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绍听到手下人来报,压根就连理都没理文炎敬,让他凉快上那待着去吧,现在还有功夫喊冤,就说明手段上的不够。

  “七郎,你们还是太仁慈,这怎么还能让他有力气说话呢?”

  “大人,我…”站在下面的袁文绪纲要解释。

  袁文绍没等他说完,放下手中的毛笔后,两只手就开始在背后比划着。

  “教你一招苏秦背剑,去将那文炎敬的两只手,像我这样一只从肩膀上面背过去,另一只从背后背过去,然后将两只手用麻绳捆到紧紧的一起!”

  “遵命!”

  袁文绍等弟弟下去,倚在太师椅靠背上,双脚顺势搭在前面的案板,文炎敬是举人又如何。

  本朝虽然是文贵武轻,但勋贵可不在其列呀,收拾他个未高中的举人那就跟碾死个蚂蚁一样。

  你投机取巧没问题,想攀附权贵更是人之常情,但伱不能搞这歪门邪道,勾搭人家官宦嫡女,自己要是盛紘或者长柏,拼了名声不要也得想办法给你弄死……

  下了值回到家,晚上吃过饭后夫妻俩做完那羞羞的事情,相拥在一起闲聊天。

  面色红润的华兰,伸出那白皙细腻的胳膊,把放在床边的手帕拿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随即慵散倚在床上,微微喘着粗气说道:“官人,你说这都什么事啊,墨兰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如兰怎么也能这么干?”

  “你是不知道啊,今天下午得知这件事回了家,我母亲那是在房里面以泪洗面,我父亲更是气的捶胸顿足,咱们以后可得好好教养宁姐儿!”

  “娘子,别人家我不管,咱们家女儿要是敢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不管对面是什么家世,我都把那个男的腿打折,然后给女儿找个老实巴交的上门女婿~”

  袁文绍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

  冰雪聪明的华兰,自然也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哼!”随着一声冷哼,直接就在某人的腰间拧了一下。

  袁文绍倒吸一口凉气。

  “撕~”

  “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和那顾廷烨串通好了!”

  “娘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岂能和那顾廷烨串通?”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袁文绍打死都不承认。

  而华兰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她就是心里边有些犯嘀咕,因为自家夫君那个慵散的性格,那可是比谁都清楚。

  每天下了朝除非有天大的事,要不然保准都会回来睡一觉,今天怎么就那么巧,下着雨还去玉清观上香,所以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但不管华兰如何盘问,袁文绍就是声称自己不清楚,最后干脆使出装睡大法。

  “呼,呼,呼~”

  “哼!”没办法,华兰也只能翻过身睡去……

  第二天下了朝也没回家,这次是应好友之邀去千春阁吃酒,到了地方上楼一进雅间,就看到几个儿时好友都已经到齐了。

  坐下顺嘴开了句玩笑:“重光,这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舍得大出血?”

  “呃…仲宣兄,我这区区八品小官的俸禄可跟你没法比,但今天放开了喝尽情的玩,所有消费我买单~”

  英国公庶子张景昌,当初并没有听从袁文绍的建议外放,舍不得国公府这个响亮的招牌。

  这些年一直留在枢密院,但哪怕他爹是英国公,按部就班现如今也只是提了两级,当然他这从七品的校阅房主事,在其他人眼里也算年轻有为。

  而坐在对面的是勇毅侯嫡次子徐鹏举,正默默的喝闷酒,脸上写满了郁郁不得志,因为现在混的还不如张景昌呢。

  侯府的资源他是一点都没享受到,就连那门荫的名额,也越过他直接落到了继母所生的三弟身上,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嫡亲兄长有了子嗣也不可能事事照拂。

  科举考了这么多年,最后也只混了个秀才,天天在家闲着没事干,还是前段时间袁文绍实在是看不过去眼。

  在南城兵马司给他找了个差事,经历司正九品知事,虽然这个官职不太大,但也能吃上俸禄。

  至于永平伯之子赵文远,在四个人中是除了袁元绍以外官职最高的,当初在赵宗全面前混了个脸熟,论功行赏的时候连升四级,现在正六品的武毅军左厢统制,可是统帅着数千大军。

  于是坐在那意气风发,端起酒杯说起话来也是豪迈万千。

  “来来来,大家喝酒,咱们可有日子没在一起聚了,一会万芳阁走起~”

  “子廉说的对,喝酒!”

  哪怕是最要好的兄弟,当社会地位不平等的时候,慢慢的联系就少了,几人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

  平常都各有各的事物要忙,很少有时间全都能聚到一起,但几人之间的感情还是没变,刚开始可能还有些放不开,但等聊两句喝杯酒,又恢复了吹牛打屁的状态。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文绍搂过旁边张景昌的肩膀。

  小声道:“重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咱们的关系只要我能办的,肯定不推辞!”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还真是有一个小事,这次我也是受人之托,前段时间官家给府上赐了婚,将家中大娘子所生的妹妹张桂芬,许配给了威北将军沈从兴~”

  “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这不大娘子便托我来找你,为的就是打听一下沈将军的为人!”

  “原来是这个事啊,那你直接来我家就行,用得上这么大费周章吗~”袁文绍没好气的回了句。

  张景昌如今身材略微有些发福,在国公府那也不是白混的,虽然和嫡子的地位没法比,但在那些庶子当中也算比较受器重。

  靠的就是“情商”二字,直接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你这叫什么话,我这就是想着咱们挺长时间没聚了,请兄弟们吃酒顺带着问一嘴~”

  “滚!”袁文绍笑骂了一句。

  然后小声的解释道:“重光,有话我就直说了,如今这沈从兴很复杂!”

  “他没什么不良的爱好,但就是对妻子邹大娘子可谓是用情至深,现如今都一直忘不了!”

  所以你妹妹刚开始嫁过去,恐怕得吃些苦头,我听说之前他有意续弦邹家妹妹,不过因为官家赐了婚,便打算小邹氏纳为贵妾~”

  “皇后娘娘更是因为邹大娘子的救命之恩,心里面一直有感激之情,而且有些话我也不太方便说!”

  “总之邹大娘子是家中唯一的孬竹出好笋,其他的兄弟姐妹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该说和不该说的,袁文绍也差不多都说了,但这个事现在已经不可能改变,因为官家赐了婚……

  (本章完)