明还依然是平静地看着前面，倒是他同桌有点害怕，赶紧劝。
“朵湛你赶紧坐下，一会儿老师就进来了。”
晓明这是怎么了？
放学的时候钟晓明和温绿菊一起离开的，朵湛背着书包在后面追，他就闹不明白了，她什么意思啊？
早上还好好的，说变就变，就是在变，也得有个理由吧，她的理由呢？
“你站住……”
朵湛拉住钟晓明的手，钟晓明看着被拉住的那只手无奈地叹口气。
“松开，都是人。”
已经有同学在看过来了，毕竟还是在学校这样未免有些太过于引人注目，可是朵湛不在乎这些，他就想问明白她跟自己生什么气？
温绿菊扯着朵湛，朵湛不领情一个用力没小心就把温绿菊给推地上了，温绿菊气急败坏的，他是不是有病啊？
钟晓明把温绿菊扶起来，她小声的说：“能不能回去说啊？”
回去好好说，这里都是人没有办法说，是不是要闹到所有人都看见啊？
朵湛冷漠嘲讽地看着钟晓明：“你觉得我丢人是吧？你害怕别人听见是吧？你觉得和我谈恋爱见不得人是吧？钟晓明你算是什么啊，你有什么？要说好看的，比你好看的多的是，要说学习好的就凭你吗？你还是半个残疾……”
“晓明……”
温绿菊看着朵湛咬牙骂了一声王八蛋就追出去了。
朵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他不可能对晓明说这样的话的，他是因为太生气了。
温绿菊看着钟晓明，小心地帮朵湛说这话：“他不是小心的，生气的时候我们不都是喜欢说一些气话嘛……”
公车动了，那边朵湛追过来可是车开走了，他照着空气狠狠踢了一脚。
“晓明你在跟他好好说说，朵湛底子好，他想追不难的，再说老马凭什么找你啊，也不是你先接近的他……”
温绿菊想着老马就是有病，你当老师的不能解决你就给晓明出难题。
钟晓明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是她自己的成绩也退步了，虽然很小可还是叫她心凉，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兼顾的很好，可是分心了就受不住，周末的时候几乎总不在家，平时他送她回来，一耽误就很久，久而久之自然就见效果了。
朵湛赌得起自己的未来，她赌不起。
老马的话就像是尖针一样一针一针扎在她的心头，上二流大学，然后毕业混日子也许还找不到工作，她不要那样的生活，不可以的。
之前也不是没有吵过架，可是这次很严重，那边叶师盈总是提留学的事情，朵湛本来就烦对着电话大吼：“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死也要死在这里……”
叶师盈一惊，这是怎么了？
给保姆陈妈打电话，陈妈说可能是跟小女朋友吵架了，回来心情就怎么不好。
叶师盈叹口气，她想她知道了，估计是朵湛是舍不得吧，在给儿子打电话。
“宝贝你先别说话，这样妈妈给你们俩一起送出去，你看这样行吗？”
朵湛本来是要发飙的，可是一听他妈的话，没有在言语。
他心里明白如果这是他爸的主意他是肯定别不过他爸的，如果真要出去那么带着钟晓明一起那是最好的。
晚上睡觉自己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闹心，看着床旁边的那个娃娃那是上次和钟晓明一起买的，一对，给了她一个，自己留了一个，拿着那娃娃放在床上自己轮着拳头打它的脸。
“都是你，都是你……”
自己打累了就坐着喘粗气。
叶师盈挂了电话觉得不行，自己得回去一趟，要不然说不定他会折腾出来什么呢。
“你别惯着他，这次他必须出去。”
叶师盈点点头，要是朵湛高兴，就算是在送一个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她不差那点钱。
叶师盈回来，朵湛的表情也不惊不喜的，她笑着看着儿子：“还生气呢？”
朵湛也不说话。
她叹口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让我们宝贝这么伤脑筋啊？”
朵湛突然发脾气。
“一个又难看，什么优点都没有的笨蛋……”
钟晓明完全是当他透明的，班级里的位置变动了她离他远远的，他根本就碰触不到她，他想跟她说话，可是她总躲着，朵湛也不想太面了，他就憋着，放学了她跑的比兔子都快。
叶师盈摇摇头。
朵湛去钟晓明家里楼下，他喊了两声，像是装着不经意路过，可是没人搭理他，他又叫了两声。
“钟晓明……”
还是没有人，他气的干脆直接跑上楼去砸门。
这次终于有动静了，可是钟晓明开门没有两分钟呢，两个人就吵的脸红脖子粗，朵湛一开始是低气的，可是后来觉得自己在低气那就低气到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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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明那意思现在他们成绩都下降，就先注意学习，别的等以后在说，可是听到朵湛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了。
“我追你的时候，是我主动的，可是你也没有反对啊，你们女的总是外表一套内心一套，你就敢说你内心里一点喜欢也没有？”
钟晓明憋着的那口气差点噎死自己，朵湛还在继续呢，他今天真的不说不行了。
“我给你买东西，你给我钱，行，你本事我知道你家条件不差，别人给自己女朋友买点什么不行？你呢？就你装，你拿了你就能死？钟晓明自尊不是那么要的，拉下手亲一下不会怎么样的，你是在防着我，觉得我不可靠，在学校你和我恨不得保持八丈远，我配不上你被？”
两个人这么说话肯定是说不好的，说着说着一个个气的脸色铁青，钟晓明摔门，朵湛也绝尘而去。
叶师盈倒是找到了钟晓明的家，试着敲了一下门。
钟晓明开门有点纳闷看着眼前的人好半天才想起来是谁，侧身让她进来。
叶师盈进了门看着一眼屋子里，一个人住？
这家长也够放心的了，她心里不以为然。
平心而论叶师盈说的每一句话一丁点瞧不上钟晓明的意思都没有，她说的很诚恳，朵湛不愿意出去，必须她跟着才行，可是钟晓明还是笑笑摇着头。
朵湛不让分钟晓明也不让，都还年轻气盛的，都在等着对方低头，钟晓明是觉得自己是觉得老师的话有道理，他们俩最近的成绩掉的离谱特别是朵湛一百名都甩出去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朵湛就认为钟晓明死要面子。
朵湛跟他父亲都干起来了，叶师盈夹在中间她是左右为难，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儿子，因为朵湛成绩掉的厉害父子俩是冲突不断，干脆那边就发了话一定要送他出去，可是朵湛死活不干，叶师盈只能从中调解。
如果钟晓明肯跟着朵湛走，这一切就简单的多，叶师盈知道自己这儿子有点死心眼，他要是说跟谁置气，哪个人不先低头是一定没完的。
她被逼的是没招没招了，又找上钟晓明了。
“阿姨……”
叶师盈进了屋子里，这一年她就断断续续的来回飞，有点扛不住了。
她拉着钟晓明的手说，你们俩感情好，阿姨不反对，以后也是要在一起的，现在这事儿就不是她能反对的，以前觉得儿子不过还小，年轻时候的爱情谁能说得准呢，结果闹了一年了，这眼见着就要考大学了，她想算了。
钟晓明也不算是差，最主要的是朵湛肯听她的，这样就行，她跟着朵湛至少能管住朵湛，她要的也不多，这样的儿媳妇也行。
钟晓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明事理的妈妈，可是人家说给你拿钱你就去，她是什么啊？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国的，一次都没有，在这里生活她都没有生活明白呢，别说出去了，再说出去也不是她能负担起来的，她和朵湛算是什么关系？
人家的家里人凭什么给她拿钱？
叶师盈知道有的孩子把自尊心看的很重，她就说钱就当我借你的，以后你有钱了你在还我。
钟晓明没有抬眼，她看着地面，好半天她问叶师盈：“阿姨，如果我和朵湛最后分手了呢。”
叶师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分手啊？
这个年纪还真不好说，可是不管怎么样，只要钟晓明肯陪着朵湛走，这些年她也算是付出了，叶师盈话题一转。
“就算是你们分手了，阿姨以后还是会管你的，如果你的学费有问题，想买什么了，你都可以告诉我。”
叶师盈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她是为了她儿子好，一个女孩子跟着朵湛不管几年，不管发生什么没有，应该给的她不会吝啬，她想的就是这样的。
可是听着钟晓明耳朵里这话很刺耳，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家买下来给朵湛享用的，只待他喜欢够了然后把自己撇开。
“阿姨知道我的一只耳朵听不见吗？”
叶师盈一愣，这个她真不知道。
钟晓明从外面看着虽然不是那么漂亮，可说到底也不至于太差，女人的一半在于收拾，在丑的女人收拾了也会变得漂亮的。
可是伤残那就是两说了，她皱着眉。
钟晓明当着叶师盈的面把自己耳朵里的助听器拿了下来，轻轻放在桌子上。
“我有一只耳朵是弱听的，需要借助助听器的。”
“妈，你去找她了？你找她干什么？”
朵湛发了很大的脾气，书包当着叶师盈的面就摔在地上了。
叶师盈冷着脸色，最重要的他没有跟自己说，家庭条件不好什么都不重要，可是聋子？
她的儿媳妇是聋子？
“她耳朵不好是不是？”
叶师盈还是需要确定一下，省得钟晓明那丫头跟自己耍心眼。
朵湛看着他妈的眼睛，有些心虚的移开，他是故意没有说的，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说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带助听器不就好了，有什么问题？”
叶师盈觉得这孩子缺心眼，就算是女朋友吧，人家的女朋友都是好好的，要是别人知道了，他以后怎么和别人相处？
别人会在私下说他的，说啊，原来朵湛的女朋友是个聋子。
“你在想想吧，朵湛你想想你爸爸的主意，这样我送你出去，如果几年以后你还是觉得你们合适，那么我同意你回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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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师盈的态度转变的很快，这就是钟晓明想知道的。
“不去，哪里我都不去……”
高三眼见着就要高考了，全部的学生都在努力，秦思朗的上级借话是提点了一下他，老王想着，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秦思朗被传进去两次，可他都平安无事的出来了，可是这次是不是也能那么幸运？
一个人的幸运是只有几次的，秦思朗的好运就快要用完了，他已经听到消息了，双规是早晚的事儿。
向引素天天提心吊胆的，你说以前她是觉得秦思朗是为了她家才这样的，可是慢慢的就发现不对了，如果只是一个公墓的钱，那早就可以停手了，可是秦思朗没有，他现在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上次向引素就看见他拎着一包钱回来了。
向引素回娘家说了这事儿，她妈看了一眼外面，拉着向引素的手，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却把声音压的很低。
“引素啊，你要做好准备啊，这样的下场都不会太好的，你别太傻了……”
秦思朗现在向引素劝不住，她也没有办法，秦思朗给她的钱，她就转移到母亲家，然后借出去，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过来。
秦思朗前脚才走，后脚上面给老王打电话叫老王下午去市政府一趟，老王想，还是来了。
上面的人找老王谈，那意思很简单，老王和秦思朗是一起的，他不可能不知道秦思朗的所作所为的，让老王检举秦思朗，老王自然是不肯的，这事儿还没有一定，再说他若是干了，他以后也不用混了，在单位谁不知道了？
“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如果秦思朗被抓，你想想你能拖得了干系吗？”
是啊，这就是事情的关键，他跑不了的。
秦思朗打听的很清楚，如果钟晓明去美国念书的话，他想让钟晓明去最好的学校，耶鲁的话担保金和本科的全部费用加在一起是一百二十万，当然他还要给钟晓明准备生活的费用，他不想让孩子去打工。
老王晚上和秦思朗喝酒，老王劝着秦思朗。
“老秦啊，我们兄弟一场，你现在收手吧。”
如果现在收手把钱还回去，弄不好会轻判的，只要现在收手就一切都有可能的。
可是秦思朗已经站在了那个边缘上，他已经被金钱弄的有些麻木了，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想要钟晓明生活的好，想要给她很多很多的钱，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只要有了一个好学历，将来她毕业结婚一切就都不是问题，别人就不能嫌弃她。
虽然一只耳朵不好使，可是学业能给她加分，这就是秦思朗所要的。
老王看着秦思朗已经走火入魔了，算了，自己能说的已经都说了。
向引素已经听到风声了，说是秦思朗现在被注意着，她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怎么办啊？
秦思朗回来的时候向引素跟他说听见风声了，风声自然是老王放出来的，可是秦思朗自己清楚的很，自己是要完了，在完了之前他得把钟晓明弄出去。
秦思朗看着向引素。
“引素啊，这些年我对不起你……”
向引素听着秦思朗的话忍不住的掉泪，她只要他平安，在委屈都没什么的。
秦思朗说如果自己真有事儿，青墨不用管，他已经大了，可是昭昭和欢颜，向引素握着秦思朗的手说，她一定会照顾昭昭和欢颜的，秦思朗也算是放了心。
叫向引素疑惑的是秦思朗既然已经做好了进去的准备，可是钱呢？
按理说这钱要么是给她，要么是给孩子，要么是上交，可是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向引素没少往老王家跑，说破了嘴皮子，可是老王一句话给她点明白了。
“要怨的话，只能怨那个小闺女了，思朗是想送她出国，很早之前就做好准备了……”
向引素的那颗心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的冷水，心口都看不见血，淡淡的笑笑，原来并不是为了他们，原来为的还是钟晓明。
为了钟晓明他明知道自己会进去，可是他做了，为了钟晓明他宁愿就把这个家给拆了，这样她反倒是轻松了，也挺好的，呵呵。
朵湛跟钟晓明反反复复的，朵湛是舍不得，他就是在狠心，他忍不住不去见她，吵的在厉害他就是想去见她。
跟着她到楼下两个人就因为出国的问题吵的很凶。
朵湛就不明白了，自己给她出钱她怎么就不能跟着去？
钟晓明觉得现在的人都怎么了？
秦思朗叫她出国，朵湛叫她出国，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出国呢？
钟晓明和向引素老王都不知道的是，秦思朗终究狠下心这么捞的原因里面有一半是因为钟晓明，可是另外的一半是曾经有个开发商跑了，现在被抓回来了，把他给咬出来了，也就是说他好不了的，只是时间的早晚。
钟晓明的胃有些绞痛，上课的时候就开始了，一直疼着，她强撑着。
“朵湛，等考完以后在说好吗？我很累……”
朵湛拉着钟晓明的手，他一直以为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可是到了她这里就不好使。
“晓明，就当我借你的，你以后还我就行了，我们以后要是结婚你是我老婆，我给你钱用不是应该的吧？”朵湛是现在才变声，声音有些粗，他执意的拉着钟晓明的手不想让她离开，他求了她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行吗？
钟晓明的心一抖，结婚，那要是结不了婚呢？
“我妈说了就是将来我们真的不在一起了，我们家还是可以提供给你学习的费用，包括生活费，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朵湛心里想着，他们不可能是会分手的，就算是整个地球都灭亡了，他也绝对不会和钟晓明分手的。
她胃疼的有些受不了又被他缠了这么久，鼻尖上都是冷汗，两个人争执期间她推了朵湛一把，那意思是想推开他，自己进屋子里，她想吃药，太疼了。
朵湛没有站稳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钟晓明的手在半空，她去拉，可是没有拉住。
“朵……”
朵湛的头撞在了栏杆上，咚一声，到底是年轻没有摔怎么样，可是心里的气又上来了。
“我妈那么心平气和的跟你说，你还想怎么样啊？指望你爸送你出去吗？你爸就算是枪毙也弄不来那些钱……”
他赌气的说着。
钟晓明打开门将门摔得叮当响。
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吵架占据了他们的生活？
朵湛站起身踹了栏杆一脚，钟晓明在屋子里抱着头叫。
一心两用的下场就是这次的模拟考钟晓明掉出了快二百名，她拿着卷子的时候想哭都不知道怎么哭。
朵湛重回大榜前面，学校都说着，奇怪，这两人是怎么了，商量好了去后面转转。
更诡异的是朵湛跟刘莉莉中午竟然一起吃饭，温绿菊心里担心可是没有问出来，她知道晓明是一个特别要强的人，这样的成绩恐怕已经让她心里难受了。
朵湛和刘莉莉一起回学校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钟晓明身边过去的时候就当做没有看见，半年度最大的新闻出现了，那就是钟晓明和朵湛的分手。
老马进了办公室对着大刘说着。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早恋的下场就这样，朵湛是男孩子想要追上去那简单，可是你看着吧，钟晓明要是能考上一个二流大学就不错了……”
钟晓明本来是想进办公室找老马的，可是在外面听见老马的话站住脚。
是啊，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成了笑话一场。
朵湛那是故意的，你不是不跟我走吗，那行，我天天在你眼前转，谁也别跟谁好，谁难过谁心里清楚。
他真实的想法不过就是只要钟晓明肯对他说一句软话，他就会接着哄她，他就在等钟晓明的妥协，说我错了，说我们去国外吧，说我们会白头到老。温绿菊觉得最可笑的就是朵湛这种，你在吓唬谁呢？
恋爱中的最怕的就是试探，你找了一个最不入流的战术，注定了你的一败涂地。
朵湛和刘莉莉天天一起在学校外面的那个小饭店吃饭，他送了刘莉莉很多东西，什么都有，他就等着钟晓明那一天受不了了。
可是没有，一天没有，五天还是没有。
路过的时候她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要么就是笑，笑的很意味深长让朵湛觉得她是在讥讽自己。
以前的哪些甜蜜随时随刻都能想起来，可是这些钟晓明想就让它全部停留在最美丽的阶段吧。
人一旦分心了想要在捡起来，太难，重回大榜谈何容易，自己面上装着不难过，事情一团乱。
秦思朗把钱都弄好了，心想着给了晓明要怎么样的才能不被发现呢？
除非她是在自己出事之前走，不然肯定会影响孩子的，怎么办啊？
钟晓明晚上睡的晚，跟自己都拼了，早上出来的早，中午的时候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的，越是无力越是脑袋成一团浆糊，她还反胃，温绿菊看着就说压力太大了。
温绿菊跑到小市场那边买了一些甜蒜，这东西吃了会有好胃口的，不吃饭不是事儿啊。
就是因为这甜蒜，吃了嘴巴里肯定有味道的，结果下午她进教室的时候就听着朵湛就阴阳怪气的说着。
“谁吃大蒜了，有没有公德心啊？不怕把别人熏死……”
朵湛没成想到会是钟晓明，他是闻不惯那味道，说了之后钟晓明的脸都白了，他才知道自己惹祸了，越是小心越是处处跟他为难，连老天都跟他过不去。
“钟晓明……”下课的时候刘莉莉从后门进来喊了钟晓明一句，全班的人都在看着。
毕竟钟晓明虽然和朵湛没承认，可是别人也是瞎子，朵湛现在是什么意思啊？劈腿？
男的是觉得刘莉莉做的过分了，钟晓明同桌站起来对着刘莉莉粗声粗气的说着：“喂，回你自己班去吧。”
刘莉莉这样的恰巧就是他讨厌的，很早之前朵湛自己也说过，凑上去跟人混饭吃，这样的最没意思了，再说他觉得不管怎么做，钟晓明现在成绩降的这么厉害，大家都在等着看笑话，朵湛至少不应该这么做的，有点说不过去。
钟晓明的头还是昏昏的，刘莉莉走到她身边将一瓶酸奶放在她桌子上。
“听说你中午吃大蒜了，朵湛可能不是很喜欢那味道，喝瓶酸奶压压吧……”
同桌真怕她们两个人打起来，要拦，可是钟晓明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微微抬起头，然后拿起那瓶酸奶走到后面的垃圾桶一扔，刘莉莉的脸色不是很好，不过马上又笑了笑。
“仍被，反正朵湛在给我买呗，哎，好好学习吧，听说这次考270名？天啊，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样的成绩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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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明没哭也没生气，她也奇怪，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很好，挺过去就好了。
朵湛知道刘莉莉那事儿之后什么也没说，是他脑子进水了，他神经了。
钟晓明第二节课的时候吐了，吃的全部都吐出来了，朵湛第一个跳起来的，蹲在她身边去握她的手，可是被她给推开了，同桌赶紧起身旁边的几个男生赶紧起来收拾。
“晓明有事儿没啊？”
“晓明要不先跟老师请假回家吧……”
“晓明你冷不冷啊？”
是啊，这种时候钟晓明很想哭，她和朵湛两年的感情最后就落得这样的下场，最后还是这些平时不怎么跟她说话的同学来安慰她，朵湛着急，她到底严不严重啊？
“谁有水啊，那个谁赶紧去买一瓶去，她要漱口……”
朵湛不管钟晓明愿意不愿意，他强硬的拉着她的手，钟晓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什么，最后对他笑笑，站起身：“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朵湛，我没事儿，谢谢大家。”
钟晓明喘了喘气，她想自己应该可以解脱了。
朵湛和刘莉莉的事儿无非就是为了气她，很简单的一点事儿，闭着眼睛都能想明白的。
朵湛木雕泥塑的站在那儿，她什么意思啊？
扯住钟晓明的袖子，那个劲儿又上来了。
“你什么意思？你谢谢我？”
朵湛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钟晓明的同桌赶紧起来劝，教室里还有人呢，一会儿把老马给叫出来了，拦着劝着：“朵湛，你先别闹，晓明才吐过，她不舒服啊，你们晚上放学在说……”
朵湛连一眼都不看说话的人，他就看着钟晓明，她现在做的比他做的叫他心寒一百倍，她践踏的是他的自尊。
“有你什么事儿？我们俩说话和你有关系吗？用你来献殷勤？不是你喜欢钟晓明吧？”他笑了起来，悠悠闲闲的看着钟晓明的脸，他要保护住自己的自尊，所有人都看着呢，他不能输了：“钟晓明你知道嘛，你就好像是别人家的主子，别人都是你家的奴才，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欠谁的，不会总有人上门哄着你的，除非那人很贱。”
那时候她不是因为学习和自己闹分手吗？
朵湛轻轻贴着她的耳边，讥讽的笑，他疼就得让她也疼：“你不是为了学习嘛，怎么我上来了，你却跑后面去了？”
钟晓明的眼睛慢慢变大了，眼睛下方有着不规则的黑黑轻轻的颜色，原本的脸也有些消瘦。
这一刻，所有的感情也都凉了。
她都挺过来了，是的都挺过来了。
人都不知道怎么飘回去的，温绿菊给她送到家，进了门眼泪就挡不住的流，一边哭一边笑，轻轻嗤笑，这就是她活该的，她不好好学习就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这都是她活该的。
曾经年少的时候想过他们以后会结婚，会生很多的孩子，会幸福快乐的过日子，这些都想过，只是有些事儿不是自己想了就可以的，越是爱分歧越是深，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自己家和他的家调换过来，自己家给他出钱他会出去吗？
出卖不是自己，是以后的尊严，屋子里一点生气都没有，哭的头晕嗓子疼，钟晓明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哭出了声音，她太疼了。
心口太疼了。
秦思朗给钟晓明打电话，是要过来说要送她出去的事情，这时候开始准备，差不多最快半年就能走了，他想自己半年之内应该不会被动的，屋子里的电话响了又响，然后在响，一直响个不停。
钟晓明接起电话，打了一个嗝，她有些上不来气儿，很难受。
“喂……”
“晓明？”秦思朗质疑的声音，她这是怎么了？
钟晓明实在是太憋屈了，她抱着电话哭，她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她没有错。
“爸……”
这一声爸让秦思朗觉得不妙，要出事儿，让她等着，自己马上就过去，要挂电话的时候在三嘱咐着在家里好好等着，自己马上就到。
钟晓明抱着电话哭，她不要在这里生活了，她要走，她要走得远远的，她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学校了，不回去了……
五分钟过去，外面有人敲门，她捂着嘴，试着压下去，可是情绪太激动了，根本就压不下去，打着咯走到门前：“谁……”
“开门。”
外面的声音淡淡的，钟晓明打开门，还没有做反应，对方就带上了门，有东西比在她的腹部。
钟晓明又是钟晓明，向引素皱着眉，胸口好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又像是塞了一口的棉花，她想跟秦思朗说些什么，可是应该说什么呢？
“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她快要憋死了。
秦思朗的反应就果然如向引素所想的那样，皱了皱眉，秦思朗觉得向引素是荒唐，多大的年纪了要孩子？
她简直就是开玩笑呢，不说家里有没有孩子，外面的人会怎么说？
“别想那些没用的，家里的孩子还少嘛，你要是无聊我给你买只狗。”绵绵悠悠却似有若无飘进向引素的耳朵里。
是啊，她的价值就是一条狗，她是活明白了。
“引素，你怎么了？”秦思朗也是觉得向引素情绪有些问题。
向引素笑笑，把脸上复杂的表情全部服服帖帖的压下去，她很快笑笑。
“没有，只是一个朋友突然怀孕了感慨，对了，我要给我妈换一个房子，你看……”
既然不能在感情上全部给她，那么就用金钱来弥补吧，以前是她傻，省到最后这些也不是她的，通通都是秦家人的。
向引素开始大量的花钱在自己娘家的兄弟姐妹身上，她需要用这种快感来压住自己心里的不满。
是了，欢颜动手术的那天秦思朗在钟晓明那里，向引素想如果自己就剩一口气了，钟晓明病了，那么秦思朗会出现在谁的床边呢？
向引素有个弟弟，没什么本事，倒是吃了玩了很在行，以前秦思朗不喜欢这个弟弟，向引素就远离，可是今天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弟弟的家门口。
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里面的人有点懵，拉着裤子让屋子里的女人赶紧走。
他前几年以为鬼混和老婆离婚了，孩子她妈妈带走了也不让他见，反正他也没钱给抚养费干脆也不见，前些年他是没少往自己这个姐姐身上贴，想捞些好处，可是向引素看不起自己，他心里清楚的很，久而久之自己也不去了，就是过年他都挑他们离开的时间在回去，今天这是……
“姐，你怎么来了？”
向引素看着屋子里，到处乱的很，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台子上放着可能没有吃了的饭菜，到底是自己弟弟，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你最近没去看看冰冰？”
冰冰就是向引素的那个侄女。
向国强也不敢说自己根本就不想去看，就推说没钱。
向引素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就来气了，从自己包里拿出来一沓钱仍在上面。
“这里有几万块钱，你……”说着瞪了向国强一眼“家也不像是一个家，找点什么事情做，别一天跟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要是想要好好的，就找个好女人结婚，刚才那个不行。”
向国强那些个所谓的女朋友都是跳舞跳来的，能是什么好人。
他是不明白，向引素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自己的生活来了，这有点怪异，之前那几年她也就是那么看着自己过的。
“姐，是不是姐夫欺负你了？”
向国强一句话让向引素的情绪再次就崩溃了，向国强看着他姐的神色，他是混，可是秦思朗这样就是欺负人呢，他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向引素拉住他。
“你干什么去啊？”
向国强喘着粗气：“这个王八蛋，你嫁给他的时候是黄花大闺女，他嫌弃你什么？生，姐凭什么没有自己孩子啊，那时候你跟我走的不近，我也不敢说，有些事你不生自己的孩子，那些个小崽子现在是需要你，等以后都成家了，秦思朗在没了，谁还会当你是妈啊，到底不是亲生的，你看着吧，在好也没有自己生的亲……”
这些话还用他讲，向引素就是想明白了，所以现在才会心中有动摇的。
向国强看着向引素不再说话，神色淡了淡，他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就是他姐真有什么事儿他也帮不上。
“我说的你也别进心里了，也许秦家的这几个就跟别人不一样呢……”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姐是傻，年轻的时候都不生，这时候在生……
向引素想到底是自己的亲兄弟心里还是挂着自己的，叹口气，又说了一会儿话，起身就走了。
向引素开车去了钟晓明的家里，手里拿着钥匙打开门，是，她手里还有钥匙。
打开门进去，并没有拖鞋，而是踩着高跟鞋走进去，看着自己的家，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用一个白色的信封里面装了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她想钟晓明多聪明啊，要是她在家里住，能有这么多的零花钱吗？
她也不想想她爸爸一个月开多少，聪明的孩子啊。
转身锁了门就又走了。
秦昭昭和秦欢颜往家里走，快到门口的时候看着那人像是向国强，秦昭昭不是很喜欢向国强这个人，觉得这个人不好，她爸也说过向国强是做过牢的，在秦昭昭心里那坐过牢的人还不算是坏人？
秦昭昭不说话，秦欢颜对着向国强笑笑：“舅舅……”
向国强看着秦昭昭，这个小兔崽子当做没有看见自己是吧？
对秦欢颜笑笑：“放学了啊……”
秦欢颜点点头，原来是向引素没在家，秦昭昭打开门自己径直就上楼了，可是秦欢颜不能上去啊，她给向国强倒着水，找着水果给他吃，向国强觉得还是秦欢颜懂事，楼上的那个就是一个哑巴，话也不会说一句。
秦昭昭在楼上叫秦欢颜，秦欢颜跑上去，推开门。
“姐，你叫我？”
秦昭昭挑起眉头：“你还在楼下干嘛啊，他也不是你亲舅舅。”
秦欢颜觉得自己的眼睛刺痛了一下，勉强笑笑。
“妈不是还没有回来吗，毕竟是客人……”
秦昭昭懒得去理楼下的人，说别叫自己下去。
向引素叫向国强来是商量一件事儿的，向引素的爸爸前几年过世就随便埋了一个地方，这些日子她做梦总是梦见，就回娘家跟自己娘家妈说了，她妈就说。
“你说你爸也不容易，死了都没有好地方，可是我们家没有本事的人，那公墓好一点的都上十万，不好的也一两万啊，你哥哥弟弟的……”向母摇摇头：“家里就你一个本事的，可是这事儿要是让思朗知道了，算了吧……”
母亲的话就放在了向引素的心头上，她怎么就不能给她爸买一个墓地？
向国强是完全地支持姐姐的做法，凭什么给老秦家攒钱啊，这些年他姐已经够意思了。
“要我说就买好的，咱就买大的……”
向引素也伤脑筋，要是一万两万的她给倒不是什么事儿，可是要买那大的带院套的得十万，本来她手里是有的，可是前些日子不是给向国强点吗，现在手里就有点紧吧。
向国强看着向引素的嘴角有些起皮知道他姐肯定又上火了。
“要不买个一万两万的也行，实在你手里要是没有，前些日子你不是给了我点嘛……”
牵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得，向国强咬着牙吐了话。
向引素让向国强先回去，自己过两天去找他，走的时候给向国强带了一些吃的，毕竟他自己一个人，家里也没有一个女人。
秦昭昭看见了，下楼就对着向引素嘟囔着。
“妈，你怎么让他来家里了？要是家里丢点什么怎么办？”
向引素的脸子有点不好看，她有点不耐烦地说着。
“昭昭，那是你舅舅，你怎么说话的，你舅舅是小偷啊？”
秦昭昭傻愣愣地看着向引素，她这是发的什么脾气，是爸爸上次说的，他丢了点东西，家里就这些人总不可能是家里人偷的把，就向国强嫌疑最大。
秦昭昭耷拉着脸一扭就上楼了，本来向引素冷静下来想上去的，结果脚才上了一台阶，脑子里想起向国强的话。
“你对他们在好，可是那些小崽子不是你生的，将来秦思朗没了，争家产谁会挂着谁啊……”
向引素的脚又挪了回来。
向国强说的好，姐你应该有点自己的私房钱，不然……
向引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些混话她怎么就听进去了呢。
晚上秦思朗回来，向引素接过他的衣服挂起来，两个人进了卧室里。
“我妈说要给我爸买个公墓。”向引素开了口。
秦思朗也没有说什么，想买就买吧，也是应该的。
“要是看中哪里了，我出钱吧，我也是应该的。”
毕竟是人家的女婿。
向引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她叹口气：“我是想着给我爸买那个带院套的，不是地方看着大点。”
秦思朗皱眉。
“人都死了，再大地方也感觉不到的，再说别人都盯着呢，就买个普通的就行了。”
秦思朗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你花十几万买一块墓地值得吗？
可是这话听进了向引素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本来她是可以什么都不说的，自己背后偷偷动作就是了，可是她现在就忍不住了。
“思朗，给你前妻买就值得是吗？”
秦思朗特别讨厌别人这么说，什么是前妻？
看着向引素，不愿意在多跟她说了，没有必要，这样说下去肯定会吵起来的。
“我去客厅睡……”
向引素第一次完全没有避忌地拉住秦思朗的手。
“我说到你的伤心处了？过圣诞节的时候你骗我说你同事家的儿子结婚，你想去看她，跟我说实话我会怪你吗，可是一句实话你都不跟我说，在你心里我算是什么？一个暖床的？”
“你说的这些是什么话啊？”
他是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他去哪里是不是必须要报告？
秦思朗想让钟晓明出国，这孩子总在国内也不能有什么发展，首先钟晓明念的这个高中就不是最好的，就算是考上大学了，不是一流的念了有什么用？
他答应过妻子要找回来孩子好好照顾的，可是出国的费用不低，这些年他是挣了不少，可是家里三个孩子的开销，就是因为了这层思想所以向引素提出要给她父亲买公墓的时候秦思朗才会有些抵触。
死人就先等等。
秦思朗知道朵湛的家里条件肯定不差，如果那孩子出国了晓明出不去，这样再好的感情都不行，他年龄越来越大，慢慢的以后能挣的机会就少了，他得未雨绸缪，青墨已经上大学了，他已经定型了，昭昭和欢颜都是女孩子，学习也不是那么好，以后找个好人家就行了，可是晓明不同，晓明聪明，这是他这个做爸爸唯一能给她做的。
因为有了这种思想，秦思朗这段大批的接东西，他同事看着他都有点危险，不说别的，你这样上面会发现的。
两个人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同事就问秦思朗。
“我说老秦啊，你家里是不是要用钱啊？我手里没有太多，几万还是有的，要不我先给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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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朗摇头，同事着急。
“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弄这么大动静，上面虽然不见得是不知道，可是一旦真出事儿，你以后……”
这么干太危险了，别人接钱也不过就是几万几万的接，可是秦思朗现在胆子太大了，他收人家回扣然后私下底给人标书，你这样被抓到了是要送命的。
秦思朗叹口气。
“老王我跟你说实话，我家就一个能学习的，我想送她去美国学习。”
老王倒吸口气，去美国啊？
那简直就是烧钱的啊，去别的地方就不行吗？
他们到底是空手套白狼的，这事儿不稳妥啊。
“我说老秦，你先停停手，你听我的，先不要动。”
秦思朗的反常向引素也看得出来，不过到底为了什么她不知道，老王找到她的时候，老王知道向引素这个后妈当的也不容易，可是这话他不能直说，要是直说人家夫妻真打起来怎么办，他现在是想拦着老秦。
“弟妹啊，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老秦最近收了不少，他这样下去可就危险了……”
向引素像是挨了一闷棍，家里能有什么事儿？
唯一有事儿的就是自己和秦思朗说过要给父亲换个带院套的公墓，向引素听完老王的话心凉了半截。
他这是要送死去啊。
回到家里等到半夜秦思朗回来，向引素跟他说。
“思朗，那公墓我不买了。”
秦思朗不知道她这又是唱的哪出，前段时间说买，现在又不买了，不过买不买随她的意吧，他真没有闲心去管，点头。
向引素见他根本就不提收钱的事儿，索性自己捅破。
“老王今天来找我了，思朗你这样干，以后就毁了自己了，我们可以慢慢来，一年一年来，钱可以慢慢挣，你别着急。”
秦思朗能不着急吗？
这事儿说来要怪还真要怪朵湛，他嘴巴大，说他妈想让他出国留学，本来是无意当着秦思朗说的，结果秦思朗听进去了，并且实施了。
秦思朗十分不悦，冷声呵斥着向引素。
“你知道什么，不知道就别瞎说。”
向引素知道自己的语气不好，秦思朗听着可能想到别的了，她没别的意思。
抓着秦思朗的手，她是恨秦思朗，可是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恨了，她错了，她要是知道这样逼他，他会接那些钱她一定不会把钱给娘家的人，她错了。
“思朗，我求你，你别收了，像是以前那样好不好，这样动作太大别人会察觉的……”
秦思朗这人做事很稳健，讲的是细水长流，现在这么冲动真不像是他的作风。
谁都能等，可是秦思朗不能等。
朵湛带着钟晓明去滑冰，钟晓明从来没有滑过冰，她站不稳，朵湛在后面拥着她，把持着她的双手张开。
“没事儿，有我呢。”
钟晓明走都不会走就是靠着朵湛带着，朵湛滑冰滑的很好，带着她一圈一圈转，他拽着钟晓明的手不让她摔倒，钟晓明抱着他的腰身。
叶师盈给朵湛打电话，说是他爸说道了要送他出国去念书，本来叶师盈上次说过一次，可是丈夫没有发表意见，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又提起这件事儿了，叶师盈只能先对儿子说，如果丈夫定下了主意，那么朵湛反抗不了的，他得先做好准备。
朵湛一个不去，十个不去的，开玩笑呢，他打死都不去，除非是和钟晓明一起去。
叶师盈手里也是有事儿，没怎么听他说就挂了，结果朵湛就遇上秦思朗了，秦思朗就活心了。
朵湛让钟晓明自己滑，自己从那边快速冲过来，钟晓明想躲，可是躲不开，朵湛抱着她的腰转，钟晓明被他的贯力推开很远，她捶打着他的胸膛，朵湛过来的时候刮了一阵风，吹着雪迎面扑来，他抱着钟晓明开怀大笑，把这她的手张开双臂往前走。
朵湛的成绩降的厉害，降到了让老师头疼的地步，各种找家长，可是他那家长根本找不到，这给老马气的，可是没有办法啊，无论说什么他就是不听，老马没有办法只能从钟晓明下手。
“进来。”
老马看着进来的钟晓明，心里叹口气，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够有耐心的了，他们俩是不是觉得自己跟他们玩呢？
老马把朵湛的模拟卷子仍在桌子上，钟晓明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着老马，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在恋爱吧，你自己看看他现在都什么成绩了？就这成绩他以后上什么大学啊？”老马有些激动拎着卷子就站起身了，那卷子在钟晓明面前飞来飞去的，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压下怒火：“晓明啊，老师知道都是朵湛追着你跑，可是你得为他想想啊，他有未来，你们现在还小，我现在说这些话你肯定觉得老师不善解人意，可是晓明啊一个男人，将来就这成绩上个二流的大学，你们有什么未来可言语？就算是将来你们分手了，可是他朵湛日后想起来会不会觉得是因为你，他成绩才下去的？”
老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就希望赶紧断了吧，朵湛那边不可能那就从钟晓明这边下手，太影响成绩了。
钟晓明的眼神碰触到老马的，她好半天点点头，老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钟晓明不是不知道朵湛成绩掉的厉害，她有些木然地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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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温绿菊和钟晓明不知道去哪里了，朵湛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心里纳闷，人去哪里了？
钟晓明快到一点的时候和温绿菊前后回来的，进了教室朵湛对着钟晓明笑，钟晓明只是恨平静的看着他，然后坐下了身。
朵湛在后面贴着她问：“你中午去哪里了？”
钟晓明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老马在中午放学的时候又找到了她，是跟她和温绿菊一起出校门的，钟晓明觉得压力大。
老马的那种眼神让她害怕，是啊，自己都学不好呢，何苦在牵扯一个进来。
朵湛的脾气本来就大，见她不回答恶劣地站起身将她桌子上的卷子都扯地上去了，钟晓明还依然是平静地看着前面，倒是他同桌有点害怕，赶紧劝。
“朵湛你赶紧坐下，一会儿老师就进来了。”
晓明这是怎么了？
放学的时候钟晓明和温绿菊一起离开的，朵湛背着书包在后面追，他就闹不明白了，她什么意思啊？
早上还好好的，说变就变，就是在变，也得有个理由吧，她的理由呢？
“你站住……”
朵湛拉住钟晓明的手，钟晓明看着被拉住的那只手无奈地叹口气。
“松开，都是人。”
已经有同学在看过来了，毕竟还是在学校这样未免有些太过于引人注目，可是朵湛不在乎这些，他就想问明白她跟自己生什么气？
温绿菊扯着朵湛，朵湛不领情一个用力没小心就把温绿菊给推地上了，温绿菊气急败坏的，他是不是有病啊？
钟晓明把温绿菊扶起来，她小声的说：“能不能回去说啊？”
回去好好说，这里都是人没有办法说，是不是要闹到所有人都看见啊？
朵湛冷漠嘲讽地看着钟晓明：“你觉得我丢人是吧？你害怕别人听见是吧？你觉得和我谈恋爱见不得人是吧？钟晓明你算是什么啊，你有什么？要说好看的，比你好看的多的是，要说学习好的就凭你吗？你还是半个残疾……”
“晓明……”
温绿菊看着朵湛咬牙骂了一声王八蛋就追出去了。
朵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他不可能对晓明说这样的话的，他是因为太生气了。
温绿菊看着钟晓明，小心地帮朵湛说这话：“他不是小心的，生气的时候我们不都是喜欢说一些气话嘛……”
公车动了，那边朵湛追过来可是车开走了，他照着空气狠狠踢了一脚。
“晓明你在跟他好好说说，朵湛底子好，他想追不难的，再说老马凭什么找你啊，也不是你先接近的他……”
温绿菊想着老马就是有病，你当老师的不能解决你就给晓明出难题。
钟晓明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是她自己的成绩也退步了，虽然很小可还是叫她心凉，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兼顾的很好，可是分心了就受不住，周末的时候几乎总不在家，平时他送她回来，一耽误就很久，久而久之自然就见效果了。
朵湛赌得起自己的未来，她赌不起。
老马的话就像是尖针一样一针一针扎在她的心头，上二流大学，然后毕业混日子也许还找不到工作，她不要那样的生活，不可以的。
之前也不是没有吵过架，可是这次很严重，那边叶师盈总是提留学的事情，朵湛本来就烦对着电话大吼：“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死也要死在这里……”
叶师盈一惊，这是怎么了？
给保姆陈妈打电话，陈妈说可能是跟小女朋友吵架了，回来心情就怎么不好。
叶师盈叹口气，她想她知道了，估计是朵湛是舍不得吧，在给儿子打电话。
“宝贝你先别说话，这样妈妈给你们俩一起送出去，你看这样行吗？”
朵湛本来是要发飙的，可是一听他妈的话，没有在言语。
他心里明白如果这是他爸的主意他是肯定别不过他爸的，如果真要出去那么带着钟晓明一起那是最好的。
晚上睡觉自己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闹心，看着床旁边的那个娃娃那是上次和钟晓明一起买的，一对，给了她一个，自己留了一个，拿着那娃娃放在床上自己轮着拳头打它的脸。
“都是你，都是你……”
自己打累了就坐着喘粗气。
叶师盈挂了电话觉得不行，自己得回去一趟，要不然说不定他会折腾出来什么呢。
“你别惯着他，这次他必须出去。”
叶师盈点点头，要是朵湛高兴，就算是在送一个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她不差那点钱。
叶师盈回来，朵湛的表情也不惊不喜的，她笑着看着儿子：“还生气呢？”
朵湛也不说话。
她叹口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让我们宝贝这么伤脑筋啊？”
朵湛突然发脾气。
“一个又难看，什么优点都没有的笨蛋……”
钟晓明完全是当他透明的，班级里的位置变动了她离他远远的，他根本就碰触不到她，他想跟她说话，可是她总躲着，朵湛也不想太面了，他就憋着，放学了她跑的比兔子都快。
叶师盈摇摇头。
朵湛去钟晓明家里楼下，他喊了两声，像是装着不经意路过，可是没人搭理他，他又叫了两声。
“钟晓明……”
还是没有人，他气的干脆直接跑上楼去砸门。
这次终于有动静了，可是钟晓明开门没有两分钟呢，两个人就吵的脸红脖子粗，朵湛一开始是低气的，可是后来觉得自己在低气那就低气到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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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明那意思现在他们成绩都下降，就先注意学习，别的等以后在说，可是听到朵湛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了。
“我追你的时候，是我主动的，可是你也没有反对啊，你们女的总是外表一套内心一套，你就敢说你内心里一点喜欢也没有？”
钟晓明憋着的那口气差点噎死自己，朵湛还在继续呢，他今天真的不说不行了。
“我给你买东西，你给我钱，行，你本事我知道你家条件不差，别人给自己女朋友买点什么不行？你呢？就你装，你拿了你就能死？钟晓明自尊不是那么要的，拉下手亲一下不会怎么样的，你是在防着我，觉得我不可靠，在学校你和我恨不得保持八丈远，我配不上你被？”
两个人这么说话肯定是说不好的，说着说着一个个气的脸色铁青，钟晓明摔门，朵湛也绝尘而去。
叶师盈倒是找到了钟晓明的家，试着敲了一下门。
钟晓明开门有点纳闷看着眼前的人好半天才想起来是谁，侧身让她进来。
叶师盈进了门看着一眼屋子里，一个人住？
这家长也够放心的了，她心里不以为然。
平心而论叶师盈说的每一句话一丁点瞧不上钟晓明的意思都没有，她说的很诚恳，朵湛不愿意出去，必须她跟着才行，可是钟晓明还是笑笑摇着头。
朵湛不让分钟晓明也不让，都还年轻气盛的，都在等着对方低头，钟晓明是觉得自己是觉得老师的话有道理，他们俩最近的成绩掉的离谱特别是朵湛一百名都甩出去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朵湛就认为钟晓明死要面子。
朵湛跟他父亲都干起来了，叶师盈夹在中间她是左右为难，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儿子，因为朵湛成绩掉的厉害父子俩是冲突不断，干脆那边就发了话一定要送他出去，可是朵湛死活不干，叶师盈只能从中调解。
如果钟晓明肯跟着朵湛走，这一切就简单的多，叶师盈知道自己这儿子有点死心眼，他要是说跟谁置气，哪个人不先低头是一定没完的。
她被逼的是没招没招了，又找上钟晓明了。
“阿姨……”
叶师盈进了屋子里，这一年她就断断续续的来回飞，有点扛不住了。
她拉着钟晓明的手说，你们俩感情好，阿姨不反对，以后也是要在一起的，现在这事儿就不是她能反对的，以前觉得儿子不过还小，年轻时候的爱情谁能说得准呢，结果闹了一年了，这眼见着就要考大学了，她想算了。
钟晓明也不算是差，最主要的是朵湛肯听她的，这样就行，她跟着朵湛至少能管住朵湛，她要的也不多，这样的儿媳妇也行。
钟晓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明事理的妈妈，可是人家说给你拿钱你就去，她是什么啊？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国的，一次都没有，在这里生活她都没有生活明白呢，别说出去了，再说出去也不是她能负担起来的，她和朵湛算是什么关系？
人家的家里人凭什么给她拿钱？
叶师盈知道有的孩子把自尊心看的很重，她就说钱就当我借你的，以后你有钱了你在还我。
钟晓明没有抬眼，她看着地面，好半天她问叶师盈：“阿姨，如果我和朵湛最后分手了呢。”
叶师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分手啊？
这个年纪还真不好说，可是不管怎么样，只要钟晓明肯陪着朵湛走，这些年她也算是付出了，叶师盈话题一转。
“就算是你们分手了，阿姨以后还是会管你的，如果你的学费有问题，想买什么了，你都可以告诉我。”
叶师盈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她是为了她儿子好，一个女孩子跟着朵湛不管几年，不管发生什么没有，应该给的她不会吝啬，她想的就是这样的。
可是听着钟晓明耳朵里这话很刺耳，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家买下来给朵湛享用的，只待他喜欢够了然后把自己撇开。
“阿姨知道我的一只耳朵听不见吗？”
叶师盈一愣，这个她真不知道。
钟晓明从外面看着虽然不是那么漂亮，可说到底也不至于太差，女人的一半在于收拾，在丑的女人收拾了也会变得漂亮的。
可是伤残那就是两说了，她皱着眉。
钟晓明当着叶师盈的面把自己耳朵里的助听器拿了下来，轻轻放在桌子上。
“我有一只耳朵是弱听的，需要借助助听器的。”
“妈，你去找她了？你找她干什么？”
朵湛发了很大的脾气，书包当着叶师盈的面就摔在地上了。
叶师盈冷着脸色，最重要的他没有跟自己说，家庭条件不好什么都不重要，可是聋子？
她的儿媳妇是聋子？
“她耳朵不好是不是？”
叶师盈还是需要确定一下，省得钟晓明那丫头跟自己耍心眼。
朵湛看着他妈的眼睛，有些心虚的移开，他是故意没有说的，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说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带助听器不就好了，有什么问题？”
叶师盈觉得这孩子缺心眼，就算是女朋友吧，人家的女朋友都是好好的，要是别人知道了，他以后怎么和别人相处？
别人会在私下说他的，说啊，原来朵湛的女朋友是个聋子。
“你在想想吧，朵湛你想想你爸爸的主意，这样我送你出去，如果几年以后你还是觉得你们合适，那么我同意你回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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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师盈的态度转变的很快，这就是钟晓明想知道的。
“不去，哪里我都不去……”
高三眼见着就要高考了，全部的学生都在努力，秦思朗的上级借话是提点了一下他，老王想着，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秦思朗被传进去两次，可他都平安无事的出来了，可是这次是不是也能那么幸运？
一个人的幸运是只有几次的，秦思朗的好运就快要用完了，他已经听到消息了，双规是早晚的事儿。
向引素天天提心吊胆的，你说以前她是觉得秦思朗是为了她家才这样的，可是慢慢的就发现不对了，如果只是一个公墓的钱，那早就可以停手了，可是秦思朗没有，他现在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上次向引素就看见他拎着一包钱回来了。
向引素回娘家说了这事儿，她妈看了一眼外面，拉着向引素的手，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却把声音压的很低。
“引素啊，你要做好准备啊，这样的下场都不会太好的，你别太傻了……”
秦思朗现在向引素劝不住，她也没有办法，秦思朗给她的钱，她就转移到母亲家，然后借出去，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过来。
秦思朗前脚才走，后脚上面给老王打电话叫老王下午去市政府一趟，老王想，还是来了。
上面的人找老王谈，那意思很简单，老王和秦思朗是一起的，他不可能不知道秦思朗的所作所为的，让老王检举秦思朗，老王自然是不肯的，这事儿还没有一定，再说他若是干了，他以后也不用混了，在单位谁不知道了？
“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如果秦思朗被抓，你想想你能拖得了干系吗？”
是啊，这就是事情的关键，他跑不了的。
秦思朗打听的很清楚，如果钟晓明去美国念书的话，他想让钟晓明去最好的学校，耶鲁的话担保金和本科的全部费用加在一起是一百二十万，当然他还要给钟晓明准备生活的费用，他不想让孩子去打工。
老王晚上和秦思朗喝酒，老王劝着秦思朗。
“老秦啊，我们兄弟一场，你现在收手吧。”
如果现在收手把钱还回去，弄不好会轻判的，只要现在收手就一切都有可能的。
可是秦思朗已经站在了那个边缘上，他已经被金钱弄的有些麻木了，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想要钟晓明生活的好，想要给她很多很多的钱，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只要有了一个好学历，将来她毕业结婚一切就都不是问题，别人就不能嫌弃她。
虽然一只耳朵不好使，可是学业能给她加分，这就是秦思朗所要的。
老王看着秦思朗已经走火入魔了，算了，自己能说的已经都说了。
向引素已经听到风声了，说是秦思朗现在被注意着，她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怎么办啊？
秦思朗回来的时候向引素跟他说听见风声了，风声自然是老王放出来的，可是秦思朗自己清楚的很，自己是要完了，在完了之前他得把钟晓明弄出去。
秦思朗看着向引素。
“引素啊，这些年我对不起你……”
向引素听着秦思朗的话忍不住的掉泪，她只要他平安，在委屈都没什么的。
秦思朗说如果自己真有事儿，青墨不用管，他已经大了，可是昭昭和欢颜，向引素握着秦思朗的手说，她一定会照顾昭昭和欢颜的，秦思朗也算是放了心。
叫向引素疑惑的是秦思朗既然已经做好了进去的准备，可是钱呢？
按理说这钱要么是给她，要么是给孩子，要么是上交，可是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向引素没少往老王家跑，说破了嘴皮子，可是老王一句话给她点明白了。
“要怨的话，只能怨那个小闺女了，思朗是想送她出国，很早之前就做好准备了……”
向引素的那颗心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的冷水，心口都看不见血，淡淡的笑笑，原来并不是为了他们，原来为的还是钟晓明。
为了钟晓明他明知道自己会进去，可是他做了，为了钟晓明他宁愿就把这个家给拆了，这样她反倒是轻松了，也挺好的，呵呵。
朵湛跟钟晓明反反复复的，朵湛是舍不得，他就是在狠心，他忍不住不去见她，吵的在厉害他就是想去见她。
跟着她到楼下两个人就因为出国的问题吵的很凶。
朵湛就不明白了，自己给她出钱她怎么就不能跟着去？
钟晓明觉得现在的人都怎么了？
秦思朗叫她出国，朵湛叫她出国，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出国呢？
钟晓明和向引素老王都不知道的是，秦思朗终究狠下心这么捞的原因里面有一半是因为钟晓明，可是另外的一半是曾经有个开发商跑了，现在被抓回来了，把他给咬出来了，也就是说他好不了的，只是时间的早晚。
钟晓明的胃有些绞痛，上课的时候就开始了，一直疼着，她强撑着。
“朵湛，等考完以后在说好吗？我很累……”
朵湛拉着钟晓明的手，他一直以为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可是到了她这里就不好使。
“晓明，就当我借你的，你以后还我就行了，我们以后要是结婚你是我老婆，我给你钱用不是应该的吧？”朵湛是现在才变声，声音有些粗，他执意的拉着钟晓明的手不想让她离开，他求了她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行吗？
钟晓明的心一抖，结婚，那要是结不了婚呢？
“我妈说了就是将来我们真的不在一起了，我们家还是可以提供给你学习的费用，包括生活费，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朵湛心里想着，他们不可能是会分手的，就算是整个地球都灭亡了，他也绝对不会和钟晓明分手的。
她胃疼的有些受不了又被他缠了这么久，鼻尖上都是冷汗，两个人争执期间她推了朵湛一把，那意思是想推开他，自己进屋子里，她想吃药，太疼了。
朵湛没有站稳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钟晓明的手在半空，她去拉，可是没有拉住。
“朵……”
朵湛的头撞在了栏杆上，咚一声，到底是年轻没有摔怎么样，可是心里的气又上来了。
“我妈那么心平气和的跟你说，你还想怎么样啊？指望你爸送你出去吗？你爸就算是枪毙也弄不来那些钱……”
他赌气的说着。
钟晓明打开门将门摔得叮当响。
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吵架占据了他们的生活？
朵湛站起身踹了栏杆一脚，钟晓明在屋子里抱着头叫。
一心两用的下场就是这次的模拟考钟晓明掉出了快二百名，她拿着卷子的时候想哭都不知道怎么哭。
朵湛重回大榜前面，学校都说着，奇怪，这两人是怎么了，商量好了去后面转转。
更诡异的是朵湛跟刘莉莉中午竟然一起吃饭，温绿菊心里担心可是没有问出来，她知道晓明是一个特别要强的人，这样的成绩恐怕已经让她心里难受了。
朵湛和刘莉莉一起回学校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钟晓明身边过去的时候就当做没有看见，半年度最大的新闻出现了，那就是钟晓明和朵湛的分手。
老马进了办公室对着大刘说着。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早恋的下场就这样，朵湛是男孩子想要追上去那简单，可是你看着吧，钟晓明要是能考上一个二流大学就不错了……”
钟晓明本来是想进办公室找老马的，可是在外面听见老马的话站住脚。
是啊，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成了笑话一场。
朵湛那是故意的，你不是不跟我走吗，那行，我天天在你眼前转，谁也别跟谁好，谁难过谁心里清楚。
他真实的想法不过就是只要钟晓明肯对他说一句软话，他就会接着哄她，他就在等钟晓明的妥协，说我错了，说我们去国外吧，说我们会白头到老。温绿菊觉得最可笑的就是朵湛这种，你在吓唬谁呢？
恋爱中的最怕的就是试探，你找了一个最不入流的战术，注定了你的一败涂地。
朵湛和刘莉莉天天一起在学校外面的那个小饭店吃饭，他送了刘莉莉很多东西，什么都有，他就等着钟晓明那一天受不了了。
可是没有，一天没有，五天还是没有。
路过的时候她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要么就是笑，笑的很意味深长让朵湛觉得她是在讥讽自己。
以前的哪些甜蜜随时随刻都能想起来，可是这些钟晓明想就让它全部停留在最美丽的阶段吧。
人一旦分心了想要在捡起来，太难，重回大榜谈何容易，自己面上装着不难过，事情一团乱。
秦思朗把钱都弄好了，心想着给了晓明要怎么样的才能不被发现呢？
除非她是在自己出事之前走，不然肯定会影响孩子的，怎么办啊？
钟晓明晚上睡的晚，跟自己都拼了，早上出来的早，中午的时候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的，越是无力越是脑袋成一团浆糊，她还反胃，温绿菊看着就说压力太大了。
温绿菊跑到小市场那边买了一些甜蒜，这东西吃了会有好胃口的，不吃饭不是事儿啊。
就是因为这甜蒜，吃了嘴巴里肯定有味道的，结果下午她进教室的时候就听着朵湛就阴阳怪气的说着。
“谁吃大蒜了，有没有公德心啊？不怕把别人熏死……”
朵湛没成想到会是钟晓明，他是闻不惯那味道，说了之后钟晓明的脸都白了，他才知道自己惹祸了，越是小心越是处处跟他为难，连老天都跟他过不去。
“钟晓明……”下课的时候刘莉莉从后门进来喊了钟晓明一句，全班的人都在看着。
毕竟钟晓明虽然和朵湛没承认，可是别人也是瞎子，朵湛现在是什么意思啊？劈腿？
男的是觉得刘莉莉做的过分了，钟晓明同桌站起来对着刘莉莉粗声粗气的说着：“喂，回你自己班去吧。”
刘莉莉这样的恰巧就是他讨厌的，很早之前朵湛自己也说过，凑上去跟人混饭吃，这样的最没意思了，再说他觉得不管怎么做，钟晓明现在成绩降的这么厉害，大家都在等着看笑话，朵湛至少不应该这么做的，有点说不过去。
钟晓明的头还是昏昏的，刘莉莉走到她身边将一瓶酸奶放在她桌子上。
“听说你中午吃大蒜了，朵湛可能不是很喜欢那味道，喝瓶酸奶压压吧……”
同桌真怕她们两个人打起来，要拦，可是钟晓明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微微抬起头，然后拿起那瓶酸奶走到后面的垃圾桶一扔，刘莉莉的脸色不是很好，不过马上又笑了笑。
“仍被，反正朵湛在给我买呗，哎，好好学习吧，听说这次考270名？天啊，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样的成绩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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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明没哭也没生气，她也奇怪，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很好，挺过去就好了。
朵湛知道刘莉莉那事儿之后什么也没说，是他脑子进水了，他神经了。
钟晓明第二节课的时候吐了，吃的全部都吐出来了，朵湛第一个跳起来的，蹲在她身边去握她的手，可是被她给推开了，同桌赶紧起身旁边的几个男生赶紧起来收拾。
“晓明有事儿没啊？”
“晓明要不先跟老师请假回家吧……”
“晓明你冷不冷啊？”
是啊，这种时候钟晓明很想哭，她和朵湛两年的感情最后就落得这样的下场，最后还是这些平时不怎么跟她说话的同学来安慰她，朵湛着急，她到底严不严重啊？
“谁有水啊，那个谁赶紧去买一瓶去，她要漱口……”
朵湛不管钟晓明愿意不愿意，他强硬的拉着她的手，钟晓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什么，最后对他笑笑，站起身：“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朵湛，我没事儿，谢谢大家。”
钟晓明喘了喘气，她想自己应该可以解脱了。
朵湛和刘莉莉的事儿无非就是为了气她，很简单的一点事儿，闭着眼睛都能想明白的。
朵湛木雕泥塑的站在那儿，她什么意思啊？
扯住钟晓明的袖子，那个劲儿又上来了。
“你什么意思？你谢谢我？”
朵湛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钟晓明的同桌赶紧起来劝，教室里还有人呢，一会儿把老马给叫出来了，拦着劝着：“朵湛，你先别闹，晓明才吐过，她不舒服啊，你们晚上放学在说……”
朵湛连一眼都不看说话的人，他就看着钟晓明，她现在做的比他做的叫他心寒一百倍，她践踏的是他的自尊。
“有你什么事儿？我们俩说话和你有关系吗？用你来献殷勤？不是你喜欢钟晓明吧？”他笑了起来，悠悠闲闲的看着钟晓明的脸，他要保护住自己的自尊，所有人都看着呢，他不能输了：“钟晓明你知道嘛，你就好像是别人家的主子，别人都是你家的奴才，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欠谁的，不会总有人上门哄着你的，除非那人很贱。”
那时候她不是因为学习和自己闹分手吗？
朵湛轻轻贴着她的耳边，讥讽的笑，他疼就得让她也疼：“你不是为了学习嘛，怎么我上来了，你却跑后面去了？”
钟晓明的眼睛慢慢变大了，眼睛下方有着不规则的黑黑轻轻的颜色，原本的脸也有些消瘦。
这一刻，所有的感情也都凉了。
她都挺过来了，是的都挺过来了。
人都不知道怎么飘回去的，温绿菊给她送到家，进了门眼泪就挡不住的流，一边哭一边笑，轻轻嗤笑，这就是她活该的，她不好好学习就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这都是她活该的。
曾经年少的时候想过他们以后会结婚，会生很多的孩子，会幸福快乐的过日子，这些都想过，只是有些事儿不是自己想了就可以的，越是爱分歧越是深，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自己家和他的家调换过来，自己家给他出钱他会出去吗？
出卖不是自己，是以后的尊严，屋子里一点生气都没有，哭的头晕嗓子疼，钟晓明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哭出了声音，她太疼了。
心口太疼了。
秦思朗给钟晓明打电话，是要过来说要送她出去的事情，这时候开始准备，差不多最快半年就能走了，他想自己半年之内应该不会被动的，屋子里的电话响了又响，然后在响，一直响个不停。
钟晓明接起电话，打了一个嗝，她有些上不来气儿，很难受。
“喂……”
“晓明？”秦思朗质疑的声音，她这是怎么了？
钟晓明实在是太憋屈了，她抱着电话哭，她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她没有错。
“爸……”
这一声爸让秦思朗觉得不妙，要出事儿，让她等着，自己马上就过去，要挂电话的时候在三嘱咐着在家里好好等着，自己马上就到。
钟晓明抱着电话哭，她不要在这里生活了，她要走，她要走得远远的，她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学校了，不回去了……
五分钟过去，外面有人敲门，她捂着嘴，试着压下去，可是情绪太激动了，根本就压不下去，打着咯走到门前：“谁……”
“开门。”
外面的声音淡淡的，钟晓明打开门，还没有做反应，对方就带上了门，有东西比在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